第3章 (3)

宮裏就會以他專寵為名,開始訓斥。

這開了竅的太子爺可是能幹出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啊,損他害他被宮裏的巨頭訓斥,而太子爺自己付出的代價只是暫時少享受溫香軟玉。

要不他找個借口不去?病了或者是來那月事了?不過不行,連來月事都是有記錄的,難辦。

剛要打主意,就見宮裏來人了,是皇太後遣了個嬷嬷來送賞的,還順帶帶了皇太後的話,讓福晉努力,早日懷上嫡子。

皇太後的旨意到了,福晉筒子就明白,康熙這是雙管齊下,他敲打了太子,皇太後又給他提醒,好讓太子夫妻早日河蟹。

福晉想明白這事,實在是恨不得以頭搶地耳,皇家可真麻煩,連皇子夫妻XXOO都要管上一管,太TM的煩人了。

于是,想到晚上和太子有一場硬仗要打,福晉筒子完全斯巴達了。

進了內室,福晉筒子開始睡覺養精蓄銳,等睡完一覺,睜眼看天,天就黑了。

看着天色,福晉很是感慨,“時間過得可真快,怎麽晚上就到了呢?”

寧嬷嬷李嬷嬷可不覺得快,今兒個可是福晉嫁給太子,除了大婚那幾回,第一次要和太子爺過夜,她們可是準備十足。聽福晉這麽說,忙道:“福晉,哪兒就過得快了呢,奴婢還覺得慢呢。”

石峻岩被自己的嬷嬷的态度打擊習慣了,也不以為意,問道,“可是要去太子爺那了?爺可回去了?”

“回福晉,聽何公公說,今兒太子也很早就回去了,一直沒出門,可見太子爺真把福晉放在心上呢?”寧嬷嬷是什麽好話都恨不得說全了。

石峻岩聽了心裏的小人在搖旗吶喊,太子怕也是跟他一樣,養精蓄銳好對付自個吧。

哼,他還真不信了,太子武力沒他強,能把他怎麽樣。

石峻岩領着人,由宮女掌燈,一點都不着急往太子住處趕。終于到了,直接被公公何玉柱領進了房,一進去就見太子一臉不懷好意地沖着他笑。

石峻岩笑着不動聲色地打量房裏的布置,沒發現有什麽不對,于是給太子見了一個禮,“臣妾給爺請安,爺吉祥。”

Advertisement

太子很大方,直接雙手做托讓石峻岩起來,“福晉不必多禮,快些起來。”然後,太子就讓房裏伺候的奴才們出去了,福晉帶過來的人也跟着出去。

一下子,房裏就只剩下福晉和太子倆個人。

“爺,您這是?”福晉故作不懂地問,他可真放心和自己獨處?

太子沒答話,轉身自己坐在床上,倚着床柱才懶懶地看向福晉,“我以為福晉很明白,今晚過來是幹什麽。”

石峻岩仍在裝,“爺,您這麽說,我是越發不懂了。”

呵,又從臣妾變成我了。太子爺心裏嗤笑,好心低聲提醒,“福晉慎言,這房裏說話聲可是很容易就傳到外邊去了。”

“哦?”石峻岩眼睛往門那邊掃去,太子這麽說,可見他果然是有備而來。“爺,若是被奴才們聽到我們……臣妾可是會害羞的。”

說着低頭裝羞澀,實則咬牙切齒。

太子一聽這話,着實是打了一戰栗,這個女人太不要臉了。不過,對付不要臉的人只能比他更不要臉。“福晉不必害羞,快些過來吧,有人聽着,沒準會更加快活呢。”

石峻岩聞言,笑得很是開心,“好啊,臣妾這就過去。”

走了過去,坐到胤礽旁邊,福晉雙手攀上胤礽的脖子,在胤礽的耳邊吐氣如蘭,低聲耳語,“臣妾沒想到爺有這種特殊嗜好呢。”說完,放肆地在胤礽耳邊吹氣。

看到太子爺耳邊皮膚都紅了,石峻岩心裏一樂,又接着調戲,“爺,您真敏感。”

太子被這麽一激,怒意燃燒,反手把福晉撲倒在床,有些咬牙切齒地低喝,“福晉,你最好別惹孤!否則孤不會讓你好過!”

