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重生葉家 (19)

?本王都打算要息事寧人,不計較你們在本王的大婚之上吵鬧幾句,五皇兄可真厲害,竟敢直接動起了手來,這不過分?他若打傷別人還就算了,竟然打傷本王的小舅子,不過分?大皇兄你是不是忘記今天是本王的大喜之日了?本王倒是不知道你們是來恭賀的,還是存心在搞怪的!”

奚王被這一番話說的啞言,但依然說道:“此事确實是五弟過分了,但你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被人毆打吧,他過分了大不了讓他向雲公子陪個不是也就是了。”

鳳淵容劍眉一挑,笑得非常愉悅,說道:“大皇兄倒是誤會我了,這幾個家夥又不是本王的下屬,而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平常時候對本王也從來沒有客氣過,想動手的時候就動手。現在五皇兄打傷了他們最年幼的弟弟,本王可阻止不了。”

“你……”他被鳳淵容氣得不輕,便将目光轉到了葉清瑤的身上,即便是在現在這樣的時候,看到葉清瑤的時候他也忍不住呆愣了一下。收起驚豔的目光,說道,“弟妹,出手傷人确實是五弟的不是,不過今天畢竟是你和七弟的大喜之日。”

“原來大皇兄知道今天是我和師兄的大喜之日啊!”葉清瑤看向他,平平淡淡的感嘆了一句。

奚王被噎了下,只是聽着那邊五弟的咒罵聲越來越弱,他也有些着急,畢竟這五弟可一直都是和他一路的。

這個時候,一直都和親親王妃在旁邊看熱鬧,到現在都沒有機會插上嘴的三王鳳淵辰走了出來,看着葉清瑤笑着說道:“弟妹啊,你看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這麽搞來搞去的多不吉利?給三哥一個面子,這件事嘛,就讓他過去算了。”

說着,還朝偷偷的朝葉清瑤眨了下眼。

葉清瑤看那邊打得也差不多了,總不能把康王給打死吧?這肯定是不行的,就算行,她也不樂意呢。大喜之日在喜堂內打死了人,她想想都覺得惡心。

所以她點頭說道:“既然三皇兄你都這麽說了,就給三皇兄你這個面子。”

“這才對嘛,大家都是兄弟,理應相親相愛才是啊!”他笑眯眯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讓滿屋子的賓客都忍不住惡寒的話來。

在葉清瑤的示意下,雲清彤他們終于放過了康王,只是當他們都退回到雲清軒的身邊,留在原地的康王就自然的成為了衆人矚目的焦點。

剛才打鬥的時候還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覺得康王殿下被打慘了。此刻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露在外面的一個腦袋青紅交加,腫得如發酵的饅頭一般,衆人都是忍不住深深倒吸了一口涼氣,再看向雲清彤等人,眼中的神色都已經和先前所了不同。

有些人不明白眼前的狀況,但了解情況的都知道康王雖然蠻橫,但他确實有蠻橫的資格,不說身份尊貴,就說那一身的功夫,也是極好的,卻沒想到竟然被人給打成了這幅模樣。

有些個迂腐的,認為雲清彤等人的行為簡直就是罪惡滔天,不過就是市井小民,竟敢将堂堂親王打成這個模樣。不過迂腐到這個程度的畢竟少數,能在官場中混跡好的,哪個不是精得跟狐貍似的?

康王被擡了下去,而婚禮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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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大人走過來将被葉清瑤自己扯落的蓋頭重新蓋了回去,說道:“好了,禮已成,接下去還要送入洞房呢。”

而一直就坐在那看戲的皇帝陛下,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就好像他什麽都沒有看見,又或者是他人根本就不在這裏。對于兒子被打得沒有了人樣這件事,他也沒有絲毫表示,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什麽改變。

葉清瑤被重新蓋好蓋頭,牽進了新房,進去後自然又是一番儀式,掀蓋頭、交杯酒等這些本是要等晚上的,不過鳳淵容進房後就直接掀了瑤兒的蓋頭,然後無視喜嬷嬷們扭曲的表情,将那沉重的鳳冠解了下來,随手一丢,“砰”的好大一聲響。

看着她額頭上紅紅的一圈,鳳淵容心疼不已,俯身輕吻着,就聽見葉清瑤說了一句:“我以後都不要嫁人了!”

