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寄死窟 (1)

“知道其他人的位置嗎?”

男人點點頭,指着西南的方向。

沈惑幫他包紮好了之後,說道:“在這等着,一會兒有人回來接你們,別亂走,知道嗎?”

“好的,謝謝你。”

沈惑步伐玄奧,眨眼功夫就到了是很遠的距離,看得男人一臉震驚。

他現在有點相信,網上說沈惑是個世外高人的人設了。

女生見目标走了,憤憤地跺腳,不滿道:“你幹嘛讓他走啊!讓他留下來保護我們,不是更好嗎!”

男人冷冷看着女人,“怎麽?覺得我這個工具人不夠給你擋刀嗎?”

“林天,我剛才只是一時情急,我不是故意的!”

林天閉上眼睛,不想理這個女人。

要不是沈惑來得及時,他早就成了那群怪物的盤中餐了。

而這個女人在做什麽?

她竟然把自己往怪物那邊推去。

呵呵!

一個真人秀,看清一個人,還挺好!

沈惑繼續朝前,沒走多遠,他就看到了王賢和王導叔侄,還有邬彤和是其他嘉賓,人算是找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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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狀态看起來,比他前兩次找到的人好多了,手裏還拿着不知在哪搞來的火把,正朝鬼狐揮舞。

那群鬼狐暫時不敢動,但十分聰明地把他們圍成了一圈。

沈惑借助樹往騰空在空中擲出數張符紙,炸裂瞬間,火花四濺。

鬼狐沾上一點火花,那火花像是有生命力一樣,開始朝四周蔓延,吓得鬼狐四散而逃。

很快,衆人周圍的鬼狐,全部退到黑暗中,不敢上前。

王賢一看見是沈惑,就跟見了親人一樣,直接抱着沈惑的大腿。

“惑哥,親人啊,你終于來了!!”

沈惑任憑王賢在身上挂着,幫其他人查看傷勢。

只有少數幾人的傷口比較深以外,其他傷得不是很重。

邬彤連忙道:“沈惑,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男生,個子高高的,穿着一身藍色的衣服。”

沈惑回憶了一下,這不就是他們救的第一個倒黴哥嘛。

“見過,在後面呢。”

邬彤松口去,主動介紹道:“他叫楊皓,是我公司裏面的一個藝人,這次跟着我出來玩的。

哪知道會出這檔子事情啊。

欸,我們都被粉絲坑了!這哪裏是旅游的地方啊?還有吃人的東西,你見過其他旅游區的動物,會攻擊客人嗎?

這群粉絲,怕不是假粉吧!”

她抹了一把臉,臉上精致的妝容,剛才逃跑的時候出汗全花了。

命差點就沒了,她哪有空去管妝有沒有花。

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沈惑替工作人員的傷口驅邪時,有幾幾束光源朝他們這邊靠近。

是三個人,背着重重的旅行包,看起來應該是驢友。

在他們身後全部是密密麻麻,張開血盆大口的鬼狐。

“大師,救命,沈大師救命!”

剛開始沈惑以為是在喊自己,沒想三個逃跑的人,其中有個差不多二十來歲,穿着運動衣的男生回應。

“靠,別叫了,我不是在救你嘛!”

沈惑站在原地沒有動。

邬彤走到沈惑的身邊,疑惑道:“這三人從哪裏冒出來的?還有剛才那兩人叫他沈大師?沈惑有人搶你飯碗啊?”

“問問王導,是不是還要其他人走丢了?”

“報告惑哥,沒有,咱們的人都在這兒呢。”王賢回答。

“不是我們的人,那就不用管,我看那個叫沈大師的人,應付得了。”

沈惑回去繼續幫其餘受傷的人,處理傷勢。

那個沈大師帶着兩人狼狽地逃到沈惑他們邊上,指着沈惑他們。

“你們這麽多人,為什麽不來救我們!”

王賢嘴角一撇,“這位小哥,我們無親無故為什麽要救你們?再說了,你沒看到我們都受傷了,我們怎麽救你們,把我們自己當誘餌嗎?抱歉,我們沒那麽聖母,做不到。”

“你!”那名年輕的男子,在劇組衆人的身上轉了一圈,定在沈惑的身上。

“他不是一點事也沒有嗎?為什麽不來幫把手?”

王賢見他似乎不認識沈惑,便假裝驚訝道:“這可是我們劇組的大明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怎麽救你們?”

