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湘西旅行 (1)

沈惑剛回到家裏面,還沒好好休息,翟鴻運就來了。

他先去院子裏面準備拿點藥材,結果,沒想到中途鑽出來一條小黑蛇追着他的屁股咬。

翟鴻運被追着哇哇大叫。

正在床上睡覺的沈惑,被他吵醒了,推開落地窗戶,站在陽臺上,扔下一個枕頭砸在翟鴻運的腦袋上。

“大早上叫什麽叫?”

翟鴻運非常委屈。

“掌門,這條黑蛇從哪裏冒出來,它怎麽老追着我不放?”

沈惑笑道:“活該,誰叫你不經過同意亂拔人家草藥,不咬你咬誰?”

翟鴻運:“QAQ”

看在翟鴻運太可憐了,沈惑好心讓小黑放過他的屁股。

小黑這才松嘴,搖搖晃晃圈着無患繼續睡覺。

翟鴻運一瘸一拐地走進房間裏面。

沈惑穿着灰色的睡衣從房間裏面走出來,倒了一杯水給翟鴻運,自己又喝了一杯。

雷劫過後,正陽火燃燒太灼熱,這也方便了沈惑,不用穿厚衣服,只穿一件單薄的衣服都熱得不行。

翟鴻運看着沈惑臉上全是汗水,香豔生姿,不敢多看一眼。

連忙低下頭,高興地說道:“恭喜掌門,賀喜掌門,已經練得這麽純的正陽火。”

“……”

沈惑熱得有些難受。

昨晚陰九玄來過。

自己熱得不行,就想着纾解一番,反正自己有老公嘛,不用白不用。

結果,陰九玄卻推開自己。

“沈惑,我知道你現在難受,但正陽火不能纾解出來,會傷害你的身體,等它成熟,我們就做正常夫妻該做的事情。”

沈惑惹得理智全無,聽到陰九玄的話,都快哭了。

你老婆褲子都脫了,想用你的時候,你卻做起了柳下惠,還算不算男人?

但是,不管沈惑怎麽激陰九玄,人家置之不理。

最後,沈惑身上全是陰九玄的陰神氣息,也險些蓋不住正陽火。

他們沒有做到最後,陰九玄強大的控制力下,幫沈惑消除多餘的正陽火,堪堪停下。

導致沈惑現在有力使不出來,煩躁得很。

“好什麽好,你掌門我現在非常不好。”

翟鴻運震驚,圍着沈惑轉了一圈。

“掌門身上有一股陰神的力量覆蓋……”翟鴻運一驚,“掌門你現在正是陽火正盛的時候,難道你跟掌門夫人那個了?”

沈惑翻個白眼,“那個什麽啊,根本就沒有做。”

翟鴻運:“?”

所以掌門這是……

沈惑勾住翟鴻運的肩膀,是一副好兄弟的模。

“你問問你師父,這種情況倒地能不能做唉ai?”

翟鴻運:“!”

翟鴻運臉紅一直紅到脖子。

“哦,好,我問問。”

然後,翟鴻運就跟做賊似的背對沈惑打電話去了。

也想聽聽師兄怎麽說的沈惑,眼睜睜地看着翟鴻運離開。

頓時無語。

沒過一會兒,翟鴻運紅着臉,拿着手機過來了。

“掌門,師父讓你接電話。”

沈惑輕咳一聲,接過翟鴻運的手機。

“師兄。”

張文遠:“掌門聽說你練成正陽火?你跟陰君還沒有圓房?”

“咳咳咳。”沈惑老臉一紅,随意嗯了一聲。

張文遠松口氣,“其實還沒有圓房是好事情,練就了正陽火,對你以後的有很大助益。”

沈惑又嗯了一聲。

張文遠繼續說道:“其實正陽火也沒有那嬌貴,适當交融,就不會有洩陽的症狀。當初老祖練就正陽火後,研究出來一道方法。我現在把方法交給你,說不準纾解身體,就不會像現在這麽難受了。”

沈惑聽得很認真,從一開始的不好意思到後面的嚴肅。

“正陽火的弊端這麽大?”

