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賭鬥 下

趙曉乙早料到陳安德會乖乖迎戰,這麽多修士凡人眼睜睜的看着,想他也拉不下臉這個臉。

趙曉乙看到陳安德掏出東西的一刻就開始下筆如飛。要是打完了賭,自己卻沒在規定時間內完成,那可就成笑話了。

陳安德也眼巴巴地看着那半柱香,心裏祈禱着香燒的快點。不過看到趙曉乙提筆飛快的寫着,臉色都白了,不過只能在心裏安慰自己對方寫的肯定不對。

“半柱香到了!”陳安德低喊一聲,頗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趙曉乙擡頭看了陳安德一眼,也不去寫了,拿着自己的答案也送的丹陽子面前,“老爺子,您給看看,我答的是不是正确。”

丹陽子看了看紙上寫的藥材名,心裏暗暗吃驚,雖然也只寫了幾味藥,但這幾味藥恰巧是這忘塵丹最最緊要的幾味藥。看來此子精通煉丹,至少背後有精通煉丹的人指點。而且看他剛才那番動作,分明是要引得那陳安德上當與他打賭,看來這小子不但滑頭,而且還頗有些算計。

丹陽子撚撚胡須,笑了笑,“此場趙曉乙獲勝。”

“什……什麽?前輩,您沒看錯吧?”陳安德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随即被丹陽子身後的随侍弟子瞪了幾眼。

“怎麽?你不信任老夫?”丹陽子眼都沒擡一下。

“不,不敢!”陳安德也就是剛才一時氣急,否則依他的個性,絕不會去招惹神劍門的頂梁柱之一。

趙曉乙不管他們這麽多,徑自過去取了陳安德桌上那物,也不多看,直接收進儲物袋。

宣海麒穩穩坐在位子上開口,“既然第一局已分勝負,那麽就開始第二局吧。”

又有侍女過去準備揭開第二塊紅布。陳安德尤其緊張,只有這一局勝了,還有比第三場的可能,要不就完全沒機會了。如今可不僅僅是一個弟子的問題,而是關乎臉面的大問題。早知道這姓趙的這麽難纏,這個弟子還不如不要。只是到了如今,說什麽都已經晚了。早在攔住小七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無路可退。與其像剛才那般丢臉,倒不如——“趙兄,可有興趣和小弟再賭一賭”

“難得你還有興致,我哪有不配合的道理!”趙曉乙雙手倒背站在自己的桌子前,語氣倒是滿不在乎。

“既然趙兄同意,這局小弟就拿他做賭了!”說着拿出一個玩意,深藍的顏色,小巧而精致,竟然是一朵蓮花的樣子。

“什麽東西啊?”趙曉乙一副求知寶寶的樣子,“總得說說是什麽,要不我怎麽拿出等值的東西來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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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德見趙曉乙露出一副沒見過的樣子,心裏一陣得意,“這可是個難得的玩意,相當初佛宗大長老飛升前留下的。現在佛宗弟子在整個大陸都找不到一個半個的,這東西可是非常的值錢的。”

“佛宗?”趙曉乙記得這個佛宗,青木門的典籍裏有記載,不過在大約千年前就漸漸退出修仙界,據說是因為佛宗高層集體失蹤,大半地弟子也一起失蹤,當初留下的,不過是一些外出未歸的弟子,是以佛宗勢力一落千丈。不過這些人究竟去了哪,這是個未解之謎,千百年裏,不少人去搜尋佛宗曾經的山門,不過哪裏據說有一座大陣,很多人都湮滅與此,漸漸地也就被這些修士淡忘了。現在陳安德忽然拿出一件據說是佛宗的法寶,這難免讓人訝異。“怎麽證明?”

陳安德不無得意地看着四周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趙兄不相信的話可以感受一下,這琉璃蓮花佛宗氣息極為濃厚,一試便知真假。”

趙曉乙不置可否地接過,确實有一股渾厚純正的靈氣,不過,“東西是佛宗的沒錯,不過怎見得是佛宗大長老的?這東西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作用?”趙曉乙已經用神識試探了下,琉璃蓮花并沒有什麽反應,換句話說,這并不是一件法寶。

“這……”其實陳安德也是想顯露顯露,剛剛那一局,實在是有點丢人,不但沒了面子,還失了一件小法寶。雖然說不怎麽值錢,卻也是一枚中品靈石的價。本想着拿出一個千年之前佛宗的遺留物來長長臉,沒想到被趙曉乙一句話問道了點上,頓時冷汗都下來了。在修士眼中,再精美再有紀念價值的也不如個賣相不好的好用的法寶實在。

這下連周圍的人都看出來了,這東西遠沒有看着的那麽值錢,說白了就是個擺設。

趙曉乙笑笑,“不過這東西倒是挺漂亮的。今天就和陳小弟你賭賭也無妨。”

陳安德也暗暗地寬了心,要是真糾纏下去,這面子就栽大了。

“既然陳小弟拿出這麽個精巧玩意,那我也同樣出個玩意吧。”說完也裝模作樣的在儲物袋裏摸來摸去,半天才拽出個小玩意,一條精巧的項鏈,同樣是深藍色,中間綴着一個小小的墜子,遞給了陳安德。

“這不過……咦?”陳安德接過時候确實大意了,以為真的只是個項鏈,不過瞬間就發現了這項鏈,确切說是項鏈墜的與衆不同。那竟然不是空心的,而是隐藏着一個陣法。而且是環環相扣,有攻有防的陣法。如此一來,這項鏈價值倒遠遠在陳安德的琉璃蓮花之上了。“趙兄,這……”

“小玩意,自己做的。拿來湊個數!”

其實這還真是個小玩意,是趙曉乙在丹朱神殿跟着費天合修煉煉器之法時候的出徒作。有費天合在一旁指點,這東西做的自然是不賴,但在費天合眼裏,這終究是不上臺面的,只有那些大氣之作,才能入了費大總管的眼。

不過趙曉乙本人倒是對這條項鏈情有獨鐘,覺得自己手藝還不賴,不過本身卻也用不到,就收在了儲物袋裏帶在身邊。想不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聽到趙曉乙滿不在乎地說是自己所作,本來閉目養神的另一位老者金陽子倏地睜開了眼睛。手一擡,項鏈都從陳安德手中掙脫,晃晃悠悠地到了金陽子眼前。金陽子單手接住項鏈,仔細的看了又看,擡頭看向趙曉乙,“這真是你做的?”

趙曉乙笑了,“這麽簡陋的東西,自然沒有騙人的必要。”

趙曉乙說這話的時候氣度再自然不過。老者深深地看了他一會兒,點點頭,“既然如此,此局不比也罷!”

陳安德一聽這話明顯就是判定趙曉乙贏了,心裏一陣突突,“老前輩,這……晚輩不服!”

“哼!”金陽子氣哼哼地站起身來到第二塊紅布面前,一把揭開紅布,赫然是一把小巧的飛劍。“這是我金陽子親手制煉的飛劍,你可做的出來?”

陳安德吶吶說不出話。

金陽子又一舉手中項鏈,“他做的東西,老夫都做不出來,難道你比老夫還要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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