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會在12月8日晚8點左右更新! (22)

足感和征服感比得到整個DR還要令她瘋狂……

是的!她必須要得到他,他必須愛自己!!

“快停下……你怎麽……!”喉結深處傳來壓抑的痛苦,司湛辰嘶啞地聲音随着自己與她交叉相握的手指力道土崩瓦解。

他推不開她……他想奪回主導權,可他做不到!就連眼角也變得濕潤……

她沒有停下,反而任性地折磨他,她沉浸在這樣的快感中,報複他往日的淡漠、填滿辛酸後的空虛、還有那得到又惶恐失去的心澀……一切的一切充斥着她的所有感官。

直到司湛辰坐起來緊緊擁着她釋放出來,典伊才疲倦地伏在他的肩膀上難以自制地抽泣起來。

激情後粘膩的汗水沿着發梢滴落在臉頰上,司湛辰同樣深深回抱她,撫慰着她微濕的頭發,壓着喉嚨深處的笑意,低聲問:“是在害怕嗎……害怕我會離開你?”

環抱着他脖子的雙手抹着奪眶而出的淚水,可眼前卻還是一片朦胧,典伊吸着鼻子,不争氣地點了點頭。

“明明是很堅強的人,為什麽這麽愛哭呢?”司湛辰把她扶正,舌尖舔了舔她泛紅的鼻尖,額頭低低相觸,話語中帶着那麽點不情願輕易流露的挫敗感:“我都說了,一切的事情交給我解決,你怎麽就是不信呢?”

‘我想相信!可是……’她心中立刻就給出了答案,可她卻說不出口。‘誰又能保護誰一輩子呢?她以為堅強如山的爸爸不會倒下,她以為慈祥的爺爺是她新的依靠,她以為她的媽媽會一直愛她,然而……世事的冷酷無情不給她相信的機會,所以……她只能選擇相信自己!’

見她一語不發,只是一個勁兒掉眼淚,他不願意為難她。是啊!明天他們就要啓程回國了……他必須要想個好辦法。

回到A市的當天,無家可歸的典伊就提溜着少得可憐的行李搬進32樓的公寓裏,這裏的陳設和主色調還是那樣冰冷剛硬。

視野寬闊的落地窗外印着晚霞美景,典伊站在客廳裏,收起行李箱的拉杆,用怪怪地眼神歪着頭看着司湛辰忙東忙西的拿着抹布擦這擦那。

“為什麽不請鐘點工?”

“本想着你回來之前能打掃完的。”司湛辰直起身,對她露出一個居家好男人具有代表性的笑容:“這裏是我的私人空間,不想假手于人。”

幾天的相處下來,典伊卻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不明白這樣的一個人,權勢、地位、外貌無一不備,他完全可以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接受別人的恭維和服侍,可……平時的他卻總是那樣的好脾氣,連家務活都是自己做,對了!他還自己做飯。

Advertisement

見她一臉沉思狀,司湛辰把她拉到卧室裏,打開箱子把裏面的衣服一件件往衣帽間裏放,整理到一半,發現她還站在原地,又說:“飯快做好了。要不然你先去洗個澡。”

口氣親昵自然得好像他們是多年生活在一起的夫妻,典伊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暈眩感,足足愣在原地兩分鐘才拖拉着拖鞋走進浴室。

當她一身清爽走出浴室的同時飯香撲鼻而來,定眼一看,梳妝臺上護膚品的瓶瓶罐罐已經依據她的習慣擺放得井然有序。

這樣的貼心,真是讓人忍不住紅了眼眶,她擡手摸了下眼角,深呼吸了好幾次,故作鎮定地走出房間坐在餐桌前,正好看見對面的他把身上的圍裙解下來,順手疊好放在一旁空着的凳子上。

“以後這些事情讓我來做吧。”典伊喝了口湯,找了個自以為恰當的時機開口:“反正我現在也沒工作,在家裏也沒事做。”

司湛辰捏着調味料瓶往盤子裏的牛排上灑了灑,頭都沒擡,順口答應:“好啊。”

沒想到他會這麽爽快答應,典伊心裏一沉,當初翻窗幫他收拾宿舍,也是被逼之下的無奈之舉。她可不是那種喜歡做家務的女孩,只是客套一下,他怎麽就……他不是很喜歡自己做嗎?!

