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我願意協助你完成工作。”

“真的?”

“真的。”

“不會再半途落跑?”

“不會。”

她認為他一定有聽到她跟小雞的談話,再三詢問是要确定她的心意吧。

她已經豁出去了,如果他将她利用殆盡,卻事後反悔不肯在合約上簽字,不引櫃入雅典百貨,那麽……濁水溪內将會多出一具屍體!

她陰狠狠的在心中做決定。

“很好。”唐思旅坐了起來,收盡眸中的尖銳,注入一抹像孩子得了心愛玩具的單純笑意。

不含雜質的純真愉悅,讓關穎玥不由得微微愕愣了一會兒。

在她腦中,已經跟“淫蟲”畫上等號的男人,竟然可以笑得如此沒心眼,仿佛過去發生的一切都是誤會,都是她錯怪人家了。

“給我。”他指着她懷中的酒瓶。

關穎玥将冰冷的酒瓶遞給他。

唐思旅盯着已經将身上的大部分酒液擦幹的關穎玥,黑眸忽地變沉,眸中星光盡退,僅剩一片深不可測的墨黑。

情緒瞬間的轉換,讓關穎玥的精神莫名的又緊繃起來了。

他要開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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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性游戲……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他未在她身上潑酒,而是将她整個人拉上了床,小腿在床沿無助的繃緊。

他以膝蓋分開了她的一雙長腿,看起來似乎是想以正常體位來。

關穎玥暗暗微松了口氣,那些從雜志、網路上看來的性虐待游戲,應該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略微粗砺的拇指忽而抹過她的唇,想起他昨日任意的親吻,粉唇不由自主的微顫了。

為了克制那即将引起全身戰栗的緊張與害怕,她只好用力咬住後齒根,雙眸緊閉,以逆來順受的姿态準備迎接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

他并沒有吻她,但他脫掉了她上半身的衣物,手撫過細致嬌嫩的肌膚,在這過程中,他的眼都是閉上的。

當他的手滑向她的長褲褲頭時,她以為決定性的一刻就要到來,想不到他竟然收手了,就連分開長腿的力道也消失。

緊閉着眼的她不曉得發生了什麽事,以為他可能在脫衣服,或者轉身去拿東西準備接下來的游戲,然而,一聲奇異的聲響松了她的眼皮。

有人開門。

該不會是小雞吧?

關穎玥吓得慌忙張眼坐起,抓過床上的上衣遮蓋身前的重點部位,再定楮一瞧--什麽小雞,屋內根本沒半個人,而大敞的門是通往另一間她未進去過的房間,并非餐廳。

他人呢?

怎麽不繼續了?

該不會他後來發現她已經引不起“靈感”,所以甩了她了吧?

這可不行!

就算她讓他“冷感”,人都摸了,該守的約定還是要守!

快速将衣服套回身上,她帶着不悅的薄怒,以準備與人來一場厮殺般的備戰狀态,踏進隔壁房。

那間房的門窗都是緊閉的,僅有工作臺上亮着一盞小燈,唐思旅就坐在桌前,上身前傾,握着鉛筆的手大幅度的在紙上畫着圓弧。

她好奇就近觀看,紙上的線條淩亂,但仍看得出雛形,一條一條的幾何曲線勾勒出仿佛女人胸口的起伏,一顆圓珠子半躲半露的夾在弧度的中心點,她不由得臉紅。

這……畫得該不會是她的胸部吧?

每日洗澡、換衣都瞧得見的胸,怎麽在他的筆下就是特別優雅迷人?

沒有任何淫邪的欲望,不是屬于母親的溫暖,而僅是單純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姿态。

胸口下的心忽地悸動,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看上去不過随意的幾筆勾畫,怎麽能成就如此美麗的圖案?

不愧是她最最崇拜欣賞的設計大師,她不由自主的緊抓住胸口,大有就算獻身給他卻得不到合約也無所謂的沖動。

她願意将她整個人、整個身子都化成他的靈感、化作他筆下的線條,成就他最華美的設計。

她願意!

畫完了圖稿,唐思旅像是突然發現旁邊有人似的擡起頭,“喂。”

“什麽?”關穎玥尚身處于對其作品的震撼裏,眼神有些飄然。

“你很髒。”

“什麽?”她沒聽清楚。

“你髒死了,離我遠一點!”

也不想想她看起來會那麽髒,頭發濕答答、黏糊糊,衣服染得亂七八糟,誰才是始作俑者!

