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per臉上挂着親切友善的笑容為Steve打開數個文件夾。
“請在右下角簽名，隊長。”
她擰開鋼筆遞給Steve，“你可以仔細閱讀文件內容提出修正，這裏面包含一份保密協議，還有免責協議，當然，最重要的是你得和Stark工業簽下合作協議，以後你的日常服裝和生活用品都由Stark工業提供，你需要做的就是享受它。”
“得了吧，Pepper，你就是打算把這根老冰棍打造成明星給Stark代言産品。”
Tony搶過協議書快速浏覽。
Pepper使勁拍打Tony手背奪回文件夾，“Steve本來就是明星，他的名字和事跡哪個美國人會不知道呢？”
坐得最遠的Bucky保持着他那永遠不高興的表情擡頭，Sam立即往他手裏塞了包薯片，視線偏移，Bucky瞪着包裝袋幾秒鐘，默默撕開封口開始吃。
Steve感激的對Sam微笑，他可不想刺激Bucky暴走，根據Bruce的初步檢查，Bucky曾被九頭蛇反複洗腦，精神和記憶幾乎碎成粉末，殘留下的一點點情感猶如冰塊在汪洋裏沉浮。
就靠着這微弱的人性Bucky将Steve拉出海面，避開九頭蛇的人，嘗試着尋找自己遺失的記憶，他握在手裏的拼圖碎片只有Bucky這個名字，對Steve揮之不去的熟悉感，以及不惜一切拯救國家的強烈信念。
Steve攥緊拳頭的時候所有人都低頭看地板。
他們無話可說。
Tony不安的展開雙手又放下，再展開，“嘿，嘿，你需要一個抱抱嗎？這是二十一世紀的禮儀，大概吧，我們現在應該抱抱。”
眼圈微微泛紅的Steve瞪他，突兀的，Bucky淡淡開口，“你該讓他抱。”
“我現在更喜歡你了。”
朝Bucky眨眨眼，Tony上前幾步圈住Steve窄腰踮腳在他耳畔低語，“這可是你最好朋友的願望，別讓他不開心。”
Steve僵直身體偷瞄一眼Bucky，任由Tony的雙手在自己後背來回游動，面龐像着了火的煎鍋，他咬牙切齒，“不、要、亂、摸。”
“你以為我是會放棄大好機會的傻瓜嗎？”
Tony低笑，手指順着Steve脊椎的優美線條向下滑行，逼出Steve噎在喉嚨裏的一聲呻吟。
眼看占據各大媒體頭版頭條的兩個當事人就要上演限制級，Sam手疾眼快抓過置物臺上的藍莓幹在Bucky面前搖晃，後者視線随着袋子裏跳動着的顆顆藍莓幹轉來轉去。
Tony在Steve挺翹的臀部拍了一巴掌，情不自禁贊嘆，“彈性真棒。”
下一秒他的世界整個颠倒，Steve狠狠把他掄了出去。
“你可以瞑目了。”
Sam沖牆角嗷嗷叫喚的Tony聳肩，而Bucky正忙着像只小倉鼠一樣鼓起雙頰咀嚼那些藍莓幹。
窘迫的Steve鬥牛般撞破擋路的門板沖去客廳。
他正面遭遇懷裏抱着文件夾的Pepper。
“呃，這裏寫着我有義務為Stark工業進行宣傳……難道需要在舞臺上做些表演嗎？”
Steve擡高眉毛詢問。
Pepper舉起食指晃了晃，“別緊張，我絕對不會像Tony那麽糟糕讓你去跳鋼管舞。”無視老板惋惜的抗議，她繼續，“事實上你現在做的就不錯，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Tony鬧花邊新聞還能得到正面評價和祝福，你是個奇跡，Steve。”
她溫柔的微笑，“保持你現在這樣就好。”
眼前這位氣質高雅的女性如此美麗、幹練、聰慧，她讓Steve聯想起Peggy，他遲到七十年也未能實現約定跳那一曲舞的女孩。
Steve在協議上工工整整簽下名字。
“喂，至少為自己提出些有利條件再簽名。”
Tony不滿的雙臂環胸，“你知道你剛剛把自己賣給Stark工業了嗎？”
“合作關系。”
“你就完全不理解明星效益是吧，老古董。”
Steve輕笑，“我記得很清楚在七十年前，每當美國隊長進行巡演那個州的債券銷售量就會增長百分之十。”
他起身走向舉高包裝袋将剩餘薯片往嘴裏倒的好友，“Tony，我想讓Bucky睡我的房間可以嗎？”
