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湘西旅行 (1)

三人一下子就少了兩個戰鬥力,龍婆不敢大意。

他手指微動,一個手拿長刀的人出現。

這人身上穿着特辦處的衣服,五官全部被縫合起來,并且縫上紐扣,看上去跟怪物沒什麽區別。

龍婆主動跟沈惑解釋。

“這種叫鎖魂,只有用針線縫合他的五官,才能将他的魂魄牢牢鎖住。這種秘法,也叫屍傀。我勸你還是放棄抵抗。”

沈惑握緊手中的劍,閃身到屍傀的身邊。

這東西,五官雖然被封住了,但五感很強,直接鬼魅一般地對躲開了沈惑的攻擊。

龍婆算是三人中,手段狠辣的人。

利用特辦處的人做屍傀,若是碰上特辦處的人,說不住忍不心下後殺屍傀,但他料錯,沈惑會提前找到他們的老巢。

沈惑身上的正陽火成了三人攻擊他的阻礙。

龍婆更加小心地看着沈惑,兩人的距離拉遠。

沈惑一腳踢飛了屍傀,喊了一聲。

“景同動手。”

“好的,掌門!”

龍婆暗道不好,連忙想逃跑。

呲溜一下鑽進水裏面,下一秒,就被沈惑給提出水面,丢進陣法中。

龍婆:!

為什麽他的力氣這麽大?!

随後,沈惑在房間裏面搜刮一通,把值錢的東西全部帶走。

臨末,他還看見龍婆座椅上鑲嵌着一顆拳頭大小的鑽石,直接扣下來,扔進了包裏面。

龍婆看着沈惑搜刮自己的家産,氣得眼睛都紅了。

“沈惑你別太過分,那是我的東西!”

沈惑正拿着一把玉如意似的東西,正在打量,聽到他的話,歪着腦袋問孟景同。

“哪句話規定,勝利者不能拿落敗者的東西了?”

正在尋找寶貝的孟景同,義正嚴詞地說道:“報告掌門,沒有這個說法!”

沈惑點點頭,如強盜一樣,翻動東西。

忽然,整個樓房晃動,一只血盆大口試圖咬住沈惑。

沈惑抓住孟景同跳了出來,才發現房外有只與房子大小的狗。

它毛發稀疏,身上長得膿包,裏面有很多張臉,這些都是大狗吃掉的人。

長着三個狗腦袋的大狗,對着沈惑龇牙。

“地獄惡犬!”

沈惑把背包的拉鏈拉上,示意孟景同讓開。

他手上凝聚着正陽火。

一旁被抓住的龍婆,臉上陰恻恻地說道:“好狗,吃了他們!”

他試圖從陣法中出去,但他每碰一下符紙,火焰灼燙手指,血肉潰爛而變成一截一截白骨。

龍婆又氣又怒,瞪着沈惑,恨不得在他背上瞪出一個洞來。

沈惑現在沒時間搭理他,忙着揍狗呢。

這只狗不僅吃了人,還吃了不少陰魂,渾身漆黑,怨氣如毛發附着在它的身上,使得狗變得異常龐大。

沈惑打了一圈,讓狗硬生生小了一圈。

他看出來了,這條狗除了中間那個腦袋是真的以外,其他兩個腦袋不是他自己的。

三個腦袋,顏色還不一樣。

是三條狗融合在一起,才形成三頭犬。

沈惑試圖把狗給分開。

但那些黑絲如強力膠水一樣,暫時無法分開。

沈惑一拳下去,正陽火燃燒,又把狗給弄小了一圈。

他研究了一下,怼着黑絲來一拳。

那些黑絲尖叫着消散,完全沒有防備的沈惑,被魔音貫徹耳朵,整個人懵了。

他愣了愣,撸起袖子,把大狗按在地上。

“來,我幫你。”

