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中的故人

不用到晚上,夕陽剛剛西下,一大桶熱騰騰的水便由幾個士兵送進池恩夕的帳篷內。

沐浴之時,秦叔寶還按排了幾人圍着整個帳篷,守在外面,不許別人偷看,以竊保池恩夕的安全。

來了幾天,池恩夕也慢慢适應了一下古代人的生活方式,還有戰争。唯一的感覺便是——不便、麻煩、無聊、危險。

日常生活的不便——別的不說,就說她的身子吧,到現在為止才洗了兩次澡,她都快要長黴了,而這兩次還是托秦叔寶的福才有的,這讓有點潔癖的池恩夕恨得牙癢癢的,巴不得快點回去。

服飾上的麻煩——原先的衣服,秦叔寶不許她再穿了,每天光穿那多層次而又麻煩的服裝就快要花掉她半天的時間。

生活太無聊了——每天除了睡覺、吃飯外,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做什麽,雖然秦叔寶只要一有空便會來看她,有帥哥看她當然沒覺得什麽了,可是一旦獨自一個人時,她真的好想念家裏的電視節目、上網聊天、游戲王國……好多好多……

戰争的危險——這是最最最要命的了,随便一個松懈都能小命歸西,光憑這點,池恩夕就一百萬分想要回去。

Oh!上帝啊!明星夢想……愈來愈遠了……

連續兩三天來,裴仁基幾乎天天派秦叔寶到瓦崗前叫陣,但每每都是敗陣而歸,對方城樓高挂免戰牌,不知對方到底是在玩什麽花樣。

這天夜時,池恩夕想要利用自己在課堂上學到的知識幫忙他們,特地跑去找秦叔寶,想叫他勸裴仁基歸降,告訴他那是天命所歸。

但秦叔寶聽後卻勃然大怒,很不高興。說她這樣是動搖軍心,助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鑒于她是個女的,才沒對她動粗,但仍将她囚禁起來,不準出帳蓬半步。

好心沒好報,說的便是這個理。

池恩夕雖然有點生他的氣,但也明白無緣無故要他信自己的确是件很難的事,更何況打仗又不是在玩家家酒,并不是想不打便不打的。

算了,她也不過只是讀讀歷史,說說嘴皮,該降的早晚要降,又不是叫她上戰場,她瞎緊張個什麽勁。

第五天,四更時分,裴仁基獨自挂帥出戰,想來個偷襲,卻未料出師不利,沒幾個回和下便被瓦崗軍将住。

也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麽招數,中午未到,便把裴仁基放回來,且還有專人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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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仁基一回來便勸衆人随他投奔瓦崗,揚言想跟他走的,将會得到瓦崗軍的賞識,得以重用;若不願跟他走的,每人将補發三年的軍饷,就地解散。

對于所料未及的突發境況,秦叔寶則是驚訝無比,對池恩夕更是有點刮目相看,帶着她随裴仁基歸附瓦崗軍。

李密得到秦叔寶後非常高興,命百官陪同,竟然親自出城門相接,當即任命他和程咬金等四人為“內軍”骠騎,待之甚厚。

☆☆☆☆☆☆

瓦崗?秦叔寶将軍府內

“秦大哥,你現在相信我沒有騙你了吧?”池恩夕獻寶似的趴在桌上,邀功似的對着正在倒茶的秦叔寶說道。

秦叔寶笑着輕瞥了她一眼,慢吞吞喝了口茶,就在池恩夕望得脖子快要變在長勁鹿的時候,他才意猶未盡地開口。

“恩夕,你真的是從一千年以後來的人?”秦叔寶說這話時顯得有些語重心長。

“當然了,我騙你有錢賺麽。” 池恩夕瞪了他一眼。想不到自己等了這麽久,竟然還是這種質疑的話,真是亂無聊的。

秦叔寶環了四周一眼,傾身上前,用極小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那你說,我接下來該怎麽做?”

池恩夕想了想,說:“依歷史記載,他說你現在會幫李密,後來李密兵敗,你們歸順王世充,受封龍骧大将軍。但王世充畢竟不是位名主,為人心胸狹窄,以後你會遇到秦王李世民,他是個愛惜之人,對你非常器重,還令你率領近衛部隊玄甲軍。”

秦叔寶聽完哈哈大笑,拍了大腿幾下。在池恩夕看來,有笑掉大牙的危險。

“秦大哥,你笑什麽,有這麽好笑嗎?”笑得她都快要不滿了。

秦叔寶輕咳幾聲,調整聲音,不再像剛才那般嚴肅,将她的話當成是玩笑話般,悠悠地說道:“恩夕,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以後就不要再說了,說多了就不好笑了。”

“笑?”敢情他還真當她是在開玩笑啊。“不是的,秦大哥,我說的都是實話。歷史真的是這樣記載的沒錯,就像上次,我叫你投降你還不信呢,結果到最後還不是如我所言。這證明我說的是實話,是……”

秦叔寶不等他的話說完,便笑着截聲道:“秦大哥也很想相信你,但上次……那是意外,你只是碰巧說對了。如果說要我一臣侍二主,這是不可能的,像現在我們既然都投了魏王了,就不會再三投四投了,何況你說的還是王世充呢,那只奸詐的老狐貍。”

“可是……”

“好了,好了。我們就不要再可是、但是的了,來,我們說點別的,你看看這是什麽。”秦叔寶說完從懷裏拿出一枝小巧精致的珍珠鳳釵。

“女人用來戴在頭上,增加頭上負擔的東西。”池恩夕看了一眼,興趣缺缺。

“這是今天皇上賜的,送給你。”秦叔寶将珍珠鳳釵拿到她的面前。

“謝謝。”池恩夕接過去,随便把玩着。

秦叔寶看了着她,見她好像興趣不大,沒有該有的歡喜,便問:“你不喜歡這個?是嫌不貴重還是……?”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秦大哥,我只是覺得這東西太重了,戴在頭上好麻煩了,再說了,我現在連頭發都不懂得要怎麽弄呢。”池恩夕急忙解釋。估計這東西要是真的戴在她頭上,她準擡不起脖子。

聞言,秦叔寶微愣,呆滞的模樣若有所思,眼裏有着淡淡的郁積。

池恩夕以為她的話讓他不高興,連忙道歉:“秦大哥,對不起,我……”

“沒什麽,你不需要道歉。只不過,你的話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人。”秦叔寶如絲絨般低沉卻又充滿磁性的嗓音輕瀉着,有點沉重。

妤兒也不喜歡戴頭飾,嫌重……

“故人?”池恩夕一改好奇地趴到他的面前,笑得賊賊的,試探性地問:“是個女的吧?”

“嗯。”秦叔寶輕應,一副不願多談的模樣。

見狀,池恩夕也識相地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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