張文遠道:“弊端雖然大,但耐不住它霸道強悍啊。若是煉成,離成為天師,更近一步。掌門,你是咱們龍虎山有望得到天師稱呼的人了。”

“天師?”

張文遠道:“天師是在玄門之上的存在,現在整個玄門,只剩火居道人那一位老天師了,其他老天師都已經……所以這也是國外巫師試探咱們的第一步。”

沈惑想到送到國防部的那幾個島國人。

張文遠解釋:“他們現在已經被島國接走了,留下一筆非常豐厚的好東西,掌門有空回來看看?”

沈惑揉揉眉心:“不用,師兄你們分了吧。”

“那好吧,我先告訴你控制正陽火的方法。”

聽着張文遠的話,沈惑心裏有底了,就挂掉了電話。

翟鴻運扒在門口,看着小黑在無患樹下睡覺,非常眼饞,口水都要掉下來。

沈惑看了一眼翟鴻運,“剛才你不是人家追着咬屁股嘛,現在你又在幹什麽?”

翟鴻運解釋:“剛才我沒有仔細看,現在我看5清楚了。蠱種啊,老蠱種!這種稀世珍寶,苗寨怎麽會讓掌門給帶走呢?”

沈惑摸摸下巴,他一直在釣魚樓沒有回村子,小黑是邬彤帶下來的。

聽邬彤說,文婆婆給小黑吃了王蟲,并沒有說什麽。她走的時候,文婆婆只說了一句,好好待它,應該是同意沈惑把小黑帶走吧。

沈惑道:“應該是同意了。”

翟鴻運一臉豔羨地看了眼沈惑又看了蠱種。

“真羨慕掌門,能得到這麽好的老蠱種。”

沈惑道:“這次我苗寨得了幾條稻花魚,等會就到了,你要不要吃,不吃就趕緊走。”

一聽有吃的,翟鴻運眼睛一亮:“我就知道掌門對我最好了!”

翟鴻運連忙爬起來幫草藥除草,特別勤奮。

小黑色支起一個腦袋,看着面前似乎有點不太聰明的兩腳羊。

它那雙蛇眼睛裏面,充滿着不屑。

眼前的兩腳獸一點也比不上自己聰明蓋世的爸爸,這人太蠢了,怎麽會有這麽蠢的人呢?

翟鴻運一轉頭就看見小黑鄙視的眼神。

是鄙視的眼神吧?

翟鴻運抓抓自己的臉頰,繼續埋頭苦幹。

藥田裏面幾乎沒有什麽雜草,翟鴻運只是幫藥草松松土壤,讓它再長一截。

掌門這裏簡直就是個小靈氣的世界,荷花池內的靈氣反哺藥草,藥草反哺土地,相輔相成,連土壤都充滿了靈氣。

翟鴻運美滋滋地想。

這時,他擡頭,對上一雙豆豆眼,尾巴上鑲嵌着金屬符文的大老鼠。

翟鴻運:“啊,好大的老鼠啊!”

正在曬太陽的宅靈一激靈。

“老鼠,哪裏有老鼠?!”

翟鴻運指着牆角。

宅靈怒氣沖沖,撸起靈氣變化出來的手,怒道:“好你只臭老鼠,我說這兩天怎麽感覺有地方透風,原來是你這個小東西搞鬼!你給我出來!”

“吱吱吱!”

翟鴻運在旁邊吶喊助威。

“弄它,對就是這樣!”

沈惑一走進院子,就看見宅靈在牆角掏什麽,而旁邊還有翟鴻運正興奮助威。

沈惑:“?”

這是在幹什麽?

只見宅靈掏出一只老鼠。

老鼠尾巴上還畫着金色的符文。

“宅靈,這就是那只老鼠?”