福晉躺在床上,雙手被太子制住,不過福晉沒有反抗掙紮,而是得意地仰視在他上邊的太子,接着調戲,“爺,你可真心急。”

太子怒瞪了一眼福晉,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低頭在福晉耳邊惡狠狠地說道,“若不是因為皇阿瑪想要嫡孫,孤絕對不會碰你。”

“喲,爺這般孝順皇阿瑪,臣妾可真高興。”石峻岩嘴上這麽說,聽到太子的話,心裏也怒了,想碰他還得看他肯不肯呢!想讓他變成生子工具,他倒要看胤礽有沒有這個本事。

于是,福晉怒極反笑,掙脫開一只手,用食指在太子胸膛畫圈圈,面帶輕笑地,半怨半嗔地調戲太子,“爺,您可确定,今夜真能拿下臣妾?臣妾好怕啊……”

尾音拖長,帶着諷意的笑音各外刺激某人的神經。

7、和諧一夜

太子雖然不滿福晉的挑釁,但是也被福晉的動作弄得心猿意馬,心裏頭轉了個想法,伸手握住福晉那只作怪的手,很溫柔地捏捏,然後放到自己的嘴邊親了一下,笑道,“呵,福晉啊,你我是正經夫妻,何必用拿下這等難聽的詞呢?且孤今兒剛被皇阿瑪說了,也應了皇阿瑪,一定會給你福晉該有的臉面。”

“哦,爺是想說什麽呢?”石峻岩眺了眼太子,然後收回自己的手。

太子見福晉不解,嘴角直往上翹,“孤是想告訴你,不必激孤。孤今晚就是準備和福晉共度良宵的。”說完又低頭偷香,也和福晉調戲他的作态一樣,在福晉耳邊吹氣,“福晉別忘了,今晚鬧大了可不好,皇阿瑪那裏不好交代。再說了,門外邊還有奴才守着。福晉若是不想,孤也不強求,傳出去,人家說太子爺想要寵愛福晉,可福晉不領情,那福晉賢惠懂事的形象可不就沒了?”

“爺,咱們蓋被子純聊天不好嗎?”石峻岩聽了太子這話,知道今晚是挺麻煩的,于是看着太子爺打商量。

太子爺的臉黑了,莫非福晉心裏頭真的有人,才會事到如今還不肯和自己好?“福晉別太天真了,蓋被子純聊天,孤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石峻岩聽了,有種無語望天的感覺,不過既然一定要,反正倆人都有過一次了,大不了就把太子當床伴,其實單從外形來看,太子還是很優質的床伴。

至于太子的目的是讓自己早日生下嫡子,照歷史上的太子妃生娃的記載,好像還有五六年才生了一個女兒,而五六年之後,自己肯定不在毓慶宮了。

“好吧,爺有命臣妾莫敢不從,爺來吧!”福晉想完這些,眼睛一閉雙手往上一擱,躺平做出任君采拮的樣子,躺了一會,睜開一只眼看向太子爺還沒有動作,又說道,“爺,臣妾望您那活兒好點……”

太子胤礽滿頭黑線,這個女人還能更不要臉些麽?有那個女人敢這麽對他說話!而且福晉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居然還這麽說他,“你跟木頭一樣,孤都被你弄得沒興致。快起來,剛剛不是做得很好嗎?”

