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抉擇

“為什麽要這麽做？”蘇明遠不解問。

“我們不能讓領土落入外賊手裏，更加不能允許有人勾結外賊。”周永亮回道。

“慕容沣他，他沒有勾結。”蘇明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替他解釋，雖然他的話裏沒有多少底氣。

“蘇老師，他有！”周永亮有些看不得自己老師這種狀态，說道：“你以為是什麽人抓了我們？他又為什麽能救下你？！那些人就是他父親的手下啊！”

“什，什麽？”蘇明遠驚訝得擡頭看他。

點了點頭，周永亮說：“蘇老師，這次的任務我也不推薦你去，可是組織上說你，你是最适合的人選。”

“為什麽我最适合？”蘇明遠癱坐在了凳子上，他不解事情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因為有人說，慕容沣很看重你，說他經常來學校，如果是你的話，情報應該拿到比較容易，這樣可以增加安全性而且能救更多的人。”周永亮越說聲音越小，他想到了一旦老師被人發現，那後果，他不能承受，“蘇老師，對不起。”

搖了搖頭，勉強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麽看怎麽蒼白，蘇明遠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去的，只是，該如何做？”

“慕容家招管家，而且近期學校宿舍要修繕。”周永亮不用說得太明白，蘇明遠已經懂了，語氣裏略帶諷刺：“還真是好時機呢。”

有些尴尬，周永亮低着頭：“蘇老師，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沒什麽，如果慕容沣真的做了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我也絕不會放過他。”蘇明遠打定了主意。

這是蘇明遠第一次約自己，慕容沣穿上了剛剛做好的藍色長袍，他覺得蘇明遠應該比較喜歡這種長衫，對着鏡子看了半天自己是不是還有哪裏沒弄妥當，這才匆匆出門，以防遲到。

他确實沒遲到，但是有人早到了。

蘇明遠約他在城外的一座水車，水車旁是一大片的油菜花，蘇明遠就站在那花的旁邊，吹着陶笛，那是一首無名的曲子，從陶笛發出的聲音，空靈，站在水車的亭子裏，慕容沣不自覺的聽得癡了。

笛聲戛然而止，蘇明遠回頭對他一笑：“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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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遲到了。”慕容沣木木站着，他還沒從方才的曲子裏緩過神。

“沒有，我來早了。”蘇明遠輕輕撫摸着身後的花，看向遠方一片片的花海：“很美不是嗎？”

“嗯，很美。”慕容沣有些懊惱自己成了應聲機，可是他的腦子真的停了，因為眼前的美快要窒息了，他的眼睛無法從蘇明遠身上挪開。

“可是外寇入侵，戰火不斷，多少美景都變成了地獄。”蘇明遠傷感。

被他話裏的內容驚醒，慕容沣應得認真：“有我在，絕不讓人破壞這一切。”

這下反而是蘇明遠吃驚了，不是說他和外寇有勾結嗎？為什麽他會說這樣的話，難道只是為了哄自己？眉頭皺起，他不懂。

慕容沣情不自禁走上前，撫平了他的眉頭：“別皺眉好嗎？我不想看你不開心的樣子，還有剛剛的曲子很好聽，但是太悲傷了，我希望你能快樂一點。”

第一次沒有推開他這越矩的手，第一次沒有反駁他露骨的話，蘇明遠突然有些不忍心，自己真的要那麽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