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
你選擇了選項3後, 又出現了新的選項。
選項1:樂岩寺校長。
選項2:中年老師。
選項3:禪院直哉。
選項4:美咲。
選項5:做作女。
選項6:跟班A。
選項7:跟班B。
選項8:跟班C。
選項9:透明人學生。
這跟班A、B、C之類的選項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嗎?根據一般的思路來想,那種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關系肯定不親近。既然關系不親近, 那麽知道的信息肯定也就少了。
你更傾向于在爺爺、禪院制杖和美咲之間選一個去打探消息。
最終,你還是選擇了禪院直哉。不為別的, 就因為他不聰明而且嘴又碎。和他打起交道來你沒什麽壓力。
你把四種口味的生八橋各挑了一個出來,盛在盤子裏,打算去拜訪禪院直哉。
你來到禪院直哉的房間前做了個心理建設,告訴自己就算一會兒他說的話有多麽的讓你生氣, 你也絕對不能發火。
你在自己心裏把這句話反複了數十遍後,終于鼓足勇氣,敲響了禪院直哉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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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傳來了一句“等一下”後, 足足過了十分鐘他才過來給你開門。
“琉璃香!”看見站在門口的人是你後,禪院直哉看起來很驚訝的樣子, “那麽晚了, 你來這裏幹什麽?”
你露出一個殷勤的笑容,向他示意你手裏拿的盤子:“不幹什麽,就是來找你聊聊天而已。”
他狐疑地看了你一眼, 最終不情不願地對你說了句:“進來吧。”
你把手裏的東西在一張小桌子上放下,然後以雙腿膝蓋合攏, 兩腳分開在身體兩側的姿勢在桌子旁坐下。
禪院直哉也随意地盤着腿坐到了你的對面。
你見他一直看着盤子裏的生八橋卻沒有動手, 善解人意地問他:“請問是需要我喂你吃嗎?”
禪院直哉被你的問題吓到了, 扭捏了一下後,帶了點期待地回答:“你會喂我吃嗎?”
“當然不會!”你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幻想。
禪院直哉被你的話氣到了,嘴裏嘟囔着什麽:“竟然敢又一次耍了我這個禪院家的繼承人……”然後聲音漸漸地變輕了。
最終他還是在憤憤地看了你一眼後, 拿了一塊生八橋, 分成幾口吃掉了一個。
然後他用傲慢的語氣評價你的勞動成果:“哼, 就會做這些沒用的東西。自己不守本分,就連做出來的食物也是打破傳統的。一點女人的樣子都沒有。”
忍住!忍住!你攥緊拳頭努力地平複自己想要暴走的心情。
或許他看見了你咬牙切齒的樣子,稍微收斂了一下,不再說這個話題了。
“這段時間美咲她怎麽樣了?”你打算從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入手,了解一下自己的人際關系。
“啊,你說星宮啊。她看起來應該沒什麽事。”禪院直哉心不在焉地回答你。
“什麽是應該啊。不要用這樣模棱兩可的話來回答我的問題。”你對他的回答非常的不滿意。
“好好,她就是好得很,行了吧。話說星宮倒真是狠心啊,父母和爺爺一下子都死了也不見有多難過。她都不在意這件事了,你幹嘛要跟自己過不去,還特意躲到東京來。”
“喂!你說話注意一點啊。”禪院直哉對已逝之人毫無敬意的态度,讓你感到不愉快。
“我跟那些人甚至是星宮都不算熟,如果讓我擺出一副難過得不得了的樣子不是太虛僞了嗎。”說着禪院直哉又吃掉了一塊生八橋。
讓你在意的是他剛才的話,從他話裏的意思來看,好像是在說星宮美咲的父母和爺爺去世跟你來東京上學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麽關系似的。
“那……美咲提起我的時候是什麽樣的态度?”你試探着問他。