司湛辰當然知道她心裏的小九九,他憋着笑,又添了句:“我的衣服必須要手洗,內衣也是。”

還得寸進尺!!

看着面前香汁流油的菜肴,她頓時沒了胃口,吱唔了一下,理直氣壯地說:“可能我也做不了幾天,海關那裏已經有我的入鏡記錄了,檢察院的傳票很快就會到。”

聽她這樣說,在心中流轉着的甜蜜滋味頓時下降了好幾分,她還是不信他,不願依靠他。

“不會有傳票。你也不會離開這裏。”

“啊?”她有些理解不了,司家再有權有勢,但這件事必要的流程還是要走的,畢竟前段時間鬧得人盡皆知,不是嗎?

“不要小看司家!”司湛辰雙手交疊,手肘撐在餐桌上,目光堅定地看着對面一臉疑惑的她,交代道:“你只要乖乖待在家裏,等這件事平靜下去,我就帶你回司家大宅,正式見我爸媽。”

該死的眼淚就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典伊幹咳幾聲,也不接話只是埋頭吃肉。肉在嘴裏還沒嚼幾下,她突然意識到又被他算計了,猛擡頭瞪着他,說:“說到底,你還是要讓我做家務,對吧!?”

“真聰明!”司湛辰煞有其事地稱贊一句,舉起酒杯對她點頭示意,接着仰頭喝下口紅酒,含下一彎微笑……

正如他所說,他很快就忙碌了起來。 她不需要他陪,但更過分的是他居然沒收了她的手機和電腦,就連電視機裏也只剩下沒有插播廣告的電視劇頻道。

司湛辰每天下午6點回家,準時得像個認真的小學生,除了第一天回來時帶着疲憊的倦容,之後的幾天他都是一如常态,心情好的時候還總愛和她膩在下廚房做菜,看電視吃零食,短短數日典伊的體重從82斤飚到92斤。

32層的地方,只有薄薄的一層玻璃幕牆卻隔絕了一切的暴風雨,外面的世界,各大主流媒體新聞鋪天蓋地,沖擊力猶如龍卷風般席卷法律界,這無疑是DR在背後的一手操控,只為給檢察院施壓強行執法逮捕保釋期已經結束的典伊。

但就在第二天,當躺在床上的人們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除了家裏和公司還剩下前一天的舊報紙外,新的報紙上,電視新聞上,網站上再也找不到與這件事相關的任何新聞。

猶如一塊巨石投入浩瀚無際的大海,甚至沒有濺起水花,就已經沉入海底。那雙看不見的手,正在悄悄轉動,新的規則開始浮出水面……

典庭紳正為幾家媒體模糊的态度而感到頭疼,所有的計劃都在按部就班地執行,眼看着就要把典伊踩在腳底下,誰想到卻在這個時候!!

他真不該把希望放在典庭海身上,她根本穩不住司湛辰的心!

他打發了整日緊随其後的東苑蕭管家,獨自一人坐在天臺上,夏季火辣辣的陽光罩在他身上,整顆心在油鍋裏煎熬,熱氣蒸騰的地面繞得眼皮直發燙。

他和姜玲媛徹底完了,這樣的念頭一天比一天清晰,剝皮抽筋、毫不掩飾地在他面前上演,兩人之間二十年的愛恨糾葛,讓他沒有勇氣給她打電話,更沒有勇氣出現在她面前,好幾次開車經過江城集團樓底下時都期盼着能看到她,即使是她的車。

但越是這樣,越是想念……

“典先生,打擾一下。”

他明明已經吩咐了不許有人來打擾,典庭紳抹了抹眼眶裏的紅,惱怒地轉過頭,在看到來人後吃了一驚。

“……你們是?”

“您好,我是安全局的羅警司。”為首的那名身材微胖的便衣警察從文件夾中拿出執法證,不亢不卑地遞到他眼前。

“有什麽事嗎?”典庭紳理了理松開的領帶,掃了眼他身後那幾名身材結實的執法人員。

“是關于一宗涉外的案件,希望您能配合調查。”

“涉外?”雙眼在濃眉的隐蹙下變得深邃,典庭海往後退了一步,防備着向自己靠近的幾人。

“沒錯,請您跟我們回局裏一趟。”羅警司機警地發現他的手伸進褲口袋裏仿佛在掏手機,他對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你們幹什麽!”典庭紳高聲呵斥,揮動雙臂躲閃撲上來鉗制自己的幾名彪猛大漢。

一個人繞到他身後,熟練地在他脖頸後用力一擊,典庭紳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典家的大公子,DR的第二大股東就這樣人間蒸發了,任誰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兒?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上班很忙,公司的項目多,忙到每天晚上10點以後才回到家,所以在更新上比較慢。

不過......所有的苦難都過去了!!!