男子說不過,崩潰道:“不是,你特麽誰啊?”

王賢絲毫不讓地說道:“你又是誰?”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沈朝,沈惑名正言順的親弟弟!”

劇組衆人默默地看向沈惑。

邬彤小聲問道:“你還有個弟弟?”

沈惑看着邬彤道。疑惑:“我有弟弟?”

王賢大聲問:“哪個沈惑?”

沈朝翻個白眼:“還能是有誰?當然是現在娛樂圈的頂流沈惑!”

衆人:“!”

衆人默默吃瓜。

視線炙熱地盯着沈惑,猶如瓜田裏面的猹。

沈惑站起來,看着沈朝,“我怎麽不知道我有個弟弟?”

沈朝:“!”

沈朝:“!!!”

“你是沈惑?”

沈朝鎮定看了眼,衆人幸災樂禍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被識破了。

他梗着脖子說道:“誰知道你是真的假的,既然不歡迎我們,我們現在就走!”

說着,他叫兩人起來離開。

兩人搖搖頭,打死也不走了!

這裏人氣多,最起碼他們現在是安全的。

這要是離開了,等會被那群鬼怪又追上了,可怎麽辦?

另外……

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級最小,脾氣最不好的男生,指着沈朝道:“你走啥,難道是心虛了?當初你可是收了我們十萬塊錢的,怎麽想賴賬?”

“我怎麽賴賬了?你們走不走?”

沈朝背對着沈惑他們,絲毫沒有察覺有人靠近。

沈惑拿着一張符紙,無火自燃,頃刻間在他手中化為一把灰。

他一把揪住沈朝的領子,将手裏的面紙灰摁在沈朝的傷口裏面,拔出黑絲一般的東西。

沈朝痛得大叫一聲。

“啊啊啊,救命啊,殺人了!”

沈惑淡定道:“你們被邪氣鑽進身體,這一張符,算是十萬,當救你一命。”

沈朝發現自己的傷口不疼了,一臉震驚地看着沈惑。

“你,你真的是沈惑?!”

王賢翻個白眼道:“如假包換!人家惑哥現在是家喻戶曉,你怎麽會不認識,還敢當着人家的面,冒充他弟弟?”

沈朝一把抱住沈惑的胳膊,“我那是有近視眼,剛才沒看清,才會大言不慚在本人面前吹噓。惑哥,對不起,我向你賠罪!其實,我一直很崇拜你!”

沈惑道:“看你出手,也是玄門的人,你是哪家的弟子?”

沈朝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叫王朝是茅山弟子,這次出來純屬是為了賺點生活費,誰知道真遇到邪祟了!”

“好啊,你竟然敢騙我們,說自己是沈惑的弟弟,把錢還給我!”

“就是,這一路,你把我們騙慘了!”

王朝掏了掏耳朵,說道:“陸澤、陳少昊,扪心自問一下,我這幾天救你們多少次了?

我還沒說你給的二十萬少了呢?還敢好意思跟我提錢的事情。

當初,我怎麽勸你們,你們就是不聽,非要進來。現在好了,咱們困在這裏出不去了,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就算好的!”

陸澤眼中閃過一絲心虛說道:“我當時哪裏知道,這裏真有髒東西!”

王朝“切”了一聲,瞬間點燃了陸澤積壓在心頭的火。

“王朝你什麽意思……”

而就雙方争論不休時,孟景同和翟鴻運是跟上了大部隊。

“掌門我們來了。”

孟景同把身上的傷員放下,連忙對沈惑說。

剛才跟陸澤争論的王朝,雙眼發光地朝孟景同撲來。

“孟師兄!”

孟景同急忙閃開。

王朝像是提早知道孟景同會躲,直接在他躲開時,精準地抱住孟景同的大腿。

“孟師兄,真的是你們!”

孟景同沒躲開,聽到聲音有點熟悉,用手電一照。

結果發現撲自己的人,是個熟人。

“王朝,你怎麽在這?你師兄不是說你正在關禁閉嗎?”

王朝撇嘴,“就那個禁閉室也能關住我?我趁師兄不在,翻牆逃出來。”

孟景同嘴角抽抽,道:“那你怎麽會在這裏?”