“我說你啊,要是對她的問題那麽感興趣,不如直接去找她吧。別來煩我了。”禪院直哉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你要是再一直問美咲的問題,估計他也不會再多說什麽了。
你沉默了片刻,思考着要再問他一些什麽問題比較合适。畢竟已經花了一個行動點,要是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那也太浪費了。雖然你再怎麽不想和這個自戀的豬豬多說話,但是用一句老話來說就是:來都來了。
你繼續盯着他看,明明是那麽聒噪的一個人,為什麽在你現在需要他說話的時候他又不說話了。
不得不說,禪院直哉和五條悟還是有那麽一絲絲的相似之處的,當然你指的不是他倆都是禦三家的大少爺,而是他們都是屬于啞巴帥哥那種類型。
他吃東西的動作還是挺好看的,帶着點封建大少爺的那種做作的味道,你喜歡。
他拿起了最後一個巧克力香草冰淇淋口味的生八橋咬了下去,裏面已經有些半融化的米白色香草冰淇淋餡料一下子濺了一點出來在他的臉上,還有一部分順着他的手指正在往下淌。
哇哦!雖然你是個純潔的美少女,但是這樣子很難不讓你聯想到一些不太好的東西。
禪院直哉看起來像是惱羞成怒了,他掏出手帕把弄髒的地方都仔細地擦了幹淨,然後黑着臉問你:“是故意的吧。你絕對是故意做了這個陷阱吧。”
“喂,別什麽事都賴在別人身上啊,明明是你之前把我關在門外,讓我等了你十多分鐘冰淇淋的餡才會融掉的,怎麽能怪我呢。而且你自己吃東西不小心難道也是我的錯嗎?”
禪院直哉自知理虧,停止了對你的抱怨。
過了一會兒,他不知道腦部了什麽,又突然眼睛放光地看着你:“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看着我,所以你今天過來其實是來給我道歉的吧。”
禪院直哉說着說着好像就說服了他自己,他已經完全相信了自己臆想出來的解釋。
“難怪你剛才一直在提星宮,這只是個借口為了掩飾你真正的目的,對吧,其實你的目的還是我,只是是不好意思說吧。”你不知道禪院直哉是從哪裏得出來的這樣的結論。
不,你真正的目的是幹掉他這個制杖。“我說啊……”你試圖打斷他。可是他擺出了一副你已經完全被本少爺迷住了,就不要再嘴硬了的樣子。
“什麽嘛,嘴硬了那麽久終于肯服軟了嗎,早點來找我道歉多好,我又不是那樣小氣的人。”你的忍耐幾乎到了極限了,偏偏禪院直哉還在喋喋不休。
“我真的求你別說了。”你作為一個高傲的美少女真的是好不容易求人一次,你上次求人還是在對練的時候把跟班A打到躺在地上吐血,然後求他別死。雖然你也不知道這段莫名其妙的記憶是哪裏來的。
你不明白禪院直哉為什麽會扯得這麽離譜。
“既然你那麽低三下四地來求我了,我考慮了一下就勉強同意了。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不納側室也不是不行。”他好像自己幹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似的,擺出了“快來表揚我吧”的表情看着你。
“真是小氣的女人,竟然為了這樣的小事和你的未婚夫鬧了這麽久的脾氣,太不像話了。怎麽樣,以後禪院家的繼承人只有你一個夫人了,是不是高興壞了。我允許你今天難得地不端莊一次。”
未!婚!夫!?你被震驚得都想不到要去生氣了。不要啊,千萬不要!要是有或者有過這樣一個未婚夫絕對是你這輩子的恥辱。
沒次到了這樣忍無可忍的時候,再忍得住的話就不是你了。你站起身來,把桌子往他的方向一掀。
禪院直哉及時地往旁邊一個側翻躲開了你掀過去的桌子,詫異地看着你:“琉璃香!你又在發什麽瘋啊!”
你從背包裏抽出一根之前在甜品店打工的時候做的法棍,在手裏拍了兩下。
堅硬的法棍發出了如木棍般厚重且令人安心的“咚咚”聲,仿佛在告訴你它也做好準備了。
時機已到,你擺出擊劍的動作,右手握着法棍的一端,朝着禪院直哉刺去,左手随着身體的擺動在空中揮動。
你向前跨出一步,手裏的法棍就有節奏地向禪院直哉刺出一下。你一邊出手趕人,一邊氣勢逼人地大喊“退!退!退!”,來為正義的自己鼓舞士氣。
受到了物理和精神雙重攻擊的禪院直哉三兩下就被你推出了房間。
你關門上鎖一氣呵成。當你終于冷靜下來後,才想起來這是禪院直哉的房間,你總不能在這裏過夜的。不能……嗎?
