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ky,“瞧瞧我們的睡美人,是紡錘紮了你還是吃了壞巫婆給的毒蘋果?”
“所以我們現在是在迪斯尼世界裏?”
Sam雙手一攤,想起什麽似的轉向Steve,“迪斯尼就是……”
“我知道,七十年前影院裏就放迪斯尼動畫片。”
“恭喜你終于找到和現代人的共同點了,老冰棍,我們都受過公主文化的荼毒。”
Tony升起面甲,“如果你能動了,去處理一下趴在我們大廈外面搞塗鴉藝術的家夥,他是在寫蹩腳情書嗎?混蛋!”
仰頭看依舊浮在半空的視頻界面,Steve相當無語的發現蜘蛛俠已經寫滿七塊玻璃牆還不肯住手。
他躺在地板上将盡十分鐘,蜘蛛俠已經寫到第二十塊玻璃牆,還有些腿軟的Steve抓着清潔劑和抹布沖到Tony的露天戰甲拆卸臺大喊蜘蛛俠。
紅藍制服的蒙面俠迅速爬近露臺,不安的來回扭動四肢,“嘿,隊長,我是來道歉……不,替我的好哥們道歉,就是那個Parker,Peter·Parker!啊!我知道你現在想殺了他,老實說我也想……不,他也想從洛克菲勒樓頂跳下去,但是我得說污蔑你像個妞這事不完全怪他!他就是交給佩裏,就是號角日報的主編照片和錄音結果事情就變得這麽糟!請相信我……不,Parker絕對不認為你像個妞,就算我們都認為你肯定是被鋼鐵俠壓在下面那個也絕對不像個妞!”
Steve開始後悔自己捏在手裏的不是強效殺蟲劑。
“士兵。”
他用那種戰場專用的深沉語氣念出這個名稱。
蜘蛛俠仿佛感應到美國隊長磅礴的氣勢高聲回答,“Yes,Sir!”
遞出清潔劑和抹布,Steve再次用那種任何人都會服從的命令式口吻發話,“清理幹淨玻璃牆上的噴漆就進來。”
乖乖接過清潔用具的蜘蛛俠爬着回去抹掉那非常像Sony的Sorry。
經過幾小時的奮戰,蜘蛛俠不知道是該為鋼鐵俠特地飛出來送替換的清潔劑和抹布感動,還是為號角日報的直升機沖他猛拍沮喪。
清理掉最後一點紅色噴漆,蜘蛛俠翻身背貼玻璃牆遙望隕落的夕陽。
他的人生還能更悲慘嗎!?美國隊長大概這輩子都認為他是個不知感恩的混蛋。
那可是美國隊長!
他都要哭了!
玻璃牆微微震動,一個有英國口音的聲音響起,“緊身衣街頭藝術家先生,Rogers先生請您出去,也許是想探讨一下街頭文化,推薦從露臺正門進入,打破玻璃寄給您的賬單您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幾率傾家蕩産也付不起。”
看着視頻界面的Steve因為蜘蛛俠受驚高分貝的嗷一聲蹦起而咧嘴,再看到蜘蛛俠東張西望後猶如順毛一樣撫摸玻璃牆還拿臉去蹭他笑得雙肩亂抖。
拿出果汁和杏仁餅幹招待戰戰兢兢從天花板爬進來的蜘蛛俠。
指給蜘蛛俠椅子,Steve唇畔彎出弧度,“別緊張,孩子,請轉告Parker,我沒有生氣,好吧,至少已經不生氣了。”
“因為他的采訪你才被造謠的!”
蜘蛛俠雙手亂揮,“你怎麽會不再生氣!?我還以為你會帶着你的盾牌殺到號角日報大樓把他幹掉!”
Steve搖搖食指,“第一,我不會對善良民衆揮舞盾牌,第二,根據JARVIS提供的資料來看Parker是個勤奮的年輕人,他工作努力,待人和善,從不濫用自己的力量,我尊敬這樣的人。”
“尊、尊、尊敬?”
蜘蛛俠暈乎乎在座位裏搖擺,“你說了尊敬?美國隊長說尊敬Parker?我一定開始幻聽了,不!這是個夢!拜托,拜托,鬧鐘千萬不要響!”