黑絲想鑽進沈惑的手心,但正陽火的溫度,卻把它們燒焦,化為黑灰。

房子大的狗,硬是被沈惑給抽絲剝繭,變成成年人高,少了那些黑絲,可以看清楚大狗身上的構造。

的确是三只狗融合在一起。

肚子融合在一起,前腳後腳完整,尾巴融合了,只能看見短短的一條尾巴。

身上還有一些深不見底的傷痕,看樣子是被人用鞭子抽出來的。

突出的骨頭上,長着人臉,面目猙獰。

膿包破裂,那些類似鬼面的冤魂,随着膿包液體流出來,多多少少有點惡心。

沈惑忍住惡心,檢查了一遍後,特辦處的人,非常麻利地把狗隔離在玻璃箱裏面。

“這狗身上的症狀和那些中招的人一樣,它應該就是主要傳播體。”

沈惑在河邊洗洗手,随即撿起旁邊的木棍戳了戳龍婆。

“還有沒有什麽寶貝,交出來,我幫你保管?”

特辦處:“……”

黑巫師們:“……”

所以你是什麽人?土匪嗎?

專門出來打劫別人?

龍虎山衆人絲毫沒有一點感覺到羞恥,反而一臉與榮有焉的感覺。

特辦處的人捂住着臉,扔下一句,我們現在去通知其他人過來。

意思很明顯給沈惑充足打劫的時間。

“哦!你們這群狡猾的黃種人!”

“呵呵,你不也是黃種人?”沈惑疑惑。

龍婆挺着胸膛:“我有鷹國身份證才不是黃種人!”

“看來還是揍少了。”

龍婆:!

沈惑威脅龍婆,把他的家底掏空了以後。又把目光看向其他兩個人。

斷臂老人,仡佬兩人:“QAQ”

“我很窮,現在都需要龍婆接濟,沒有錢。”

斷臂老人開始哭窮。

沈惑才不管他是不是窮,搜刮一遍。

還找到不少好東西。

還找到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鑽石,以及一個類似皇冠的東西。

孟景同在旁邊說道:“傳說斷臂老人曾經在黃金國度的一個小國家裏面做傳教士,後來小國家國王一家無端暴斃。國庫的寶石被人拿走,其中最值錢就是類似埃及法老的皇冠。沒想到真在斷臂老人這裏,啧啧,那國王一家死得還挺冤的。”

沈惑滿意地搜刮走。

看着被拿走的皇冠,斷臂老人好一陣心疼,但自己又打不過,可惡!

最後,輪到仡佬。

仡佬是他們三個中最窮的人。

穿的是草鞋,披着東補一塊西縫一塊的麻布衣服,最值錢的恐怕是那根拐杖,但裏面的小鬼被沈惑捏碎,現在就成了一根普普通通的拐杖。

當在仡佬身上搜刮到一尊邪佛時,周圍瞬間安靜。

仡佬面色一變,猛地掙脫繩子,逃向山谷之中。

衆人猝不及防。

“苯教的人,追!”

孟景同剛起身,就被沈惑叫住。

“苯教的人詭計多端,現在追上去,很容易中了他的招,暫時不追。”

沈惑把邪佛砸開,裏面血氣撲面而來,把周圍變成血池一樣的顏色。

血池裏面有冤魂掙紮怒吼着。

“這種東西果然邪性!”孟景同看到這番場景,忍不住咬牙說。

沈惑看了一眼血池。

指尖擠出一點星火,滴落到血池裏面。

血池立馬沸騰起來,原本濕潤的泥土,立馬變幹裂。

“啊!”

遠處傳來一聲尖叫。

只見血池幹裂,塌陷。

出現一個深不見底的血洞,用手機光亮一照,下面全是枯骨。

孟景同震驚道:“這裏面的屍體?”

沈惑道:“還記得咱們紮營那個村子嗎?”

孟景同立刻明白,“難道那村子裏面的人,全部都在這裏?”

