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湘西旅行 (1)

男人翻手揮動小旗子,無數的惡鬼挨挨擠擠全部湧入地下室內。

“哈哈哈,我要那正陽火的小子,他的血肉一定很美味!”

“桀桀桀,老不死的,這小子是我看中的!滾一邊去!”

“明明是我看見,我比你們資格都要老,等我吃掉他的上半身,下半身就留給你們。”

“老不死,想要獨享,想得美!!!”

惡鬼前仆後繼朝沈惑而去!

轟!

稍微釋放了一點正陽火,整個冰冷的房間猛然變得酷熱。

沈惑身上火焰灼熱,連頭發都飄起來了。

剛剛觸碰沈惑的惡鬼,頃刻間,化為黑灰。

“正陽火,童子功!”

“只有龍虎山那群人才會這樣!”

“當初是他們害我們變成這樣,現在讓他們的徒子徒孫來血債血償,哈哈哈哈!”

沈惑吐口火星子的氣息,手執金線流轉的烈陽符,睜眼冷冽的桃花眼。

“烈陽當道!”

話音剛落,金色刺目的正陽火席卷着烈陽符将整個地下變成得滾燙。

啪嗒!

黑色的小旗子攔腰斷裂。

整個地下室坍塌!

霍亮掙紮着從地下室廢墟出來,老頭子還活着,命挺硬的。不過,孕婦在實驗終結後,就斷氣了。

白毛僵屍見狀和他的哥哥把霍亮帶走。

這裏很快就會被特辦處發現,現在不逃,等會兒就逃不了了。

沈惑從地下室出來,就看見白毛僵屍帶着人逃走的身影。

他轉身将翟鴻運和李金軒拽了出來。

兩人只是暫時性地昏迷,身體沒有大礙。

“叮鈴!”

沈惑擡頭就看見遠處的樓宇建築上挂着風鈴,而下面站着一個中年人的魂魄,正是李衛國。

他取下李金軒手腕的紅繩,将李衛國的靈魂和李金軒的綁定在一起。

今天來這個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一小半。

沈惑環顧四周,在坍塌的牆上發現一截白骨。

他用力踹開牆壁,白骨挨着白骨。

算是白骨!

整棟別墅都是屍骨!

沈惑冷着一張臉,難怪他會聽到這麽多鬼魂的尖叫,原來這座別墅是用屍骨堆積起來的!

“我複生了嗎?”

老人艱難地爬起來。

只見,穿着一身白衣的俊美青年站在自己的眼前,那雙眼睛特別具有穿透力。

“李老爺子你本已死,可為了長生殺親父殺親子,只為靈魂移植到他們身上偷渡。算算時間,這已經是你的親子的身體吧。上一次,你利用李家祖墳,讓自己長生。老禿驢幫了你一把,成功轉世,作為報酬,你把李家祖墳給了他。”

李老爺子顫顫巍巍地朝後退兩步。

“你,你是誰?霍亮呢,霍亮去哪裏了!”

沈惑不理他,繼續說道:“你重活一世,嘗到了長生的滋味。于是你看中你兒子、不不,應該說是你孫子的命格。想用李衛國的命格,為你續命。所以你秘密造就了屍宅,以屍體陰氣養魂。每次你叫你的兒子來,只不過是看看他的靈魂有沒有達到為你續命的程序。”

“你怎麽知道,是不是霍亮跟你說的?”

沈惑道:“可憐的李衛國連死都不知道,他的好父親,生下他,只是想為自己續命而已。可能連父親都不是,只是一個被寄生的軀殼而已,可憐吶。”

他掏出手機給特辦處打電話。

原本感覺異常的特辦處一直在山下守着,直到沈惑的電話來了,他們才帶着大堆人趕來。

當看到廢墟中,全是白骨,衆人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沈惑拿出無常令牌。

“去吧。”

黑暗中,一道冷氣撲來的黑色玄門打開。

“嗚嗚嗚——”

陰魂嗚嗚地鑽進黑色大門之中。

他們被囚禁在這裏幾十年了,現在終于可以離開了!