宅靈點頭:“沒錯,就是它,每次都來咱們家騷擾,煩死。”

沈惑讓宅靈擰過來,讓他看看。

尾巴上面有不少符文,用金色顏料勾畫,應該是圈養的老鼠。

不過,這只老實滿身邪氣,對方應該早就盯上沈惑,一直沒有動手,只是派了一只老鼠過來?

難不成這只老鼠是探路的?

看樣子是被宅靈關在外圍不耐煩了,才挖地道鑽進來。

沈惑讓宅靈把東西扔出去,別髒了這塊地方。

宅靈聽話,直接把老鼠扔出去,才不管老鼠是死是活,沒有被自己的領域給攪碎,已經是自己對這只老鼠莫大的仁慈了。

翟鴻運疑惑道:“掌門,幹嘛要把那只老鼠給放了?殺了它不是更好嗎?”

沈惑道:“人家既然千辛萬苦找到這裏,當然要給人家一點希望。更何況,我現在有精力沒地方發洩。對方要真敢來,正好當我的沙包出出氣。”

這話要是放在別人身上,翟鴻運肯定認為他在吹牛,不過放在沈惑身上,就說明沈惑來真的。

他默默地開始同情這人來了。

要怪只能怪他運氣不好。

翟鴻運盯着滿身都是正陽火的沈惑進房間,低頭一看,地上全是正陽火的火星子。

不由生出一絲擔憂。

掌門的身體裏面的正陽火,好像燃燒越來越厲害了,希望這人能多抗幾分鐘。

此時,在某地下室內。

帶着黑色鬥篷的人,只露出冰冷的下巴。

等寒風吹過,能看見那張若隐若現的半張臉算是陰沉,另外半張臉,藏在陰影裏面,等他轉身時,是一張讓人遍體生寒的白色骷髅臉。

“找到了。”

他身邊一只老鼠站了起來,尾巴上還有金色的符文。

它沖着男人吱吱吱叫了幾聲。

身上還殘留着一點在宅靈的靈氣。

男人站起了身來,準備離開,被另外一個帶鬥篷的人攔住。

“現在是李老爺子共生體的關鍵時期,你現在去幹什麽?”

“他害得共生體要重爐深造,難道我不能去報仇嘛?”

“至少現在不行?咱們的實力被特辦處打壓太多了!”

“不用擔心,我先去試探他一下,一個初入玄門的人,能有多大的能耐。”

淺灰色鬥篷男子沒有拉住黑色鬥篷的人,只能眼睜睜看着他離開。

黑色鬥篷走在街道很快來到別墅區,被兩名保安攔了下來。

“這裏是別墅區,我們怎麽不認得你?”

男人揚起頭,露出那張驚世駭俗的臉。

在兩名保安的震驚下,男人伸出兩只骨爪的手,抓住兩名保安。

兩名保安哪裏見狀這種症狀啊,直接吓暈過去。

一道破空聲襲來。

一把桃木劍握在一名青年手中,與他遙遙對視。

翟鴻運看着燈光下,那張腐爛一半的臉,忍不住打個冷顫。

轟!

一道烈陽火焰的溫度而來,俊美的青年穿着單薄的衣服,但離四五米遠都能感受到一股陽罡火焰氣息。

黑色鬥篷男感受到火焰的灼燒,朝後退了兩步。

現在已經淩晨兩點,這片公園非常安靜。

只有幾人站在公園附近。

鬥篷男看着突然出現的沈惑,嘲弄道:“沒想到堂堂的龍虎山掌門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啧啧,真給你們龍虎山丢臉。”

沈惑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管它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人,都是好貓。你看,這不,就抓到這麽大一只耗子,還不錯。”

男人的臉變得非常陰沉:“你詐我!”

沈惑無辜地眨眨眼:“怎麽算詐你呢,這叫做自投羅網。我從不殺無名之人,留下你的名字?”

“找死!”

沈惑抓住男人的拳頭,将他往旁邊一丢。

男人觸碰到沈惑身上的溫度,燙得在地上滾來滾去。

沈惑身上那股灼熱,燒得男人受傷冒着陣陣青煙。

“你身上是什麽!”