沈惑點點頭。

從血池出現,沈惑腦海零零碎碎出現,仡佬變成一個乞丐模樣走進村子。

村子的村民比較樸實,熱情招待了仡佬,卻不想自己招來了一個惡魔。

邪佛吞噬整個村子的人,連靈魂一起吞噬了。

他們在血池中痛苦掙紮,示意沈惑殺了他們。

他們寧願死,也不願意與邪魔外道為伍。

沈惑尊重他們的選擇。

一點星火下去,整個血池崩潰。

當血池消失,也就把所有的白骨露出來。

沈惑拿出無常令牌。

“地府門開!”

白骨之中,抽離出點點魂魄。

星星點點地飄向地府玄門之中。

沈惑送鬼魂入鬼門,因為靈魂不全,所以這次沒有功德。

待靈魂離開後,血池轟然倒閉,将白骨埋入其中。

沈惑站在小山包前面嘆口氣:“走吧。”

黑森林的巫師被解決了,周圍的白霧慢慢散去,一條寬大的路出現。

這條公路原本是過來的人打造的,後來黑森林被黑巫師霸占,這條路就荒了。

現在黑巫師解決了,這條路以後會被附近的村民踏過,成為一條新路。

沈惑一個人打敗了四個巫師,霸占邊境的十大黑巫師,一下解決了四個,讓特辦處狠狠松了一口氣。

剩下的黑巫師,對沈惑有所忌憚,暫時選擇休戰。

琅勃拉邦國,占沙猛将軍與黑巫師聯手,成了現在特辦處和邊境軍隊最頭疼的人物。

不過,現在跟沈惑沒有關系。

他剛換下迷彩服的衣服,用花色臉盆洗臉。

現在沒有洗澡的地方,沈惑只能用水簡單的擦洗身體,準備睡覺。

這時,一陣熟悉的陰氣而來,不用轉身,沈惑都知道是誰來了。

“你又換地方了?”

沈惑笑嘻嘻地轉身,看着陰九玄。

“歡迎來到死亡三角洲,往前走幾步就能到黑巫師的地界。”

“黑巫師?”陰九玄站在帳篷內,一雙深邃的眼睛,似乎能透過一條江河看到另外一個城市。

滿身帶着毒蟲,年紀蒼老的老人睜開一雙類似野獸的眼睛。

他擔憂地看向東方。

“導師,您怎麽了?”稍微年輕的女子問老人。

“有一瞬間,我感受到死神降臨。”

“導師,那肯定是假的。”

“不,年輕人我不這樣認為……”

陰九玄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沈惑伸手打在陰九玄的肩膀上,輕聲問道:“阿九,你看到了什麽?”

陰九玄順從地坐在簡易的床上,抱住沈惑,搖搖頭道:“只是看見了個快死的老家夥。”

沈惑道:“該不會是那什麽黑巫師吧?聽說最老的黑巫師已經和反軍聯合一起了,那些人應該也想分杯羹。”

陰九玄沒有說話,沈惑便轉移話題。

“阿九,你最近好忙,都沒有跟我親親了。”

陰九玄沉默一會,低頭親吻着他幾天不見而想念的人兒。

看着豐神俊朗的阿九,沈惑壞心思地咬了他一口。

陰九玄眉頭輕皺,低頭看他。

沈惑唇紅紅的,勾着陰九玄的脖子。

“你有沒有想我?”

陰九玄:“想。”

沈惑不滿地搖搖頭。

“不行,太沒有情調了,重來,重來!”

陰九玄:“……”

所以破壞氣氛的人到底是誰?

陰九玄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沙啞:“我想惑惑。”

沈惑耳朵酥麻,渾身沒了力氣。

“我也想阿九了。”

陰九玄滿眼眷念,和沈惑頭低着頭蹭蹭。

他握住青年炙熱的手,仿佛暖化了冰封千年的血液。

兩人只是像普通戀人一樣,做了簡單的親吻後,相擁而眠。

第二天,沈惑醒來,發現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只不過自己的鞋子裏面盤着一條小青蛇,發現有人後,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沈惑起來洗漱,發現孟景同他們已經醒了,正在吃早飯。

邊境的早飯,就是泡面加肉腸。

不過,沈惑也不是挑剔的人,就着泡面了兩口。

孟景同開始跟沈惑分享消息。

“大巫師他們正在跟上面交涉,好像是暫停交戰。”

沈惑吃泡面的動作一頓:“為什麽,他們之前不是咬死不答應嗎?”

