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重生葉家 (24)

到了禦書房內除皇上外,還有其他的一些人,這些人看着很面生。葉清瑤轉頭看了鳳淵容一眼,見他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就明白這些是今日才剛到金玥都城的鄰國使者。

随意的掃視了一眼,然後就和鳳淵容一起走到鳳玥的面前,屈身行禮道:“參見父皇!”

鳳玥從兩人進來開始就沒有将視線從他們的身上移開過,眼神溫柔神情舒和,虛擡了下手,說道:“不必多禮,去旁邊坐下吧。”

“謝父皇。”

兩人後退一步,然後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知父皇找兒臣進宮,是有何要事?”鳳淵容的視線在禦書房內一掃而過,看向鳳玥問道。

鳳玥笑着說道:“其實也沒什麽要緊的事,只是赤月國的這幾位使者說他們的公主殿下竟被人傷了手指,而且還是在朔王府的門口被傷的,不知皇兒你有什麽要解釋的?”

“斷了嗎?”鳳淵容問了這麽一個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鳳玥嘴角一抽,轉頭看向了坐在另一邊的幾個赤月國使者,那幾人中走出了一個,朝鳳淵容一拱手算是行禮,神色之中卻是隐藏不住的怒氣,說道:“還望王爺能給我等一個解釋,我國公主只是去拜訪王爺,卻為何不但遭受了冷遇,竟還在朔王府門口被人掰斷了手指,難道這就是你金玥國的待客之道?還是你們就不将我赤月國放在眼裏?”

這帽子夠大的,不過鳳淵容卻只聽到了他想要聽的內容,笑眯眯的說道:“斷了啊,那就好。”

此話一處,禦書房內的衆赤月國使者都是臉色一變,鳳玥則是有抽了下嘴角,看向鳳淵容的眼神頗有點幽怨。容兒啊,就算你心裏真是這樣想的,這樣的話也不能當着他們的面說出來啊!

“王爺這話是什麽意思?竟是對我國公主斷了手指幸災樂禍嗎?”

鳳淵容收斂了笑容,涼涼的看向那名使臣,說道:“本王即便是幸災樂禍,那又如何?”

“你……朔王殿下你太過分了!”

鳳淵容眼神沉凝,冷冷的看着那使臣,說道,“莫非一國公主當衆強吻別國親王是你們赤月國的傳統?本王沒有當場拿了你們公主的性命就已經給赤月國天大的面子,卻沒想到赤月公主竟這般的不知檢點,不顧矜持的糾纏到朔王府來,更因為見到本王的三皇兄一表人才就心生旖念,對三皇嫂出言不遜,舉止無禮,被掰斷手指也是她自作自受,你們還想要什麽解釋?”

赤月國的一衆使者皆是氣憤難平,卻又無法将怒火發出來,只能怒瞪着鳳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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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淵容卻繼續刻毒的說着:“她是你們赤月的公主,是你們的寶貝,嚣張跋扈蠻不講理也請在赤月國。這裏是金玥國,本王秉承着待客之道沒有對她的無禮舉止計較,是她自己不知自重,将在赤月國的那一套也帶到了金玥國,只是斷了一指已經是很客氣。本王現在就把話說在這裏,你們若是再不看好你們的公主,将她在赤月國的那一套帶到這裏,見着長得好看的男人就想要據為己有,糾纏不休,別再說本王不給你們赤月國面子,因為那是你們的公主自己給臉不要臉!”

赤月國的一幹使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精彩萬分,怒瞪着鳳淵容,說道:“公主身份高貴地位尊崇,将是我赤月未來的女皇,樣貌亦是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卻不知王爺到底看不上我赤月公主的哪裏?”

“本王對人盡可夫的女人沒興趣!”

“你……”

鳳淵容已恢複了那溫潤的笑容,懶洋洋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不出心底所想的看着赤月國的使者,笑盈盈用溫軟的聲音說着刻毒的話:“本王有潔癖,被別人用過的東西觸碰到都會感到惡心,今天被赤月公主輕薄的那一下讓本王用午膳時都食不下咽,幸好本王的王妃有能夠消毒的藥水,不然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傳染上什麽不幹不淨的髒東西,她可不是只被一兩個人用過呢。”

鳳玥嘴角又抽了抽,無奈的擡頭望……呃,屋頂。容兒啊,你這是幹什麽?想要挑起兩國的戰争嗎?