沈惑甩了甩手上的火星,勾唇輕笑道:“正陽火,怎麽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男人用力甩身上的火苗,沒有用,反而讓火苗變成火焰蔓延更加厲害。

他喉嚨鼓動并發出奇怪的聲音,吸引來了大批的老鼠。

男人不知道怎麽做的,竟然把正陽火度給了一群老鼠。

老鼠瞬間燃燒起來,發出吱吱吱的尖叫,化為一團灰燼。

沈惑見狀攜眷着大量的正陽火沖着男人而去。

火星四濺,尖叫聲不停。

翟鴻運拖着保安離開了,以免被波及。

他把人藏在拐角,對付那群老鼠。

老鼠好對付,但老鼠頭頭不好對付。

不過,今天老鼠頭頭踢到鐵板了。

為了消耗多餘的陽氣,沈惑只能先将一些陽氣散發出來,讓身體變得好受不少。

沈惑打得如火如荼,但鬥篷男人就非常難受。

被正陽火炙烤,白骨化的手融化。

他現在想逃,但沈惑就好像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動作,直接堵死。

導致他現在打架也非常憋屈,早知道會變成現在這樣,他就不應該這麽沖動。也不會變得這麽左右為難了。

“沈惑,你到底想怎樣?”

沈惑手腕捏的卡巴卡巴作響。

“沒怎麽,就是單純想找人練練手而已。”

鬥篷男那叫一個氣啊。

合着自己成了沈惑的出氣筒了。

氣死了!

他想跑,卻被沈惑逮到。

沈惑抓住男人的鬥篷,左邊一下,右邊再來一下。

等揍到後面,沈惑還沒盡興,人已經不行了。

沈惑甩了甩手上的火星子,冷哼一聲。

鼻青臉腫的鬥篷男聽到冷哼聲,忍不住抖動身體,卷縮在鬥篷裏面。

翟鴻運見沈惑差不多了,就跳了出來。

“掌門,不打了?”

沈惑點點頭。

翟鴻運撥通了特辦處的電話。

半個小時候,鬥篷男被帶走。

或者說,是鬥篷男巴不得立馬鑽進車裏面。

“這還是人嘛,專門逮我揍,嗚嗚嗚……”

鬥篷男像個小可憐似的,委委屈屈。

特辦處的人,看着沈惑的臉黑了,連忙把鬥篷男的嘴巴捂住,生怕他再冒出一個不好的字來。

特辦處的人離開了,沈惑才松下袖子跟着翟鴻運離開。

回到家裏後,沈惑的正陽火稍微稀釋了一點,就去做飯了。

剛好稻花魚到了。

今天沈惑準備做全魚宴,什麽都來一點。

等他忙好了,就看見陰九玄出現在客廳。

此時的翟鴻運正在幫藥材澆水,直到聽到沈惑叫他才進去。

今晚上全魚宴,翟鴻運吃到撐了,自告奮勇留下來洗碗。

而飯後,沈惑和陰九玄上樓了。

沈惑把張文遠師兄跟他說,纾解正陽火的方法陰九玄說了。

陰九玄停留片刻,拿出幾快冒着寒氣的寒玉。

“剛好我這裏有幾塊寒玉,可以抑制你身上的正陽火,我們可以試試。”

陰九玄把寒玉給沈惑,自己去浴室放水。

沈惑則趴在床上,手攥着幾塊寒玉。

這種玉石,也不知道陰九玄在哪裏找到的,入手冰涼,被他拿在手裏,剛剛好。

他貼在額頭上,發出一陣喟嘆。

真舒服!

因為今天穿件衣服吸汗,沈惑就把上身的衣服脫掉。

青年的身體如白玉無暇,偶爾能看見血液裏面流動着一根根金絲,熱汗跟好看的蝴蝶骨滾動,一浮一起,香豔生姿,惑人心弦。

“你幹什麽?”