孟景同道:“好像是因為巫師會來人了。”

“怎麽還有巫師會?”

孟景同科普道:“掌門你入玄門淺,巫師自然有巫師會。等年後,還有一年一度的玄門交流會,咱們會去國外,跟那些人交流知識。”

沈惑震驚,原來還有交流會,那是不是還有魔法師之類的?

孟景同比沈惑更震驚:“原來掌門都知道啊。魔法師暫時不清楚,不過在美洲有個魔法學校,當初我去做交流生時,還去參觀過,的确像那麽一回事。”

“真有魔法師啊,那我是不是可以去?”

孟景同點頭:“可以,等那時候,我幫掌門遞交申請書。”

沈惑點點頭。

這時候,有人找沈惑。

“找我?”

“是的,聽說是琅勃拉邦國的大巫師。”

沈惑喝了一口泡面湯,擦擦嘴。

“走吧,正好,我也想見見這位大巫師。”

工作人員帶着沈惑來到是一處稍微大一點的帳篷內,一進去,他就看見光腦袋的老和尚,手中正滑動着佛珠。

他看見沈惑,朝沈惑念了一句法號。

沈惑回禮。

老和尚笑得特別慈祥。

“沈掌門睡得可好?”

沈惑坐在老和尚的旁邊,拿起他手中的佛珠瞧了兩眼。

“老和尚,我看你眼底青黑,沒睡好?我不是已經把那些桃花鬼面具除了嗎?你怎麽還睡不着?”

老和尚溫和笑道:“習慣了。”

工作人員解釋道:“慧心法師聽說血池裏面的都是無辜百姓的屍骨,帶着弟子去誦經超度了整整一夜。”

沈惑感慨:“還真是出家人。”

慧心雙手合十,低聲道:“這次我們也只是沾了沈掌門一點光,只是幫忙散去一些怨氣而已。”

兩人正在說話,帳篷被人拉開。

特辦處本次領隊的智者,帶着一個人進來。

沈惑的目光盯着那是個佝偻背影。

智者主動介紹。

“這位就是琅勃拉邦國的大巫師。”

“這位是青山寺廟的慧心法師,這位就是龍虎山的掌門,沈惑沈先生。”

大巫師扭頭看了沈惑一眼。

沈惑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麽危險的東西盯上,坐直了身體。

渾身的正陽火宣誓主權,“噗”的一聲,某種東西碎裂。

慧心手中的佛珠停頓一會,繼續滾動。

大巫師收起手,低頭坐在沈惑的對面。

“沈先生可否歸還我國的巫師?”

沈惑望向智者。

智者笑眯眯地說道:“這幾個人是沈先生抓到的,當然由沈先生做主。”

沈惑回了他一個笑,心裏在mmp。

什麽做主,分明是非常聰明地把自己給摘出去。

這就有點拉仇恨了。

沈惑擡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裏面放的速溶咖啡,還沒有放糖,有點苦澀。

他淺嘗了一口,就皺着眉放下杯子。

“大巫師用什麽條件跟我交換?”

大巫師眯着眼睛看向沈惑:“不知道沈先生想要什麽?”

沈惑想了一會兒,“聽說琅勃拉邦國盛産毛料,我要的不多,一個人換一車,如何?”

大巫師還沒有說話。

智者笑容僵硬,嘴角微抖。

只有慧心法師非常淡定掐着佛珠,默念經文。

“沈先生是不是有點獅子大開口了,你能吃下嗎?”

沈惑想了一會兒:“應該可以,不過我擔心,大巫師能不能湊齊?”