葉清瑤坐在旁邊,始終不發一言,畢竟現在她也确實是不适合發言,只是看着鳳淵容毒舌的模樣,忍不住嘴角勾起。

赤月國的幾位使者已經被他氣得幾乎要吐血了,雖然他說的這些全都是事實,可這樣直接說出來就真的是太過分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

神色猙獰了一下,赤月使者咬牙說道:“朔王殿下,公主說了,她願與金玥國聯姻,只要王爺願意,你将是公主的正夫。”

“本王不願意。”

“你……”

鳳淵容轉頭看向身側的葉清瑤,拉過她的小手把玩起了她的纖纖玉指,說道:“瑤兒,你看吧,這赤月國可不僅只有他們的公主厚顏無恥,給臉不要臉。”

葉清瑤也是被他們那一句“正夫”說出了火氣,眼中涼薄之光閃現,點頭說道:“确實是挺不要臉的,而且還很自以為是,我這個正牌王妃還坐在這裏呢,他們倒是直接将我給無視了。正夫?容容,本小姐都把正夫之位送給你了,你可不許再出去到外面勾三搭四的。”

“好。為夫一定會為瑤兒守身如玉的。”鳳淵容笑得跟只狐貍似的。

“乖!”葉清瑤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如哄小孩子般的說了一句,而鳳淵容亦是非常配合,甚至還順勢倒進了她的懷裏,半個人靠在了她的身上。

赤月使者輕嗤了一聲,說道:“王妃你那算什麽正夫?不過就是一個侯府小姐,而且還是被逐出家門的侯府小姐,能給朔王殿下什麽樣的幫助?我國公主就不一樣了,她将是我赤月未來的女皇,若是與朔王成婚,必能給他帶來許多的好處和方便。”

鳳淵容譏诮的看着他們,說道:“感情你們公主是沒人要的是嗎?竟是這般費盡心思的想要糾纏本王。”

“朔王殿下,請慎言!”

“慎言?本王從進來到現在及沒有慎言過,你該不會是到現在才察覺到吧?”

“你……”他見鳳淵容根本就是油鹽不進,反而自己被他氣得想吐血,便将目标轉移到了鳳玥的身上,他們可是知道金玥皇最中意這個兒子,想要将皇位傳給他呢。

可是想要坐上那個位置,又豈是那麽容易的?即便有着當今皇帝的支持,若沒有強大的勢力,也同樣無望。

他朝鳳玥一拜,道:“皇上,我國公主是真心喜歡朔王,欲與金玥國聯姻,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鳳玥倒比他的兒子圓滑多了,笑着說道:“此事全看朔王他自己的意思,不然就算與貴國公主成婚,之後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幸福。況且,朔王才剛娶了王妃,貴國公主若嫁過來,恐怕只能屈居側妃之位了。”

那使者臉色一變,說道:“這怎麽可以?公主身份尊貴,怎能屈居人下?”

“那你認為該如何?休了朔王妃?”

他直覺的想說這是自然,不過話到嘴邊就又咽了回去,笑着說道:“皇上,公主将來是要繼承皇位,做女皇的,這與貴國聯姻也是不能嫁給朔王。”

“哼,你們想要讓朔王嫁去赤月國不成?”

“當然不是,只是這成婚不必管誰嫁誰娶,成婚後兩人在家中的地位身份都是等同的,另外,公主說了,成婚後她願長住金玥國,直到登基為女皇的日子到來,到時候也全看朔王殿下是否願意去或者不去赤月國,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與王爺地位等同,那麽自然就在王妃之上了,長住金玥國,也就等同于嫁到金玥國。

鳳淵容面容冷冽,冷冷的看着那個使者,身上的冰冷氣息緩緩逸散而出,讓那使者突然渾身發寒,竟連站都快要站不住了。

“能與本王地位等同,并肩而立的,這世間也只有瑤兒一人而已,其他的閑雜人等卻是連給瑤兒提鞋都不配!”

“朔王……”

“閉嘴!本王說話,何時有你插嘴的資格了?”鳳淵容目光森寒,這一句話已然是使上了內力,若非這個使者本身功力不弱,只怕要當成墩坐在地了。

他不禁駭然,而鳳淵容根本沒有管他是否經受得住,神色語氣之中再不見絲毫溫度,冷冷說道:“本王今日算是見識到了赤月國的厚顏無恥和不知好歹,給臉不要臉說的便是你們!現在本王便把話說在這裏,赤月公主想要與本王成婚,本王還嫌惡心呢,再敢糾纏不休,本王讓你們連魂魄都回不到赤月國!”