“說來話長,孟師兄你們有吃的嗎?我已經困在這裏三天了,快餓死了。”

孟景同把背包裏面的面包給他。

王朝狼吞虎咽地大口吃了起來。

另外兩個大男孩,吞了吞口水,一臉好想吃的表情。

王導也是兩個孩子的父親,見到兩個少年的模樣,忍不住嘆口氣,讓王賢給他們一點吃的。

王賢拗不過自己的叔叔,只好去拿食物。

“給!”

兩人一愣,随即拿着食物往嘴裏塞,弄得滿嘴都是碎屑,也被他舔得一幹二淨,還真有點像困在山林裏面的驢友。

王朝吃完面包後,又拿着孟景同遞來的水,大口打口的喝起來。

孟景同才向沈惑介紹道:“掌門,這是茅山派林正林師叔的小弟子。”

見沈惑一臉想不起來的樣子,他連忙又道:“就是繼任大典上,留着山羊胡的老道士。”

沈惑恍然大悟,他對那人有印象,是因為那人開價二十萬買桃木劍,還羞赧說自己的錢用來救濟老百姓了。

不過,最後有沒有買到劍,他就不知道了。

孟景同像是猜到沈惑心中的想法,他說:“最後,師父還是給了他,只收了他的丹砂。林師叔為人正直,經常幫助老百姓,在同門中,人品還可以,所以才……”

沈惑笑道:“我已經把東西給你們師父處理了,至于他給誰,他老人家高興就好。”

孟景同松口氣,因為林師叔正直,又是一根筋,經常被那些人挑唆。

不是得罪人,就是在得罪人的路上。

師父他們都知道他的德行,才不會跟他計較。

但掌門不知道,所以孟景同才多一嘴解釋。

以免掌門心裏面不舒服。

“問問他們怎麽進來的?”

孟景同問道:“王朝你們怎麽到這裏來了?以你的能力,怎麽還被困在這裏出不去?”

王朝打個嗝,随後解釋道:“我在下山後,遇上陸澤他們被鬼打牆,正好我路過救了他們。

後來,他們請我吃了一頓,說要去個詭異的地方,給我二十萬,讓我給他們保駕護航。

我出來沒有錢嘛,想着正好夠我的生活費,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然後,我就跟着他們來到三孝村。沒想到村子沒照着,倒是在山林迷路,這片林子特別奇怪,我想盡各種辦法也沒能走出去。”

孟景同疑惑道:“可網上說這裏只是一個旅游區而已,他們怎麽知道這裏詭異了?”

“是我爺爺跟我講的。”陸澤搶着回答道。

“我爺爺說,三孝村不幹淨!以前三孝村不叫三孝村而是叫三旬村,因為這個村子所有人得了一種怪病,凡是生下來的小孩,都得了一種老人病,活不過三歲就會死。

死前,他們會快速變成老人的模樣,然後瘦成骷髅架子。

有人說,這是老天爺下的天罰,懲罰他們三旬村不忠不孝。

而後來,三孝村的人全死了,成為了荒村。

有人經過那個地方,還能聽見老人的咳嗽聲。當地人說,那是三旬村的鬼魂,還沒有去投胎。

後來,饑荒過了,那裏重新出現了人煙,而那種老人病也消失了,才成了現在的三官村。”

沈惑看了一眼是陸澤,見他眼神飄忽,應該是沒有說實話。

他笑道:“你爺爺怎麽知道這麽多三孝村的事情?還有你,總不可能只是來探險,老老實實重新回答哦。不然,小朋友不乖,是要被打屁股喲。”

陸澤:“……我真的是來探險!”

沈惑笑道:“撒謊,人撒謊的時候總喜歡剛把視線網上瞥,或是不敢看人。說吧,你是來幹什麽的?”

陸澤嘆口氣,撇撇嘴說道:“你沒有剛才那個傻子好騙。”

王朝立馬就怒了。

“陸澤,你竟然騙我,還有,你說誰傻子呢!”

陸澤翻個白眼,“呵呵,還是個見錢眼開的傻子。”

“你!”

“好了,別吵了,叫陸澤是吧,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孟景同攔住王朝,對他說道。

陸澤聳聳肩,“你們人多,你們有理。

其實,我是來找我爺爺的遺骸的。

我爺爺是一名醫生,治療各種疑難雜症。有天有人跟他說,在偏遠地區的三孝村,有一種非常罕見的病,叫老人病。

我爺爺當時對老人病非常很好奇,于是,跟着那人離開了家。

這一走,我們再以沒有見過爺爺,就連他的消息都沒有收到。

當時,網路還沒有現在發達,所以我爸爸他們好了好幾年,依然沒有消息,就沒有再找。

而有天晚上,我做夢,夢見我爺爺在哭,整個人骨瘦如柴。他說讓我來幫他收拾遺物,他不想一個孤獨地留在這裏。”

“那你找到了嗎?”