冤魂的感激地淚水,化為一道道光芒沖向沈惑,以及翟鴻運,連特辦處幾個領頭的人,他也受到一點感激的功德金光。

翟鴻運就是被這一道道的金光中強制開機。

“掌門,那霍亮呢?”

“跑了。”

跑了?!

翟鴻運震驚。

能在掌門的視眼皮底子逃跑,那人還有點東西。

不等翟鴻運多想,沈惑讓他叫醒李金軒,趕緊送他爸的魂魄命格回去。

這時候,李老爺子抓住沈惑的褲腳。

“把我的命格還給我!”

沈惑把踢開。

“李老爺子,不是你的東西,就不宵想想了,反正你又得不到!”

“你!”

李老爺子被沈惑氣吐血。

特辦處的人,連忙把李老爺子拉走。

李老爺子和苯教混在一起,可能知道不少苯教的事情,至少現在他還不能死。

其他人挖掘廢墟,光是表層就有十幾具屍體,下面的屍體可能還會更多。

看來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沈惑和翟鴻運離開了別墅,帶着李衛國的魂魄往醫院趕去。

他們回到醫院剛好是早上六點,天剛剛亮。

李益華打開門,看見沈惑後面的兩人的狼狽樣。

“大師,我弟弟他?”

李金軒連忙跟自家哥哥解釋。

“好家夥,咱們差點被埋了。”

沈惑也在此時拿出手中的紅繩帶着李衛國的身上。

就在李金軒叽叽喳喳講解自己經歷了怎樣驚險刺激的事情時,李衛國蘇醒了。

“沈先生,我們家又欠你個大人情啊。”

沈惑搖頭,示意他好好養傷。

李衛國猶豫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沈先生,我父親他……”

單晚晚一聽到自己的老公還在提那個黑了心肝的人,立馬就炸了。

“你還在提他,不知道你的命差點葬送在他的手裏?!”

李衛國苦笑:“之前,我就發現了,只是還抱着一點點期望……”

沈惑道:“他殺了這麽多人,還跟着xiejiao混在一起,可能會監制到他死吧?”

李衛國嘆口氣。

眼中閃過幼時父親不是這樣,他溫潤如玉,待人友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沈惑帶着翟鴻運從醫院離開。

兩人在路邊吃了吃了一碗混沌。

翟鴻運疑惑道:“這個李老爺子,從一開始就把李先生當成器皿培養?”

沈惑吃了一口煎蛋說道:“嗯,他把自己的孩子當做墊腳石,只為長生。世嘉廣場裏面的邪僧就是曾經給他做過長生的人,他嘗到甜頭,當然想繼續做。可惜,這一代的苯教不如邪僧,所以沒有成功。”

翟鴻運嘆口氣,“我覺得小女孩的身世讓它成為秘密,她跟着老爺子生活挺好。”

不用知道自己的身世,從一開始就是被人算計挺好的。

她的日子雖然苦了一點,但好在她還有個沒有血緣關系,卻勝似血緣關系的爺爺。

這樣看起來也不錯。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出來後,沈惑也到家了。

一到家就開始睡得昏天暗地,等再次醒來,翟鴻運在幫藥草松土。

他躺在小陽臺上,曬着陽光浴。

比起身上的正陽火,這點陽光對他來說,就是小意思。

沈惑在家躺在兩天。

翟鴻運有自己的本職工作,最近幾天都沒有再回來。

小黑把自己卷在搖搖椅上,而唾棄自己變懶的沈惑,決定開始畫符紙。

而且用正陽火畫符紙,威力大增。

一口氣畫了十張,沈惑才放下朱筆,伸伸懶腰。

院子裏面冬暖夏涼,現在草藥正反季開花,吸引來不少小蝴蝶。

整個院子沐浴在陽光之中。

沈惑心情很好,又連續畫了幾張才停下。

差不多過了三天,特辦處的人來到沈惑的房子外面,表情嚴肅。

沈惑剛開門。

“沈先生出事情了!”

