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
Bucky瞪圓眼睛大聲疾呼，“躲開！”
超級士兵的強大運動神經讓Steve及時側向避讓。
閃動着藍白電火花的電擊棒劃破空氣，Steve轉身，四五個全副武裝的男人背着降落傘落在Stark大廈頂層。
最前面戴骷髅頭罩的男人制服胸口印有相互交叉的骨頭。
他自長腿兩側拔出微型沖鋒槍對準Steve邊沖刺邊開火，逼得Steve越退越遠，其他降落的男人匆匆奔向Bucky的位置。
自己爬回地板的Bucky眼神刀鋒般銳利，他一拳揍翻最近的敵人，擡腳踏碎對方的腕骨，慘叫聲中其他人不約而同停住腳步，胸口印有交叉骨頭的男人啧一聲，揮了揮槍，所有原本奔向冬兵的人都調轉方向朝Steve壓制性開火。
“Winter Soldier”
那男人槍口朝地一步步走近，“我的任務是回收你，別惹麻煩。”
混亂中Steve覺得他的聲音相當耳熟，而Bucky臉上浮現迷惑糾結的表情，金屬手臂順從的垂在身側，盯着骷髅面罩，微微偏頭，冬兵念出讓Steve吃驚的名字，“Rumlow”
前神盾特攻隊領隊突然抛掉沖鋒槍加速猛沖到Bucky眼前，一整管金屬筒的鎮靜藥劑推進冬兵側頸。
即使Rumlow後撤得極為迅速也沒能完全避開冬兵的本能反擊，腹部被膝蓋撞擊使得他彎腰痛哼。
Bucky在大廈邊緣搖搖晃晃，眉尾完全塌下來反複呢喃，“我認識他，Rumlow，他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認識他，我認識……”
他向後倒去，在Steve慌亂的呼喊聲裏朝着地面墜落。
Rumlow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他，“冬兵已回收，飛機立即開過來，撤退。”
火力更密集的掃向Steve，鮮血不斷滴落在破碎的家具殘骸之上，Steve艱難的尋找掩體靠近盾牌，還差一點點，他魚躍而出抓住星盾系帶，蜷縮在後沖向帶走Bucky的飛機，子彈碰撞着盾牌濺起火星。
Steve推進的很快，步伐堅定，奮勇直前，但是大量失血開始影響他超級士兵的力量，對準戰鬥機的起跳并沒有達到預期距離，他自半空跌落，眼睜睜看着劫持了Bucky的戰鬥機飛向廣闊天空消失不見。
“隊長！”
獵鷹紅白相間的飛行翼自地面向上疾沖，“我接住你了，隊長！”
Sam的手在Steve胸口打滑，美國隊長的上半身制服幾乎完全染成猩紅色，Sam難以自制的微微顫抖，憤怒混合着恐懼，“你需要治療，我們去醫院……”
“不！”
Steve咳嗽着，他死死瞪着蔚藍晴空，在他能再次開口前不遠處傳來野獸般的咆哮。
Hulk！
有那麽幾秒鐘Steve仿佛在忍受心髒撕裂的劇烈痛苦，眉間緊鎖，嘴角繃緊。
“帶我過去Hulk那裏，他需要平靜下來。”
堅毅再次在美國隊長眼底閃耀，沒有多少人能違抗他的命令。
也沒有多少人能拒絕渾身浴血的Steve的請求，當他揚起頭顱直視綠巨人的雙眼說他需要Bruce的幫助，廢墟裏的怪物伸出巨大手掌用食指小心碰了碰Steve染紅的制服，“Hulk更喜歡藍色小人。”
硝煙一點點散去。
Bruce回來了。
——TBC——
17
“Steve，你需要專業治療。”
“不，你把彈片取出來我的血清可以讓傷口四倍速愈合，Bruce，沒時間去醫院也沒時間休息，我必須去救Bucky。”
Steve扯掉破破爛爛的制服上衣遞給Bruce勉強遮擋重點部位，“動手，Stark大廈裏應該有醫療室。”
Bruce還想說點什麽，Sam對他搖頭，Bruce嘆氣，被抓走的可是Bucky，沒人能說服現在的美國隊長暫緩腳步。
跟在Steve身邊Bruce做最後的努力，“冷靜點，隊長，我們并不知道對方把Bucky帶去哪裏。”
“有人知道。”
怒氣在Steve眉宇間聚集，他挺直腰身走進Stark大廈，JARVIS立即打開專用電梯，告訴他們治療室已啓動，幾分鐘後通知黑寡婦和鷹眼的飛機抵達大廈緊急停機場。
