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刀不夠再補一刀
聽到牧思昂的聲音突然變大,周謹川擡頭看着他。
“你幹什麽,吃槍藥了你,說吧,誰又招你惹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報仇去。”
牧思昂癟嘴,“沒人招我,我不想要那兩個失敗品,我想要這個好的,安安,你把這個給我好不好?”
盯着周謹川,牧思昂努力壓着心裏的不爽。
看着牧思昂,周謹川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狡黠笑意,用手虛護着蛋糕搖頭。
“你想得美,有邊角料和失敗品給你吃已經很不錯了,別挑三揀四了,這個是我給君澤的,你要是想要,等我哪天有時間了一定給你做,今天這個絕對不行。”
雖然已經猜到會是這樣,但聽到周謹川說的這麽堅定,牧思昂心裏仍是難受的厲害。
“周謹川,我好歹教了你三個多月了,怎麽說也算是你的師傅了,沒問你要學費只問你要個蛋糕不過分吧!你能不這麽小氣嗎?”
周謹川被牧思昂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哎呀,我不是不想給你,只是今天這個真的不行。”
“那邊那兩個跟這個用的材料都是一模一樣的,只是做的有些醜而已,口感都是一樣的,你…你就先湊合着吃點吧,等明天,明天我一定給你做個比這個更大更好看的好不好?”
牧思昂苦笑,盯着周謹川突然很嚴肅的問了句:“周謹川,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不就是你的生日嗎,周謹川在心裏小聲嘀咕,我沒忘,放心吧,你的生日禮物和蛋糕我早就偷偷弄好了,保證你會喜歡的。
這段時間牧思昂對自己的幫助周謹川又豈會不知,他本就是心思細膩的人,又怎麽可能會忘了自己好朋友的生日。
但是為了給牧思昂驚喜,周謹川故意說道。
“知道啊,是君澤徹底康複的日子嘛!一個值得慶祝的大好日子。”
心存不多的僥幸被徹底澆滅,牧思昂自嘲一笑,他早該知道,在周謹川的眼裏心裏,除了傅君澤,別的人和事,他根本就不會放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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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确實是個好日子,他終于康複可以走路了,你功不可沒,日後也不用再那麽辛苦了,的确該好好慶祝慶祝,行了,不打擾你給他做蛋糕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牧思昂說完轉身,臨到門口扭頭看了眼桌子上的蛋糕,猶豫了幾秒後端起了其中一只稍微好點的出了房門。
看到牧思昂端走了其中一個,周謹川噗嗤一笑,複又低頭繼續給蛋糕上寫着字。
牧思昂端着蛋糕走到電梯口,越想越氣然後又迅速轉身,然後趁周謹川反應不及,直接伸手拿走了周謹川包裝精美,原本要送給傅君澤的愛心小餅幹。
“這個我拿走了,拜拜!”
“喂,你幹什麽,那個不是給你的,你要吃盤子裏有碎了的可以吃。”
“我就要這個,你家君澤都已經有蛋糕了,碎了的餅幹給他吃吧,我才不要呢!我就要這個。”
一個不夠,牧思昂直接踹走了兩袋,然後抱着蛋糕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周謹川追不上他,只能看着他逃之夭夭的背影吼了句:“牧思昂,你還給我,你…你讨厭死了。”
看着盤子裏只剩下一袋的小餅幹,周謹川撅了撅嘴,嘆了口氣将剩下的一袋收了起來,看來一會又得重新烤了。
每天下午下課去圖書館是傅君澤每天必須要做的事,這點周謹川是清楚的,也從來不敢去打擾他,但他今晚要去給牧思昂過生日,晚上怕是沒時間,所以想先提前給傅君澤慶祝。
周謹川拎着小蛋糕和小餅幹出現在傅君澤教室門口的時候,傅君澤是驚訝的。
“你怎麽來了?有事?”
瞟了眼周謹川手裏的蛋糕盒子,傅君澤微微蹙眉,今天好像不是自己的生日啊?
難道是周謹川的?
“沒什麽大事,只是我晚上有事要出去,怕是沒時間給你好好慶祝了,所以想提前給你慶祝一下,你…你今天能不能不要去圖書館了?”
“給我?慶祝什麽?”
傅君澤眉頭緊擰,看着小心翼翼的周謹川一臉懵。
不過年不過節的,又不是自己生日,有什麽可慶祝的?
“呦,君澤幸福啊,一下課就有媳婦來接,啧啧啧,羨慕啊!”
“誰說不是呢,同樣是大一新生,你看看人家,再看看咱們,啧,怎麽這麽可憐啊!”
“羨慕人家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人君澤什麽身份什麽長相,再看看你們,要有人一半優秀你們早妻妾成群了。”
“也是,同樣一個鼻子兩只眼的,這差距怎麽就能這麽大呢!”
背着書包從教室出來的同學,看着站在教室門口的傅君澤和周謹川開起了玩笑,你一言我一語的嘴上沒個把門的。
傅君澤蹙眉,擡眸看着同學一臉不悅,“別胡說八道,我跟他沒什麽關系,只是普通的舍友關系而已。”
“舍友?真的只是舍友嗎?南郡,你舍友給你天天洗衣做飯嗎?”
“做個屁,不僅不做,還特麽天天蹭我飯卡,我都服了。”
“那你幻想一下,他會在你受傷骨折的時候,天天對你噓寒問暖,接送你上下學風雨無阻嗎?”
“會,下輩子,不對,可能下下下下下輩子吧!”
同學你一言我一語的自說自話,傅君澤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難看,周身氣壓也越來越低,周謹川站在旁邊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
想阻止他們別亂說話,以免傅君澤生氣,但私心又想讓他們誤會,所以就故意裝作害怕不敢開口。
傅君澤瞟了周謹川一眼,然後擡頭看着周圍同學,“不說話沒人把你們當啞巴,以後這種玩笑不許再開了,我跟他真的沒什麽關系,也不可能會有這種關系。”
“我有喜歡的人了,那個人不是他,我們關系好是因為他不僅是我舍友,還是我爸朋友的兒子,也是我爸掏錢讓他照顧我的而已,所以你們可以閉嘴了嗎?”
傅君澤突然變得嚴肅,讓在場的同學瞬間閉了嘴,面面相觑有些尴尬。
“啊…這,不不好意思啊!君澤生日嗎?怎麽沒聽你說啊?”
為了緩解尴尬,其中一名同學瞅了眼周謹川手裏的蛋糕及時換了話題。
“不是,我從來不過生日,周謹川,你找我到底什麽事?有事說事,沒事我還有事,沒時間跟你在這浪費。”
将視線重新放到了周謹川身上,傅君澤一臉疑問和不耐。
周謹川回神,傅君澤剛才的話就像是一把帶刺的刀,紮得他心髒抽的疼。
“你…你不是康複了嗎,我…我就親手做了蛋糕和小點心,想給你慶祝一下!”
周謹川努力忍着情緒,全身都在發着抖,他原以為這段時間他跟傅君澤相處的那麽融洽,他對自己的态度多少會有些不一樣,卻沒想到在傅君澤眼裏,他只是他爸花錢雇來的保姆嗎?
睨了眼周謹川手裏的蛋糕盒子,傅君澤有些好笑又很是不耐煩道:
“這有什麽可慶祝的,你可真夠無聊的,蛋糕你自己拿回去吃吧,我不喜歡吃甜食,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回去吧!”
傅君澤說完轉身,絲毫不給周謹川再說話的機會,徒留周謹川一個人站在他一堆同學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