大巫師冷笑:“可以。”

沈惑道:“那就好,我還以為大巫師無法湊齊,也可以先賒賬,畢竟咱們種花家也是禮儀之邦。”

大巫師猛地站起來:“沈先生你在欺辱我?”

沈惑眨眨眼:“怎麽算欺辱呢?我這不是再為大巫師想法辦嘛,你怎麽能這樣說我呢?再說了,大巫師老了,萬一累着,我可不好交代啊。”

沈惑說得頭頭是道,大巫師被氣得刺着烏青紋身的臉通紅。

智者見狀連忙出生安慰。

“這樣吧,大巫師和沈掌門都各退一步,毛料可以少要一車,這樣大巫師也好回去交差。”

沈惑淡定道:“不可能,這次我龍虎山受傷最嚴重,這次算是給我龍虎山的補償,靜候大巫師佳音。”

大巫師甩袖離開。

沈惑猛地蓋住杯子,正陽火竄起一米高,杯子裏面好像有東西掙紮了一下就沒了聲音。

大巫師臉色難看地離開。

智者馬上去送人。

等大巫師離開後,沈惑打開杯子,裏面密密麻麻全是蟲子。

慧心看了一眼,念了身一句佛號。

“大巫師此人心狠手辣,沒想到公然對沈先生下殺手!”

沈惑冷笑:“就是人家以為我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獅子大開口,當然想給我苦頭吃吃。這樣他也好跟這邊談條件,呵呵。”

這句呵呵包含着對所謂是大巫師的嘲諷。

慧心搖頭:“此人心性還真是如當年那般睚眦必報,這麽大把年級了,還跟小輩計較……”

沈惑扔了一點火星到杯子裏面,蟲子瞬間被燒滅。

剛上車的大巫師吐了一口黑血。

開車的人連忙關心道:“導師你沒事吧?該死,我去滅了他們!

“不要沖動,這次來人的人,你對付不了,走!”

帳篷裏面,慧心看到這樣一幕,微笑點頭。

“龍虎山的正陽火,難怪我看沈先生一身強力的生機。”

沈惑笑了笑。

後面幾天,陸陸續續有人送來了毛料。

沈惑直爽地把人交了出去,分給特辦處一車,分了半車給老和尚,剩下都交給特辦處運回龍虎山。

原本還以為老和尚不接,沒想到這家夥笑容滿面,“既然是沈掌門的心意,我老和尚就收下了,改日登門拜訪。”

沈惑吃驚地閉上嘴。

送了一車半還有得賺。

有特辦處開通渠道,這些東西,根本不怕被查。

大巫師把四名黑巫師帶走,這次邊境較量,黑巫師還是輸了,還定下了契約,往後二十年不得踏入邊境。

可以說,黑巫師相當憋屈了。

衆人返程。

臨走時,大巫師邀請沈惑去琅勃拉邦國,但,只要邀請他一人去。

這可把整個龍虎山的人,氣得提劍就要上去理論。

“他大巫師什麽意思?見打不過咱們,心裏憋着一口氣,想要找回場子是嗎?”

“這次,我不同意掌門單槍匹馬,要麽咱們都去,要麽咱們就不去!”

特辦處的人也表示:“沈先生一個人去琅勃拉邦國,的确有點危險,要不咱們拒絕?”

沈惑道:“咱們拒絕,就表示懼怕黑巫師,這次戰役暗地裏是他們贏了。”

衆人一愣,他們也知道是這層意思,但讓沈惑一個人去,萬一出什麽事情可不是龍虎山的損失了。

這一招又毒又陰,進退兩難。

沈惑伸伸懶腰。

“沒事,我一個人正好方便,看看能不能撿一下大漏。”

衆人齊齊抽抽嘴角。

他們忘記了,眼前這位見到什麽都要薅光的人,可不就是去撈好處。

這下他們不争了,反而有點同情琅勃拉邦國,邀請了這麽個人去,不薅一層皮,恐怕很難。

“那這樣吧,我們在界碑處等沈先生回來!”