Steve努力無視他的自言自語說下去,“雖然號角日報讓我今天過得很艱難,不過我很高興它能發表自己的意見,在七十年前美國隊長是個正義符號,政府禁止任何關于美國隊長的負面言論出現,那是不正确的。”
将果汁推得更接近蜘蛛俠,Steve的臉龐仿佛在發光,“我知道你也被媒體橫加批判,但是,孩子,只有言論自由當我們犯下過錯時才能被及時指出,在造成更大傷害前我們能有機會修正自己,每個人都有發表不同意見的權利,虛僞的永遠歌功頌德是納粹才幹的事。如果Parker願意,我們明天還可以一起晨跑。”
蜘蛛俠,Peter·Parker。
呆滞一小會兒後開始像個得到超棒禮物的小女孩似的尖叫。
“隊長你缺跟班嗎?”
——TBC——
10
“你是有把所有不愉快轉化為正義力量的超能力嗎?我特麽都要吐了。”
Tony一臉嫌棄,“還要和未成年人約會,你這道德敗壞的老冰棍。”
Steve歪頭,似乎沒被冒犯到,“是晨跑不是約會。我只是對他實話實說,年輕的Parker先生擁有相當強大的力量,遭遇痛苦和誤解依然堅持在做正确的事,他值得一次當面肯定。”
內心默默大吼你特麽看見蜘蛛俠是跳着芭蕾舞步離開的嗎?你的肯定是毒品能讓他嗑嗨啊?
Tony忽視掉心底強烈的不舒服,最後檢查一遍Bucky複雜精密的金屬手臂內部結構,将銀燦燦的外殼固定好。
沉睡的冬兵看起來分外年輕,膚色慘白,孩童般挂着無辜表情的面龐還殘留着些微嬰兒肥,如果不是Steve就站在躺椅旁邊,Tony肯定趁機伸手偷偷捏一把Bucky肉嘟嘟的臉頰。
“他會恢複嗎?”
Steve眉間折出深刻的溝痕。
“我的意見是他現在就挺好,看看這些玩意兒。”
Tony調暗光線,手指在虛空裏滑過,宛若宇宙星河般的絢麗影像映落Steve瞪圓的眸底,他情不自禁伸手輕觸眼前一小團閃爍微光的光粒子,萬千光輝照亮Steve興奮的笑臉。
有一瞬間Tony的話語在舌尖消散,“介是……”他吞咽口水,控制住自己不聽使喚的舌頭,“這是Bucky的大腦顯像,我為Pepper解除絕境病毒時讀過Killian的全部研究筆記,雖然很讨厭,我還是得承認他有些研究很有價值,注意看。”
歪斜嘴角,Tony在Bucky臉頰扭了把。
他們右上方一角如熒光燈般閃閃發亮。
“記憶是沒辦法真正從腦袋裏清除掉的,它只能被封閉,人類的大腦本身就能夠選擇記憶,有時候為保護人類的精神狀态良好會自發藏匿或修改記憶,九頭蛇具體怎麽幹的我不知道,但是通用洗腦的辦法就是物理刺激,劇烈的痛感會逼迫大腦采取自我保護措施選擇遺忘,Steve,我特麽不知道這家夥經受過多少次這種酷刑,但我清楚他落在九頭蛇手裏整整七十年!除了戰鬥本能行為舉止幾乎退化到幼兒狀态!”
Tony在Bucky另一邊臉頰也重重捏了把,“想讓他恢複?叫Thor來電擊個幾小時可能就恢複了!”
Steve望着再度亮起的美麗光芒繃緊雙肩,看向Tony的視線充滿感情,“謝謝你,Tony。”
脫下戰甲的鋼鐵俠立即拱起背對Steve怒目而視,仿佛Steve剛剛喪心病狂徒手拆掉他的小機械手臂。
“你關心Bucky。” Steve仿佛得到莫大安慰,笑得Tony心髒病幾乎當場複發。
“我才不關心!”
Tony又在Bucky臉頰上掐了一把,“我為什麽要在乎這個小肉臉!養肥吃掉嗎!?走開!老冰棍,我需要安靜的環境你太吵了!”
Steve的笑容持續擴大,倒退着走向工作室門口,“好的,晚飯時我會下來叫你們。”
“你得說對密碼才能進來。”
假裝忙碌的Tony頭也不擡。
門扉自動開啓,Steve踏出去抓緊關門前最後幾秒鐘抛出言語炸彈,“你在害羞。”
天殺的!
Tony感覺像被放在煎鍋裏烤得滋滋作響,該死的他必須毀掉點什麽!
坐立不安中他對上Bucky的視線,幹笑幾聲,“你醒了?”
Bucky牢牢盯住他陳訴,“你捏了我的臉,三次。”
“搞什麽那你不是早醒了?嘿!嘿!放手!小心我的胡子!你這混蛋是想扯掉我的臉皮嗎!疼死了!放手!”
Natasha潛伏在廉價旅館房間的暗影裏,安靜而耐心。
她能清楚聽見單薄牆壁後走廊裏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