“你難道本來是想要以後還嫁人的?”捏着她的鼻子,心裏說着童言無忌啊童言無忌,進了他家門,就別想再有機會嫁人。

葉清瑤鼓囊了下嘴,眼珠兒往上,深深的望進了他的眼眸之中。

鳳淵容的神情也緩緩深凝了下來,捏着她鼻子的手不知不覺間已輕撫在她臉上,那柔滑的觸覺讓他眼中的暗色更濃,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柔聲說道:“瑤兒,我終于把你娶回家了。”

他的聲音柔柔的,流淌進了她的心田,讓她也擡眸與他相望,伸手環上他的脖子,揚起下巴主動的覆上了他的薄唇。

喜嬷嬷和丫鬟們早已非常有眼色的離開了,順手還将房門關好,房內只剩兩人,那淺淺的一吻,越來越深入。

房內春色無邊,火熱烈焰,伴随着一陣刺痛,葉清瑤不禁淚水潋滟,卻又覺得幸福。

許久之後,葉清瑤從渾身的酸痛中幽幽轉醒,擡眼便見外面天色依然亮堂,不禁羞紅了滿臉。

“醒了?”耳邊響起鳳淵容的聲音,腰上環着他熾熱的手。

鳳淵容一陣心疼,連忙在她的腰背輕揉着,雖說沒有任何的經驗,但也是了解一些的,況且,這個事情,似乎天生就會的一般,只需略加引導,便如星火燎原,一發而不可收拾。

“現在還是白天。”感覺好受些了,葉清瑤便糾結起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恩。”他輕應一聲,繼續細細的為她揉捏。

“外面賓客還在。”

“我知道。”

“原本,你應該出去招呼客人。”

“有父皇和師父在,況且,沒幾個人敢讓我親自去招待。”

“……”葉清瑤默然,抽了抽嘴角,說道,“別人都是洞房花燭夜的。”

揉捏的手頓了一下,又馬上繼續工作,就聽他說道:“如果瑤兒認為可以的話,晚上還可以繼續。”

“不要!”這話說得又快又急,說完便聽到耳邊響起鳳淵容的輕笑聲,不由惱羞成怒,拍開他的手,将他推下了床,說道,“你出去!”

鳳淵容站在床前,幽怨的說道:“瑤兒,這是我的房間。”

葉清瑤卻只是瞪了他一眼,小心的轉個身背對着他悶頭大睡,不打算理會他的幽怨。

鳳淵容輕笑一聲,便也乖乖的穿好衣服出去了,剛一出現在前面,身邊就出現了鳳淵辰的身影。

見他神采飛揚,滿面春風,一去又是那麽久,作為過來人的鳳淵辰馬上就笑得一臉促狹,說道:“七弟,這天還沒黑呢,怎麽就先把洞房花燭夜給過了呀?”

新房內,葉清瑤一個人躺着,想着先前的事情,不由得小臉紅通通。或許是太累了,想着想着就睡了過去。

迷糊之中,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那陌生的氣息讓她猛的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發現天色已經有些昏暗,正是酒宴開始的時間。

有人進了新房,并正在朝床邊接近。

葉清瑤背對着他,被子下的手緩緩抓緊了被子,确認無礙之後,突然翻身坐起,伴随着床幔飛揚,一床被子從床上飛了出來,朝那不速之客劈頭蓋臉的撲了過去,而葉清瑤在坐起的同時,一把抓過先前鳳淵容離開時候整理好放在旁邊的衣服,一眨眼的功夫已經穿在了身上,簡單的在腰間紮了根腰帶。

轉身從床上飄落下來,看着那擺脫了被子人撲蓋的身影,漠然出聲:“你是什麽人?”

闖進新房的變态男

被子落下,露出了先前被遮擋的那個身影,雖然現在天色昏暗,但新房內在她被送入洞房還是白天的時候就點燃着紅燭,所以能夠看清楚闖進她房裏來的那個人。

不過她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認真去看,在被子落下的瞬間,那個身影突然一閃,竟已消失在原地。

葉清瑤不由微眯起了眼睛,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當突然聽到耳後有風聲傳來時,她才猛然轉身,運功于掌心,朝那個方向狠狠的拍了過去。