“當然不行啊,琉璃香醬,趕緊回你自己的房間。”悟次郎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
“琉璃香,琉璃香,趕緊開門讓我進去啊。”禪院直哉小聲又急促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聽起來他大概是怕別人發現他被關在自己的房間門口會很丢人。
你本來是打算放他進來然後自己離開的,但是現在聽見了他的聲音的你實在是很難做出就那麽輕易地把房間還給他的善良舉動啊。
你在系統商城裏購買了一瓶“神奇的看不見的強力膠水”塗在了禪院直哉的枕頭上後,心滿意足地翻窗離開了。
你回寝的路上詢問悟次郎:“那麽我的任務2是不是算完成了,禪院直哉自己說了我跟他之前的過節了。”
“現在還不算完成呢,琉璃香醬。因為禪院直哉的話裏帶了很多他自己的理解,所以真實性不是很高。”悟次郎遺憾地告訴你。
不過比起任務沒完成的失落,你現在心裏更多的是自己和禪院直哉訂婚的事情未必屬實的喜悅。
回到寝室後,你懷着禪院直哉今天晚上必定倒黴的愉悅心情,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的早上,到了第二次活動點的時間了。你打算去和美咲見一面,你有感覺任務進度會在她那裏得到突破性的進展。
可是當你選擇“選項3:去拜訪京都校的人”後,次郎卻提醒你:“琉璃香醬,現在并非可以拜訪的時間哦。”
“為什麽啊?”你不理解。
“因為他們都要參加交流會啊,這很難理解嗎?”
好吧,是你失策了。“那我選擇新出現的‘選項4:去辦公室’吧。”
你點擊選項後,又出現了兩個選項。
選項1:去夜蛾老師辦公室。
選項2:去校長辦公室。
夜蛾老師之前就問過你“為什麽沒有選擇去京都的學校”這樣的問題,那麽說明他對這個問題并不清楚。
雖然說不排除他之前不知道,但是現在又知道了的可能性。不過你還是更傾向于去從未謀面的校長那裏試試運氣。
于是你選擇了選項2。當你做出了選擇後,次郎主動地提出要給你帶路。
在悟次郎帶着你繞了好久後,你們才來到了一間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小房子前。
這間房子周圍的地方你來了高專那麽久後也才是第一次來,這裏偏僻到讓你有些懷疑次郎是不是帶錯了路。
你将信将疑地上前敲了敲門,說了一句“抱歉,打擾了。”
不過門裏遲遲沒有回應。你向次郎提議:“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吧,校長好像不在這裏面呢。”
“就算琉璃香醬你現在離開,已經扣除的行動點也是不會回來的。所以我的建議是……闖進去。”
“啊,在不太合适吧。”你這麽說着,伸手試着去拉屋子的門。
沒想到的是,這扇門根本沒有上鎖,你一拉,門就被你打開了。
你先讓悟次郎飛進去刺探一下敵情,在他确認裏面沒有人在後,你才放心大膽地跟了進去,又轉身關上了門。
屋子裏的陳設很普通,是傳統和風的設計。不過裏面有一架跟整體環境格格不入的黑色的架子鼓。
你用手指輕輕摸了一下架子鼓的鼓面,從你的手指上并沒有什麽灰塵這一點來看,你判斷架子鼓的主人使用它的頻率應該是較高的。
大概是因為位置偏僻或是架子鼓的主人在練習時布下了帳吧,你倒是從來都沒有在學校裏聽到過架子鼓的聲音。
其實你到目前為止都很難将架子鼓主人的身份和夏油傑口中年邁的校長聯系起來,畢竟這樣的沖擊實在是太強烈了。就像這架架子鼓對于這間屋子一樣。
你繞過架子鼓來到書桌前,這張書桌很矮,旁邊還放着一張坐墊,大概是要跪坐着使用的吧。你很好奇,老人家長時間跪坐着的話真的不會危害到脊椎嗎。反正你是不習慣跪坐的姿勢,大概用不了多久腳就會麻掉。
看得出來校長大概是個喜歡練習書法的人,他的書桌上有很多張寫着大字的書法作品,還有一些抄錄下來的俳句,你大多都沒有見到過,或許裏面也有他自己寫的吧。