陸澤搖搖頭,“我找了三天,連白骨都沒有看見。”

“托夢?”

沈惑感興趣地看着孟景同。

孟景同立馬解釋道:“有這種說話,有些人身體裏面的靈沒有完全消失,彙集在眼部周圍。

一些存有執念的亡魂,會給親人托夢。

陸澤應該是就是這種情況。”

沈惑問陸澤:“你爺爺也沒有告訴你準确的位置?”

陸澤苦澀說道:“沒有,那些怪物一直追着我們,我哪有時間去找爺爺的屍體。早知道這裏又吃人的怪物,打死我也不來了!還有吃的嗎?我沒吃飽。”

王導又給了他們倆幾個面包。

孟景同看了眼正在吃東西的陸澤,小聲問沈惑:“掌門,你覺得他的話,有幾分真?”

沈惑道:“半假半真,不過來找他爺爺的遺骸可能是真的。”

孟景同點頭。

“師兄給你,邬彤姐姐給我的自熱飯,我剛才嘗了一口,可好吃了!”

翟鴻運端着飯盒走過來,眼睛亮晶晶地說道。

孟景同接過飯盒,遞給沈惑。

沈惑剛塞了一肚吃的,現在連打嗝都是食物的味道,對孟景同遞來的食物,擺擺手。

“先吃飯,等會去找個安全的地方,這裏可能是鬼狐的老巢,我們呆在這裏始終不安全。”

孟景同點頭:“等會兒,我跟鴻運兩人去前面看看有沒有安全的地方。”

沈惑拍拍他的肩膀:“這麽辛苦,怎麽可能沒有辛苦費呢,等會兒,我去找王導你幫你們要是辛苦費去。”

孟景同和翟鴻運眼神發亮。

“謝謝掌門!”

沈惑被他們的聲音吓了一跳。

“這麽激動?以前你們倆沒有靠這個掙錢?”

孟景同羞赧道:“以前跟着師父救助老百姓,他們給得再多,師父也只要一點路費。

再後來是,我們用五鬼搬運術救人後,就越來越窮。”

翟鴻運深以為然地點頭,“要不是掌門拿出那些桃木劍,就連咱們龍虎山都差不點吃不上飯了……”

“鴻運!”

聽到師兄的呵責,翟鴻運連忙捂住嘴。

沈惑一臉黑線。

看來自己還得養龍虎山一大家子啊!

突然感覺自己的錢包,又要癟下去了。

所以,為了生計,沈惑還是厚着臉皮跟王導讨價還價,惹得王導差點跳腳大喊沈惑搶劫。

當然,最終獲勝者,還是咱們的雞賊惑惑,獲得勝利。

這一趟回去就能得到辛苦費的孟景同帶着師弟,連忙興奮地去找安全的地方。

王朝見狀也跟了上去。

沈惑坐在石頭上,看手機上無信號幾個字發呆。

他在想什麽呢?

在想他們剛才碰到的兩種怪物,黑山鬼和鬼狐。

他們進來,剛開始的路程還是挺正常,直到,他被颠醒。

他們走上了一條泥濘的公路,碰見了倒挂在樹上的黑山鬼後,事情就開始變得不正常了。

看到了空車,王導他們不見了。

随後,跟着印記走下,又遇到了鬼狐。

鬼狐洞內,發現了被鬼狐塞進去人。

再後來,找到了王導他們,又遇到一個冒充自己的弟弟實則是茅山弟子的王朝。

王朝之後的話,沒有說謊。

相反,那兩個男生,滿口謊言,利用講故事,把他們知道的事情掩蓋過去。

王朝看起來性子和他師父一樣,比較直接,被這兩人騙很正常。

沒有骸骨的準确位置,啧啧,這話一聽就是騙人的。

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之前就知道有邪祟,才花重金讓王朝陪他們來。

只是他們料錯,王朝只是半桶水,沒能能他們從林子帶出去。

沈惑喝口水,嘆口氣。

王朝他們在這裏走了三天,都沒有走出去。

而現在他們來了,會不會也像王朝他們一樣,困在這裏出不去了?