“朔王殿下,你這是想要挑起兩國戰争嗎?”

這話竟然都說了出來,這還了得?

鳳玥身為金玥國皇帝,就算是想要繼續看戲也是絕對不行。面色一沉,手掌便是用力的拍在了面前的書桌上,帝王之威霎時湧現,冷哼道:“難道我金玥國還會怕你們不成?”

使者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又見鳳玥發怒,連忙說道:“皇上恕罪,微臣罪該萬死,竟一時激動說出這般葷話。只是我國公主确實是真心喜愛朔王,也是真心要與貴國聯姻。”

鳳淵容冷笑了一聲,不屑輕蔑之色盡顯,說道:“她喜歡,本王就一定要應下嗎?”

“王爺……”

鳳淵容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轉頭看向葉清瑤,牽起她的小手,說道:“早知道是這種事情,就不該進宮,我們回家吧。”

使者惱怒,說道:“朔王殿下,就算你不願與我國聯姻,但公主在你王府被折斷了手指一事,你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交代?”鳳淵容冷笑一聲,說道,“本王還想找你們給本王一個交代呢。貴國公主一路辛苦,不在驿館內好好休息,卻竟威逼我金玥國的侍衛帶她來朔王府,還欲要沖進王府裏面,卻不知公主意欲何為?”

“這……那朔王殿下也不該折斷了公主的手指!”

涼涼的瞥了過去,說道:“本王若沒有記錯的話,剛開始的時候本王就已經說過了,那是貴國公主自己對月王妃出言不遜,舉止無禮,絲毫不将我國親王妃放在眼裏,還對月王呼喝責問,才會被折斷了那根無禮指着月王妃的手指,你們若想要解釋,去月王府便好,本王何需給你們解釋?”

去月王府要解釋,他們卻是不敢的,因為這月王在他們認為,完全就是個瘋子。

當年為了一個女人,他就敢憑着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身份跟太後皇後二皇子以及整個劉家對着幹。

随後的流放三年,遭遇無數追殺暗殺,他卻不但在三年後安然回京,還剛回京城就沖進相府裏面給他們血洗了一遍。

随後他再次被流放,不過這次卻是被皇帝流放進了軍營,結果他不但沒有被劉家的人暗算死在戰場上,反而在短短的兩年內掌控了金玥國北方五十萬大軍,讓與金玥國北方邊境相鄰的易陽國惱恨不已。

三年前再次回到京城,明言退出皇儲之争,以此拿到了皇城十萬禁衛軍的掌控權,時刻都在想着與劉家對着幹,還曾在朝堂大殿之上,當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光明正大的将二皇子狠揍了一頓,滿朝文武,愣是沒有一個敢上前去勸阻。

而那月王妃,千萬別以為她是金玥國四美人之一,長得溫婉賢淑就性子也溫軟,很好欺負。

她雖沒有頂尖的武功,但卻無數次的将鳳淵辰從死神身邊奪回來。她心思細膩,智謀遠慮,熟讀兵書,在軍中是如同軍師般的人物,站在鳳淵辰的身邊,助他取得一場又一場的勝利。

所以說,這是對妖孽夫妻,而且還是大名鼎鼎,甚至可以說是兇名赫赫的夫妻,即便赤月國并不與金玥國北方的邊境相鄰,他們的使者也不敢去找月王府的不痛快。

而鳳淵容和葉清瑤,雖然也是對妖孽夫妻,但無奈還沒什麽名氣,所以就很順其自然的被赤月國使者們抓着赤月公主是在朔王府門口被折斷手指這件事不放,卻沒有太多的提起折斷赤月公主手指的那個人,是月王殿下。

赤月國并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也沒有完成公主交給他們的任務,但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也不敢再繼續糾纏下去,告退離開了皇宮,只是在離開前,那使臣若有深意的看了葉清瑤一眼。

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葉清瑤眼中寒光一閃,這些人已經将她徹底的惹毛了,所以她決定,一定不會讓他們安全回到赤月國。當然,她可不會傻傻的讓他們現在就死在金玥國內。

禦書房內只剩下三個人,鳳淵容轉身看着鳳玥,說道:“父皇,你應該不會想要我與那赤月公主聯姻的吧?”