從今天起,更新的頻率就正常了,保持一個禮拜三更。

哎~~~~~~剛忙完就趕上生理期,呃~~~~就不能讓深深喘口氣!!??

☆、新規則(2)

錢櫃會所,集餐飲、娛樂、休閑于一體,這裏有全國最大的高爾夫球場和跑馬場。然而在這裏不是有錢就能進來的,享受尊貴的少數人必須要在社會上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在最初建成的時候,會所只有五十位VIP客人,而經歷十年發展到現在的五百位VIP客人,也都是通過原先會員的介紹,再經過公關部的審核後才發放貴賓卡的。

會所占地2908畝,綠地上的三大會場由享譽全球的著名丹麥建築設計師維薩一手操刀,主體建築傳承中國盛唐時期的風格,均是青色的大屋頂和金色的長飛檐,整體建築華美不失纖巧,大度而不浮華,遠遠望去,一派氣勢磅礴,富麗華貴的景象。

這裏是典家的驕傲!這裏充分彰顯了典家深厚的家族背景,典家在清朝末年本是安徽的四品官員、明門望族。那個時代列強侵略、時局動蕩,典家人在逆境中自強不息,通過幾代人的努力,總領徽商求新學,辦實業,聲望波及四海,就連當時的國民政府高官首腦都要顧及典家幾分顏色。

□領導中國之際,典家漂洋過海去往美國,又是幾番勵精圖治,最終以嶄新的姿态重新回到中國這片熱土上,由典正坤的父親典崇仲一手建立DR,至今已經快三十年了。

人們都說,‘富,富不過三代,真正的貴族出現在第三代之後。’典正坤是真正的貴族,名望,地位,財富,無一不備。所以他決不允許暴發戶之流染指他典家的地方,即使是地毯的一角也不允許!

錢櫃會所是DR的權利象征,只為歷代典家的掌舵人所有,所以即使典正坤再怎麽疼愛典庭海,他也還沒有把這裏交給她,畢竟……他的一生和所有的輝煌都與這裏密不可分。

輕煙敘敘,在琥珀色的茶水裏旋轉一圈後潤染杯口。典正坤輕抿一口茶,閉了閉幹澀的雙眼,剛從南山靜養回來的他卻比往常更顯疲憊,頭發雖然濃密卻已是盡白。

王管家推開門,迎進貴賓。

典正坤見司慕容在警衛員的擁簇下走了進來,他迅速調整疲憊,起身相迎。

“真是不好意思,讓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一趟。”

“呵呵……你我親家,何必客氣。”司慕容一臉春風和煦,握住他伸過來的手,待兩人坐定後他擡手一揮,示意後面站着的五名警衛員出去。

王管家在得到典正坤的允許後也退出了包間。

“來。”典正坤深通茶道,在一番考究雅致地擇水、取火、侯湯、習茶後,他端起一汪茶盅雙手托到司慕容面前,說:“這是新到的陳年普洱,邀您一起品嘗。”

司慕容瞥了眼桌上的桃花枝,感嘆道:“我都聽說了,在京都拍賣會上你以五百萬的高價購得一餅。虧了你,我才有這口福,只是怕我這樣的武夫粗人,品不出其中滋味啊,哈哈……”

“司将軍過謙了。”

接着兩個明白人對着這道茶迂回了半天,全是一些跟正題搭不上邊兒的話……

茶到了第二遍,典正坤終于開口說道:“現在的年輕人……”

“這件事說起來,還是我們家湛辰不懂禮數,我已經嚴厲地批評過他了。”司慕容突然出聲打斷他的話,雖是一臉歉意,話語中卻吐露出些許無奈和豁達:“咱們也都年輕過,雖然那會兒比不上這會兒,不過……年輕人的事情,作為長輩真不好插手。”

司湛辰的錯就被他這麽一句帶過了。典正坤幹笑兩聲,琢磨着下一句,沒想這時對面的司慕容又開口說道。

“不用擔心!典伊也是你們典家的人,既然我家那混小子那麽喜歡她,我們作為長輩不如就順水推舟,得了!”