如果真是這樣,還真驗證了如孟景同的卦象。

困卦,無路可走。

時間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孟景同三人回來了。

“掌門我們發現了一個村子!”

“咱們好像到三孝村了!”

王朝自己也納悶,他們在這破地方轉了三天都沒找到,怎麽孟景同他們一來就找到了?

原本焉焉的劇組衆人,聽說找到村子了,渾身一震,眼裏止不住的興奮。

找到房村子就證明有人家,那他們就不用在這種鬼地方睡覺了!

王導立馬組織人離開這裏。

沈惑對孟景同說道:“你們三個在前面帶路,我走最後,防止那些東西偷襲!”

他背着一個黑色小背包走在人群後面,警惕地看着四周。

而他前面人,是兩個少年。

跟他說話的人,一直是陸澤。

相反,那個叫陳少昊的少年,很少說話,從之前說了第一句話後,他就沒有再開口。

比起尋找存在感的陸澤,他就像個透明人。

更奇怪是這個叫陸澤的人,只要自己稍微看陳少昊一眼,他就會若有若無地擋住自己的視線,生怕自己會發現了什麽。

等等發現了什麽?

他剛才的确發現了奇怪的東西。

陳少昊的脖子上有奇怪的東西!

黑黑的,頂端有些刺毛,似乎有點像鬼狐的毛發?

但是陸澤總是擋住自己的視線,他也不确定自己看見的東西,是不是鬼狐的毛發。

啧。

這兩人有詭!

沈惑抱着雙手盯着他們兩人,被盯得不自在的陸澤,提出抗議。

“惑哥,你怎麽總是盯着我們看啊?小心怪物偷襲。”

沈惑道:“他們偷襲不了。”

随即抽出一張符紙,化作火苗,扔向黑暗中。

随後,黑暗裏面傳出一聲尖叫。

沈惑聳聳肩,“看到了嗎?它們不敢過來,所以沒什麽好怕的。”

陸澤笑得有些僵硬,道:“那你總不能一直看我們吧?這樣怪不好意思的。”

“我沒有看你們啊,我的眼睛生在前面,當前得往前看啊?”

陸澤嘴角一抽,他又道:“惑哥,這次你辛苦了。不如這樣吧,我們在後面守着,你休息休息,別累到自己。”

“沒事,我身體好得很,再戰三百回合也沒關系啊。”

陸澤:“……”

陸澤黑着臉轉過身,沒有理會沈惑。

沈惑再看陳少昊後頸,沒有任何東西。

他忍不住納悶,難道自己剛才真的看錯了?

這一路,衆人心驚膽戰的走着,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圍,生怕那些鬼狐再來偷襲。

不過好在這一路都沒有遇到,他們成功從那片林子裏面走了出來。

眼前是一棟棟低矮的房屋建築,不過好像房屋沒有亮起燈光,如荒村一般。

“這裏有人住嗎?”

嘉賓忍不住問道。

孟景同回答道:“有人,剛剛我們過來,還看見有房屋的燈光是亮着的。”

沈惑繞過衆人走在是前面,他問道:“哪戶人家?”

孟景同指着最邊緣一戶人家,“剛才就那家人的燈還亮着。”

沈惑道:“我先過去看看,你們留在這裏保護他們。”

“掌門我跟你去吧,人多好照應。”孟景同說道。

沈惑拒絕了孟景同的要求,态度堅決道:“留下!”

最終,沈惑一個打着手電筒來到房屋面前。

周圍安靜,只能聽到蟲鳴的聲音。

“篤篤!”

一聲敲門聲,打斷了四周的安靜。

沈惑站在房屋門口,敲門。

在等候裏面的人出來開門的時間,他打量着眼前的房屋。

房屋都是用木頭做的瓦房,大概兩層平房高,上面還有層閣樓,用木板隔着,看不清裏面是什麽情況。

沈惑打量了一圈後,把視線重新定格在木門上。

木門存在的時間,應該有些年頭了,能清楚看見木頭被蟲子鑽出密密麻麻的洞。

看到這些洞,他就想起剛才經過林子時,在林子裏面看到的那些石洞。

“吱——”

門開了,準确來說是只打開了一條縫隙。

沈惑看到了一只渾濁的眼睛,藏在門後打量着自己。

“找誰?咳咳——”

聽聲音應該是個老人,年級很大,可能帶着一點老人家都有的疾病,發出沉長的咳嗽聲。

沈惑立馬解釋自己來這裏的原因。

“老人家,我們在樹林裏面迷路了,現在天黑了,想找一個休息的地方,你這裏能不能讓我們借宿一晚?當然,我們會給借宿費的!”