石峻岩聽了沒好氣地睜開眼,“爺,你難道還要臣妾主動?你別忘了大婚的時候。”

都提醒到這一步,太子立馬激動起來,絕對不能在床上被自己的福晉壓在身上第二次,想着就開始動手給自己寬衣,脫得只剩內衫後又迅速動手解福晉的衣服,嘴上不依不撓,“下回你自己動手解衣,哪個女人和孤在一起不是伺候孤,就你麻煩。先起來,把衣服脫了。”

福晉只能順着他的意,心裏暗道上個床都還這麽麻煩,實在不是男人。從床上坐起來,自己動手脫了衣服,內衫單薄,不過房裏地龍暖和,倒是不覺得冷,身上曲線若隐若現,伸手搭在胤礽肩上,擡頭看向他,見他也低下頭,主動親了上去。

太子也不折騰了,順勢摟住福晉,倆人倒在床上。吻得漸漸入佳境,不過福晉突然喊停,着實是很煞風景。

原來太子雖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但到底很少去親女人的嘴,動作不是很順暢,好幾次差點咬到福晉舌頭,唇齒互磕也是很痛的,福晉只能暫停。

“福晉,你實在是很沒情趣!”太子爺不滿了,他正要開始呢。

石峻岩被這麽一說,瞪大眼睛地看着太子,誰才是沒情趣的人啊,親個嘴都不熟練的人沒有資格說他!想着就往太子身上撲過去,既然太子爺想要情趣,那就給他情趣。

“孤不需要福晉主動!孤自己來!”太子見福晉的動作,以為福晉是想反悔要壓在自個身上,自然是不允的,說着就和福晉撲到一塊,不再單純的親嘴,開始動真格了。

太子除了不會親嘴,其他手段那都是很不錯的,福晉今晚也沒有和他鬥氣,他又能在福晉身上找回場子,激情也格外澎湃。

福晉漸漸得情動了,也熱情了起來,一時間,倆人融洽至極,難分難舍。

低沉的喘息聲,壓抑的媚叫聲交雜着,房裏一派春意動人。

一夜無眠,連月亮都羞得躲進了雲裏。

第二天,福晉起來後渾身酸軟,太子已經去上早朝了。福晉想到昨夜過得還算不錯,也就沒什麽怨言,畢竟太子這個床伴算合格,起來沐浴完後,才領着滿臉喜色的寧嬷嬷,李嬷嬷等人回自己住處。

由宮人伺候着用完早膳,石峻岩還是歇了一會才去處理今日的宮務,處理宮務時就想到宮裏那兩個巨頭還有幾個妃子,太子夫妻河蟹的事,宮裏的人從聽牆角的那些奴才那裏得知,沒準都會各自有動作。那些個奴才還是太子有意留下來的,不僅是為了治他,還是為了更方便向宮裏傳個消息,那就是他們夫妻很融洽。而自己臉皮厚得在一群人聽着牆角下都能夠快活,人活到這個份上,實在是夠強大。

想到宮裏的那些妃嫔,因為日後自己會管理六宮事務,明裏向自己示好,但私底下又有誰不是在笑自己這個未來的太子妃才入毓慶宮就失寵?今日事一過,又不知會有何說法?

同是皇子福晉,大阿哥的福晉伊爾根覺羅氏和三阿哥福晉董鄂氏都沒那麽多可煩的,就偏偏他,時刻被盯着。

石峻岩品了一口香茗,眯着眼想事兒,在毓慶宮住了也有兩個多月了,後宮裏有多少人想算計他,他是知道的,現在許多皇子都還未成年,那些個妃子就有些蠢蠢欲動,還不是怕太子福晉早日生下太子的嫡子,讓太子的儲君位置坐得更穩?後宮不能幹政,但是女人與女人之間的事就沒什麽好顧忌了。見太子把他這個福晉當擺設,進宮時一個個笑得別有深意,嘴上還要關心自己,次數多了,他早就煩了。照這種情況來看,等皇子們都成年了,太子處境不穩,太子福晉無所出,情勢絕對不妙。

恐怕真正歷史上那個石福晉就是在這種艱難中生存,太子兩廢兩立都毫無怨言地陪在他身邊,但最終還是被拖累得病死。

康熙的評價再好又有什麽用,命不好就是不好,誇了也活不過來。

這輩子他處在這個位置,可絕不會像歷史上那個那麽傻,早日撤退早好,再撤退前堅決打擊一切敵對勢力,反正他就信一句話,不讓他好過的人,他也絕不會讓那個人好過!