沈惑坐上琅勃拉邦國的車,參觀這座建立在死亡三角洲之上的國家。

琅勃拉邦國的人口一共有六百萬人口,相當于種花家山城一小半的人口城市,就這麽小小的一個國家,內部還在內戰。

一路走過來,看見硝煙的城市,被燒毀的城市,還有死人的屍體。

有些普通人正在收拾實屍體,看見車來了,連忙躲在角落裏面。

沈惑心頭一沉。

很快,沈惑抵達了富人區,遍地黃金豪車。

頗有一種外國版“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感覺。

前面是戰争,後面是富人們紙醉金迷,真諷刺。

師兄說得不錯,生在和平年代的種花家挺好,至少在國內看不到這種餓殍遍地場景。

一個似宮廷內管的人,帶着沈惑走進了充滿歷史的皇宮內。

一進門就看到了大巫師,其他幾位巫師,以及坐首位上,穿着将軍服裝的人。

“沈先生膽子還挺大。”

其中一個黑巫師忍不住嘲諷。

沈惑随便找個位子坐下,剝開香蕉,吃了一口。

“謝謝誇獎,我不過就是個普通人。”

他趁機揪住一條青蛇打個蝴蝶結扔在地上,不顧其他人難看的表情。

“沈先生好生嚣張,這裏可是琅勃拉邦國,不是你們種花家!”

沈惑驚訝道:“大巫師,你們的待客之道就是威脅客人嘛?那我還是早點離開,免得死在這裏。”

大巫師看了眼說話那人。

那人連忙縮縮脖子,沒有再吭聲。

首位的人,爽朗一笑。

“沈先生還是真是快人快語,我敬你一杯!”

沈惑回敬了一杯酒。

吃了一肚子的食物,中間有不少人打機鋒,都被沈惑給頂了回去。

那些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又拿沈惑沒有辦法。

沈惑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覺出來,這些人再找自己的茬。他随便找了個理由,說自己去上廁所。

等他走到廁所,打暈了看守他的人,從窗戶翻了出去。

這些房子比較低矮,輕易就能翻上去。

沈惑在城裏左轉轉右瞧瞧,最後看着用濾布蓋着的毛料,跟着車隊來到生産毛料的地方。

隧道很深,不過呢,沈惑能看到一車一車好東西被運了出去。

他啧啧兩聲。

國家雖然小,但是好東西還真不少。

他感受到側面一點灼熱的溫度,這溫度,他非常熟悉。

之前在苗寨禁地裏面,找到丹砂時,才能感覺到的溫度。

于是,他興奮地順着溫度走了過去。

眼前是個岩漿洞,洞內全是鑲嵌在牆壁上的金絲翡翠。

秉承着不能浪費的心,沈惑盤坐在石頭上,陰魂出體,吃掉一大半金絲翡翠。

而且還在岩石壁縫隙裏面,發現一樣透明如玻璃的好東西,裝滿濃郁的靈氣,只吸了一口陰魂瞬間飽滿,陰魂重新回歸身體。

沈惑把卡在縫隙的好東西取下來。

瞬間地震山搖。

他見狀連忙沖了出去。

因為隧道震動,吸引來不少人,連大巫師都被攙扶來。

沈惑見狀連忙藏在人群中,溜了溜了。

等沈惑走遠時,聽到遠處傳來怒吼聲,沈惑跑得更快了。

他打了一個嗝,溢出來金色的靈氣。

防止洩露,連忙捂住嘴,腳下生風。

“砰!”

一聲熱武器的聲音響起,琅勃拉邦國政府開始清繳反軍,這也給沈惑不少逃跑的時間。

等他看到界碑旁邊焦急等待的孟景同。

連忙拽開車,坐了進去。

“走,快走!”