老人沉默半響,才說道:“你們是不是從西邊那片樹林裏面過來的?”

沈惑嘴角依然噙着笑意:“是的。”

“進來吧,咳咳咳……”

沈惑嗯了一聲,笑道:“那就打擾老人家了,”

沈惑示意站在小山坡的一群人下來。

當老人看見是一群人時,微微有些吃驚,但還是把他們放進來了。

只是說道:“我家裏沒有這麽多床位,睡不下。”

王導連忙解釋道:“老人家,沒有關系的,我們可以打地鋪。”

見此,老人也不好說什麽,點燃了煤油燈,領着衆人進入房屋。

外面看着破敗,屋內卻打掃地幹幹淨淨,可見老人維護這座屋子有多麽用心。

“咦~這裏是人住的嗎?”

女人露出了一臉嫌棄的表情。

吸引了衆人的注意。

之前被鬼狐傷了腹部的林天,嘲諷道:“安依依,如果你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安依依委屈道:“我,我錯了,林天你別生氣。”

沈惑正在看戲時,被邬彤手肘碰了一下。

她一臉“我有八卦,要不要聽”的表情。

沈惑笑道:“我看你快憋不住了,說說吧。”

邬彤打了響指,道:“還是你最懂我。知道這個男生是誰嗎?”

沈惑點頭,“之前太暗了,我沒認出認出來,現在認出來了。

這個是今年高調公開戀情的影帝林天,那個女生應該是他是女朋友。

不過,我看他們倆現在這樣子,估計沒戲。”

邬彤道:“這個女人叫安依依,之前是個網紅,據說是靠拍顏值短視頻偶然爆紅。

後來無意中和影帝林天認識,随後公開戀情。

而且是她求着林天,進咱們真人秀的節目,應該也是奔着紅而來。

但是吧,這人沒有演員的天分,卻有偶像的包袱。

就剛剛咱們下來那段路,大家都是穿的平底鞋下來。她非穿着高跟鞋,遇到怪物後,墜在後面沒跟上。

林天重新倒回去找她,不過,之前還好好的,怎麽這會兒林天跟變了個是人似的,是不是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沈惑道:“她啊,把擋在她面前的林影帝給推出去,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林影帝就是成了鬼狐的盤中餐了。”

邬彤啧啧兩聲,“林影帝算是看走眼咯。”

沈惑對別人的情感不敢興趣,跟着衆人跨進門。

昏暗的油燈下,老人拿出一根長長的煙杆,抽起了旱煙,随手指着旁邊的房間。

“你們就住這裏吧,人老了,沒心思收拾,你們自個去收拾收拾睡覺吧。”

說着,他抽着旱煙離開。

沈惑打開了房間的門,一股黴味兒撲鼻而來。

他拿出手電筒看了左右兩個房間,右邊房間更大更寬敞。

王導就吩咐道:“男生睡這邊,女生人少,就睡小的那個房間。老人家覺輕,大家走動時,都輕一點。”

幸好有沈惑的提醒,王導才沒有把睡袋撇下,現在正好可以用。

大家把房間勉強打掃了一遍,才把睡袋放好。

經過上次值夜事件後,為了避免後面在再發生意外,所以沈惑選擇值夜。

“我守上半宿,景同和鴻運守下半宿,這次遇到的事情不一樣,大家都警覺點,起夜多人結伴。”

“又要麻煩小沈了,這次回去之後,我把你的工資往上翻!”王導說。

沈惑笑道:“那就先謝謝王導了。大家抓緊時間休息。”

借用老人家的幹柴,在院子裏面升起了火堆,而沈惑正坐在院子裏面看書。

他遇到的東西越來越兇,如阿九說的,自己必要比別人更努力才行。

利用看書的時間,沈惑畫了很多符咒,在火堆旁邊烤好了之後,放在包裏。

一連畫了兩三百張,沈惑才起身伸伸懶腰,活動一下僵硬的關節。

這時,他發現有個人影,站在房間外面一動不動。

沈惑用手電看清了那人的樣子。

是那個叫陳少昊的人,他歪着脖子,仰着頭看天。

沈惑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是月亮,是藏在雲霧裏面的月亮。

此時的陳少昊很像他之前看見的黑山鬼,手背着背上,像個遲暮的老人。

正當沈惑準備叫他時,一只抓住了沈惑的胳膊。

“噓,別出聲。”