太子什麽的,目前的床伴,正在漸漸的往壞的方向變化,索額圖已經引退再複出,仍那般驕奢嚣張,太子還偏愛跟他湊到一塊,雖說是母族,但若索額圖能教他好的,湊前去也無所謂,偏偏索額圖只會出壞主意,還老打擊異己。

越是這樣,越快會有麻煩。

石峻岩想他到底是做些動作,讓太子早日放他走吧。太子以後倒黴了,他也會記着他的好,記上一輩子的。

“福晉,主子?您可是累了?”寧嬷嬷出聲把正在沉思的福晉叫回神。

石峻岩輕聲道,“沒事,今兒的宮務也理的差不多了,我先進內室休息一會。”

“是,主子。奴婢伺候您。”寧嬷嬷想到昨夜太子和福晉,福晉恐怕是累壞了,還要處理這些宮務,到真是讓人心疼。

正在這時,一個小宮女被通傳進來,見了福晉行了一個全禮,“福晉,林庶福晉剛剛暈了過去,奴婢過來回禀您。”

“如今林庶福晉怎麽樣了,去傳個太醫過去看看。等看出個結果再過來回我。”福晉說道,說完未等小宮女離開,就去了內室,連嬷嬷和宮女都不讓她們跟進去。

一直到內室,他進了自己的空間後,整個人方放松下來,從昨晚到現在,還真的是很累很累,進來豪宅,到浴室調制好精油,就在浴缸裏舒緩經絡,刺激血液循環。

太子爺今天一大早起來,精神奕奕,神清氣爽,昨晚他過得很滿意,心裏暗道福晉也不是一無是處的,聽話乖巧起來還是很有一番動人味道。看到福晉被他折騰累了,睡得死沉,他也難得體諒,沒把人叫醒。

因為從福晉那裏找回了場子,太子整個人看起來都神采飛揚,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他整個胸腔都盈滿了快樂。這比得到皇阿瑪贊賞誇獎,得到更多的財物珍寶都要快意得多,這是讓自己能在福晉那裏有了底氣。

一高興,在上朝的時候表現就超常發揮了,康熙一早上對他都滿意的連連點頭,難得有笑意的龍臉,笑容也沒吝啬。

上完朝,太子又随康熙去了一趟乾清宮,聽完皇阿瑪的一些教導就準備往毓慶宮裏趕。

走着就遇到大阿哥胤褆,看着不順眼的人擋在面前,胤礽今天難得有好臉色。

“大阿哥怎麽在這裏?”

“太子吉祥。”大阿哥淺淺地行了個禮,今天在朝上的時候對搶着表現的太子他可是真不滿,不過是仗着嫡子名分,卻能得皇阿瑪那般寵愛,明明就私德有虧,做了什麽錯事,皇阿瑪都視而不見,實在是讓他不甘心。“我不正準備出宮回府去麽?怎麽,太子這又是往哪去呢?”

太子下巴揚起半個弧度,眼尾上挑又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态度,“孤自是回毓慶宮去。”

'“太子今兒是有什麽喜事,難得見太子殿下臉上挂着笑呢?”大阿哥略有諷意,最讓他們兄弟們看不慣的就是胤礽這一番嚣張姿态。

太子頭一揚,一副我為何要告訴你的模樣又成功把大阿哥的火氣往上挑。

倆人正僵着,就見四阿哥胤禛也往這邊走來。

“太子殿下,大哥,你們在做什麽?”

