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剛才她還想着他沒傻,可現在看着他這個樣子,覺得他是真傻了。瞧他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傻氣,那傻氣遮都遮不住,傻得令人捉急。
眸光盯着他看了兩眼,她從凳子上起身,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道:“你還小,不能要寶寶,等你大些了,再要寶寶吧。”
蕭珩:“……”這話哄傻子呢。
他到底小不小,她不知道?他比她還大兩歲,她說他小,純粹是不想給他生孩子罷了。
她到底還是嫌棄他的,從骨子裏就嫌棄。先前給他吃紅薯餅給他做蒸蛋,不過都是一種假象罷了,而他,差點被這假象迷花了眼,差點陷入了魔障!
眼底深處彌漫起了一絲冷意,他傻乎乎的:“聽媳婦兒的,等我長大了,就跟媳婦兒生寶寶。”
餘甜甜咂了咂嘴,沒有應聲。那勞什子小強真會亂教,竟然教小傻子這些東西。如果她哪天看見那小強了,非要教育他一頓不可。
垂眸默默的收拾東西,她将碗筷攏在一起,端着碗筷進了竈房。
蕭珩見她不回應他的話,他勾起唇角,心裏冷笑了一聲。最後連哄騙他都不願意了,她到底是有多嫌棄他?
将視線從她身上收回來,他慢慢的握住手掌,眼眸變得陰沉。
……………
錢荷花他們出去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回來。
餘甜甜這會兒正在屋裏洗腳,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忙将腳從水盆裏拿出來,用帕子胡亂的擦拭了下,趿拉上鞋子就準備往外走。
只是看到還在泡腳的蕭珩,她眼眸一動,又忙叫他不洗了跟上她。
床底下可是有面粉的,現在她根本不敢把他單獨留這屋裏,就怕留這屋裏,會讓他發現床底下的秘密。
蕭珩并不想出去,他不用猜也知道蘇小棗這回讨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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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餘甜甜就這麽站在面前催他,他微不可察的擰了下眉心,為了演好這個聽話的小傻子,還是跟她出去了。
錢荷花和蕭天逸兩個臉色都不好看,蕭天逸走進院子裏,他看到從屋裏出來的餘甜甜,他眉心微皺,臉上浮現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表情。
他忽然垂下頭,什麽話都沒說的進了自己房間。
錢荷花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兒子,嘴裏嘆氣道:“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啊。”
方桂芝臉上有着興奮之色,她幾步沖到餘甜甜跟前,跟餘甜甜道:“甜甜,我跟你說,那蘇小棗真不是個好的,她竟然真的叫趙小強和胡志兵兩個來睡……跟你那啥呢。”本來想說睡的,但覺得睡這個字實在有些惡心人了,便變了說辭。
她頓了一頓,繼續說道:“開始那趙小強和胡志兵還不承認,後來經過老二和娘的再三追問,那倆貨終于承認了。他們說你還沒嫁進來的時候蘇小棗就提醒他們了,提醒他們咱老四是個傻的,意思老四又不會疼媳婦兒,可以騙老四将媳婦兒給帶出來,然後讓他們跟媳婦兒發生啥。而且蘇小棗那意思,就算發生啥了你顧及名聲也不會出去亂說,所以最後吃悶虧的只能是你。甜甜,那蘇小棗可壞了,我聽說你們以前還是最好的朋友呢,她咋能這麽害你呢。”
餘甜甜此刻真覺得那女主惡心,搶了原主的未婚夫,現在還教唆別人來睡她,就這種人,怎麽配當女主?這三觀也太不正了。
“不過甜甜你放心,娘和老二已經為你報仇了。娘打了蘇小棗一巴掌,老二還說要跟蘇小棗離婚呢。而且蘇小棗今天也沒有回來,娘說……以後再不讓蘇小棗進門了。”方桂芝接着道,語氣滿是幸災樂禍的味道。她現在就看不慣蘇小棗那女人,那女人被趕出去了,她這心裏可開心了。
餘甜甜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眉,對這結果算是滿意。做了惡事總得受到相應的處罰,而被攆出蕭家,就是對蘇小棗的懲處。
“甜甜啊,蘇小棗那女人我已經将她趕回老蘇家去了,這事兒……你也別再往心裏去,別自己生悶氣啊。”錢荷花忽然看向餘甜甜,跟餘甜甜道。
餘甜甜點了點頭道:“我知道的娘,謝謝娘的寬慰。”
“诶。”錢荷花應了一聲,讓大家都趕緊進屋,說是外面冷。
方桂芝又拉着餘甜甜興奮的說了一兩句,然後就帶着自己丈夫孩子進屋了。
餘甜甜擡眸,往蕭天逸的屋子瞧了一眼。剛才看蕭天逸的臉色很難看,她想……他心裏一定很難受。畢竟以為自己娶的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女子,卻沒想到,背地裏卻是那種蛇蠍心腸的女人。蕭天逸現在,心裏落差一定很大。
而蕭珩瞧着她的視線,在心裏冷笑一聲。現在蘇小棗被趕走了,她心裏很開心吧?她是不是覺得沒有蘇小棗在了,她和二哥就有機會了?