沈惑連衣服都沒有來記得還,就被特辦處的人推上車。

在車上,有人給沈惑送來了一包迷彩服衣服,還有他的專屬包包。

“沈先生事出緊急,請原諒我們的粗魯行為。”

這時候,沈惑也顧不上生氣,直接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工作人員給他一個平板。

每一張圖片上都躺着一個玄門人,身上長滿了鬼面,鬼面獰笑時,那些人就會疼得慘叫連連。

“這是黑巫師的詛咒。”

沈惑翻開一張張照片看,還有視頻。

視頻內,是玄門裏面的一個年輕小夥子,只見他的背部全部長滿了鬼面,每次拔出一張鬼面臉,都會痛不欲生。

“快,摁住他!”

“小傑別怕,拔出了就好了。”

視頻內的青年,眼眶血紅。

“師兄,殺了我,我求求你殺了我……”

沈惑把平板給工作人員,表情淡定,語氣平靜。

熟知他的人,可以看出來,沈惑已經很生氣了。

“所以現在邊境是什麽情況?”

工作人員道:“現在黑巫師們摸清了玄門的規律,主動發起攻擊,不少人中了詛咒。孟景同先生他們還在苦苦支撐。”

沈惑點點頭。

不一會兒,沈惑就被送到機場。

他坐上前往邊境的飛機。

進入機艙內,一眼就看到程光瓦亮的一溜光頭。

沈惑眨眨眼确定自己沒有走錯,才找了個位置坐下。

“阿彌陀佛,沈施主。”

站在來的老和尚,留着白眉,長得和藹可親。

沈惑朝老和尚回禮。

“方丈你認識我?”

老和尚笑道:“之前沈施主的慶典我去過。那場面,讓我至今難忘。”

沈惑有些不好意思。

“這次怎麽你們也要跟着去?”

老和尚道:“我們可以去幫忙禳除災厄。”

沈惑聽明白了,這群老和尚跟自己一樣,都是去驅邪的。

他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耳邊全是念經、敲動木魚的聲音。

本來想睡覺的沈惑,聽到這聲音反而睡不着,撐着下巴,看雲層下面星星點點的城市。

飛機停在某個機場,抵達邊境。

邊境這邊的氣候冷多了,還要工作人員心細如發,給沈惑多準備了一點厚厚的毛衣。

但沈惑不需要,他現在的身體裏面全是正陽火,多穿反而會熱,還不如不穿。

工作人員把沈惑帶進帳篷內。

老和尚們和沈惑分開,他們要去的地方,和沈惑剛好是反方向。

沈惑一進帳篷內,就看見龍虎山的人。

孟景同正在發愁,現在龍虎山的師兄弟們大多都遭到詛咒,一個個倒下去,自己在一旁幹着急,煩心啊!就看見帳篷被打開,走進來一個俊美的青年。

他雙眼瞪大。

“掌門,你怎麽來了!”

“掌門!”

而他帳篷裏還坐着其他龍虎山弟子,也就是他們這幾個暫時沒有中詛咒了。

沈惑點頭,示意他們都坐下。拍了一下孟景同的肩膀。

卻不想,孟景同的臉色一白。

沈惑拉開他的肩膀,看到裏面綁帶纏好的傷口,忍不住皺眉。

“你們都受傷了?”

他一進來就發現衆人的表情不對勁。

孟景同垂着腦袋:“掌門對不起,怪我們沒有用,這點事情還要驚動你。”

沈惑道:“你們已經很不錯了,黑巫師本來就是一幫手段狠辣的人,年歲起碼大你們好幾輪,現在打不過很正常。”

孟景同等人剛才還有些愧疚,聽到沈惑的話後,立馬挺起胸膛。

是的,他們還年輕!

現在打不過,不代表以後就不行!