8、又有喜事

太子見是胤禛帶着他的奴才走了過來,也問道:“小四,你怎麽也過來了?可是剛剛從永和宮出來?”

四阿哥自從被康熙說性急易怒後,近些年來越來越愛板着一張臉,努力往喜怒不形于色方向發展,聽到太子的話,想到剛剛永和宮額娘對自己的态度,心裏也不高興,不過他只是點頭,并不讓自己的情緒外露。

“回太子殿下,弟弟是正從永和宮出來,想來找去毓慶宮找太子哥哥,沒想到就在這裏遇見您和大哥。”

大阿哥聽到四阿哥說要找太子,背着的手十指微攏,挑眼看向太子,然後對胤禛說道,“四弟急着找太子殿下所為何事?莫不是太子殿下只請了四弟一個人,被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我們兄弟幾個已經好些日子沒聚到一塊了。”

“大哥,弟弟并無大事,不過我們兄弟确實很久沒聚了。”四阿哥想了想,卻附和着大阿哥的話說了下去。

太子被胤禛一說,就想起前些日子福晉說要請四弟還有幾個小的弟弟到毓慶宮用膳,還特意逼他親口請四弟,說是聯絡兄弟感情,如果不是今日被胤禛一提,他差點要忘了這回事。想到福晉還說要請大阿哥,三阿哥,不過因為他不樂意,只是随口對幾個小的說了,兩個大的就給忘了。

現在大阿哥說要兄弟聚聚,太子不想給大阿哥拉攏別的兄弟的機會,便點頭應允,“大哥也随孤一起回毓慶宮。我會派人把其他幾個兄弟也叫過來,咱們好生聚一聚。”

回到毓慶宮,就見福晉正在招待幾個小的阿哥,五阿哥,七阿哥自持年紀比小的要大上幾歲,很正經的端坐在椅子上,八阿哥本來也想和五阿哥,七阿哥一樣,坐着等人就好,結果九阿哥和十阿哥太鬧騰了,他只能幫着石峻岩一起看着這兩個小阿哥。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一個六歲,一個五歲,卻比那兩個哥哥要聽話得多。乖乖地圍着石峻岩,石峻岩讓宮女送官點心水果,便開心的逗逗兩個小阿哥,還不忘照顧其他幾個。

孩子太多,石峻岩有些累了,他挺後悔自己為了把康熙的阿哥們拉到一塊供他觀賞,逼太子去請這些兄弟,現在人來得差不多齊了,他又覺得太熱鬧了,尤其是看到九阿哥和十阿哥很放肆的玩的瘋。

他實在不知道,這兩個阿哥為何在毓慶宮能玩得那麽開心,不是撞了這個宮女,就是打碎了那個茶杯。

“哐當。”又一個上好的官瓷茶杯滾落在地上,壯烈地粉身碎骨。九阿哥堪稱茶杯殺手,這小家夥還專挑貴重的瓷器打碎,看着不經意,但次數多了,福晉還是能看出他是在使壞。

五阿哥見福晉看着小九眯了一下眼,知道二嫂終于被小九惹着了,作為同母阿哥,也看不過眼,趕忙讓小九道不是,“二嫂,小九就是手笨,瞧今兒個打碎了好幾個茶杯了。小九,還不快和二嫂說說。”

結果他話一說完,又哐當一聲,十阿哥也終結了一只茶杯的壽命,很是無辜地看着福晉,“二嫂,我的手也不穩。”

一時間,在場的人全都看着九阿哥和十阿哥,八阿哥趕忙給他們使了個眼色,結果這兩個嚣張的小家夥視而不見。

石峻岩知道他們是故意的,唇角翹起,轉頭吩咐下人把地面收拾幹淨,又讓宮女送上十個茶杯備在一邊,質量全都是上好。待宮女送上,他才笑道,“九弟,十弟,你們今天怕是練騎射累着了,手才不穩。不過幾個杯子,二嫂還不至于道你們不是。呵呵,茶杯給你們備得有多,摔着了也不怕,只要人不要弄傷了就好。二嫂總不能讓你們到了毓慶宮,連茶都喝不上一口,你們說是不是?”