一掌過去,卻是打空了,那人異常靈活的側移并将身子扭成了一個極高難度的樣子,并在葉清瑤一掌打空的同時,他的手朝她的腰帶伸了過來。

葉清瑤臉色一寒,豎掌成刀,往下劈砍了下去,擡腳側踢,“砰”的一聲,将他踢飛了出去,将放有瓜果點心的桌子砸了個粉身碎骨。

終于看清楚這位不速之客,只見他一身緊身的黑衣将身材完整的勾勒了出來,這樣的衣服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好處,那就是行動起來非常方便。

當葉清瑤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即便她向來不會以貌取人,此刻卻也不禁皺了皺眉,滿心的厭惡。

眼前的這個人,不說那相貌奇醜無比,最最主要的是他的表情,就好像是先發了情的野獸。

他摸了摸被葉清瑤赤腳踢到的肚子,“桀桀”笑了起來,還将那手伸到鼻子前面用力嗅了幾下,一臉享受的淫邪表情,聲音更是如石頭在金屬上面用力摩擦一般刺耳,說着:“王妃娘娘裏面什麽都沒有穿呢,能看到王妃娘娘的秀足美腿,就算是死也滿足了。不過真可惜,沒想到朔親王的動作那麽快,還沒有洞房花燭呢,就已經把娘娘你給吃了,桀桀桀!”

葉清瑤并沒有如他所想象的那般勃然大怒,而是站在那冷冷的看着他,就好像是看一個死人般的看着他。

他臉上閃爍起興奮的光芒,死死的盯着葉清瑤露在外面的肌膚,就好像那是什麽鮮嫩的美味,讓他恨不得吞吃入腹。

他緩緩爬了起來,卻沒有站起來,而是如野獸一般的四肢落地,雙手輕輕的支在地面,雙腿分開一前一後點在地面,擺出一個随時都能用力,朝葉清瑤飛撲過來的姿勢。

葉清瑤冷眼看着他,再次問道:“你是什麽人?”

他就那麽蹲在地上,閉上眼睛一臉的享受,用那刺耳的聲音說着:“哦,王妃的聲音就跟人一樣,只是聽着就讓我渾身都興奮了起來。”

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個變态,只是卻不知道這個變态只是個單純的變态,還是受人指使。

朔王府內戒備森嚴,不說無人能進,但至少就眼前這個變态的伸手,是絕對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進入,甚至還來到了新房之內,那麽……有人指使并且還給他提供了方便!

葉清瑤已經極快的将思緒梳理了一遍,對眼前這個變态男人的厭惡,除了剛開始時的一皺眉外,再沒有多餘的表情,問道:“誰派你來的?”

他依然是一副葉清瑤的聲音都能帶給他高朝的淫邪表情,不過葉清瑤卻沒有錯過他眼中閃過的一點點驚訝。

見根本就不可能用這樣和平的方式問到一定點事情,葉清瑤再懶得跟他浪費時間,甚至連句廢話都懶得多說,突然整個人都消失在了原地,比先前這個變态男人消失得還要更加快速更加徹底。

他就好像真的是一只野獸,而且還是一只發情到了最嚴重時期的野獸,看着突然消失的人,他猛的坐直接了身子,整個人都繃緊,調動出最大的感知,想要找到葉清瑤。

他的感知力卻是驚人,很快他就發現了,在身後,不不,在右邊,不對,在左邊了!

他突然眼睛通紅,如炸了毛般的弓起身子,夢的轉向右側,便看到一個紅影閃過,然後“砰”的又一聲響,他整個再次飛了起來,在半空時張嘴便要噴出一口血來,卻在這時那個紅影如瞬移般出現在了他的上方,極速落下,在空中一個轉身,一腳踢在他腰側,直接将他從窗口踢飛了出去。

巨大的響動驚動到了被鳳淵容趕到院子外面的嬷嬷和丫鬟,跑進見到那個場景的時候,幾乎眼前一黑就暈死過去。

“還不快去找王爺?”葉清瑤站在門口,朝那群吓呆了的人冷聲說道。

那個人被踢飛出來之後,一口血才“噗”的噴了出來,爬起來就想要跑,卻只覺眼前一晃,雙腿一疼,伴随着“咔嚓”一聲,他仰天如野獸般的嘶吼了起來,雙目赤紅,惡狠狠的盯上了踩斷他雙腿的葉清瑤。

一般人若是被他這麽盯着,只怕就算不當場吓暈過去,也會噩夢連連,絕對不會如葉清瑤此刻這般依然神色不動,明明沒有任何表情,卻讓人感覺到修羅降臨般的森寒,比這受傷的野獸不知道危險了多少倍。