順水推舟?那他的庭海怎麽辦,成為衆人口中的笑柄嗎!?

“典伊不合适,您應該知道,她......”

司慕容擺明了不接茬,他不以為然地擺擺手,說:“這商場上的事,你最清楚,裏面的彎彎道道,誰能說得清楚?!而且為了壓下這件事……湛辰也是費了番功夫。”

什麽!!

典正坤雖是面不改色,心中卻是暗流湍急。他就在奇怪是誰有這麽大的力量能把這件事壓下來,雖然之前也有推敲,但他還是不願相信,居然真是……

對兵工廠的投資是建立在兩家聯姻的基礎上,一旦打破這種平衡,那已經投入的資金和精力……但讓他舍棄掉庭海,電話那頭無助地哭泣聲仿佛就在耳邊,作為父親的他怎麽再忍心……如果不答應,司家現在實際上已經通過兵工廠掌握了DR的資金鏈安全,如果拒接,真到那時撕破了臉……無法想象的後果!

此時的典正坤猶如生生吞入一顆石子,卡在喉嚨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見他一直不給答複,司慕容眉頭緊鎖,滿面愁容,嘆氣道:“司家血脈單薄,家中只有犬子一人。在朝鮮湛辰為了保護典伊身受重傷,一條右腿險些截肢……做為一個父親,這樣的事是不願意再看到了。”

典正坤面露驚訝,這件事他從未聽說過,可司慕容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大夢初醒。

“經過我的那位老戰友,就是安全局的老鄭,調查整件事情後……”司慕容抿了抿薄唇,下面的話說得字字清楚:“居然是您的大兒子典庭紳一手操控,他現在已經被安全局的人帶走了。”

“這!”典正坤常年不化的微笑再也繃不住,茶盅顫動燙了一手的水。他萬萬沒想到一向沉穩的大兒子居然會兵行險招?!

“不用擔心!只是例行的審查!”司慕容站起來俯身把典正坤重新摁回到沙發裏,酒櫃上印出他依然偉岸的身軀,年輕時英俊的樣貌依稀可見。

“你們典家的家務事,我沒興趣,但如果傷害到我的兒子,我絕不會袖手旁觀!”司慕容收起笑容,一臉嚴肅地提出他的條件:“如果您能同意重新接納典伊,讓兩個孩子結婚的話……安全局那邊我自會打理。”

“……司将軍真是慈父啊!就這一點,值得我學習。”雖是風燭殘年,典正坤能成為商界領袖也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思緒在短暫地整理後,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既然湛辰那麽喜歡典伊,這件事當然不在話下。只是……不知和XX國交易軍火的尾款什麽時候能打到DR的賬上。”

司慕容飲下最後一盅茶,雖有些溫涼,卻是爽口,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一抹快意的笑容印在他的唇邊:“今天下午五點之前!”

“多謝!”

“不必客氣!”既然事情已經談完,司慕容不再耽擱時間,剛移步至門口的他好似突然想起什麽轉身對端坐在那裏的典正坤瞧了一眼,又望向他身後牆上DR創始人典崇仲的畫像,笑得意味深長:“我的兒媳婦在DR可不能是空職,我看這錢櫃會所的确不錯,就交給她打理吧。”

典正坤端坐在沙發上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閉合的門背後,他沉默不語,所有的情感如狂雲攢動,已在他心底深處明暗交替數回。

不過幾分鐘裏面就傳來一聲憤怒的嘶吼,接着,打碎了一室瓊華。

典庭海立在外面許久,精細完美的妝容在憔悴的美眸下暗淡失色,她擡了幾次手始終沒有推開門,這樣的局面下,她該是徹底該面對現實了吧,可是!她無法接受……

“看什麽呢?那麽專心。”司湛辰從廚房裏探出頭來,手裏還拿着個削了一半的土豆。從他進門到現在,典伊就一直盤腿坐在沙發上,雙眼盯着電視屏幕一動不動。飯也沒做,碗也沒刷,滿到溢出來的垃圾袋還撐在紙簍裏。

典伊點了點頭,連話都懶得回一句,抓了顆爆米花扔到嘴裏。

被冷落的人自然不甘心地湊過去,他捧着她的臉舔了下她的唇角。

“別打擾我,快去做飯。”典伊推開他的臉,不耐煩地擡手蹭掉唇邊的水,雙眼直勾勾地盯着電視屏幕上的帥哥。

把她關在家,本來只是為了保護她,不想讓她受到外界的幹擾而心煩。沒想到她适應力還挺強,真把自己當無業游民了。只要是最近熱映的電視劇,她絕對的一集不落!