九阿哥和十阿哥聽了,倆人不經意互視一眼,俱是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好意思。他們其實只是想在毓慶宮搗搗亂,發洩對太子的不滿,到不是真想讓二嫂難堪。

“二嫂有心了,弟弟先謝過您,只是今兒個真的是手酸,多有不是還望二嫂見諒。”見好就收,他們都不是不懂事的人。

石峻岩自然是笑着點頭,讓宮女好生伺候這幾位大爺,等終于聽到宮人傳報,太子殿下回來了,他才準備下去看看今日宴客的膳食準備如何了。

太子殿下,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進來的時候,看到幾個小的弟弟們都到了,正等着呢,待他們見過禮後,衆人紛紛移去膳桌那邊入座。

太子福晉早就很盡職地讓宮女把一道道菜送了上來,擺得滿桌,琳琅滿目,規格只差康熙家宴一道菜。

這本就是康熙特許太子的特權,因為他寵太子,太子生活上,平日用度居然和康熙是同一規格,太子也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被這麽慣着越發驕奢無度,石峻岩當了太子福晉後,怎麽可能還任他胡來,費了好大功夫才讓康熙允了,把毓慶宮的用度調減了一些。不過依舊奢侈讓人側目。

至少大阿哥是明面能看出不快的,嘴裏也不忘諷刺,“也就太子殿下能夠享得這般珍稀佳肴,平日兄弟幾個還得來太子您這兒,方有這個口福。”

太子可不是吃虧的主,轉眼就拿話刺回去,“大阿哥這麽說,莫不是府裏的下人沒伺候好你。要是你的郡王府少個廚子,孤可以送你一個?同樣的話可不能再說了,孤不想大阿哥惹皇阿瑪不快,讓皇阿瑪知道兄弟們幾個平日裏都過得不好呢。”然後一臉我絕對是為了你好的表情,絲毫不提自己奢侈的事,完全就理所當然地認為這都是他該得的享受。差點沒把大阿哥嘔死。

福晉剛剛把吩咐下達下去,結果轉身就聽到太子這番話,再看其他兄弟低頭,或者是各自看向別處,就明白太子為什麽人緣這麽差了。明明剛剛大阿哥說的那番話是大阿哥的不謹慎,但太子就是有本事把兄弟們的不滿又集中到他自個身上,堪稱轉移焦點,讓自己得到特殊注視的高手!

人就是這樣,得意得慣了,就容易目中無人,無視其他人感受。怪不得太子以後會變成這些阿哥們的眼中釘,即使不想惹太子,也絕對不會和太子交好。因為這樣的太子哥哥,随時都可能刺激你的玻璃心,一不順眼就拿你出氣,或者是根本就看不起你。

誰傻誰上前。

石峻岩想着,心裏為高傲的太子殿下比了一個大拇指,如果是他,他可真做不到太子這個樣子,典型地就是有人撐腰他絕對橫着走,不得不說康熙真是他嫡親嫡親的爹啊!

本來已經消停的九阿哥和十阿哥一聽太子這話,又被太子惹得不滿了。大阿哥說的話關他們什麽事?九阿哥更是氣憤,他怎麽都不會忘了在宮中嚣張慣了,結果因為誤撞了太子,差點被太子甩了一鞭子的事,現在又聽太子話裏扯到其他兄弟,不滿一上來,哐當,就把自己眼前的碗筷給摔到地上。