鳳淵容得到丫鬟的禀報,大驚之下直接使用輕功飛掠了過來,遠遠的便聽到了那不似人的嘶吼,心中一緊,又加快了速度。

當他踏進院子的大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只穿了一件外衣的葉清瑤赤腳站在院子裏,腳邊不遠處是一個如野獸般嚎叫的黑衣人,當下幾步沖了過去,抱起葉清瑤就進了房。

“瑤兒,有沒有傷到哪裏?”将她放在榻上,緊張的四處檢查,他惱恨死了自己,竟然讓瑤兒遇到這樣的事情。

葉清瑤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将他緊皺起的眉頭揉開,說道:“我沒事,只不過是個不知道誰指派來的變态而已,哪裏有本事能傷得了我?”

話雖如此,鳳淵容卻依然緊張萬分,将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都不敢稍微松一下手。

他當然知道瑤兒的本事,可不管任何事,總是會有個萬一。

如果瑤兒只是一個普通女子,或者今天來的是個功夫比瑤兒還要好的,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瑤兒,瑤兒,瑤兒……”

葉清瑤抱着他的腰,整個人都窩進了他的懷裏,說道:“我沒事,只是我們的新房被弄得好亂,幸好我反應快,不然恐怕還會被那個變态男人吐上血。”

鳳淵容親吻着她的臉頰,喃喃說道:“沒關系,大不了我們換個院子,換個房間,只要你沒事就好。”

外面響起了一陣嘈雜,似乎是有好些人來到了這裏,鳳淵容緩緩松開了葉清瑤,拿過放在床上的衣服仔細的幫她穿戴了起來。

“我自己會穿。”葉清瑤有些別扭,她在很小的時候,都沒有讓人幫忙穿過衣服。

鳳淵容卻不放開,固執的幫她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又拿裏本就放在旁邊的水盆,将她沾了泥污的腳擦洗幹淨,穿好鞋襪。

葉清瑤能感覺到他心裏的緊張,所以也就随他去了,坐在那安心的享受着王爺的服侍,最後送上香吻一枚以作獎勵。

他們在房裏穿戴好後出去,就發現院子裏燈火通明,聚滿了人,而那被葉清瑤踩斷了雙腳的男子也已經被王府裏的侍衛抓起來,正不斷的掙紮扭曲着,看到葉清瑤出現,馬上就用那懾人的目光惡狠狠的盯上了她。

“瑤瑤,這是怎麽回事?你有沒有傷到哪裏?”一見葉清瑤走出房門,外婆他們和幾個夥伴全部都圍了上來,誰都沒想到這大喜之日竟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葉清瑤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

國師走到那變态男面前,皺着眉頭将他審視了一遍,只是輕輕冷哼一聲,頓時就讓他停止了嘶吼,也收起了那猙獰兇惡的表情。

轉頭看向鳳淵容,說道:“容兒,這件事你必須要仔細查清楚,我可不信就憑這樣的人,竟然也能不聲不響的潛入王府,甚至直接就闖進了你的新房。幸好瑤瑤不是一般的女子,沒有吃虧還将他給擒獲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鳳淵容徹底的收斂起了笑容,臉色是從未有過的沉冷,點頭說道:“師父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查清楚。”

鳳玥看向那變态男,眼中亦是劃過一道厲芒,朝王府的侍衛讓說道:“将這個人帶下去,務必要看好了,不得有絲毫差錯!”

“是!”幾個侍衛将那男人帶了下去,鳳玥的視線從身後的一幹人身上一掃而過,說道,“好了,這裏已經沒什麽事,大家都散了吧,繼續前面喝酒去,其他的人就不用關心了!”

說着,率先走出了小院,而其他跟着一起來的大臣,家眷們也紛紛跟着離開,繼續去吃那還沒吃完的喜宴。

雲老夫人等人則留了下來,聽葉清瑤将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聽到變态男竟然輕薄了瑤兒,雖只是言語上的,但鳳淵容還是臉都綠了,幾乎當場就要去将那變态淩遲了,卻被葉清瑤攔了下來。

開玩笑,今天可是他們的大喜之日,雖然發生了那麽多的意外,但她也不希望今天還要出現流血事件,等個兩三天再去處置那變态男又不是來不及了。

院子、新房很快就被整理了幹淨,不過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切又都恢複了原樣,似乎從不曾發生過什麽意外。

夜深人靜,鳳淵容和葉清瑤相擁而眠,這雖不是他們第一次同床共枕,但卻是第一次這般的名正言順,順便還可以坦誠相見……如果葉清瑤身子已經不那麽酸痛了的話。

“師兄,別人成親的是歡歡喜喜的,我們怎麽就那麽多事兒呢?這第一天就那麽多事,你說會不會……”

“不許胡說!我們一定會過得很好很開心,今天這些事是故意有人找麻煩呢,你也知道我們身份特殊,想要沒人來找麻煩是不太可能的,所以這并不能說明什麽,知道嗎?”