天天晚上看到十二點才睡覺,他靠在床上看書耐心等她,累了一天的他本想和她說說暖心話,誰想她掀開被子往他懷裏一醋溜,直接不動了!

“韓劇都是瞎編的,有什麽好看的!”

典伊撐着下巴,一臉誠實:“裏面的男人好看。”

司湛辰氣結,身為男人的他雖然從來不重視外貌,但對于自己長相他還是很有自信的,這個女人居然無視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見他立在自己面前跟座山似得,自己的腦袋往哪邊歪,他就往哪邊移,擺明了不讓她好好看電視。

典伊瞧了眼被自己無視,一臉別扭的男人。又貼心地解釋了一句:“再好看的人,也有看膩的時候,不是嗎?”

無論她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句話算是徹徹底底傷了他的心,他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麽維持這段感情,回頭想想與她相識一年半的時間,雖說不長,但是兩人之間的糾糾葛葛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

她要,他給。除了能給予她想要的利益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為她做什麽,她每夜熱情地回應難道是假的嗎?他原以為她會迷戀自己,哪怕只是外表,可現在……他真不知道剝去司家大公子的外衣後,他還有什麽可以讓她駐足的地方?

這樣的情感很複雜,更多的卻是落寞。他猜不透她究竟想要什麽,他要怎麽說,怎麽做,她才能體會?!

典伊見他站在身邊一句話不說,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怪怪的,自己說錯什麽了嗎?只是随口的一句話,不是嗎?

從她記事開始就從來沒這麽閑過,整天對着這間冰冷的房子,趴在陽臺上細數他歸家的腳步,為他準備一桌暖人心窩的菜肴,用女人獨有的溫暖身體填補他疲憊空虛的身心。

其他的女人可能會覺得這是一種幸福吧?一開始她也這樣覺得,可是一天,兩天,三天……一天天過去時,這樣的生活給予她的不再是舒适惬意,而是……整個人被無事可做的惶恐感完全籠罩住,她早已經習慣了戰鬥,在這樣的環境下,她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她想掙紮,想抗拒,但又不忍心告訴費盡心思保護自己的他。她只能逼着自己去适應,比如看像泡沫一般美麗虛幻的韓劇。

回一句嘴,忍不住對他發發牢騷,也不行嗎?站在那裏,想幹嘛?!

典伊仰着脖子,瞪他,手裏的遙控器發出嘎嘎地響動,司湛辰低頭俯看她,幾天來一直挂在臉上的溫柔漸漸消散不見。

打是親,罵是愛,沒事吵吵更滋潤!這句話雖是沒錯,只是……這兩位要是真吵起來,那可就……上次在海裏打架落下的傷,都還沒好呢!

作者有話要說:不多說了,深深繼續碼字,只是......需要你們的鼓勵,留言啊!~~~~留言啊!~~~~~~我要留言啊~~~~

☆、新規則(3)

“嘀鈴鈴……嘀鈴鈴……嘀鈴鈴……”

手機鈴聲為什麽總是在這種時候響起?!典伊本能得有些抗拒。

司湛辰壓下一口氣,接電話,典伊轉了個頻道,繼續看。

“換衣服出門。”挂掉電話後,司湛辰從她手裏撈出遙控器,果斷關電視。

她跟着站了起來,問:“去哪?”

“喝酒。”他邊往換衣間走,邊撂下一句話:“給你兩分鐘,收拾好出門。”

“……”……

剛一推開車門,迎面就撲過來一個人抱着自己又是尖叫又是亂跳的,典伊穩住她搖晃的小腦袋,也高興地抱着她:“你怎麽在這兒?”

“如果不是白思哲說你在司湛辰那裏,估計我一輩子都找不到你了,你都不知道前段時間報道上說你……”佟娅菲一張櫻桃小嘴絮絮叨叨個不停,把典伊的手往胳膊下一夾,拖着她就往前邁大步。

典伊一臉失笑被她拽着往前跑,她回頭看了眼司湛辰,正好看到他和白思哲打了個照片,兩個好得像親兄弟的大男人也是好久不見,在車旁來了個豪情的熊抱。

“腿上的傷,好點了沒?”白思哲雙手環胸站在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上下打量着他。

“好多了。”司湛辰往前走了幾步示範給他看,雙手一攤表示自己很好。

“少裝!這才沒走幾步就滿頭汗的,騙鬼呢!”白思哲吊着臉跟過去,一拳擊在他的肩膀上,正色道:“把正事辦完,趕緊抽身!”