“太子殿下,弟弟的手不穩,今兒已經摔了幾個茶杯了,您別介意。”九阿哥就這麽懶散散地回道。

八阿哥見九阿哥這般沉不住氣,大急,本來這不關他們的事,太子說說又何妨,結果小九這樣出頭,還不是讓太子遷怒上了。

太子爺眼睛瞥過那些個兄弟的臉,又看向九阿哥,臉色陰晴不定。本來今天心情不錯,兄弟們聚聚他不介意,這些兄弟沒幾個和他親近,小四親近他還是幼時他教過他一陣,現在長大了,親近也夾了更多的敬畏。其他兄弟,母妃地位高的他想親近又怕皇阿瑪上心,地位卑的他又看不上眼,加上平素他肆意慣了,沒有幾個兄弟樂意往他跟前靠。雖然偶爾會覺得不是滋味,但是總歸他是儲君,從孩童時身份就比這些兄弟要高上一等,他們見到自己也要行君臣禮數,讓他放下身段去交好,根本就不可能。

九阿哥這樣當衆想給太子沒臉,太子自然不會任人欺到頭上。

“小九……”太子聲音很冷淡,可話還沒說完,就被站在一旁的福晉打斷了。

“爺,九弟手酸不穩,就給他備多幾份碗筷,毓慶宮也不缺這等東西,您說是也不是?今兒您們聚聚,小九碎碎平安,也算是用自個的方式,給大家帶喜意。”福晉說着好話,暗暗用扶着太子的手捏了一下他。

太子見福晉不幫他也就算了,還給那九阿哥說好話,怎麽他娶了一個吃裏爬外的福晉?心裏沒好氣,但被福晉眼神威脅,還是忍了下來。

“好了,都用膳吧。老九手不穩,就給他換上個鐵制的碗筷。”太子殿下到底是不吃虧,忍下這口氣,卻還是不放過老九。

福晉聽着太子這話,哭笑不得,到底是不可能真給九阿哥換上鐵制碗筷,看九阿哥不樂意得罪嘟得老高,為了明兒進宮給皇太後請安,宜妃不給自己上眼藥,他都要好好對九阿哥。“爺就愛說笑,小九,嫂子給你備和剛剛一樣的。”

說着嘴角噙笑吩咐了下去。

然後福晉才轉身回自己住處,以後這樣的阿哥們聚會還是少弄,勞心費力,實在是上趕着都不讨好。

本來今天起來就累,還要應付他們,實在是更累。剛退回後院,往自己的住處走去,就見甘草守着一個穿着打扮很是精心的宮女站着不動。

“甘草,這是怎麽了?”寧嬷嬷見福晉疑惑,趕忙出聲問道。

結果甘草還沒回話,那個宮女就急急忙忙地回到,“福晉吉祥,奴婢是林庶福晉的貼身宮女,剛剛太醫給主子診過,主子已經有三個月身子,就打發奴婢過來告訴太子爺和福晉您。”

甘草聞言,臉上愠色閃過,“回福晉,這個宮女一直想去前邊,奴婢攔着她讓她等着您回來後再說,但她一直不肯,說林庶福晉有身子是喜事,要讓太子爺早些知道。”

石峻岩聽了,神色嚴肅,看向那個宮女,“甘草說的可是真的?”

這個宮女打扮得這麽精心,偏偏在前邊幾個爺正聚着就想闖進去,目的哪能單純,報喜是假,給太子過眼才是真。這事被那用膳的幾個爺們傳出去就是他管教不當!

被他這麽一問,宮女面有惶色,急忙跪着喊冤。

“就你現在沒規沒據喊冤喊得緊,就該讓你長長記性。來人,把她帶回去林庶福晉那兒,讓庶福晉好生管教管教。”石峻岩說完,頭也不回。這種有異心的宮女,只要是主子都不會喜歡,辦事不牢靠只會惹禍上身,他知道那個林庶福晉不會輕巧放過,也能免得髒了自己的手。