沈惑迷迷糊糊轉頭,看見陰九玄眉頭緊鎖,盯着自己。

“我熱,脫衣服啊。”

沈惑說着說着,還有一絲委屈。

陰九玄沒法跟失去理智的青年較真,只好給他套上一層冰涼的蠶絲長衣,攔腰将沈惑抱起來。

沈惑舒服地趴在陰九玄的身上,蹭了蹭。

陰九玄忍得也難受,但現在不是時候,他只能低聲對下青年說:“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往浴缸裏扔下幾塊寒玉,水立馬變得冰涼。

陰九玄用手指觸碰浴缸裏面的水,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氣息襲來,滿意點頭。他輕輕将懷中的人脫掉衣服和褲子放在浴缸之中。

沈惑緊鎖的眉頭,稍微放開些。

額頭上的汗水被陰九玄一一擦去。

“好點了嗎?”

沈惑強撐着精神向陰九玄索吻。

“要親親。”

陰九玄低頭咬在沈惑的嘴唇上,輾轉碾磨。

朱紅色唇越加鮮豔。

眼中帶着一點點魅惑。

沈惑伸手勾住了陰九玄的脖子,像沙漠中的旅人,看到了綠洲,迫不及待深吸一口。

正陽火一點點被勾出沈惑的身體。

沈惑皺了皺眉頭。

陰九玄喘了口氣,低聲詢問:“怎麽了?”

沈惑牽着陰九玄的手,順着水往下,觸碰到某個鼓脹。

“這裏難受。”

陰九玄磁性的嗓音,輕輕勾起沈惑的情緒。

“惑惑乖,我幫你好不好?”

沈惑現在全身心地相信陰九玄,聽到他的話,乖巧地點頭。

“好。”

浴室方向傳來嗚嗚咽咽的委屈聲音,以及某個男人低聲輕哄。

直到淩晨,男人才抱着臉上染上兩團粉紅的青年出來。

沈惑被放在床上時,抓住男人一縷發絲,俏挺的鼻子輕輕嗅嗅。

“陪我睡?”

陰九玄沙啞的聲音,發出一陣輕笑。

“遵命,我的夫人。”

沈惑揪住陰九玄的頭發,籠罩在他的氣息中慢慢陷入沉睡。

陰九玄撩開沈惑遮住臉上的一縷頭發,露出精致的眉眼,低頭在眼皮上吻了吻。

“惑惑,好夢。”

沈惑身上的正陽火,現在乖乖地蟄伏在他身體裏面,沒有一點動靜。

難得睡個好覺。

沈惑一覺醒來,感覺渾身上下通透多了。

他起床,發現翟鴻運正幫藥材澆水。

“掌門,你好點了嗎?”

沈惑點點頭。

“好多了。”

翟鴻運道:“我給掌門煮了一碗藥粥,喝點吧,對身體有好處。”

耐不住翟鴻運的好心,沈惑把那碗不太合胃口的藥粥全部喝掉。

他握了握拳頭,拳頭上覆蓋着一層淡淡的正陽火苗,比昨天好很多。

就是可憐了阿九,一晚上都在為自己纾解。

沈惑看着陰九玄眼神中的血絲,喘氣十分難受的模樣,心中不忍。

可阿九為了幫自己,寧願自己忍着。

算了,下次正陽火成熟了,再好好幫幫阿九吧。

沈惑想通以後,就放下碗。

他就接到一通電話。

是李金軒打來的電話。

他父親出事情了!

他現在派人來接沈惑,他爸爸情況有些不好。

翟鴻運揪了幾塊藥草葉子跟着沈惑上車了。

翟鴻運精通藥理,帶上他應該有用。

沈惑他們來到私人醫院,因為有李金軒的叮囑,他們暢通無阻來到了李衛國的病房裏面。

李金軒兩只眼睛紅得很兔子一樣,“惑哥,你一定要救我爸呀!”

沈惑道:“哭什麽,我這不是來了嗎?”

李金軒吸吸鼻子。

李益華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給他安慰。

“別怕,大師來了,爸爸不會有事情的。”

沈惑沒去管兄弟倆人,而是來到李衛國的病床前。

翟鴻運上前檢查李衛國的身體,沈惑站在旁邊觀察。

李衛國身上多處傷口,最嚴重是心髒那一塊,就差一點點,心髒就會背戳穿。

“說說發生了什麽?”