書桌上放着的一塊墨是連你這個外行人看了都覺得是好貨的東西。
書桌後面靠牆的地方放着一個同樣低矮的書架,書架不大,除了放置裝飾物的最上層外還有三層用來放置書本。
你随意地抽取了幾本,發現都是一些用文語寫的文章,比如什麽什麽物語之類的書。
你看到這類書就頭大,興致缺缺地把抽出來的幾本書又塞回了原來的地方。
書架最上層除了幾件陶瓷的裝飾物外還有一張四人的合照。合照裏左前方蹲着的人,你認出來了是你的爺爺,不過看起來要比現在年輕許多,大概只有50多歲的樣子。
其他人你都沒有見過,站在後排的兩人看上去和你爺爺的年紀差不多大,蹲在你爺爺身邊的人看起來年紀要更大一些,根據年齡你推斷那個人或許就是校長。照片裏他們四個人的關系看起來特別要好。
你覺得照片大概是個非常有用的線索,拿出自己的手機把照片拍了下來。
除了書櫃之外的其它擺設似乎并沒有什麽值得留意的地方了。因為這間屋子裏的陳設簡單得一目了然,并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唯一有可能藏着其它線索的地方就是那些書本裏了,不過這些日語文言文寫的文章實在是讓你頭疼,你也就不為難自己了。
蹲在地上好久的你,起身後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又活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脖子。
你擡起頭看到屋頂的橫梁時有了一個想法,像這種結構的屋子房梁上應該很好藏東西吧。
你決定自己上去看看有沒有什麽漏掉的線索。不過以你的體術就算是墊着書案往上跳也夠嗆的。
不然就只能把書櫃和書桌疊在一起,你再踩上去了。不過以書櫃的重量,你要想把它移動到合适的位置,只能先把裏面的書全部清理出來才能搬得動它。
雖然麻煩,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也沒有更合适的辦法了。在你着手清理書櫃裏的書時,悟次郎阻止了你。
“琉璃香醬,你知道我是可以飛上去看看上面的情況的,對吧?”次郎對你的行為表示不理解。
“……”有的人就是死了,她的嘴也還是硬的,“怕你累着。”
“那……你要繼續嗎?”
“不過既然你那麽堅持要幫忙的話,我也不是不能給你那麽一個讨好我的機會。去吧。”
“……”
悟次郎飛了上去,過了一會兒後,他從一個隐蔽的地方拖出來了一個深藍色的布包裹。
你拆開了布包裹,發現裏面的還是一個布包裹,看到這樣費心的包裝,你越發确定在裏面的東西一定很重要。
你拆開了數層布料後,終于看見了裏面的……一團黑黢黢的東西。
你拿着最裏層的布包着這塊東西,拿到眼前仔細地觀察了一番,又用鼻子嗅了嗅它的味道,基本可以确定這是一塊茶餅了。
或許它對校長來說意義非凡,不過它對你的任務進程卻起不到什麽幫助。
在好一通折騰後就翻出了這個東西,你感到有些沮喪,就随手把這塊茶餅擱在了一邊的書桌上。
沒想到你剛一擱到桌上,這塊茶餅上就出現了一條裂縫。你根本沒用力啊。
雖然說這不是你的錯,不過從道義上來看,你确實有必要負一定的責任。
你從背包裏拿出一罐蜂蜜,把茶餅上的裂縫仔細地粘了起來。在你用小勺把裂縫的邊邊角角都修補完畢後,你又把一層一層的布包了回去,然後讓次郎送回了角落裏藏着。
折騰了那麽久,白毛的次郎身上都變得灰撲撲的了,你自己身上也不太幹淨了。
你們索性就結束了這次行動,商量着回去寝室洗澡。
你們回到寝室洗了個澡後,你索性就呆在寝室裏用移動廚房做了兩份肥牛蓋澆飯,這樣就不用跑去食堂吃飯了。二三年級的人都在參加交流會,今天中午食堂都幾乎沒人,冷冷清清的去了也沒意思。
下午的第三個行動點你選擇了去樹林看一看。到了樹林邊緣的位置後,你的面前出現了來自悟次郎的提示:現在是交流會的團體戰期間哦,确定要進入樹林嗎?