太子很快就和幾個兄弟用完膳,沒辦法,大家面和心不和,飯吃着也不香,早點結束對大家都好。

用完膳,太子爺就準備去找吃裏爬外的福晉麻煩,本來福晉昨日表現良好,他很滿意,但是今天福晉拆他臺,他雖然沒有明着給她沒臉,但心裏也是不好受的。

既然他心裏不好受,福晉也別想開心,打着這個壞主意,太子就直直往福晉的住處趕。

結果一見到福晉,就被福晉滿臉喜意迎了上來弄得有些迷惑,還沒問,福晉就主動說了,“恭喜爺,爺,您又要當阿瑪了。”

太子一愣,福晉這麽高興,莫不是,想着他雙眼發亮直盯着福晉的肚子,怪怪的眼神讓石峻岩直覺着肚皮發涼,趕忙捂住自己的腹部,“爺,懷孩子的可不是臣妾,你別想歪了!”

9、開誠布公

太子被福晉一說,也立馬想到昨夜才和自己翻雲覆雨的福晉還不可能有孕,眼睛略有失望,雖然他對福晉不滿,但對嫡子還是很期待的,想着就坐到椅子上,也沒有和福晉發火的心思了,“那是後院中哪一個有了身子?”

“庶福晉林氏。”福晉見太子坐下了,自然也坐下,還好心情地喝了一口茶,“三個月的身子了,因為今日她身子不适,請了太醫才診出的喜脈。”

說着,他別有深意的看着太子,“爺啊,你說她藏着身子藏了一兩個月,倒真是費了苦心。”每月初一十五,太子宮中的福晉,側福晉,庶福晉,侍妾都要請平安脈,林氏在懷了三個月身子才被查出,這就不知是她自己藏得好,還是太醫真的那麽沒用。

太子自然也想到了這點,眼裏冷意一閃而過,“福晉,後院是你管的事,如何管孤不會插手,你看着辦吧。”

石峻岩聞言,也爽快點頭,“那就讓林氏好生安胎吧,等孩子生下來後,再做處置。”明明他就沒對這些女人用過什麽惡毒的手段,結果偏偏一個個還怕得跟什麽似的,有了身子瞞着,瞞得不能瞞了,第一個告訴的人不是他,而是想告訴太子。等瞞得肚子那塊肉掉了,怕也會以為是他動的手!

天可憐見,他才入宮幾個月啊,一個個就跟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一樣。李佳氏懷孕的時候是這樣,現在這個林氏也這樣,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侍妾和她們一樣,怪不得未來的男人們會得出一句名言,女人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想不明白。

“爺啊,我現在真的是越想越不懂,明明我對她們已經很不錯很周到,你要不信,可以親自去查查,看我對她們好不好,她們為什麽就不懂我這個福晉的好呢?”石峻岩揮手把奴才遣了下去,揉揉額角,很是煩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是愛美的,雖然硬件設施和周邊環境不允許,但能夠對美人好,從而得到美人們的贊賞他也是能夠滿足了,結果,這都不可能。

太子聽了,對福晉的話表示鄙視,“殷勤過了頭,誰會相信你這個福晉有好心。對孤都能下狠手的女人,孤也不是很放心。”

“你說什麽?”福晉眉梢一挑,斜眼瞥向太子,“你有臉說這話?”

太子被他這麽一說,想到剛剛在前頭和幾個兄弟宴會的事,心頭的火也起了,“你也有臉反駁?你敢說沒對孤動手?你今兒個又偏幫九弟,分明就是吃裏爬外,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福晉。”

本來太子努了準備站到福晉面前理論,卻見奴才又被福晉偷偷給遣退了,只好又坐了回去,和福晉動手沒好處,而且君子動口不動手。

石峻岩卻沒他顧忌,聽了也氣急敗壞地走到胤礽跟前,來回踱步,他今天都這麽累了,這個倒黴蛋還想來找他麻煩,實在可氣,“那你呢?你堂堂一個太子爺,對自己福晉動手還有臉說出來?九弟,九弟今年才八歲,你一個成年阿哥,不,是太子爺,也好意思和他一個孩子一般見識?我都替你臉紅。”

“你又不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