“那是你的地盤你說了算。”
Tony搖晃着走向廚房，“去睡你隔壁的卧室，Sam你的房間在Steve正對面。”
“我還有個專屬房間？”
Sam合不攏嘴，“謝謝，Tony，我沒想到……”
“我特麽快餓死了！”Tony幾乎是小跑着沖進廚房。
Steve拍拍表情尴尬的Sam，“來吧，我擔保Tony準備的房間非常舒适。”
無論如何，Steve誠心誠意感激Tony安排的一切，充滿舊日氣息的房間隐隐觸動了Bucky的心弦，他在每件老家具前長久站立，指腹一遍遍拂過殘缺的劃痕。
他那迷惑混雜着些許懷念的眼神既脆弱又殘酷。
Steve很難不去想Bucky曾遭受到的苦難，他難以自控的回想Tony給出的建議。
“讓他忘記墜落之後的所有事情，Killian是個恐怖分子但根據他對大腦的研究成果能對這家夥實施記憶封閉，做完後告訴他也被冷凍七十年，圓滿解決問題，他能不受冬兵那段血腥歷史的影響繼續美好人生。”
那主意聽起來就像剛出爐熱氣騰騰的蛋糕般誘人。
Steve想念他意氣風發的好友，英俊風趣，正義感強，還熱心于把自己女朋友的朋友介紹給Steve進行四人約會，現在他眼前的Bucky卻陰郁得那麽陌生。
Tony游說他直接将Bucky那充滿苦痛的七十年徹底抹平，Steve并非完全不心動，但他沒有任何權利篡改摯友的人生，更重要的理由是他不能對Bucky說謊。
“這是為他好。”
Tony憤憤不平，“冬兵殺了太多人，記憶完全恢複後他很可能陷入悔恨的深淵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善意的謊言也是謊言，Tony，一個謊言必然引發一連串的謊言，最終導致的結果也許是最糟的。”
“就好像你當初沒在參軍志願表上造假一樣！”
“被朋友欺騙是很大的傷害，Tony，我不能這樣做。”
即使那意味着一點一點敲碎他的心。
Steve清清喉嚨，“Bucky，你該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盥洗室在……”他四下張望。
“Rogers先生，盥洗室在您左手邊十五米處。”
和牆壁渾然一體的門扉自動開啓，幾乎是在JARVIS出聲的剎那Bucky就像只炸毛的受驚貓咪猛竄進床底隐蔽，瞪圓眼睛警戒周圍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Steve苦口婆心勸說良久Bucky也不肯出來，捧着滿盒甜甜圈的Tony路過，随手拿出一個引誘Bucky出來，Steve對他怒目而視，扭頭卻看見Bucky自床底下探出半顆腦袋。
住在對面的Sam無意間打開門，就看見Steve和Tony各拿一個甜甜圈賣力誘哄大半身子還藏在床底下的Bucky。
Sam險些笑昏過去。
——TBC——
08
Steve不願意放棄晨跑這項絕對健康的活動。
考慮到新聞媒體圍堵Stark大廈的盛況，他在清晨四點鐘就從角門溜出大廈，一路跑向林肯紀念堂。
安靜，肅穆，莊嚴。
Steve愛這裏。
原地跳躍幾次，他開始繞着倒影池縱情奔跑，第二圈Steve就被不知從哪裏冒出來跟跑的年輕人吓了一跳。
他看起來還未成年，滿頭亂糟糟的卷發，鼻梁上架着粗黑框眼鏡，鏡片後又大又圓的眼眸猶如小鹿般忽閃着，眼睑下方因睡眠不足泛青。
“我不是有意打擾你，隊長！”
男孩胡亂搖擺雙手，相機在他脖子上晃來晃去，“我就是路過……順便拍幾張照片……”他低下頭用腳尖踢踢地面，把頭發抓得更亂。
是記者？好年輕！
一種油然而生的責任感在Steve胸膛裏徘徊。
他緩下腳步，溫和禮貌的詢問對方的姓名。
“Peter·Parker！”
男孩看起來受寵若驚，“我是號角日報的見習攝影師！一直有偷拍你！感謝你和鋼鐵俠贊到爆的照片我下個星期的房租不用發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