選項1:确定進入樹林。
選項2:原路返回,放棄進入樹林。
“放棄的話,我可以再去別的地方嗎?”
“當然不可以啦,琉璃香醬。我早就告訴你了,行動點用掉了就是用掉了,不管是什麽情況都不可以返還哦。”
那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會選擇離開啊,當然是進去看看了。點擊選項1後,你走進了樹林。
你一邊在樹林裏走着,悟次郎一邊向你介紹交流會第一天的情況。
“今天是交流會的第一天,內容是團體戰。兩個學校通過祓除樹林裏的咒靈來積分,祓除咒靈的等級越高,獲得的積分越多。其中有一只貼着特殊的黃色符咒的咒靈,哪個學校能祓除它,就能直接獲得勝利。如果這只咒靈一直沒有被找到的話,就是比賽結束時積分更高的學校獲勝。”
嗯,聽起來規則很簡單,你沒什麽不明白的地方,只是你對現在的情況還是一頭霧水:“那
我現在應該做什麽呀?我要去找那只特別的咒靈嗎,還是直接祓除看到的詛咒?”
“都可以,随便你,只是無論你殺多少只咒靈,東京咒高都不會積一分的。琉璃香醬,你別忘了自己不是參賽人員啊!”
“那我可以找到了特殊咒靈後,把它引到五條悟他們那裏去,然後讓他們殺死咒靈的吧。”
“理論上是可以的。不過琉璃香醬你也太小看交流會了吧。你真的以為特殊咒靈會那麽好找嗎,一般會被貼上黃色符咒做為特殊咒靈出場的,都是那種擅長躲避的品種啊。所以你還是不要想了。”
悟次郎剛說完,旁邊的草叢裏就竄出了一只體型不大的咒靈,它的臉上貼了一張用朱砂畫了特殊圖案的黃色符咒。
哦吼,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喜歡這樣的不期而遇。
你向這只特殊咒靈打出了一發輕飄飄的咒力,在激怒它之後,轉頭就跑開了。那只咒靈靈巧地追了上來,跟在你的身後。
現在只要你能随便找到一個同校的學生就是你們的勝利了。你的眼前久違地出現了即時選項。
選項1:左轉。
選項2:右轉。
選項3:繼續往前。
你選擇了繼續往前後,并沒有發生新的劇情。過了一小會兒後又出現了一模一樣的三個選項,可是還是沒有觸發新劇情。
你就這麽把逃跑,選擇,再逃跑的流程重複了十多遍,要不是眼前的景色一直在發生變化,你幾乎要以為自己進入了鬼打牆。
終于在你第14或是15次重複遇到這個問題,然後選擇了向右後,你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人。
他遠遠地看起來好像不是自己昨天見到的京都校的學生之一,那麽大概就是你們學校三年級的前輩了。你興奮地向他跑了過去。
在你看清了他的臉後,你寧願一切都不曾發生過,還不如讓你繼續鬼打牆呢。
禪!院!直!哉!怎麽會是他,他為什麽會剪了個寸頭啊。不,關于這個問題你應該是知道為什麽的,這估計和你昨天的小動作逃不掉幹系。
寸頭真的不襯他啊,他換了發型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你剛才遠遠地都沒認出他來。
現在不是批評他發型的時候啊,要是你身後的咒靈被禪院直哉給祓除了,那你不就成了把勝利拱手讓人的高專卧底、千古罪人了嗎。
你保護過小孩、保護過老人,也保護過自己還沒有完全碎掉的節操,但是這還是你第一次為了“保護”一只咒靈而拼命,特別是在被保護的那一方還不領情的情況下,更是大大增加了你任務的難度。
你抵擋着咒靈打過來的攻擊,一直堅定地擋在禪院直哉和咒靈的中間,警惕着他會對咒靈動手。
你們打了幾個回合後,禪院直哉動手了,他一個術式把咒靈打飛出去一路撞斷好幾棵樹。
“誰要你幫忙了。”什麽?什麽幫忙?