沈惑滿意點頭:“這才是我龍虎山的弟子,大不了再打回來,吃虧不怕,怕的是打一次就慫了的人。現在咱們來商量商量,怎麽把這一場仗打得漂漂亮亮!”

龍虎山衆人摩拳擦掌,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打殺幾個巫師。

沈惑讓大家都坐。

“景同說說對面有多少人,能不能看不出他們使用的是什麽邪法嗎?”

孟景同連忙拿出投影儀把巫師的照片投影在牆上。

“巫師那邊的人,其中不出名的巫師起碼有上百個,比較出名的巫師有十個。第一個,人稱廖傲阿贊,他喜歡用詛咒。咱們不少師兄弟都栽在他的手裏。”

沈惑看着穿着一身青年衣裳,提着一個燈籠的手上繡着鬼頭刺青的亞裔男性,外表看起來比較年輕。

現代社會說的奶油小生差不多就是這種。

“廖傲阿贊曾經來烏斯藏學習過一段時間,但烏斯藏看出他品行不端,就把他逐出師門。所以,他會一點我們內部的巫術。”

沈惑點點頭。

拍了拍手,“下面的人先別介紹了,咱們先把這人抓住。”

孟景同為難道:“掌門,廖傲阿贊行蹤不定,咱們能抓住他嗎?”

沈惑道:“你們現在都受傷了,像這種人,喜歡看自己的作品。估計正躲在暗中,像這種自負的人,好抓得很。接下來,你們都聽我的!”

“是,掌門!”

沈惑躲在帳篷裏面和龍虎山的人商量了很久,衆人才如負釋放地離開。

特辦處現在住的地方,是個小村莊。

村莊裏面的人,已經被黑巫師全部做成了傀儡,現在已經是空村,正在便宜了特辦處。

廖傲阿贊躲在樹林之中,觀察自己的作品。

他手中提着一盞燈,這盞燈中閃着青色的燭火,還有不少冤魂在裏面掙紮。

廖傲阿贊小聲說道:“乖乖不要動,今天我給你們找幾個好朋友,保證你們會喜歡,當然我也喜歡。正統道魂的魂魄,一看就是好東西!”

他桀桀瓜鬼笑幾聲。

好像已經看見了那些道士成為鬼魂後,驚慌失措的表情,想想就很開心。

他悄悄潛入村裏。

一盞燈光在山澗晃蕩。

燈籠上挂着幾個小孩的骷髅頭,碰撞之間,竟然發出凄厲的尖叫。

廖傲阿贊喜歡這個聲音,能激發人心中的恐懼,等恐懼擴散的時候,就是他下手的好機會。

帳篷裏面非常安靜。

廖傲沒有懷疑,認為道士們已經放棄抵。

畢竟他們已經受傷了,道心不穩,再被尖叫嬰兒的聲音影響,很容易陷夢魇之中。

他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起陣!”

一道怒吼聲。

周圍拉起亮閃閃的符文網。

符文拍打在廖傲阿贊的身上,噼裏啪啦地爆炸,一陣一陣黑煙大量地湧出來。

“捂住口鼻!”

“該死的臭道士!我這麽好看的衣服身,被你們給毀了。我要剝下你們的皮!”

“B計劃!”

衆人連忙撕下一塊布捂住口鼻,推開幾米,擲出符紙,成為符布,用來布陣。

布陣起!正好将廖傲阿贊困在裏面。

下一秒,青燈緩緩而來。

往布上滴下一點液體,符布立馬被燒毀。

當符布化為灰燼後,一道桃木劍刺穿廖傲的心髒。

廖傲阿贊大笑道:“沒用的,你殺不死我!”

沈惑揚起那張姝色的臉,“是嗎?”

正陽火穿過桃木劍,蔓延到廖傲阿贊的身上。

剛剛信誓旦旦廖傲阿贊緩緩低頭,他心髒處,蔓延一團烈火。

沈惑抽出桃木劍。

廖傲阿贊在地上打滾,面部表情痛苦到猙獰。

“你對我做了什麽!”