聞言,司湛辰神色一變,攔住他往前邁的腳步,問:“你都知道些什麽?”

“司湛辰,你當我是傻子嗎?”白思哲眯起雙眼,眉頭攪在一起,說:“我爸在司将軍手底下幹了那麽多年,怎麽可能聽不到一點風聲……特別小組已經開始準備接手DR的工作了。”

仿佛時間正趁着未散去的悶熱敲打在人的心上,胸口憋悶得難受,他抿唇,冷聲問道:“還有呢?”

平日裏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抽出一個機會好朋友好不容易見次面,他也不想談這個,只是……迫于上面的壓力,他也是沒有辦法!

“司将軍讓我代為傳話,DR那邊已經為典伊安排好了。”

藏也藏不住,躲也躲不掉,護更護不牢,那一聲嘆息仿佛能透出寒氣,雙手在無奈中悄然攥緊:“你什麽時候,成我爸的代言人了?”

“這不就是一早計劃好的嗎?你父親是什麽人,他的命令我們只有乖乖服從的道理。”身處利益漩渦,再加上無法違抗的命令,別說是旁人,就算是白思哲自己,哪怕只是在一旁看着,心裏也不是滋味兒。

“我不相信你愛她!”白思哲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一種篤定的語氣。

“噢?”司湛辰臉上的神色出現一絲裂痕,如果是那樣的話,他現在的心裏一定會好過得多。

“怎麽可能呢?”白思哲笑着搖頭,他太了解他了:“明知道前面是懸崖,還往下跳。你不是那種人,你沒那麽笨!”

遠處的霓虹燈暈竟然在他眼中印出苦澀的韻味,唇邊扯出一抹淡笑,‘是啊!難怪典伊不相信他的話、他的心,恐怕任誰都不會相信吧……他怎麽會做出那麽愚蠢的決定,怎麽會明知道是錯,還繼續走下去呢?’

“我只希望不要殃及池魚,我現在就怕到時候……佟娅菲跟我翻臉!”意識到把他約出來是為了好好敘舊,這樣的對話是有點破煩,白思哲适時結束話題,胳膊一攬,勾肩搭背得拽着他往她們那邊走:“走!喝酒去!”

沿湖寬闊的步行街上擺滿了白色塑料椅,盡頭是一個臨時搭建的舞臺,兩箱大喇叭架在兩邊兒。沿着仿古老街一路的燈籠上、橫幅上寫滿了XX酒第三屆啤酒節的字樣。

坐得遠,舞臺上的演藝是看不清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帥哥美女貼身熱舞之類的,或是民俗唱腔之類的,耳邊只有音質破鑼地嗡嗡聲。

但這一點都不影響在坐所有人的熱情,很多人都擠在臺子下看表演,周圍劃拳聲,交談聲幾乎蓋過喇叭聲,烤肉香味陣陣傳來,真真勾起了典伊胃裏的饞蟲,她坐定後,打量了一圈。

“這裏人真多。好熱鬧啊!”

“嗯哪!啤酒免費喝,燒烤半價。”佟娅菲心情不錯地打了個響指,自鳴得意得說:“最重要的是這裏人多,記者絕對想不到這個地方!”

話音剛落,司湛辰和白思哲就坐在兩人旁邊。佟娅菲顯然在和白思哲鬧變扭,不給好臉得掂着屁股底下的凳子往典伊那邊挪了挪。

服務員湊了過來,先掂了一紮啤酒放在旁邊,非常長眼得把菜單放到司湛辰面前。

司湛辰把菜單推到典伊面前:“你點吧。”

典伊和佟娅菲兩個人的小腦袋對在一起,埋在菜單裏研究了一圈,很自然地點了一堆肉。

服務員走後,一桌人出奇的安靜,顯得和周圍熱鬧的氣氛格格不入,司湛辰和白思哲只是喝酒都不說話,弄得對面的兩人連話都不方便說。

佟娅菲把這筆賬順便記在白思哲的賬上,她拉着典伊站起來說:“我們去一下洗手間。”走之前還不忘白他一眼。

典伊對着洗手間裏的鏡子,簡單整理了一下頭發,問一旁補妝的佟娅菲:“你和白思哲到底怎麽了,新鮮勁兒過去了?”