“誰許你這樣擅自擋在我的前面了。你是在小瞧我嗎,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這麽弱的咒靈也能傷到我吧?”他不會因為你是想保護的是他吧,對象弄錯了啊喂!
你過去查看了一下情況,好在那只咒靈還沒有死。不過這次禪院直哉也看見咒靈頭上的咒符了,他如果不是智商有問題的話,就應該能明白你剛才這麽做的用意了。
“琉璃香,你是特意為我找來了這只咒靈啊。雖然我自己也能贏,不過你的心意我明白了。”确診了,他的腦子的的确确是有很大的問題。
“既然你都這樣為昨天的事情道歉的話,我也就勉強接受了。”你沒有說話,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過。
禪院直哉就是具備這樣的讓你能氣到無語、火到心無雜念的神奇能力。他的社交全靠腦補,完全不需要語言是嗎?
“難道說琉璃香你到東京這邊來就是為了當卧底把……”這次你沒有耐心聽他把話說完了,為了避免把胃裏還沒有完全消化掉的午飯yue出來,你直接給了他當頭一棒。
物理意義上的,用的還是昨天的那根法棍,敲在了他的頭上。
在禪院直哉被你敲暈之後,總算是閉上了他那張喋喋不休的厲害的嘴。你折回去觀察那只被打得幾乎只剩一口氣了的咒靈。
看這只咒靈的樣子,想讓它像剛才那樣追着你前進是很困難了,但是你又不想親自去拖着這只奇形怪狀的咒靈找人。
“次郎,發揮一下你們親兄弟之間的感應,你去把悟找過來吧。”你絲毫沒有心理負擔地指使次郎替你幹活。
“做不到,怎麽想都做不到吧。”悟次郎在空中跺腳以示抗議。
看着你面色不善,他又提議道:“反正那家夥和這只咒靈都動不了,不如我們就坐在這裏等一會兒吧。說不定大哥可以憑借着你說的什麽心靈感應自己找過來。”
這什麽“心靈感應”通過別人的嘴說出來給你聽,實在是連你自己都覺得離譜的程度。不過你還是答應了,沒辦法,實在是太累了。
你失策了,不知道是因為禪院直哉太頭鐵還是因為你的法棍受潮了,你沒等來自己的同伴,反而等到他醒來了。
大意了,你應該在發現他有醒過來的跡象時馬上補一棍的,不過那個時候或許就已經有點晚了。
你第一下給他當頭一棒的時候确實是下了重手,所以你怎麽也沒想到他會這麽快醒來。
“你怎麽還在這裏?”看到你沒走的禪院直哉同樣很懵,不過他很快又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琉璃香,你果然還是擔心我的人身安全啊。算了,看在你沒有帶着咒靈逃掉,剛才的事也不是故意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這都可以算不是故意的嗎,這應該要計較一下的吧?雖然說禪院直哉的推測和真相還是差了十萬八千裏,不過和之前相比這次倒可以算是“有理有據”了。你也懶得再做無用的反駁了。
看着一步步向咒靈走進的禪院直哉,你緊繃起來,伸手掏出了背包裏的“父愛如山的橘子”想讓他吃下,以此來阻止他祓除咒靈的舉動。
就在這時,你們身邊突然發生了一聲巨響,伴随着刺眼的光芒和一陣地動山搖後,你再一次恢複視線時看見小半座山都被咒術削掉了。咒術揚起的塵土撒了你一臉。
這陣仗,用腳底板都想得到一定是五條悟幹的。“琉璃香醬,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五條悟開着無下限朝你們走了過來,不得不說這個出場方式真的很帥,他成功的裝到了。如果你沒有被他的咒術波及的話,應該會更有心情去欣賞他的帥氣。
“這實在是說來話長,我也懶得長話短說了。所以別問,謝謝。”你找出一條幹淨的手帕開始擦拭臉上的塵土。
那只特殊的咒靈在五條悟的咒術之下終于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所以這次團體戰的結果就是東京校獲勝了。
還沒來得及為這次的勝利慶祝,京都校那邊的老師就對這個結果産生了質疑。
最終,他們以你違規介入團體戰為由,判斷了團體戰比賽結果作廢。哪怕你再怎麽解釋自己沒有做出影響比賽結果的行為,也還是沒能扭轉這個結局。
比起沒有找到推動任務進程的線索,因為你個人的問題導致所有人的努力都前功盡棄這件事更讓你難以接受。雖然不是你的本意,但是你确實是像禪院直哉說的那樣,當了一次“內鬼”。
雖然你挨個地找了每一位前輩去向他們道歉,不過也還是于事無補了,你目前根本沒有能補救的措施。犯下這種補救不了的過錯才是最令人難受的事情。
“次郎,今天在樹林裏不但沒有獲得任何有用的線索還導致了這樣的結果,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選項呢?”你回到寝室後,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膝蓋嘆氣。今天一天的探索,你除了找到一張照片外幾乎沒有什麽進展。
“琉璃香醬,付出了行動點也不一定能收獲有用的信息,這也是正常的事嘛。”
“為什麽去樹林的選項不能和拜訪京都校的人的選項一起禁選呢?”