沈惑甩甩桃木劍上的血跡,低聲說道:“沒什麽,就是用了一點正陽火而已。”

“正陽火?!你到底是誰!”

廖傲阿贊試圖滅火,可正陽火霸道,怎麽會輕易就滅掉。

他痛得在地上打滾。

能感覺到連靈魂都在燃燒。

廖傲阿贊臉色痛苦。

孟景同和衆人喜出望外。

“掌門你竟然練成了正陽火!”

沈惑笑道:“偶然練成,運氣好。”

正陽火可是龍虎山的絕技,沒想到半路學習的掌門竟然給學成了,這簡直就是龍虎山一大幸事。

龍虎山衆人高興了,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廖傲阿贊,就不太高興。

“龍虎山的人果然狡詐,氣煞我也!”

廖傲阿贊活活被氣暈過去。

沈惑只是度了一點點正陽火,沒想到廖傲阿贊自己受不了暈了,這也好,省的他們再動手。

沈惑一來就抓到一個巫師,而且還是擠進前十的巫師廖傲阿贊。

這可讓愁眉不展的特辦處給高興壞了。

連忙過來,看到地上的廖傲阿贊,眼睛都快掉出來了。

竟然真抓到了黑巫師。

衆人心頭一震。

也松了一口氣,看來黑巫師也并不是沒有缺點嘛。

抓住一個,利用廖傲阿贊撬開一道口子,鼓舞士氣,也是好事一件。

而此時,被衆人讨論的沈惑,正在病房查看中招的龍虎山弟子,還有玄門的其他人情況如何。

他們身上長着黑色如鬼面的傷疤,這種傷疤極難根除,就好像是長在人的骨髓裏,如同寄生胎一樣,不僅有五官還能開口說話。

就比如眼前這個。

“我要和道士同體,誰也別想到把我給帶走,除非我死。現在我是因果,你們殺了我,就是殺了他,哈哈哈……”

被寄生的道士又氣又怒。

他抽出刀,想要割掉自己身上的血肉,被沈惑攔下來。

“你幹什麽!”

“掌門,我寧願死,也不願意和這種惡心的東西共生,我要割掉它!”

孟景同連忙阻止道:“使不得,你現在割了也沒用,它會重新再長出來。鬼面疫沒事,你反而會受傷。”

“哈哈哈。”鬼面疫大笑。

道士痛恨地在床上捶了兩下,以宣洩自己的憤怒。

沈惑摸摸下巴,盯着道士身上的鬼面疫,伸手時,只見凝聚了一點點火星。

鬼面疫:“哈哈哈,就憑你也想讓我出來,別做夢了!我決定在這裏安家!”

赤金色的火星滴到鬼面疫的身上。

鬼面疫的笑容戛然而止。

“啊啊啊!這是什麽?!好燙,好燙!”

沈惑撐着下巴,看着在皮膚聳動的鬼面疫。

孟景同也好奇湊過來。

要知道這玩兒意,從他來之後,就一直研究,這東西非常嚣張,剜下來,還能重新生長,煩不勝煩。

沒有辦法把它從人的身上拿下來,這才是孟景同最頭疼的地方。

沒想到他還能聽到鬼面疫求饒的一天!

見它實在受不了,從導致的臉上滑了下來,癱在桌子上。

星火還在鬼面疫周圍燃燒。

孟景同用夾子夾住脫落的鬼面疫,仔細打量一番後,他道:“這不是鬼面疫是桃花鬼面具,一種最陰毒的詛咒。只要是中七天詛咒,人最後身上會長出朵朵桃花而亡。”

他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幸好掌門你有正陽火,這東西最怕正陽火了,只要一小點,就能讓它們自己脫落。”

