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己的幸福去犧牲別人,可是,他又只有大哥一個親人,他又是如此的敬重他。
心裏不贊成,卻還是忙裏忙外的替他操持整個婚禮。
接過趙仲城遞來的酒,趙仲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你為大哥做的一切。”
趙家本是将門之家,可他這小他五歲的弟弟卻對征戰沙場毫無興致,從小卻對經商有着獨到的見解。
今年十一月才滿二十的他,在京城的茶葉界已經是做的風生雲起,連那些在茶葉界摸索了大半輩子的行家都對他是贊不絕口,對他的經商之道更是肯定有加。
“哥,大嫂是個好女人,別傷了她。”當着張淩佑的面,趙仲城把聲音放低到只有他自己和趙仲毅兩個人能聽到。
想起四年前那個不施粉黛蹲下身子替他縫補衣裳的女子,趙仲城到現在心裏都暖暖的。
在大哥說要娶她為妻的時候,他心裏還有一陣小小的興奮,心想着家裏也該有個賢惠的女人了。
可是在知道了大哥娶只是因為她的生辰八字可以破了克妻的命數時,他心裏是有很多個不同意的。
現在能做的就是,勸大哥對她好一些。
趙仲毅聽着弟弟的話,心裏泛起一股陌生的滋味,他又扭頭看看喝着悶酒的張淩佑,這兩個男人到底是怎麽了,怎麽都說她是個好女人,還都一個個義正言辭的告訴他不要傷了她。
自己娶來的女人,卻被別的男人牽腸挂肚的惦念着,即使不喜歡,心裏卻還真不是個滋味。
好像娶了她,他一下子就成了大惡人一樣。
這邊前廳趙仲毅握着酒杯郁悶,那邊新房柳三福也沒閑着,先把肚子填飽,就抱着受傷的腳小心的清理着傷口。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腳底上的傷口處流出的血已經凝固幹涸,傷口處也和布襪連到了一起。
“嘶!!!!”別說扯開了,就是輕輕一碰,柳三福整張臉就疼的皺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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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襪和傷口連在一塊,扯不開,柳三福實在沒有勇氣把它扯下來。
正在她盯着腳上布襪犯愁的時候,遠遠的,她好像聽到了天香那丫頭叽叽喳喳的聲音。
心中一喜,起身就要去開門。
可腳一落地,腿就疼的軟了下來,整個人向前一撲,成功的趴在地上,摔了個嘴啃泥。
第33節:将軍夫人3
天香和小四開門的時候,就看到柳三福趴在地上。
兩個人同時驚呼。
“小姐!”
“夫人!”
柳三福擡起頭,點頭沖他們笑着打了聲招呼:“呵呵,來了啊。”
“小姐,你怎麽啦?”
天香邁過門檻,趕緊走到柳三福跟前,伸手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柳三福拍了拍沾在衣衫上的灰塵:“這不是小姐我知道你要來,趕着迎接你,太激動了才會摔倒嗎。”
“小姐,你又胡說。”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天香心裏還是甜的跟灌了蜜似的。
站在旁邊的小四,聽着這主仆二人的對話,低着頭偷笑。
柳三福看他一眼,揚了揚眉:“你叫什麽名字?”
小丁愣了愣,然後又四下看了看,看到并沒有旁人後,才正色回答:“回夫人,小的姓丁,在家排行老四,所以大家都叫我小四。”
聽了丁小四的自我介紹後,柳三福笑了笑,道:“丁小四,你還真夠沒眼力勁兒的,你家夫人我摔倒了,為何不上前來扶我起來!”
柳三福其實并不是刻意為難他,就是見這憨憨的小子可愛的緊,才想着逗他一下,分散下注意力,腳底實在是太疼了。
丁小四果然是個憨厚老實的,柳三福兩句話,吓的他立刻跪在地上認錯。
“今晚的新房除了将軍和夫人的随身丫鬟其他人是一概不能進的!”
看着那急于替自己解釋的丁小四,柳三福眯了眯眼睛,這男娃,原來不只是憨厚老實,竟也是個穩妥的。
“行了,行了,快起來吧。”
“謝夫人,謝夫人。”
從地上站起來之後,小四仍舊低着頭:“夫人,若是沒有什麽吩咐的話,小四就先退下了。”
“等等。”
小四連忙擡起頭:“夫人有什麽吩咐?”
“去,找人送些洗澡水來。”
“洗澡水?這。。。。”
洗澡水?将軍都還沒有從前廳喝酒回來,夫人就要洗澡沐浴?