李金軒看了眼自家的哥哥,才說道。

“前幾天,我爸去看望爺爺,從上下來時,經過一段路程,山上掉下來許多石頭。司機當場死亡,爸爸也昏迷不醒。醫生說,如果這兩天醒不過來,可能就永遠成為植物人。”

“你爺爺住山上?怎麽不和你們住一起?”

李金軒解釋道:“從小我們就和爺爺不親,每次見到我爸,不是打就是罵。而且是他自己不和我們住在一起,反而是和他的小老婆住在山上。這次聽說他病,我爸才百忙中抽空去看他,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媽現在已經從國外趕回來,不知道還不怎麽跟她說……”

沈惑覺得不好說,畢竟躺在這裏的人,是她的老公。

“李金軒你給我出來!”

外面的一聲女人尖利的聲音響起,李金軒臉色一沉。

“我去吧。”

李益華剛剛起身,就被李金軒攔住。

“不,哥,你照顧爸爸,我出去。之前一直沒有收拾她,現在我來好好收拾她!”

李益華拍拍李金軒的肩膀。

李金軒走向門外,看着眼前這個還在踮腳往裏面看的女人,氣不打一處來。

“李可雲你又想幹什麽嗎?”

“李金軒你嘴巴放幹淨點,我是你小姨!再說了,我來看我哥哥不行嗎?”

李金軒冷笑:“看我爸?可不是吧?是不是想看看我爸真的爬不起來,你好私吞李氏集團的財産吧?”

李可雲:“李金軒你放屁,我什麽時候觊觎我哥的財産了?難道做為妹妹都不能來看看自己的哥哥?”

“呵呵,不過是同父異母而已,又不是我親姨,誰知道你們肚子裏面打得什麽鬼主意,趕緊走,不然,我不介意打女人。”

“我是你長輩!有你這麽跟長輩是說話嗎?”

李金軒冷笑:“滾蛋,老子現在心情不好。”

李金軒甩開女人的手,轉身離開。

李可雲被晚輩卸下面子,怒自沖沖周走過來。

“啪!”

聽到清脆的聲音,李金軒轉身,看見一個剪了短發,妝容精致的女人出現,并利落地扇了李可雲一巴掌。

李可雲敢怒不敢言。

“你,你敢打我!”

李金軒喜出望外道:“媽,你回來了!”

女人轉頭,渾身透着溫婉卻強勢的氣質。

“小軒,乖孩子,媽媽回來了。”

她抱住李金軒,對李可雲露出冷厲的寒芒:“還不快滾!”

單晚晚來了,她的計劃落空,只能暫避鋒芒。

單晚晚帶李金軒回到病房。

沈惑看見李金軒出去一趟,身後多了一個女人,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盯着李衛國額頭的黃蠟燭。

這根黃蠟燭是沈惑帶來的。

他用肉眼并沒有看出邪氣,只能借助工具。

這次李衛國昏迷得十分奇怪,看不見任何邪氣,所以沈惑才用老辦法,希望能找到問題所在。

忽然,他看見一絲黑氣從李衛國的耳朵裏面露出一小節,像十分警惕的小蟲子嗖的一下縮回去。

沈惑畫了一張符紙,引祟符,顧名思義吸引邪氣的符紙。

符紙化為灰燼,吸引李衛國的鼻孔裏面,很快祟氣像螞蟥一樣,慢慢地爬出來。

不止耳朵,連鼻子眼睛裏面都有。

祟氣像張牙舞爪的觸手,把李衛國那張臉表現在得面目猙獰。

才進來的女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祟氣聽到動靜,咻的一下,重新鑽進了李衛國的鼻孔裏面。

李衛國非常難受,整張臉面如金紙,眼前進氣少出氣多,旁邊的顯示器已經開始發出警報。

“兒子快叫醫生過來,你爸爸有危險。”