有了孟景同的解釋,衆人暗含希望地看向沈惑。

沈惑一臉黑線,所以這種拉自己下水的隊友還是不要了吧。

不過最後,沈惑在每個中招的人身上彈了一下,桃花鬼面具自動脫落。

孟景同拿着一個火把,把所有的桃花鬼面具給燒了。

這東西還是不要存在,燒掉最好。

大家身上的詛咒驅除了,再次撲向前線。

這場巫師試探大會還沒有結束。

沈惑來到這裏一分鐘都沒有停下來休息過,一直在忙。

直到這天早上,有個沒了下半身的人,拖鞋半截身體,血液一直順着他來的方向蔓延。

他爬到基地被人發現後,連忙拽住攙扶他的人

“黑森林失守!快去救、救人!”

那人死了,說完這句話,他就斷氣了。

衆人見狀不妙,便組織人去黑森林看看。

沈惑成了帶隊第一人,孟景同等幾名龍虎山弟子,但當然義不容辭地跟着沈惑。

邊境的黑巫師們,最喜歡的一片林子,就是眼前這林子。

這片林子又被稱為死亡黑森林。

臨時駐守在林子外面的人,全部失蹤,等特辦處發現已經是兩天後了。

沈惑和衆人來到臨時紮營的地方,地上全是黑色的血,還有掙紮的痕跡,最後這些痕跡都消失在黑森林裏面。

沈惑挑起一塊類似碎肉的褐色東西,拿起來看。

還沒有湊近就聞到一股腐臭味道。

“他們不是被抓走,而被什麽東西給吃了。”

沈惑這話一處來,衆人忍不住打個冷顫。

“這麽多人都被吃了嗎?”

他們派過來看着黑森林的人,起碼有七八個。

不會都被吃得一幹二淨,連腦袋都沒有剩下吧?

事實上,是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被吃個幹淨,只剩下這幾灘血液。

孟景同跟在沈惑的身邊,一邊走一邊分析。

“十大巫師中有一個巫師,喜歡養狗,他稱那些狗,是來自地獄的惡犬,消除世間邪惡,正義的一方。”

沈惑驚訝道:“就這種也叫正義?”

孟景同的表情難看:“在他們自己的眼中,自己就屬于正義的使者。所以當地人十分崇拜他們!還有一個善用黑曼童的巫師也是。在當地人眼中,這巫師可以保自己生男生女。還給他們取了非常聖神的名字。聖師!”

額……

沈惑一時不知道該吐槽什麽。

他們在國外如何,沈惑管不着,但是現在黑巫師已經來了種花家的地盤,那就不能再讓他們嚣張了,不然,還真以為種花家好欺負。

沈惑拿着桃木劍,進入黑森林。

他來邊境後,就沒有用銅錢劍。

一是銅錢劍太吃正陽火不劃算,桃木劍剛剛好。

二是桃木劍長短可以用力避開雜草。

說百了,就是沈惑用來擋開雜草,圖方便。

但其他人不知道,看着沈惑身先士卒走在前面非常感動。

實際上,沈惑走在前面是為了更好觀察周圍的情況。

而且他是怕前面的人,萬一遇到了什麽情況,自己人先慌了,那才叫糟糕。

所以他走前面更好。

孟景同和其他兩名弟子跟在沈惑左右。

黑森林空氣壓抑,人呼出的氣都是冷氣

周圍非常安靜。

四周開始起霧。

有人不小觸碰的白霧,身上起紅疹。

衆人意識到不對勁,轉身往前面走。

“狗!好大的狗啊!”

沈惑轉頭就看見林子裏面藏着一雙雙猩紅的眼睛。

沈惑讓人先走,自己擲出一張符紙。

陰邪的東西都怕正陽火混合烈陽符紙。

果然,只見火焰傾斜而出。

那些狗紅着眼睛縮進暗處。

“這麽多狗,那個黑巫師應該就是附近,咱們別走散了。”

孟景同叮囑道。

“好的,師兄。”

他在林子裏面慢慢前行,時不時聽到身後傳來一句聲音。

他以為是師兄弟們在說玩笑話,便大聲制止:“先安靜。”

當他一轉身,身後哪有人。

四周空蕩蕩的。

耳邊依舊傳來嬉戲的聲音。

這次,他聽清楚了,是孩子的聲音。

就在這時,一只面色青色的孩子抱住他的大腿,露出一圈鋒利的牙齒。

“哥哥,我冷,抱我!”