那天,沈惑逃跑後,琅勃拉邦國貼着沈惑的通緝令,說是沈惑偷了大巫師重要的東西,只要抓住沈惑能拿不少錢。

不過,此時的沈惑已經回到了國內。

他拿着從隧道裏面拿出來的東西打量。

“掌門,你已經看了一天了,看出什麽來了沒有?”孟景同給沈惑添了一點水在杯子裏面。

沈惑糾結道:“這東西充滿靈氣,卻怎麽也打不開,怪事情。”

孟景同道:“咱們今天返程,等回龍虎山問問師父就知道了。”

他們現在還在邊境的一座小鎮上,今天過了就可以坐飛機離開了。

沈惑想着自己好久都沒有看到小花,也不知道在龍虎山過得怎麽樣了。這次送毛料上山,可以先去看看小花。

當飛機起飛,沈惑最後看了一眼邊陲小鎮,坐上飛機離開。

他跟孟景同等一些列龍虎山的弟子上了龍虎山。

龍虎山中,張武接到了特辦處的電話,說是有快遞。

當看到幾車毛料時,張武人都傻了。

“這是什麽?”

特辦處的人笑呵呵說道:“這是沈掌門的戰果,讓我們送到龍虎山來,張武道長你先簽個字,等會我好回去交差。”

張武迷迷糊糊地簽下字,等着他特辦處的人離開後,立馬去叫他師兄,現在這種情況,他做不了主。

張文遠笑眯眯道:“先麻煩魚仙老祖幫忙,把東西挪到山上來。”

魚仙老祖正教小花本領,聽說是沈惑在外面贏得了一堆石頭,随即朗聲大笑。

“這有何難,我先去把東西的拿上來。”

無人看見那堆毛料怎麽不見了,只有遠處的監視器看見了一個影子一晃而過。

小花坐在院子數靈石。

“哥哥,什麽時候回來?”

魚仙用竹扇扇着風,聽到小孩的聲音,眉毛揚起,他眼角的鱗片熠熠生輝。

“怎麽,小家夥,不喜歡跟爺爺玩嗎?”

天天喊你哥哥,老頭子我也吃不消啊。

魚仙心目腹議道。

小花小臉皺成一個小包子,他道:“我喜歡跟魚仙爺爺玩,可是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到哥哥了。”

小孩低頭,眼眶裏面蓄滿眼淚。

魚仙扇竹扇的動作一頓,長嘆一口氣。

“你這小娃娃,我魚仙真是欠你的,罷了罷了,我幫你算算,你哥哥什麽時候回來,總可以了吧?”

小花貼着魚仙,滿眼依戀。

魚仙就算有怨念,看着小孩天真與依偎,早就煙消雲散。

他掐算的時候很快,手指快到沒有影子。

小花眼睛盯着魚仙的手不放。

見魚仙停下來,他連忙擡頭看着魚仙。

魚仙笑眯眯地說道:“小家夥,你哥哥已經到山腳下了。”

小花眼神一亮,“真的嗎?”

魚仙白胡子一翹,“本魚仙不會說假話!”

小花抱魚仙,用力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謝謝爺爺!”

然後蹦蹦跳跳地準備去接自己的哥哥,被魚仙揪住。

“小孩,忘記我怎麽叮囑你嗎?不能下山哦。”

小花乖乖點頭:“不會噠,我就在門口等着哥哥回家!”

魚仙滿意地點頭,才放小花離開。

小花消失在拐角,魚仙躺在老太爺椅子上,睡覺曬太陽。

小花坐在門口守着。

掃地的張三道看見小孩正坐在門口,上前問了幾句。

知道他是在等沈惑,便在他旁邊掃地,正好餘光可以看着小家夥。

小花在龍虎山,衆人都很喜歡。

第一這娃娃懂事,早上起來會挨個地叫他們起床,還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情。

第二看他順眼,長得粉雕玉琢的,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再硬漢的男人,心都跟着融化。

小家夥成了安靜的龍虎山一大樂趣。

就是魚仙霸占小家夥的時間太長了,大家又不敢跟魚仙老祖争,只能背地裏悄悄跟小孩玩耍。

而且這孩子天賦高,學什麽都快,雖然比不上掌門,但時間一長,說不準就是下一任龍虎山繼承人。

張三道也很喜歡小花,時不時教他布陣的手法。

小花坐在石梯上看着山下,直到山下有人影出現,他興奮朝山下大喊。

“哥哥!”