“恩。”

“瑤兒。”

“恩?”

“身子好些了嗎?還痛不痛?”

這個問題讓她不由得俏臉微熱,不過他們練武之人,本身就體質比普通人好,恢複力也比普通人好,休息了一個下午,倒也沒有最初的那麽酸痛了。

于是,就很輕很輕的說道:“好些了。”

“還痛不痛?”

“不是很痛,已經沒什麽事了……恩,你幹什麽?”一不小心,就發現他已一個翻身将她壓在了身下,手也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鳳淵容笑得一臉無辜,說道:“瑤兒,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你……下午的時候,不……不是已經……”

“洞房花燭夜當然是晚上了,下午怎麽能算呢?”

“你……唔!”

于是,滿室春光,輕吟嬌喘,然後,窗戶一關,床帳一拉,親愛滴們自行想象。

葉清瑤只覺得渾身酸軟,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再次睜開眼,已是太陽高升,就快要到中午了。

一只溫暖的大手在她腰間輕揉着,細細緩解着她身子的不适,讓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醒了?”鳳淵容親親她的額頭,看她那疲累的模樣,不禁有些心疼,輕聲說道,“我已讓人準備好了沐浴的水,你現在要不要起來?”

貼在他胸口蹭了蹭,懶懶的說道:“你抱我起來。”

鳳淵容自然是欣然領命,輕柔的将她抱了起來,進入隔間的浴池之中。

“我們今天是不是還要進宮去請安?”坐在桌前,一口口吃着不知道應該算是早餐還是午餐的膳食,葉清瑤想到了一件不怎麽要緊的事情,便随口問道。

鳳淵容又給她夾了一筷子她喜歡的菜,淡然應道:“恩,用完膳,我們就進宮。”

葉清瑤側頭看了眼外面高升的太陽,不由抿嘴輕笑了下,說道:“好像都快要到中午了呢,會不會被人抓着不放,說我們不懂規矩,不将她們放在眼裏?”

“管她們做什麽?”鳳淵容臉上笑意盈盈,溫潤似水,說出的話卻是帶着幾分涼漠幾分刻薄,“我們只是進宮去給父皇請安,她們只是順便。”

是啊,只是順便而已,若不是不想多生事端,會打攪到他和瑤兒,他甚至連見都不想去見那些個女人。

既不是他的親祖母也不是他的娘親,甚至還是害死了他親娘,也害得他剛出生就身中劇毒,受苦多年的兇手,他憑什麽要去給她們請安?

等兩人終于慢悠悠的吃完,再慢悠悠的進宮,已經是巳時,一路朝着太後的慈壽宮而去,畢竟葉清瑤身為王妃,按規矩,那是歸後宮管的。

慈壽宮內,太後皇後淑妃等人都聚集在了這裏,鳳玥也在眼看時辰差不多的時候來到了慈壽宮,等着鳳淵容和葉清瑤進宮來請安。

只是一直等到巳時,眼看就快午時了,那兩個人卻竟還沒有出現在眼前,這讓太後的臉色非常不好看,作為太後的親随,皇後的臉色也同樣不好,旁邊的其他妃子雖有些幸災樂禍,但同樣等得不耐煩,她們可不想一直在太後宮殿裏。

終于,那兩人姍姍來遲,看到太監進來通報,太後的臉色一沉,不悅的說道:“讓他們進來!”