浴棉用力刷洗雪白肌膚上的紫紅色酒液痕跡。

不知是因為那葡萄酒太劣質,還是因為沾在身上太久,所以難洗,關穎玥費勁搓了好久,才将顏色洗掉。

想到他用嫌惡的眼色瞪着她說她髒時的表情,她就火大!

本想直接在那間破舊三合院洗澡,沒想到那屋子竟然沒有接熱水管線,而且洗澡還是在後院直接開了水龍頭用冷水沖洗,就算外頭圍了竹籬笆,但那籬笆不過高至她胸口,與裸浴何異!

她只好忍着滿身不适,開了一個多小時車回到市區的飯店,洗掉身上的髒污,搓掉長指尚留在身上的觸感,丢掉新買的套裝,換上幹淨的衣服。

最可惡的是那個男人,竟然在她決定離開回飯店洗澡時,叮咛……不,那應該叫命令,命令她明天中午必須出現,否則後面的事就不用談了。

她就像有根繩子勒在頸上,他想将她牽到哪,她都無力回擊。

嗚……過分!

沒見過比他更過分的男人!

床上的手機響起,關穎玥拿起一看,是那個跟皮條客沒兩樣的小雞打來的。

“什麽事?”她沒好氣的問。

“大師說他改變主意了。”

她聞言一窒。

“他反悔了?”不會吧,那她今天的犧牲不就白搭?

“他的意思是叫你現在就過去,因為他又有感覺了。”

感覺?

關穎玥看了下時間,現在是晚上八點,等她開車到那兒也九點多了。

什麽感覺,說得好聽,這次恐怕真的是“擋不住的欲念”了吧。

她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

“好,我現在就過去。”語氣裏有着壯士斷腕的決心。

她會記得先去平價服飾店買套便宜的衣物換穿,免得又被劣質酒毀了她的高價新衣。

鄉間小路的路燈昏黃,光線還算明亮,兩旁住家不時傳出電視機或人們的談笑聲,偶爾夾雜着幾聲狗吠貓叫,還算挺有人氣。然而,當開到了“田央”,路燈好似約好了一起手牽手消失,天上的月不明星不亮,關穎玥車開着開着,一個不慎,就掉入田裏了。

她不敢相信她的運氣怎麽可以這麽背!

費了好大的勁,才從泥水中将車門推開,狼狽的彎腰爬出。

不用變态唐思旅潑她一身酒,她的衣服就已經毀一半了。

還好她為了因應他那匪夷所思可産生靈感--或是欲念--的舉動,買了好幾套休閑服預備,不用再帶着一身髒污,忍受飯店員工的好奇目光走回房間。

關穎玥拿起斜肩包背在身上,再打了電話請拖吊車,對方言明要兩個小時才能到。

兩個小時應該夠唐思旅“感覺”完了吧?

但願他別太“持久”。

走進三合院的廣場,正中央的門大敞--那是他畫設計圖的工作室,據說右手邊那兩間房間則是打通做樣品用的,她目前尚無緣進去一探究竟。

即使已是晚上,工作室內仍是僅開一盞暈黃小燈,她實在很想告訴他,這樣對眼睛不好,但又轉念一想她這麽雞婆幹嘛,人家可未必領情。

走到門口,她輕敲了木門兩下。

“我來了。”

戴着黑框眼鏡的他回頭,鏡片的反光讓她看不清楚他的眼色,倒是看到他嘴角以非常邪惡的角度揚起了。

她暗暗吞了口口水。

來了,該來了還是來了。

“走。”唐思旅拔下眼鏡放置桌上,二話不說拉起她的手就往後院走。

他該不會想要“野合”吧?

就說藝術家的思維都不太正常,兩人的“第一次”就要那麽“自然”嗎?

唐思旅在水泥制的大水槽旁停下。

那兒據說就是洗澡的地方,水槽旁接了根水龍頭,水龍頭上再接了根水管,洗澡就是這樣拿着水管直接來。

現在是夏天,洗冷水有種痛快感,可到了冬天,仍是洗冷水澡,而且還是在戶外,關穎玥實在佩服他的“身強體壯”。

搞不好他很“持久”。

她面露擔憂的看了下手表。

希望來得及在拖吊車來之前結束。

她故作鎮定的問,“你要在這裏嗎?”

“對,把衣服脫了。”

真幹脆。關穎玥的嘴角在抽搐。

既然是她“有求于人”,也不好要求他能甜蜜一點的至少幫她脫衣服。

她雖然很認命,但還是先四處觀望,确定籬笆外應該沒人,才紅着臉咬着唇,在他灼灼目光中将衣服脫掉。

兩人雖然隔了數步遠,但她還是覺得他的視線炙人,钜細靡遺的觀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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