孟景同連忙默念清心咒,桃木劍往小孩身上一刺。

一聲孩子凄厲的尖叫聲響起。

等他低頭,看着一個純白如雪的孩子,圓溜溜的眼睛眼巴巴地盯着孟景同。

他的肚子正在流血。

“哥哥。”

孟景同臉色一變。

摸着桃木劍上血液的溫度,連忙給小孩止血。

“為什麽,會刺中?難道不是幻覺嗎?”

孟景同一邊幫小孩包紮,一邊低聲說話。

他沒有注意面前的小孩裂開嘴巴,正要把他吃掉時,一道灼熱的光芒而來,直接擊穿了小孩的後腦勺,溫熱的血液濺在他的臉上。

他擡頭,看着小孩燃燒後,化為黑灰。

沈惑從草叢中跳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景同你沒事吧?”

孟景同摸了把臉,沒有血!

“原來是幻覺。”

沈惑道:“那白霧有問題,所以看到的東西非常真實,你剛才跟其他人走散了,怎麽叫你都沒有回頭。”

孟景同握緊桃木劍,沉下心來說道:“掌門,咱們不僅僅中了幻覺,而走進了別人設置好的陣法中了。”

沈惑點頭:“我知道,來找你時,就猜出來了。”

他直接一掃,刮起一陣風,露出樹上的奇怪符號。

孟景同上前查看:“沒錯,這是暹羅文字,想來應該不只有兩個黑巫師,這個暹羅龍婆應該會陣法。”

沈惑點點頭,繼續走。

一路走來,遇見的樹上都有符號。

孟景同說,應該是那群黑巫師故意引他們進來,而觸發了陣法。

沈惑找到了其他人,此時,他們正在休息,看到沈惑帶着孟景同回來松口氣。

“掌門,剛才那群狗又來了。”

沈惑道:“那群狗,應該就是想把我們攆進陣法中,所以追我們一段時間,就會停下。等待下一步指令。”

孟景同非常贊同掌門的話。

“可是它們把我們往裏面攆,是裏面還有什麽東西嗎?”

沈惑道:“最起碼是它們害怕的東西。”

一群人繼續往前走。

往前走就沒有信號了,而且這附近是是一片沼澤林。

忽然,有人尖叫一聲。

特辦處的人腳被一只白骨手給抓住。

龍虎山的弟子,直接用桃木劍擊碎了白骨。

那人連忙說聲謝謝,走在人群中間。

周圍再次安靜,也不算安靜。

因為前面飛奔過來一個人。

“救命。”

他剛剛喊了一聲,只見他跑着跑着身上的皮就掉了下來,只剩一具血淋淋的血骨。

這種場面,其他經歷少的人哪裏見過,頓時,吓軟了腿。

沈惑忍不住腥臭的味道,蹲下身。

血骨還有一口氣,嘴巴一張一合,好像在說救救我。

不等沈惑說話,血骨斷氣。

沈惑站起來,走到那層人皮,用木管挑起人皮。

“完全脫落,是水銀!古時,想要人不會腐爛,就會在頭頂上開道口子,把水印從頭皮上灌下水銀。這人的皮,就是這麽脫落的!”孟景同解釋道。

沈惑把人皮攤開。

在人皮的背上,用刀子寫了幾個字。

沈惑一讀出來,“挑戰書!”

孟景同拳頭捶在樹上。

“這些黑巫師一點都沒有把人命當回事情,剛才他們在赤luoluo地威脅我們。”

沈惑看了一眼孟景同:“你的手,不疼嗎?”