“雖然說結果不好,但是你就說有沒有走劇情吧。”對于這樣的解釋你真的無話可說。
“明天不會也存在這樣的天坑選項吧,我真怕會憑一己之力毀掉整場交流會。”
“琉璃香醬,你也不用太擔心,我覺得沒有什麽情況會比今天更糟糕了。”
聽聽,為什麽37度的嘴裏能說出這樣冰冷的話來。
你現在腦子裏亂糟糟的,覺得以自己目前的進度來看可能很難完成這兩個任務了。
而且你也不知道要怎麽面對努力成果被你搞砸的前輩們,本來就算你不去多此一舉地找那只特殊的咒靈,以雙方的積分來看,東京的學校也是穩贏的。
而你的行為恰好讓京都的老師抓住了你們的錯處,為他們學校帶來了轉機。在你不斷自我埋怨的時候,你的窗戶突然地被打開了。五條悟就這麽翻了進來。
你把頭埋進了手臂裏,拒絕和五條悟對視。他不依不饒地貼了過來。“琉璃香醬。”你把頭轉到另一邊。五條悟又跟了過去。“琉璃香醬。”你又把頭轉到另一邊。
五條悟還是锲而不舍地跟着你轉頭的方向轉個不停,還一個勁地叫着你的名字。
終于你也覺得這樣的行為太傻氣,覺得丢人而停止了不停地轉頭。你擡起頭飛快地看了他一眼:“你幹什麽啊。”
“琉璃香醬,終于願意和我說話了嗎,太好了。琉璃香醬本來就不聰明,如果一直沒有反應,萬一真的變成笨蛋了可怎麽辦啊。悟醬很擔心哦。”
“……”被他一打岔,你難過的情緒消失了不少。
“居然為了那些小事就這麽苦惱嗎?不用太擔心,明天的個人戰裏我一定會贏回來的,我可是最強啊。”雖然五條悟嘴裏說着嚣張的話,卻莫名地很有信服力,他的話讓你感到安心。
“也不只是這個問題啊。”你小聲嘀咕,又不繼續往下說了。畢竟五條悟都不介意了,你怕自己還一再提起的話,總有點裝可憐的嫌疑。
五條悟卻像是已經猜到了你的想法:“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琉璃香醬,京都那邊的做法也确實卑鄙。如果,琉璃香醬還是過意不去的話,那不如打起精神來,在明年參加交流會的彌補這次的過失吧。”
在五條悟的鼓勵下,你總算是打起了精神。在這時候有人敲響了你的房門。
你想下床去開門,不過坐在床邊的五條悟先你一步過去打開了房門。
你看見站在門口的夏油傑臉上的笑容在看見五條悟的一瞬間僵住了:“悟,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诶,這個問題我沒必要向傑解釋吧。既然你看見我已經在陪着琉璃香醬了,不如識趣一點自己離開吧。”
不一樣的時間,一樣的地點,一樣的人,事情發展的結果還是他們兩個扭打着一起離開了這裏。明明已經參加了一天的團體戰了,他們竟然一點都不累嗎。
你也差不多時間該使用今天晚上的第四次行動點了。關于這一次的行動你早就有了想法。
你沒有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