鳳玥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說道:“容兒你多想了,父皇是那樣的人嗎?不說那赤月公主品格低下,就算她真是世間難求的好女子,父皇也不會答應讓你與她聯姻的。”

鳳淵容松了口氣,他其實也有點擔心的,畢竟那赤月使者說的也沒錯,若能聯姻,将會讓他的勢力大增,雖然他并不需要這些,可難免對他抱有深切期望的父皇不會心動。

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向葉清瑤,鳳玥神情恍惚了一下,說道:“不管這世間還有多少更好的女子,卻總是情有獨鐘,一輩子,兩個人剛好。”

“父皇。”鳳淵容心知父皇必定是又想起了母親,不禁有些擔心。

他對母親的印象一點都沒有,不過只是“母親”這兩個字,就常常讓他感覺到溫暖。

鳳淵容回過了神來,笑了下讓鳳淵容放心,又說道:“既然進宮來了,那就別那麽早回去,留下來陪父皇用了晚膳再走吧。”

“是。”

而在葉清瑤和鳳淵容陪鳳玥閑聊然後用晚膳的時候,驿館赤月國使者所在的院子裏,赤月公主斷了一指的手被包成了粽子,赤月公主盯着那動彈不得還一直都在疼痛着的手指,臉上閃爍着怨毒的光芒。

只是她沒有發現,就在她的窗外,那棵枝葉茂盛的大樹上,正蹲着三個人影,透過被戳出來的洞洞往裏面張望,三只烏溜溜的眼睛。

“啧啧,好可憐哦,手都不能動了,連吃飯都要人喂了。”其中一人這樣說着,語氣之中難言幸災樂禍。

另外一個與他很相似的聲音響起:“哎呦呦,好痛痛痛,這可怎麽辦那?”

“幼稚!”第三個聲音響起,似乎是被什麽人給狠狠欺負了一般,哼哼着說道,“這個賤人,竟敢罵本少爺的二姐姐,還想要跟二姐姐搶鳳淵容那個魂淡,找死!雖然鳳淵容那個魂淡很讨厭,但他怎麽也是本少爺的二姐夫,要是被搶走了,本少爺豈不是很沒面子?”

窗外樹上,三顆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一陣,期間有着類似“嘿嘿”的怪笑聲傳出,只可惜赤月公主金枝玉葉,嬌生慣養,雖不至于手無縛雞之力,但卻也沒有能夠發現窗外的那一點響動。

當鳳淵容和葉清瑤兩人從宮裏出來,回到王府的時候,竟正巧的在門口與剛回來的雙胞胎和雲清軒三人遇到,葉清瑤視線在他們三人身上轉了一圈,問道:“你們去哪裏玩了?”

雙胞胎“嘿嘿”怪笑兩聲,雲清軒則是将眼珠子轉到一邊,撅着嘴說道:“沒去哪裏啊,就是随便逛逛。”

這樣的神情叫沒去哪裏,随便逛逛?

然而不等葉清瑤再問,雲清軒就已經沖了過來,伸手将她往王府裏面推,嘴上說着:“二姐姐,夜深了,該歇息了,有什麽事等明天再說嘛!”

葉清瑤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透過他看向他身後的雙胞胎,這三個家夥該不會是闖了什麽禍吧?

鳳淵容走在後面,也是狐疑的打量着這三人,話說今天下午就沒有見到過他們的身影呢。

“小軒,你們今天在外面做了什麽事?”伸手抓住将她推進了王府之後就轉身想要離開的雲清軒,葉清瑤挑眉問道。

這群人實在是太會惹事了,她很難放心,尤其還是眼前這樣的情況。

雲清軒眼珠子滴溜溜轉動着,眼角的餘光想要給雙胞胎們使個眼色,卻發現哪裏還有他們的身影?