山下一個穿白衣的人影朝小孩揮手。

小孩記得魚仙的話,在石梯上沒有下去,等了二十幾分鐘,才看到自己哥哥爬上山。

沈惑一下抱住像小炮彈沖過來的小孩:“小花,有沒有想哥哥呀?”

“想,做夢都想!”

沈惑把小孩抱緊。

小花感受到沈惑的溫度,雖然難受,但他喜歡哥哥的溫度。

沈惑想起自己身上的正陽火溫度對小花有害,便抱了一會兒,就把小花給放開了。

小花看着沈惑。

沈惑主動解釋道:“乖寶貝,我身上有正陽火,會傷到你。”

小花搖頭:“我不怕!”

沈惑笑道:“好孩子,真棒!不過,現在真的不行哦。”

“小花過來,到孟哥哥這裏來。”孟景同彎下腰,對小花說話。

小花感覺到孟景同身上有種熟悉的氣味,只不過他就看了一眼,緊緊拽着沈惑。

孟景同悄悄塞給小花一枚鴿子蛋大小的寶石。

這是他跟着掌門去收拾那三個巫師,繳獲的東西。

這種寶石,叫除穢珠。

他看了,沒有問題,相反,小孩帶着身體。

古代時候,王侯将相家小孩都會帶在身上,調養身體的好東西。

沈惑看了眼,笑道:“這麽貴重的東西,給小花浪費了。”

孟景同道:“我喜歡小花,我願意給他。”

沈惑沒有多說什麽,大不了以後多給孟景同他們一些好東西就行。

随着孟景同開始是送東西,其他人也不想被比下去。

連忙擠在小花的身邊。

“小花,我是你張揚哥哥,這是平安玉!”

“小花,你可以叫我噠哥哥,這是福祿玉石。”

“……”

這一次,他們跟着沈惑,各個收獲不小,也願意給小孩一些好東西。

很快,小花的懷裏塞了各種各樣的玉石寶貝,頗有一夜暴富的感覺。

他被孟景同抱在懷裏進入山門。

沈惑最後一個走,他朝張三朝做輯道謝。

“謝謝三朝師兄看着小花。”

張三朝擺擺手,“沒什麽,快進去吧,師兄早就在裏面等着了。”

沈惑一聽,才走進道觀中。

門口再次安靜下來,只有張三朝一人靜靜地掃地。

沈惑一進去,就看見幾個師兄出來了。

張武直接給沈惑來個熊抱。

蒲扇大的手掌,在沈惑的背心拍得砰砰作響。

“好小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是個好樣的,竟然讓大巫師給你三車毛料,這值老鼻子錢了。這大巫師,肯定吐血三升,哈哈!”

其他師兄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顯而易見地高興。

張武連忙拉着沈惑坐下。

“這大巫師可了不得,當初我們師兄弟合力,都沒有把他制服,還讓他救走了那些巫師,要不然,我們也可以敲他幾次悶棍子。”

沈惑解釋了大巫師見自己後的事情。

張武冷哼一聲:“果然是老狐貍,這人曾經和黑苗的老祭司交流過,學了一手下蠱的好手段。他估計是想給你下蠱,誰知道,你竟然是識破了他的計謀,又因為你有正陽火,把桃花鬼面蠱都解除了。他沒有威脅的依仗,又不敢和你正面剛,才會接受你的要求。”

沈惑說道:“阿九說過,他快死了,應該是這個原因,他才不敢和我正面對視。”

張武點點頭:“算算時間,他今天已經有九十多歲的高齡了,難怪你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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