孟景同臉色一僵,梗着脖子說道:“不疼。”

沈惑哦了一聲,把人皮和血骨放在一起,扔下一點火星,将他們全部燃燒了。

他帶着人繼續往前走。

往前面走了沒多久,他們遇見了進入黑森林時的那群狗。

這些狗可不是普通的狗,而是一群用人肉養大的屍狗。

站在前面的大狗一聲令下,無數的狗朝衆人而來。

“砰!”

這時候,輪到特辦處的人上場了。

屍狗再厲害,它還是屍體,幾發子彈嗖嗖過去。

屍狗倒在地上。

這時候,一群青紫皮膚的小孩上來拖走屍狗的屍體,躲在一旁啃食起來。

它們沒有幫忙,反而在吃屍狗的屍體,這裏面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沈惑臉色一變,讓工作人員對着嬰兒掃射,那些子彈掃射在它們身上,如打在水泥鋼筋上,只留下一些凹陷,并不致命。

“這小東西厲害,連槍都不怕。”

沈惑道:“那就更難辦了,刀槍不怕的身體,等會兒,它們吃完屍狗的屍體,咱們要頭疼了。”

他說的沒錯,沒有屍體吃了,還有他們這群活人。

屍狗和古曼童成為共生體,沈惑想起在之前見過的白毛僵屍和那個共生體小鬼。

他腦袋裏面閃過一絲靈光。

只是太快了,一時沒抓住。

當他再次看向古曼童時,那絲靈光閃現。

“奇怪的共生不就和苯教有關系嘛!”

沈惑這話一出,衆人一愣。

孟景同問:“掌門,你是說苯教的人摻和進來了?”

沈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苯教的人。”

他抽出桃木劍,凝聚了正陽火在劍上。

一劍下去斬斷了撲上古曼童。

樹上的符號亮了幾次,最後消散。

而另一處地方。

這裏靠近死亡三角洲,在湖面搭起了一些水寨子。

此時,三個穿着不一的巫師正在房間裏喝酒吃肉,有人擡上來一頭烤乳豬,仔細看那工作的人,眼神漆黑,動作遲緩。

嘴巴用針線縫合,身上也有被針線縫合的痕跡,看上皺皺巴巴的,還有幾分恐怖。

他僵硬地放下食物就離開。

脖子後面刺着鬼面的男人,手上拿着一根拐杖,拐杖的上別着幾個骷髅頭,閃着幽蘭的光澤。

“他們已經進了,咱們要不要出手?”

“仡佬你還不相信咱們大哥嗎?他可是暹羅龍婆,制作的陣法,能輕易殺死那群螞蟻。”

一個帶着帽子,斷掉一只手臂的人,陰恻恻地笑了兩聲。

仡佬當然相信,但他心中還是有點擔憂。

暹羅龍婆冷哼一聲。

“何須擔憂,現在那些老家夥不出門,就憑這些毛頭小子,怎麽可能傷得了我們。”

“可我聽說,龍虎山新任掌門非常厲害,不但經歷了雷劫,還從雷劫下獲得了正陽火。一來就抓了廖傲阿贊,能力不可小觑。”

龍婆沉吟片刻,往自己面前的綠油油的盆裏丢了幾塊骨頭進去,很快盆裏出現了林子裏面的情況。

見到那群特辦處的人,慌張逃竄。

斷臂老人舔舔嘴唇,眼神露出異樣的光芒。

“可惜了,不能吃到正統道血,那滋味美味極了。”

龍婆哈哈大笑:“這有何難,等我抓到他們,開膛破肚給老兄打牙祭。”

斷臂老人美滋滋點頭:“還是大哥知我。”

仡佬也笑了,高舉酒杯。

“敬龍婆,這次咱們用龍虎山的血,來開路,以後種花家的門為我們敞開!”

“沒錯,這次天之驕子都死在我們的手裏面,就憑那些老骨頭,根本攔不住我們,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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