小四又犯起難來。
天香這丫頭一向莽撞,她以為這丁小四磨磨蹭蹭的,是不想聽從小姐的安排,立刻又伶牙俐齒起來。
“這什麽這,将軍夫人的話,你都不聽麽,膽子夠大的啊!”
小四連忙解釋:“不是,不是,天香姑娘,你誤會小四了。”
“那還不快去!”
小四頓了頓,好像很為難的樣子:“好,夫人您稍等一會。”
說了一句話,小四就一溜煙的跑了。
柳三福指着天香的額頭,笑着說:“行啊,臭丫頭,氣焰夠嚣張的啊,是不是看人家小四老實,專門欺負他呀,天香姑娘?”
天香臉頓時通紅,氣的跺了跺腳:“小姐,您瞎說什麽呢,我哪欺負他了,就是那小四實在太氣人了,小姐都吩咐了,還在那磨磨蹭蹭的。”
“氣人嗎?我怎麽沒覺得啊,哈哈,我看是你對人家小四太關注了,所以才。。。哈哈。”
“小姐,您在瞎說,天香不理你了。”天香松開攙着柳三福的胳膊作勢要走。
一失去天香的支撐,柳三福腳底就挨了地,疼的她腿又是一軟,天香又趕快伸手扶住了她。
“小姐,您這是怎麽了?”
“受了點小傷。”
“啊?是不是在樹林裏,被那黑衣人傷到了。”
說着天香就手忙腳亂的在柳三福身上四下查看了起來。
第34節:将軍夫人4
傷口連在一塊的布襪被天香輕輕的撕下來,盡管她自始至終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柳三福仍舊疼的滿頭大汗。
在布襪終于被取下,她總算松了口氣的時候,天香有端來一碗淡鹽水,沾了紗布就往她傷口上擦。
柳三福疼的嗷嗷直叫。
“天香,你個死丫頭,能不能輕點啊,疼死我了!”
“小姐,您再忍一忍,就快好了,就快好了。”
“嗷,疼。。。。”
柳三福皺着眉,雙手掐着手心,嘴裏還不停的罵着天香個沒良心的。
眼淚與口水齊飛。
這可吓壞了來送熱水的丫鬟,将軍夫人可真厲害,自己的陪嫁丫鬟都被她罵成這樣,那她們。。。
端着水的丫鬟都咬着唇,站在柳三福門口,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敲門。
還是天香出門倒水的時候,看到門外站了一排端着熱水的丫鬟。
天香沖她們友好的笑了笑說:“姐姐們來了怎麽不進去呀,這水盆夠沉的,老端着胳膊會酸的。”
“誰呀?”柳三福問。
“是來給小姐送洗澡水的。”
“讓她們進來吧。”
得到柳三福的同意後,那一行端着水的丫鬟就匆匆的進了門。
柳三福就坐在屋子裏的貴妃椅上,她已經擺好了笑容,等着這些人對她問好,可這一行人就端着水,目不斜視的直接進了內室裏間的浴房。
把水倒進木桶後,就又匆匆離開,離開時雙手抱着盆子,仍舊是目不斜視。
弄的柳三福跟自作多情似的,花了妝的臉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盯着她們離開,最後的一個丫頭,還體貼的把門關上。
不過,在關門的那一剎,她偷偷的擡起眼瞄了柳三福一眼,正好看到的就是她面目猙獰的模樣。
柳三福看到的就是那丫頭倉皇落逃瞬間。
她有這麽可怕麽?
正在柳三福郁悶糾結的時候,天香倒水回來了。
她撲棱從貴妃椅上坐直身子,問:“天香,我有這麽可怕麽?”
無論是小四還是剛剛看她一眼就落荒而逃的丫鬟眼中,她分明就是看到了清楚的懼怕。
她長的有這麽吓人嗎?
再怎麽說,她在蒼山也是客棧一枝花,就是在四年前,京城裏的人看她也還不是這樣充滿恐懼的眼神呀。
難道說是京城和蒼山人的審美觀念差別那麽大,又或者說,四年的時間,京城人的審美觀竟發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柳三福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問天香:“天香,你給我說實話,你覺得我長的真的很吓人麽?”
天香不知道小姐腦子裏在想什麽,只是如實說:“小姐您長的一點也不吓人。”
聽到天香的話,柳三福揚着嘴角正準備笑。
可天香後一句話卻晴天霹靂一樣,把她劈的僵硬在那裏。
“小姐您長的一點也不吓人,可此時,真的挺吓人的。”
花的一塌糊塗的妝,烏黑的眼圈,蒼白的臉色,亂的讓人費解的頭發,加上此時又是一身豔紅的嫁衣,讓人怎麽看怎麽覺得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