Natasha和Clint是沖刺進治療室的，他們在隔離玻璃後看了眼手術進度就同時撲向Sam逼問一切細節。
Steve沒把時間都花費在忍受手術刀帶來的痛苦上，他要求JARVIS連線Tony，億萬富翁玩世不恭的聲音在治療室裏回蕩，
“嗨，隊長，JARVIS說你受傷了，乖乖休息，我會帶蛋糕和花束回……”
“閉嘴！Stark！”
Steve身體緊繃繃的，骨骼似乎就要撐破厚實的肌肉，全然憤怒的表情讓他英俊到甜美的面龐看起來相當可怕。
驚慌的Bruce連連拍打他肩膀，請求他放松，否則彈片會更深的傷害他。
“Bucky在哪裏！？回答我！Stark！”
對方沉默，急促的呼吸風箱般嘶嘶作響。
空氣粘稠沉重的壓下來，Bruce擺弄醫療器械的細微聲響仿佛被無限放大。
良久傳來Tony不安的吞咽聲，他虛弱的吩咐JARVIS允許Steve查閱Bucky所在地的信號。
“我只是……給他裝了皮下定位器……Stark衛星單頻接收信號，九頭蛇不會發現……”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九頭蛇是沖Bucky來的！”
雙手死死攥緊病床邊緣，Steve聲線裏有太多不加掩飾的痛楚，“仔細想想就能發現，我在Stark大廈這件事所有媒體都在報道，我每天都出去晨跑，九頭蛇沒來找麻煩，但是Bucky只出現在大門附近一次九頭蛇就采取行動，開戰前你特別囑咐Bucky別離開我，你在Bucky的事情上總是說謊，瞞着我把他弄進你的工作室，胡說八道以為我不清楚電擊洗腦會造成永久性失憶，我不清楚你在打什麽鬼主意可是我知道你在欺騙我！”
他垂下頭，金屬床架的邊緣被硬生生捏出指痕。
難堪的靜默比暴跳如雷更沉重。
Bruce不知道是第幾次嘆氣，他給Steve使用局部麻醉，雖然超級士兵的體質會讓這點麻醉劑很快失效，Bruce只能盡力在疼痛太劇烈之前把碎彈片取出。
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後傳來Tony斷續混亂的呓語，
“我只是……我只是……”
通話倏忽中斷。
Tony渾身冰冷降落在Natasha發送的坐标地址，好一陣子呆呆瞪着視覺界面顯示的廢舊廠房發愣。
他搞砸了，再一次。
毫無疑問這次他把Steve Rogers的整顆心拽出來撕扯得支離破碎，也許以後老冰棍就能聰明點，別再全心全意相信別人，尤其是Tony Stark。
天殺的！如果徹底失去Steve是他要付出的代價，那麽必須把九頭蛇擰出水來才能彌補一點點損失。
啓動推進器，斥力炮純發洩的轟爛廠房大門，鋼鐵俠醒目的身影闖進去搞塌地板，下面正在撤退的九頭蛇成員頓時一團混亂，慢半拍的舉起武器射擊，鋼鐵俠還擊得又快又狠，子彈一樣沖進基地內部，他搜尋到能連線到九頭蛇資料庫的接口，JARVIS會處理好之後的事情。
鋼鐵俠只需要在能量和彈藥用光前猛揍這幫倒黴鬼。
Tony咒罵該死的九頭蛇，咒罵天殺的神盾局，咒罵所有他瞧不順眼的一切。
他失去了Steve。
擡手打飛持槍的九頭蛇成員，鋼鐵俠毫無必要的繼續深入基地四處破壞，直到他一頭撞進張開等待的熒藍大網。
他失去了Steve。
對準網線接連發射斥力炮，斷裂的網線以極快速度自動修複。
他失去了Steve。
Tony開始胡亂掙紮，發射各種各樣的武器因為他不能停止進攻，他需要阻止腦海裏不斷翻湧的細小聲音提醒他失去了Steve。
“世界上不止你一個天才，Tony Stark。”
基地通道上嵌入的所有液晶屏內都出現同樣得意洋洋的一張臉，禿頂還戴着小圓眼鏡，Zola，當然是把自己編成程序的博士Zola。
“相信我，你不可能掙脫的，那是納米機器人網，你破壞它的速度永遠趕不及它自我修複的速度。”
Zol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