張了張嘴,他忍不住罵了一句,再轉頭看向葉清瑤的時候,臉上當即笑容可愛,外加表情無辜,說道:“二姐姐你在說什麽呀?我們真的只是在外面随便逛逛的而已,我還給二姐姐你買了一個珠花呢。”

說着,還真的從懷裏拿出了一個淡藍色的珠花,賣巧的遞到她面前。

伸手将那珠花拿過來,只是很普通的珠花,不過因為是小軒送的,所以就比那些個珍寶還要更加珍貴了。

但,別以為一支珠花就想要蒙混過關。

面對二姐姐明顯沒有想要放過他的表情,雲清軒再次撅起了嘴,說道:“二姐姐,我們真的沒有做什麽哦,你就放心吧,保證沒有闖禍。”

葉清瑤狐疑的看着他,會相信他這句話才是見鬼了呢!不過既然他不想說,她也就随他了,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快去休息吧,若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

看着二姐姐眯起的眼睛,雲清軒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連忙搖頭說道:“沒事沒事!二姐姐,我先去睡了哦!”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遠遠還傳來和雙胞胎的吵鬧聲。

鳳淵容伸手輕摟着她,一起朝王府後院走去,說道:“不必擔心,他們雖然胡鬧,但也知道分寸,不會出事的。”

葉清瑤點頭,說道:“可現在京城裏什麽樣的人都有,若是發生了一點什麽意外,麻煩的人可是你。”

“原來瑤兒是在關心我啊。”朔王殿下笑得很圓滿,至于親親王妃瞪他的那一眼,恩?有瞪他麽?有嗎?沒有吧?

第二天,葉清瑤正在後院和舅媽探讨一些問題,鳳淵容的身影突然就出現在了旁邊,看到雪瑩的時候收斂了一下氣息,打招呼道:“舅母。”

雪瑩看了他一眼,笑着說道:“看樣子似乎有什麽事要聊,那我就不在這裏打擾你們了。”

沒想到鳳淵容卻開口道:“舅母不必回避,今天發生了件事,跟小軒有關。”

一聽跟兒子有關,雪瑩連忙停下要離開的腳步,擡頭看向他,葉清瑤也是看着他,她卻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鳳淵容眉心抽搐了一下,說道:“赤月公主昨天晚上在弄菊館過了一夜,召了七名精壯的男子服侍,今天起不來床,讓人到驿館通知赤月國的人去将她接回來,結果不知為何此事被其他人知道了,現在已經鬧得滿城風雨。赤月公主說她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麽會到弄菊館去,是被人暗算下了藥,召集多名太醫仔細檢查,并沒有發現她有被人下藥的可能。”

雪瑩輕捂住了嘴,低聲罵了一句:“這個死孩子!”

葉清瑤擡頭望了眼天空,忍下到嘴邊的笑聲,小軒少爺下的藥若是會被人這麽輕易的就檢查出來的話,那簡直就是敗壞神醫谷的名聲啊!

他雖然只是耳濡目染,本事不高,不過這個藥嘛,他不一定要自己動手去配制的啊。

而這個弄菊館,便是傳說中的伶人館,而且很不湊巧的,這伶人館是屬于葉清瑤的産業,當初取這個名字的時候也是帶着惡搞的意思。畢竟去伶人館的,其實大部分還是男人,女人少之又少,所以就去弄那個菊了。

忍下笑意,葉清瑤問道:“夏白怎麽說?”

夏白是弄菊館的“老鸨”,不可否認的是個長得很美的男人,只是可惜,那麽美的男人竟然喜歡男人。

鳳淵容抽了抽嘴角,說道:“我去問了,他說是小軒和那對唯恐天下不亂的雙胞胎把赤月公主扛來的,七名精壯的男子也是他們三人親自挑選的,當然他也在其中插了一腳,挑的都是館裏最精力旺盛的七個。”

雪瑩臉色有些微紅,畢竟她可沒有雲清彤那麽厚的臉皮,也沒有葉清瑤這樣見怪不怪的淡然,這種事情對她來說,還是很難以啓齒的。

輕咳了一聲,問道:“那這件事,現在怎麽樣了?”

“拜雙胞胎所賜,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是議論赤月公主,說赤月公主寂寞難耐,跑去伶人館一夜禦七男,終不敵力竭,癱軟在床榻之上動彈不得,讓人擡回驿館。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版本而已。”

“噗!”葉清瑤忍不住噴笑了出來,笑得眉眼皆是彎彎,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有的陰郁之氣終于減少了一點點。

鳳淵容看向她的眼中滿是寵溺,見她笑得這麽開心,不由捏了捏她的臉,說道:“你還笑?現在赤月國的那群人正在鬧騰呢,說我們金玥國的守衛太寬松,竟讓賊人闖了進來對公主下手,擄走了公主,要我給他們個解釋。”

葉清瑤撇了撇嘴,冷岑岑的說道:“他們怎麽什麽事都來找你要解釋?真當我家容容是好欺負的不成?守衛不夠森嚴?哼,那易陽國還來了一個公主和一個郡主呢,怎麽他們易陽國的公主郡主就一點事都沒有,赤月公主卻出現在了伶人館,被服侍得連床都下不了?”