沈惑表示不用。

他取下李衛國的一縷發絲,用紅紙纏住,剪下一個小人,上面寫了李衛國的名字。

許多祟氣将李衛國的小人兒給抱住,密密麻麻,一個紅色的小紙人很快變成了一個黑色小紙人。

沈惑指尖扔下一星正陽火,小紙人瞬間燒成灰燼。

顯示器上線條開始有了起伏,李衛國的臉色慢慢變得正常。

沈惑拿下黃蠟燭吹滅了燭火,才說道:“現在你們父親脫離了危險。”

“謝謝惑哥!”

沈惑擺擺手,“先別急着謝,我感覺到你們家的劫難還沒有過。”

李益華道:“我們已經清理門戶了,不應該啊?”

沈惑示意他稍安勿躁。

“知道你們父親為什麽一直醒不過來嗎?”

兩人搖頭。

沈惑道:“你父親的命格極好,隐隐大富大貴之命,雖然中年有一大劫難,但劫難一過便可長命百歲,福祿順遂。可剛才你們的父親命格變了,隐隐有短壽之相。有人截取你父親的命格,這個局,不知道多少年前已經安排好了,稍有不慎就會要了你父親的命!”

“是誰!到底是誰要害我老公!”單晚晚眉眼淩厲問。

原來這人是李金軒的媽媽,難怪長得這麽相似。

沈惑安慰道:“李夫人先別急,現在我已經把命格劫給破了,現在需要抓住那人就行。”

單晚晚連忙說道:“大師,你需要什麽我們都盡力配合,只要能抓住那人!敢傷害我老公,我要讓那人付出百倍代價!”

沈惑要的就是這份決絕。

“很好,一會兒,我交代下去一些事情。”

三人齊齊點頭。

這時,門被推開。

翟鴻運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藥回來了。

“掌門,我已經把藥煎好,固定魂魄的藥。”

沈惑示意翟鴻運把藥給單晚晚,讓她喂李衛國喝下。

當李衛國喝下整碗湯藥後,蒼白的臉有了不少紅潤。

他幽幽轉醒。

“老公?”

“爸爸?”

沈惑道:“現在他聽不見你們的聲音,不用叫了。”

他把一根紅線纏在李衛國的手指上,零星的正陽火燃起。

李衛國有了一點點反應。

“李衛國,你在哪裏?”

李衛國指向前面。

翟鴻運立馬記下來了。

“東南方向。”

“能不能說說具體位置,李衛國。”

李衛國的眼眸依舊黑漆漆的。

他偏頭聽到沈惑的聲音,驚喜道:“沈先生你在哪了?我這裏叫好黑好冷。”

“具體一點。”

“有山有水,還有房子,對了,我還聽見風鈴的聲音。”

沈惑轉頭問李金軒三人,有沒有熟悉的?

三人絞盡腦汁。

李金軒咽口吐沫,臉色煞白,“我好像知道我爸爸在什麽地方?!”

衆人看向他。

李金軒道:“我爺爺那裏,我爺爺住在山上,那串風鈴還是我挂的,河流的話,我沒有記住,那條河流就是離房子不遠的小瀑布!”

單晚晚握緊拳頭,冷冷諷刺道:“我就說你那冷心冷面的爺爺捂不熱,那女人就是他派來打探你爸爸死沒有死的消息!”

李金軒和李益華臉色難看。

他們看向沈惑。

“現在怎麽辦?”

沈惑收起紅線,“現在去把你爸爸的命格找回來,如果我猜得不錯,你爺爺身邊應該有能人,拿走了你爸爸的命格,現在最好去追回來!”

“我草,虧得我還叫了他這麽多年的爺爺,竟然想着害我爸爸!”

沈惑道:“或許,他開始的目的就是你爸,只是出現了變數。現在就走!”

“惑哥,我開車送你們。”

李益華還想跟着去。

沈惑攔住他,并塞給他一張符紙。

“現在你守着你父親的身體,不管聽到外面任何聲音都不要開門,那怕是我來都不要開門,直到天亮,知道嗎?”

