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後稷鼎

古樸的雕花小鼎名後稷鼎,是上古農神,也就是趙曉乙在土之陣中承襲所有知識的農神後稷留下的一件神器。趙曉乙不但在法陣中得到了後稷所有關于種植的記憶,更因為一遍遍的教導,給了部落蠻族升息發展力量,從而得到了後稷鼎的認可。

後稷鼎是四座法陣中得到的神器裏唯一一個不論自身等級就能使用的神器,它較其他幾件神器最大的不同就是它是沒有任何攻擊力的,但是卻因為鼎內的息壤而具有讓植物生長的力量。

這世間,萬物都是有自己的命限的。不僅僅是植物、動物,就是修士,也是在努力修行,奪天造化,企圖與天地同壽,但是每個瓶頸、階位,莫不是拿命再換。萬千修士乃是凡俗之人中具有靈根者,此時千百中只得一人,這些修士各自投靠門派修行,配以功法,輔之靈丹,從煉氣到築基成功者也不過十之五六,而從築基到金丹就大大降為十之一二,但壽元可達普通凡人兩倍有餘。再往上金丹破碎凝結元嬰,又不知道有多少修士慘死,此時能順利進階者,不足百之二三。而真正到了元嬰期,才可算是與天奪壽,憑自增添幾百年的壽元。但如果此時已年華垂暮,想再進一步臻至分神則難于上青天,此分神期已不僅僅是靈根或苦修就能達到的,自古到達分神而更上一步的,莫不是有大大的機緣。自覺難以再上一步的各元嬰老祖,大多會在壽元耗盡前開山立派,百年的輝煌,也足以讓一個門派鼎盛起來,何況若是後輩子嗣中有良資美質之人,則更是能大大振興門派。萬千之人中,難有一人修至大乘,本是逆天,半步難進,否則這神仙豈不是漫天飛舞。

人況且如此,何況遵循生長規律的植物。世人道千年人參、萬年首烏。此物不假,但是尋常地方又豈能有足夠的靈氣供其生長。莫不是未達百年就已藥性盡失,化作枯朽之物。而後稷鼎則完全打破這種規律,只要沒離開後稷鼎,就沒有界限的生長下去,靈氣十足,比之所謂絕壁、聖地等更勝一籌,何況後稷鼎可溫養在內府,按照契約之主的修為決定植物的生長速度。雖然趙曉乙目前不過是區區的築基期,但是也可達到外界生長速度的五倍不止,他日趙曉乙修為再進一步,或許是令人不敢想象的速度,當真是一件極為逆天的法寶。

此次破陣當真是有驚無險,現在四寶聚齊,法陣已破,只要找到陣眼就可以出陣而去了。今後有了這四件法寶傍身,底氣都要足上幾分。

要說陣眼還真是好找。四座法陣全部破除不久,四道大門就慢慢下沉,而大殿中間則緩緩升起一座圓臺。看到這個圓臺,趙曉乙的瞳孔不禁縮了一下。那圓臺的形狀竟然和丹朱殿裏的圓臺如出一轍,猛然竄出的記憶讓趙曉乙瞬間覺得喘不過氣,難道這裏竟然也是丹朱殿麽?

不,這裏不是。雖然布局相似,但是風格卻迥然不同。一個是華麗繁複,一個是簡潔大氣。這根本就是相反的風格。想明白這一點,趙曉乙心放松了下來,信步走上圓臺。臺子上一張古琴靜然而置,琴弦五根,根根晶瑩剔透。趙曉乙不太懂得琴,卻也看出此琴的不凡之處。瑩瑩光彩在琴身上流轉着,明明是木制的琴身,卻呈現美玉的色澤。雖然不精通古琴,趙曉乙還是一下子就愛上了這把琴。不管怎樣,先收了再說。本着賊不走空的原則,趙曉乙又将大殿已經破陣後顯露出來的各個配殿一一掃蕩一番。雖然沒什麽值錢法寶,但是各種小玩意還真是不少,更有不少的靈花異草常年不見人采,在這靈氣充足的地界長得異常的茂盛。趙曉乙也不客氣,全部掘了種在後稷鼎裏。反正這鼎放在內府裏,別人也看不出他身懷巨寶,更兼具如此多的靈草。

最後在神殿的一個偏僻角落,趙曉乙又發現一個小小的法陣,正是傳送陣。雖不知道是傳往哪裏的,但除此之外也沒用其他出口,姑且一試,反正自己是數次死裏逃生,現在是偷來的命。

拿出靈石按照法陣上的卡槽一一填滿後,趙曉乙激活傳送陣。是死是活就看命了。

一陣眩暈後,果然傳送了出去。趙曉乙疑惑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場景,怎麽感覺似曾相識似的。這山,這石,竟恍惚是血色滄源的顏色。難道自己傳來傳去,竟一直在這血色滄源裏不成?

不過看這山石顏色也不是那麽的重,估計是很靠進外圍的地方。直到趙曉乙看到一個十分眼熟的土坑才恍然大悟,這不是老子第一次被一只野雞偷襲的地方麽?看這坑,明明是大師兄從旁邊把我推開後用冰錐術凍冰鮮雞時候留下的那個坑麽?看這弧度多麽完美,不愧是大師兄砸的。

這家夥日子越久越是惦念對方。連當初怎麽看怎麽別扭的事,也覺得十分美好。

趙曉乙想想既然已經到了血色滄源的邊上,回去的日子也是不遠了,心情一下子雀躍起來。當初大師兄為了自己留下,那種痛苦的表情,他是到現在也沒忘記,只是過了這麽長時間,不知道大師兄是否還想着自己。想到這心情又一下子低落了下來。

這心情一起一伏的,趙曉乙竟有了一種想哭的感覺,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終于逃脫了丹朱神殿能夠從新回到原來,另一方面也因為在神殿中被陷害的委屈和被背叛感。雖然自己是被強行留下來的,但是自己确實也學到了不少東西,漸漸抱着一顆感激的心,而正在這時候被無情的陷害,而陷害的人又是自己視作師長一般的人。尤其又看到丹朱這位所謂的苦主那一副震驚不敢相信的眼神和表情,趙曉乙心裏更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想要解釋又說不出話,又被對方兩人不知是誠心還是巧合的攻擊打的受傷。這心裏的恨實在是糾結非常。

說道傷,貌似這些日子一直在那神秘大殿裏,一直也沒有能照看的東西。而且連續的破陣也來不及去想這些事。

現在終于出來了,趙曉乙就再也忍不住了。雖然臉已經不再疼了,但是摸上去那深深的傷疤,讓趙曉乙的心咯噔一聲,有了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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