雪瑩站在旁邊,看着這兩個人之間那外人絲毫都插不進去的互動,微笑了下,轉身悄然離開,找兒子交流感情去了。

鳳淵容攬過親親王妃,抱着她,将頭靠在她的肩膀,悶聲說道:“他們說我這是對昨天的事情懷恨在心,所以就故意放松了赤月國那邊的守衛。”

葉清瑤被逗樂了,說道:“他們對我金玥國可真是有夠信任的,身處我國皇城腳下,卻竟都沒有在公主殿下的身邊派一些他們自己的高手保護。”

當然,話雖這樣說,但這樣的話顯然是不能明面上說出來的。

抱着他的腰,在他懷裏蹭了幾下,突然想到什麽,問道:“那赤月公主的手指可是斷了呢,昨天一夜風流,她的手指該不會要重新接骨了吧?”

說到這個,鳳淵容忍不住悶笑了出來,帶着濃濃的幸災樂禍,說道:“昨晚興致太高,公主殿下連手指斷了的疼痛都顧不得,弄菊館的房內地板上,找到一截手指。”

葉清瑤愕然,不僅僅斷了,而是整個的掉了下來?抽了抽嘴角,話說小軒他們昨天晚上給她下的到底是什麽藥,竟有這麽大的威力,讓赤月公主連斷指之痛都不管不顧了?

幸災樂禍過後,葉清瑤就想到這下問題大條了,一國公主,還是未來的女皇陛下,卻在金玥國少了一截手指,這對赤月國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若只是先前那樣斷了,接好是會痊愈的,雖往後可能有些不靈便,但畢竟還是完整的,而且這事本就是她自己不對在先,想必赤月國也不好說什麽。可現在,直接就是少了一截手指啊!

不管她到底是因為什麽少的一截手指,但只要赤月公主自己不承認,認定了是有人害她,那麽這件事情就結束不了。

其實若那手指是被一刀切下來的話,依然可以接上去,可問題卻是先前月王殿下那一掰一捏,讓她手指的骨頭已經是斷裂,幾乎等于粉碎性的,現在再這麽一掉,神仙都接不上去了,因為那些碎裂的骨頭肯定已經不見的不見,或者刺進了周圍的皮肉。

伸手輕輕的揉開她皺起的眉心,鳳淵容笑着說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天下人都知道赤月公主的放浪,她會去伶人館一點都不奇怪。雖然她口口聲聲說是有人害她,可太醫并沒有檢查出來她有被人下藥的跡象,恐怕赤月國的那些個使者也在認為是公主自己去的呢,只是出了這樣的事,他們都只能抓着我們不放罷了。他們一點證據也沒有,說再多也沒用。”

葉清瑤眉頭舒展了開來,擡頭看着他問道:“那個望月崖的人什麽時候會來?”

“應該還要再過幾天吧,他們說只是借我金玥國京城作為一個場地的而已,這樣的話,他們勢必要等到其他國家的人都到達了金玥國之後才會出現,反正絕對不會發生過早到來等候某國成員這樣的事情。”

鳳淵容的語氣中有着對那望月崖的不屑,顯然是望月崖傳信中的不客氣語氣讓他心生不悅。

對那隐世家族,他是沒什麽畏懼之心的,若對方客客氣氣的,他也不會不知好歹,可若對方不客氣,他也同樣的不會去客氣。

葉清瑤依偎在他的懷裏,斂眉靜靜思索着,突然說道:“如果有機會,我想去那七個隐世家族看看。”

鳳淵容愣了一下,随即了然的點頭,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恩!”