“你怎麽這麽了解我啊!”佟娅菲又是跺腳又是嘆氣,抱怨道:“整天在單位裏上班,天天面對那些中年婦女,不是談論孩子就是給我介紹對象當媒婆,終于見到你了,想好好說話吧,結果還悲催地只能在廁所裏說!”

典伊靠在洗手臺邊上,做好洗耳恭聽的準備:“說說你的新目标吧。”

“那個人……嘻嘻。”

“別光笑,快說!”

“你看過《Mr,M》MTV裏的男主角兒沒?”佟娅菲故作神秘得湊過去,又在她耳邊迫不及待地說道:“我們是在酒吧裏認識的。他長得白白淨淨、好粉嫩哦!”

一指頭點在佟娅菲犯花癡的臉上:“白思哲也沒黑不溜秋啊!他對你不是挺好嗎。”

“切!要不是為了和你見面,我才不跟他出來呢。”佟娅菲才不在乎,還翻着花兒得數落他:“你都不知道,他管得我好嚴,和朋友出去吃個飯,電話都打個不停,平均十分鐘一個!他幹脆找個鏈子把我拴褲腰帶上得了!”

“哪有那麽嚴重?”

這樣也比司湛辰把她關在家裏強多了,典伊好心勸她:“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聽她說這話,佟娅菲呼啦一下掏出雪碧,灌下去半瓶子,很是糾結地打了個響嗝,接着在光溜溜的胳膊上做了個卷袖子的動作,挺起高高的胸部肉,拉着典伊又往回沖,頗有點英勇赴義的架勢。

她喜歡辛辣味重,司湛辰喜歡清淡素食,這段時間為了迎合他,典伊感覺自己真快成兔子了。

皮酥柔嫩、金脆流油的羊肉合着孜然辣子沫,陣陣肉香味,那是她力量的源泉,典伊怎麽抗拒得了?!兩人你一串,我一串。早就把對面坐着光喝酒的兩個人抛到腦後,周圍吵鬧的環境下,她們肆無忌憚地咬起耳朵。

突然,有個醉漢沖過來 “啪”得一聲響,一巴掌拍在司湛辰的背上,那一聲聽着都疼!周圍幾桌人都止住聲,望向這邊。

“你是明星吧,來!給老子簽個名!”那個男人态度極是嚣張,嘴裏還飛着唾沫星子,整個人上半身斜靠在他身上,一手扯着啤酒肚上的寬大T恤衫蹭到司湛辰面前,另一只手在他肩膀上胡亂抹。

“幹什麽,你!”白思哲平地一聲雷,說着就要撲過去教訓他。

司湛辰微微斂神,對他搖了搖頭,不想生是非。

佟娅菲吓得愣在那裏,嘴裏的肉都不嚼了,心裏一陣發顫,‘天哪,居然有人不怕死地敢打他!不怕明天一大早起來,傾家蕩産,吃牢飯嗎?!’

典伊穩穩坐在凳子上,吃到一半的羊肉簽子在手裏抖了幾下,沒有做聲。

“咋!瞧不起老子!你們這些小白臉有啥了不起,不就是在電視上……”那個醉漢見他不說話,以為好欺負,打了個酒嗝,嘴一張,臭氣就噴在司湛辰的臉上,手還不停拉扯着他的領子,嘴裏叫嚣着:“有個求本事!.”

嘶啦一聲,司湛辰的衣領在他的蠻力下撕壞,手臂上的槍傷露了出來。

“把你的髒手拿開!”

典伊終于忍無可忍拍案而起,桌上的烤肉直接飛了起來,啤酒瓶倒了一桌,她一把揪住那人的領子直接撂翻在地,跟着一腳踏在他油光橫肉的臉上:“找死嗎?!”

頓時,圍觀的人又多了三圈。

當然,典伊撂翻他不在話下,撂翻他沖過來的幾個同伴也不在話下,問題是讓這麽多人看見……怎麽收場啊?!

警車的警笛聲呼嘯而來,在街道盡頭紅藍閃爍。

白思哲收到司湛辰的眼神示意,在看着他拉着渾身冒火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