這話可是沒有一點輕緩,冷冰冰的讓深受太後迫害的後妃們都不禁渾身不适。

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中,卻聽到一聲輕笑,淑妃笑得輕柔,說道:“太後娘娘何必生氣呢?人家小兩口昨日大婚,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早早的起不來,也是正常的。”

視線從坐在太後旁邊的鳳玥身上一掃而過,眼中難掩幽怨,自從貴妃死後,這麽多年來,皇上再不曾踏入她的寝宮,近二十年的獨守空閨,讓她幾乎都要忘記夫妻之事到底是個什麽滋味。

遮在袖子底下的手暗暗捏緊,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而他,到底是無情還是太多情?以至于都快要二十年了,他依然沒有能夠将那個女人放下。

太後冷冷的看了淑妃一眼,淑妃一直就是哽在她喉頭的一根刺,多年來都欲除之而後快,卻一直被她安然的活到了現在,甚至是越活越滋潤,嚴重的威脅着二皇子懷王,如果不是突然出現一個鳳淵容的話。

“哀家倒是忘了,朔王還是淑妃你的外甥呢,母親不在了,那麽這姨母便是如同母親一般的存在了呢。”

淑妃眼中一凜,面上卻依然笑得輕柔,說道:“太後娘娘言之有理,臣妾定當将他如親孩兒一般的疼愛。”

“這是必然的,誰不知道淑妃當年與貴妃姐妹情深呢。”

皇後也終于開口,看着淑妃,刻意加重了“姐妹”二字,只不過淑妃卻是絲毫不為所動,與太後皇後的多次交手,她又怎麽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變了臉色呢?

這邊三個女人唇槍舌戰,一直坐在那不動不響的鳳玥卻在她們說到容貴妃的時候,臉色徒然陰沉了下去,眼中閃爍起了陰桀的光芒,但又很快平息了下去,只是看着這些女人的眼神,比先前冰冷了些。

而在說了這麽幾句話的時間裏,鳳淵容和葉清瑤兩人相攜走了進來,朝坐在最上方的人行禮道:“給父皇請安,給太後娘娘請安!”

兩人都沒有下跪行禮,也沒有給除這兩人外的其他人請安,鳳玥的眼神在見到兩人的一瞬間就變得溫柔無比,而皇後淑妃兩人則是臉色低沉。

太後凝了眼神,冷聲說道:“放肆!既然是請安,為何不下跪?還有,朔王和王妃似乎忘記了還要給皇後請安。”

朔王輕撩眼皮看向太後,臉上笑意盈盈,眼神卻是涼漠而空寂,就好像看着一個不相幹的人,或者說,根本就是如同看着一團空氣一般。

沒等他回答,旁邊的鳳玥就已經開口,“免禮!容兒瑤兒昨晚過得可好?”

這是作為一個皇帝一個父親該問的問題嗎?葉清瑤嘴角一抽,臉色不自禁的微紅了起來,鳳淵容也是眉梢一跳,然後笑盈盈悠然說道:“多謝父皇關心,一切安好。”

“恩恩,那就好。瑤兒啊,你看,什麽時候給朕添個孫兒啊?朕盼孫兒可是已經盼望很多年了。”鳳玥又馬上将視線轉回到了葉清瑤身上,還真是直言不諱,都沒有想要顧忌一下。

葉清瑤又抽了抽嘴角,鳳淵容倒是神色悠然,說道:“請父皇放心,孩兒會努力的。”

得到這樣的答案,鳳玥圓滿了。不過卻聽太後突然插嘴說道:“皇上想念孫兒,大可以讓懷王将兩個小家夥帶進宮來。”

鳳玥如同沒有聽到一般,神情淡淡,只是看着鳳淵容和葉清瑤兩人,怎麽看怎麽滿意,已忍不住開始勾勒這兩人的孩子将會是何等妖孽的模樣。

太後臉上挂不住了,看着那自顧自聊天的一家三口,神色沉凝得似能滴出水來。

“聽說昨日有男子闖進新房,王妃衣衫不整的從房內出來,不知這是怎麽回事?”

太後娘娘很是不甘寂寞,只是這話一出口,鳳淵容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鳳玥也涼涼的瞥向了太後,這回輪到葉清瑤神色不變了。

昨天在鳳淵容将她抱回房裏之前,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樣子就只有那些王府裏的丫鬟以及宮裏派出的喜嬷嬷,那麽太後很顯然是從那些嬷嬷的口中知道這件事情的。

“太後娘娘明察,昨日确實有賊人闖入,不過已經被擒獲。”

“哀家問的是,你為何會衣衫不整的從房裏出來!”

眼兒一眯,平靜的說道:“那賊人闖進來時,我正在歇息,來不及穿戴整齊便與那賊人打了起來。”

“什麽?你身為親王妃,竟衣衫不整的露與別的男子面前,讓別的男人看到了你的身子!”