她是為了外婆,想到外婆那天跟她說的事情,還有外婆當時的神情,她就忍不住的心裏難受,這幾天來有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她想要去那些家族裏看看,看看那裏的風景,那裏的人,那些聽說被囚禁起來的外婆的朋友們,帶着小軒他們一起。

容二小姐求見

赤月公主夜宿伶人館的事情在京城裏鬧得沸沸揚揚,而作為這件事的“受害人”,赤月公主和赤月國的諸位使者硬是咬着他們公主是被人設計陷害的這一點不放。

雖然她貌似真的是被人設計了,不過你們也得找到證據才行啊,沒憑沒據的你們就在那裏嚷嚷,莫非你們以為我金玥國是好欺負的?

而因此,赤月公主在金玥國京城少了一截手指的事,也變得不太好辦了,赤月國主得知這件事後更是暴怒,說若是金玥國不能給他一個交代的話,他絕不罷休!

如此同時,易陽國的諸位則是都在一旁看着好戲,畢竟這件事不管他們本身是怎麽想的,但此時此地他們說什麽也不會來插上一腳。再說了,最近幾年,易陽與金玥兩國的邊境交界處很不安寧,雖沒有大型戰役,但小打小鬧卻是接連不斷,沒有停過,對鳳淵辰可是惱怒得很呢。

雖然他最近幾年都是住在京城裏的,但誰讓他是金玥國北方五十萬大軍的掌控者呢,沒有他的命令,那些軍中将士們敢随便亂動?

而他們與赤月國之間則因為隔着一個墨曜國,并無什麽邊境問題,國際問題也不多。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們沒有附和着赤月國一起叫嚷金玥國守衛不力,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已經是顧忌那位前一天光明正大,毫不猶豫的将赤月公主的手指折斷,目前正住在京城裏的月王殿下。

聽說,月王與朔王的關系很好,當年容貴妃在世時,月王便是由容貴妃照看着的。他們易陽若沒事找事,讓鳳淵辰以為是他們在故意跟鳳淵容過不去,誰知道那個瘋子會不會直接舉兵攻打易陽?

反正這樣的事情,他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那根本就是個瘋子!

在這樣的吵鬧中,墨曜國的使者也終于到達了京城,再過幾天,軒轅和雪域兩國也相繼到來。

朔王府內,鳳淵容和鳳淵辰兄弟兩人相對而坐,葉清瑤親自動手為他們煮着茶,傅穎童則在旁邊好奇的觀看着。她從來沒見過這樣子煮茶,不過那茶卻是真的好喝,唇齒留香。

“我是不是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鳳淵容淺抿了一口茶,如此問道。

鳳淵辰笑得促狹,不懷好意的提議道:“你可以做點粗暴的事情出來嘛,讓他們見識一下你朔王殿下的手段,也讓他清醒清醒,明白朔王殿下絕對不是好欺負的!”

聽到這樣的提議,傅穎童都不禁轉過頭去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鳳淵容更是直接無視,這可真是個臭主意!

葉清瑤倒了一杯煮好的茶放到傅穎童面前,說道:“三嫂你嘗嘗這杯。”

傅穎童剛端起杯子,鳳淵辰就湊了過去,吸着鼻子說道:“恩,好香啊,與先前的那杯不一樣。”

瞪了眼幾乎是粘在她身上的鳳淵辰,傅穎童惦着杯子輕抿了口,眼睛猛然一亮,說道:“怎麽竟是有點甜味?清清淡淡的,沒有了茶的苦澀卻有茶的香味,喝一口便感覺神清氣爽,連神智都似乎變得清明了。清瑤,這是什麽茶?”

“玉砌。”

傅穎童端着杯子的手忍不住顫了顫,鳳淵辰也是神色一僵,拿起放在他面前的那個小杯子,眯起眼睛細細品味了一下,喃喃說道:“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茶中之王,一年都難得出半斤的玉砌?怎麽味道有點不一樣?”

葉清瑤又将一杯放到鳳淵容的面前,自己也端了一杯淺抿着,說道:“就是那個玉砌,不過與每年都難得有半斤的貢品玉砌又不同。”

“哦?味道确實是有些不同。”又抿了口茶,細細品味着,說道,“是因為弟妹你這特殊的煮茶方式麽?”

“其中之一的原因,最主要的是因為這茶葉在炒制的時候加入了一些能清神明目的藥材。”

“藥材?”

“恩,之所以沒有藥味,是因為那藥已透入到茶葉之中,在炒制的時候就已經将那些不該有的,會影響味覺的雜物逸散到了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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