她對二哥的情意,現在連掩飾都不願意掩飾了,直接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表現出來。
他突然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白天的時候她盯着他褲衩看,是不是透過他的褲衩在聯想二哥的褲衩?她盯着他上半身看,是不是也在透過他的身體聯想二哥?
給他做好吃的對他所有的好,都是因為二哥!
一想到這些可能,他心裏就像漲了潮水一般,十分憋悶。
他眼神沉郁的看她一眼,轉過身,自己進了屋子。
餘甜甜眼角餘光瞥見蕭珩進屋了,她呼吸微滞,喚了一聲蕭珩,趕緊跟着進屋。
剛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瞧着蕭珩的背影,好像透着一股不爽。
小傻子會不爽?她看錯了吧?一定是天太黑看錯了。
……
兩人已經洗過腳了,所以進門後直接上'床睡覺了。
餘甜甜想離得蕭珩近一點,想獲取蕭珩身上的熱氣。
只是這小傻子,她一靠近他他就往邊上挪,明顯不讓她靠近的意思。
餘甜甜皺了皺眉,在黑暗裏有些不滿的輕哼:“蕭珩你幹嗎呀?你是不是想睡床下面?”他再往外挪一點點,估計真的要掉下去了。
頓了頓,不待他回話,她伸手拉着他胳膊,想将他往裏面拉一點:“睡進來些,小心睡到半夜真的掉下去。”
蕭珩現在就不想靠近她,一想到她腦子裏想的是二哥,他就想把她踹下去。只是踹下去有些不大可能,所以只能離得遠一些,不讓她靠近自己。
他的臉色在黑暗裏十分陰沉,眼神也沉郁得可怕:“你別貼着我,你貼着我我很熱。”
他臉色雖不好,可是聲音卻傻乎乎的。那傻乎乎的聲音讓餘甜甜一點都沒懷疑身邊男人的心境不對。
而餘甜甜聽着這話整個人一怔,她冷成這樣,他居然還熱?雖然知道他是個小火爐,但他說這話,是不是太誇張了?
但他是個小傻子,他應該不會撒謊。
所以,她狠狠的皺着眉頭,在黑暗裏犯起了難。
不過沒過幾秒鐘,她就十分愉悅的說:“你把秋衣脫了,你熱的話就把秋衣脫了吧。”
蕭珩:“!!!!!!!!!”
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女人,居然叫他脫了衣服睡覺?!聽她聲音似乎還覺得這主意不錯,她這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而餘甜甜見他沒有動靜,不禁催促他:“不是熱嗎?快脫了啊?”
說着還想上手幫他脫。
蕭珩感受着她的動作,忙一把抓住她手掌:“媳婦兒,我自己脫……我可以自己脫的。”
依舊是傻乎乎的聲音,只是黑暗裏,他眉頭皺得特別緊。
“嗯,好,你脫了吧。”餘甜甜打了一個呵欠,等着他脫衣服。
蕭珩在黑暗裏深深的看她一眼,他默了兩秒,在被窩裏悉悉索索的脫掉了秋衣。
聽到他把秋衣脫掉了,她又打了一個呵欠,身體貼上熱烘烘的他:“好了睡覺吧。”
想起床底下還藏着的面粉,她蹙了蹙眉,側着身子緊緊抱住他胳膊,一邊閉上眼睛一邊低聲囑咐:“你要起床的話就叫我,我跟你一起起。”頓了頓繼續說:“你要是偷偷摸摸一個人起來的話,我就打你哦。”
蕭珩:“……”打你哦三個字說得又軟又嬌,一點都沒有威懾力,那語氣聽着,活像是撒嬌一樣。
而且她抱得他實在是緊,她胸口緊緊的貼着他胳膊,他都能感受到一種別樣的軟綿。
他眉心一皺,臉色愈加暗沉。
很想用力的把她推開,可是看着她嬌嬌軟軟的模樣,他的手,竟是伸不出去,就像手被施了法術一樣,根本朝她伸不了手。
而餘甜甜很快進入夢鄉。
她夢到自己回到了現實裏,夢到自己見到了父母和哥哥還有弟弟。
她跟家人們相擁了一番,正跟家人們唠嗑時,突然她養的二哈朝她撲了過來。
那二哈撲在她身上便舔她的臉,特別熱情。
餘甜甜在夢裏十分開心,她抱着自己的二哈,開心的說道:“蛋撻我好想你哦,你是不是也想我了啊。哎喲真開心,終于又見到你了,來我親親,我也親親你。”
蛋撻,就是她二哈的名字。
而她一邊說着夢話一邊抱着身邊的蕭珩親。
蕭珩還沒有睡,聽着她突然說起的夢話,還感受着她親過來的小嘴,他眉頭一皺,驀然扭頭看向了她。
作者有話說:
甜甜:好想蛋撻,好想好想
蕭珩:丹塔?丹塔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