“太後娘娘誤會了,我并非一絲不挂,只是衣衫不整而已,怎麽會被人看到了身子?若只是這樣也是罪過的話,那依太後娘娘的意思,我是不是應該先穿戴整齊,然後再與那賊人打鬥?卻不知那賊人是否有耐心等我穿戴整齊!”

“你還有理了?”

“是太後娘娘失禮了。”

“你……”

太後被葉清瑤的那一句“失禮”氣得哆嗦,而此時坐在旁邊的皇後似是不解的開口,道:“昨日你是新嫁娘,本該坐在新房等朔王回房,怎麽竟會在房裏歇息?”

葉清瑤嘴角一勾,說道:“皇後娘娘不知道嗎?那可真該狠狠的責罰那些個連話都傳不清楚的奴才。”

“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只是你先前說在房中歇息,賊人闖入之時才會衣衫不整的與之打鬥,朔王妃未免也太沒有規矩。”皇後面露怒容,似乎葉清瑤真做了什麽罪不可恕的事情。

葉清瑤輕握上了身側鳳淵容的手,帶着幾分嬌俏幾絲羞赧的說道:“我家王爺比較性急,沒等天黑便提前洞房花燭了,所以我才會在房內歇息而不是坐在那等候王爺。不知這樣的回答,皇後娘娘是否滿意?”

這樣的回答有沒有讓皇後娘娘滿意只有她自己知道,不過鳳淵容卻是非常滿意,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用力握緊手心裏的柔荑。想起瑤兒在他身下嬌媚的模樣,不由得一陣心猿意馬,竟是有些個食髓知味了。

“你……你怎能這般不知廉恥,竟将這種事情說得光明正大,你……”看這樣子,皇後明顯是不滿意的。

鳳淵容将視線從葉清瑤的身上收了回來,涼涼的看向了皇後,說道:“這難道不是皇後娘娘你自己問的嗎?我家瑤兒只是說了實話而已,卻沒想到竟被說成不知廉恥,你可真難伺候。”

“你……”

鳳玥譏诮的瞥了皇後一眼,轉頭看向下方那小兩口,頓時就眉開眼笑,站了起來說道:“好了,既已經請過安,朕也還要去處理國事。”

“恭送皇上!”

慈壽宮內的後妃宮女太監們紛紛行禮恭送,鳳玥站起來就徑直朝着門口走去,在經過鳳淵容和葉清瑤身邊的時候站住了腳步,說道:“你們兩個跟朕過來,朕剛才将準備好要送兒媳婦的見面禮忘在了禦書房。”

此話一出,太後等人的臉色齊齊一變,皇上哪裏是忘記見面禮沒帶?分明就是想要把這兩人帶離慈壽宮!

“皇上這話還真是提醒了哀家,哀家好歹也是皇祖母,見面禮那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皇上你就先回去吧,等會兒再讓他們去禦書房。”

鳳玥側頭看了太後一眼,笑着說道:“原來太後也準備了見面禮,朕還以為太後不打算送呢。”眼見太後臉色一沉,不等她說什麽,他就繼續說道,“容兒瑤兒還不快多謝太後娘娘疼愛?朕也想看看太後會送瑤兒你什麽稀罕的寶貝呢!”

說着便是一副打算留下來看完再走的樣子,雖然他知道憑這兩人的本事,太後還未必能為難得了他們,不過他就是不樂意這兩人被為難。

況且太後既然能在後宮這個地方如魚得水了幾十年,又其實好相與的?那心思,可是深沉着呢!

鳳玥此舉讓皇後淑妃等人簡直嫉妒得要發瘋,太後的臉色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好過,見鳳玥這麽說,她又不能拒絕,便只能咬了咬牙,讓随身嬷嬷去把她準備好的見面禮拿出來。

其他的人也紛紛拿出了所謂的見面禮,不管心裏如何想,拿出來的卻也都是些貴重物品,葉清瑤不無惡意的想着:這進宮一趟,倒是賺了不少。

禦書房內,鳳玥從暗格裏小心的拿出了一個錦盒,打開錦盒,裏面是一條精細的玉石手鏈,點綴着一粒粒的素色寶石,光彩奪目,彰顯着素淡的奢華。

鳳玥不知是想到了什麽,手在這手鏈上輕輕撫過,滿臉的思慕之色,半晌才将那手鏈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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