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在你心裏我是什麽樣的人

“什麽那什麽了,說清楚點!”

周謹川支支吾吾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傅君澤有些不耐煩了。

他現在的心情十分差勁,只想快點離開這裏,多一分鐘都不想。

思緒更是亂七八糟,煩躁異常,只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靜一靜。

“白羽被許奕設計睡了,而且還把他之前所有的醜聞全都告訴給了林曦,白羽一時接受不了自殺了。”

牧思昂上前,看着傅君澤內心暗潮湧動,尤其是看到傅君澤對周謹川的态度,更是讓他咬牙切齒很想揍他一頓。

“許奕已經把你們的之間的勾當全都告訴給我們了,傅君澤,你可真是個垃圾,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的去傷害別人,你這樣的人間敗類,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喜歡。”

“安安我們走,他不值得你喜歡。”

聽到牧思昂的解說,傅君澤的腦袋嗡得一聲有些不敢相信,他只是讓許奕幫他調查一下白羽,并找人試探一下白羽對林曦的忠誠度,看他會不會上鈎做出背叛林曦的事,并沒有讓許奕真的對白羽怎麽樣。

“我不走!”

甩開牧思昂的手,周謹川看着傅君澤眼眶通紅,他根本不相信許奕所說的一切。

“我不相信,君澤,我不相信你會讓許奕對白羽做那種事情,你不是那樣的人。”

“君澤,你告訴我,那些事不是你指使許奕做的,是他自作主張自己做的對不對?”

周謹川的情緒有些激動,盯着傅君澤迫切的想要得到證實。

聽到周謹川所問,傅君澤先是愣了一小會,須臾,盯着周謹川問道。

“所以我哥聽信了許奕的話,覺得白羽現在的遭遇的一切,都是我指使許奕做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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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嗎?”

牧思昂反問,傅君澤看了他一眼,只覺得全身突然發寒,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心死從心底蔓延。

在他的心裏,他曾以為這個世界上,哪怕所有的人,包括自己的父母誤會他,他的林曦哥也不會不信他。

可今天的種種又在告訴他,他好像錯了。

“是,确實是我做的,白羽現在所遭遇的一切,全都是我一手策劃造成的,他沒死,還真是可惜了。”

認下這莫須有的罪,傅君澤頭也不回的出了醫院,事已至此,他也沒什麽好解釋的,既然林曦不信他,其他人信不信他,他根本不在乎。

周謹川站在原地,看着傅君澤的背影,眼淚倏得滾落。

即便傅君澤親口承認了,但他始終無法相信。

“別難過了,早認清他也好,安安,傅君澤他不值得你為他哭,振作點,回頭看看你身邊的人,比他優秀比他好的人随你挑,你沒必要為了他委屈自己。”

淚眼婆娑的盯着牧思昂,周謹川心髒疼得一抽一抽,牧思昂說的什麽,他根本聽不進去,片刻之後突然轉身飛速跑了出去。

“安安你去哪?”

牧思昂緊随其後追了出去,但周謹川的速度太快了,不過片刻,就将牧思昂甩到了身後。

周謹川記得剛才救護車來接白羽的時候許奕的精神有些失常也被送到了這家醫院,他不相信傅君澤會做那些事,一定是許奕胡說八道誣陷他。

他要找許奕問清楚,不管他是真的神經錯亂還是裝的,他都一定要找他問清楚。

周謹川一路狂奔,跑到精神科的時候正好看到許奕被保镖帶着從診室走了出來,周謹川二話不說,直接上去一把揪住許奕的衣領。

“畜牲,你給我說實話,那些事是不是你自己自作主張背着君澤做的,君澤他根本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你胡說八道誣陷他的對嗎?”

周謹川的情緒飙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暴怒狀态,揪着許奕的脖子骨節發白。

許奕看着周謹川,神情呆滞,片刻之後伸手摸上了周謹川的臉,“诶嘿,美人……”

許奕一句美人還沒徹底落地,周謹川就一拳砸到了許奕的臉上。

“混蛋,別給我裝傻,你給我說,是不是你自作主張自己做的壞事……”

周謹川一邊說一邊拳打腳踢狠狠揍着許奕,旁邊原本負責林曦安全的保镖面面相觑,然後不動聲色的将周謹川跟許奕圍了起來,卻并沒有拉架的意思。

旁邊有醫護人員想要上前,但看到各個西裝革履,一副專業保镖惹不起的樣子,也只能望而卻步。

牧思昂追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有些傷感,但又莫名有些滑稽的場面。

周謹川打的累了,手上身上開始沾染上許奕血的時候,牧思昂上前一把将他拉開抱住。

“安安冷靜點,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聽話,乖,冷靜點,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會好的。”

看到周謹川發了瘋的想要從許奕嘴裏聽到傅君澤清白的話,牧思昂心如刀絞,心裏說不出的疼。

“我不信,思昂,我不信君澤是那樣的人,我真的不信,君澤他不是你們表面看到的那樣,他真的很好很好的。”

周謹川難過的快要說不出話來,可他不管怎麽毆打許奕,始終無法聽到自己想聽的話。

許奕仿佛真的突然瘋了般神志不清,周謹川把他打的滿嘴滿臉是血,他仍是咧着嘴沖着周謹川笑。

從來都舌燦蓮花的牧思昂面對哭的快要不能自已的周謹川第一次詞窮,上次周謹川被傅君澤吃幹抹淨全身是傷的時候,他都沒有哭成這樣過。

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情緒激動的周謹川,牧思昂只能将他緊緊抱住,心裏的難過,一點都不比周謹川少。

淩晨兩點半,周謹川幾乎找遍了江城他所能找的所有地方,最後終于在一家名不經傳的酒吧裏找到了正在喝酒的傅君澤

傅君澤坐在沙發上,看着周謹川神情有些許呆滞,“你來幹什麽?”

“很晚了,我打你電話一直都沒人接,我很擔心你,君澤,別喝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回哪去?”

傅君澤仰頭,将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這段時間他心情不好,隔三差五就會喝點酒疏解心胸煩悶,不知不覺酒量居然也就那麽長了起來。

滿桌子的空酒瓶,放在以前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現在卻越喝越清醒。

他想把自己灌醉,這樣就不會那麽痛苦了。

林曦打他的那一巴掌,現在還好疼好疼,那些話,每一個字都像是把帶刺的刀,紮在他心裏最柔軟的地方,疼得他快要窒息。

如果要将這些刀拔掉,那一定是連筋帶骨血肉模糊。

“周謹川,你回去吧,別管我了,離我這種卑鄙小人遠一點,免得我哪天心情不好連你也一起算計了。”

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傅君澤自暴自棄。

“我相信你,就算所有人都不信你,我也相信你。”

“君澤,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是許奕在胡說八道給你潑髒水,你別因為林曦哥的話跟他嘔氣攬下所有罪責,你不是那樣的人。”

聽到周謹川對自己的評價,傅君澤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嗤笑,“那你告訴我,我不是那樣的人應該是什麽樣的?在你心裏,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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