是王朝。

沈惑放下手,朝後退了一步。

坐在原來的位置。

王朝端起一根板凳坐在他的旁邊,小聲地說道:“我之前跟着他們進入林子後,只要月亮出來。

陳少昊就像中邪了一樣,呆呆地望着天空。

還不能叫他,一叫他,他就跟發瘋似的,攻擊人。”

沈惑扭頭看了一眼陳少昊的怪異舉止。

“你們三個當中,只有他一個人有這種征兆?”

王朝點點頭,“是的,目前為止就他一人有這種症狀。不過,陸澤也有點異常,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中邪了。”

發現沈惑看他,他面露羞赧地抓抓腦袋,“我雖然是茅山弟子,但我天分不怎麽好,就學了一點皮毛,不如我師兄。”

“看出來了。”沈惑道:“你仔細說說,你們三人這三天的經歷,越詳細越好。”

王朝點點頭,“其實我們進來的路,跟你們完全不一樣。

我們是從另外一條小路直接到樹林,後來我們在林子裏面遇到了很多類似的洞,密密麻麻在山壁上。

我也仔細研究過這些洞,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之處。

然後,我們又繼續往前走。

陸澤在前面發現了一條河,當時我們自己帶的水,已經喝完了。看河裏面的水,還挺清,就喝了兩口。

但是陳少昊有輕微潔癖,又在林子裏面瞎逛了一天,流了一身汗,他就下河洗了個澡。

陸澤也洗了,我嫌懶就随意擦了兩下。

後來,事情大發了。

陳少昊變得有點不對勁,他總是喜歡看那些山洞,要不然就歪着脖子,看着月亮。

那天我晚上我起夜時,就發現陳少昊就像現在這樣站着,差點沒給吓背過去。”

沈惑打斷了王朝的話,提出疑問:“你是說,你們喝了小河裏面的水,洗了澡後,就發現陳少昊中邪了?”

王朝點點頭。

“但後來想想也不對啊,咱們都喝了水,怎麽只有他有事情,我們一點事情也沒有?”

沈惑沉默一會說道:“那你們有沒有吃林子裏面的東西?”

王朝想了想,“還真有!我們洗了澡以後,陳少昊就從林子裏面抱了幾個醜了吧唧的果子,說是在樹上摘的。

然後,他随便洗了洗就拿起來吃,那果子還流出像血一樣的汁水。

我當時被吓到了沒敢吃,就給扔了。”

“應該是果子有毒,你們倆沒吃,所有就很正常,而陳少昊吃了,正好中招。”

“我也是這麽推斷的,老話說,有毒的東西,三步就有解藥。我在林子裏面逛了很久,也是沒有找到結果子的樹。也不知道,他之前是在哪裏找到的果子。”

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望月的陳少昊慢慢地轉身回房間去了。

他剛進去,孟景同和翟鴻運兩人披着衣服出來。

“掌門,你先去休息吧,下半夜我們來守着。”

沈惑看了一眼時間都淩晨了,是該休息了。

“那我先去睡了。”

王朝沒有走,正跟是孟景同兩人聊天。

沈惑走到自己位置上,拿出睡袋,準備睡覺。

睡覺前,他在腦海中回想剛才王朝的話,還有陳少昊的異常舉動。

林中有吃了就會讓人變異的果子?

他們在林子裏面逃亡的時候,并沒有是發現有什麽果子,更沒有河。

王朝在說謊?

不過,看他的表情,不太像。

那就是他們走過的地方,沈惑他們并沒有走到。

畢竟他們在林子裏面生活了三天,而他們才待了是幾個小時就出來。

而且,王朝之前說他們在林子裏面迷路,一直是陸澤帶的路。

陸澤舉止怪異,沈惑跟他對話就聽出來了。

他看起來很在意陳少昊。

不,應該是害怕!

是怕自己發現陳少昊的異常嗎?

可是之前自己和他們并不認識,為什麽要害怕自己?

除非,陸澤什麽秘密瞞着!

沈惑翻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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