李益華用力點頭。

“我知道了!”

李金軒去開車。

沈惑和翟鴻運也相繼離開,只剩下李益華和他媽媽。

單晚晚抽泣地拉着丈夫的手。

“你看看你還叫他爸爸,人家卻想着要你的命,嗚嗚嗚……”

李益華安慰着自己的母親,緊捏着手中的符紙。

醫院門口李金華取好車帶着沈惑兩人朝山上而去。

沈惑截取下一截紅線套在李金軒的手裏。

“如果等會兒我們打起來了,你就把這個套在你父親身上,栓住他命格!”

李金軒點頭,“惑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按照你說的做!”

山頂別墅。

萬籁俱寂。

只有別墅門口一盞燈幽幽搖晃。

車子吱吖一聲停下來,三人從車上下來。

沈惑和翟鴻運齊齊擡頭。

李金軒雖然什麽都看不到,但他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陰河倒灌,這人有點本事。”翟鴻運說道。

沈惑沉吟一會兒,說道:“先進去看看。”

三人走進了別墅。

一開燈,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血,滿地都是血。

地上,牆上,連窗戶上迸濺的血跡。

角落還有殘存的屍體。

李金軒忍住翻滾的為胃部,掀開屍體。

屍體才死沒多久,屍體還沒有僵硬。

“是這裏幹活的傭人!”

沈惑只是看了一眼,徑直往前走,只見前面不遠還有一具屍體,而後拐進走廊,原來不止一具,地上全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翟鴻運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了,上次掌門給的長命鎖,我查到消息了,那個孩子的母親是這裏的仆人,不知道為什麽會把自己的女兒扔掉。本來想着來問問女人情況,沒想到這裏的人都被殺了。”

翟鴻運啧啧兩聲。

也不知道這位母親是躺在這裏的哪個人,可惜了。

李金軒難受地吐了幾口黃疸水。

“應該死了,別墅裏面的傭人差不多都在這裏了!”

沈惑擡頭看向臺燈,将李金軒一撈。

剛剛李金軒戰立的地方,多了一個深坑。

而造成是這一切的人,就是眼前這個白毛僵屍。

“白毛僵屍!”

沈惑和翟鴻運對視一眼。

“掌門,這可是老對手了,上次讓它給跑了,這次非逮住它!”

沈惑表示知道,抽出符紙對着白毛僵屍。

沈惑渡雷劫後,能力越來越強,就連後續畫的符紙,也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之前對上白毛僵屍沒有一點反抗力量,現在沈惑隐隐有壓制白毛僵屍的力量。

白毛僵屍感受到沈惑身上有股讨厭的味道,不想和他靠近。

好像自己接近一點,就會被灼燒。

他讨厭陽光,讨厭火焰,更讨厭身上有火焰的人。

白毛僵屍沖着沈惑龇牙,幾步閃身到黑暗中。

沈惑沒有追,而是三人隐隐呈現一個縱隊,繼續前進。

血腥味道越來越重,整個房間冷氣森然,不少剛死魂魄正在房間裏面漫無目地飄着。

沈惑朝地下走去。

這下面最陰涼,下面肯定有問題。

沈惑走下去,看到血跡順着梯子一直流到下面,一股腥臭的味道撲來。

“天哪,這得死了多少人哦。”

李金軒慘白着臉。

翟鴻運低聲道:“可能比你預知得還要多。”

陰河倒灌,如果沒有一定數量的陰氣,是不可能變成陰河,起碼殺了百人不止。

究竟多少。

翟鴻運也不好說。

但他能感覺到,牆壁有無數的冤魂掙紮哀嚎。

這裏面到底藏着多少冤魂?

翟鴻運脊背發麻。

沈惑帶着人停了下來,因為他看見。

一名孕婦高高挺起肚皮躺在床上,而一張床上是個滿臉褶子的老人。

他應該就是李金軒的爺爺。

他讓李金軒辨認一下。

李金軒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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