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六、寫信

顏淵東,你在哪裏,是不是在荒漠的地方嗑草根,是不是在西北的濕潤氣候忍受刻苦的條件……還是在我喊不出來名字的地方……

你在哪裏還好嗎……

回到市已經兩個月了,顏淵東又消失一個月了,不對,我說錯了,他說隊裏跟其他部隊聯合去山上演練,所以他又去忙了。

我打算給他寫封信。從抽屜裏拿出信紙,鋼筆,下筆的時候,卡住了。都很久沒寫字,我想想,開頭怎麽寫。現在寫信不流行了,兩口子說不出來的話能寫進信裏。不太會難為情。

看一眼窗外,恩,有頭緒了。(首先我是忘記了信件是需要經過檢查的……)

寫給我最親愛的顏隊長:

天寒地凍的氣候已經過去了,如今進入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恩。今天天氣不錯,親愛的老公,我把你冬天的衣服都搬出來洗了。令我驚訝的依舊是你衣服這麽少。所以我愉快決定為了給你省買衣服的錢,我今年不打算買自己的衣服了,給你買。

啊!顏色的顏啊,深淵的淵,東西南北的東。我只是想告訴你,為什麽你的名字好拗口。

窗臺上的花已經開了,她在夜空裏默默綻放!就如我對你的心!日日夜夜都堅守綻放!恩,其實意思是,回來時記得澆水,要是我回來了看到枯萎的花,看我怎麽折磨你。

顏淵東啊,喊你一聲,頓時覺得胃裏翻滾着一種叫做餓的名詞。好吧,我還沒吃早飯,我吃飽了繼續寫。

吃飽了。其實吧,寫這封信最主要的原因是小姨打電話來,我要去一趟上海。時間也許會很久,打電話給你,你不在。我只能寫信了。

你回來時家裏的衛生要打掃,家裏的冰箱還有東西可以吃。暫時委曲你了。乖,不要反抗。我要走了啊,baby!要注意安全!再見!

陳閱。

……

在上海的日子讓我崩潰,小姨讓我去她酒店上班。酒店缺人手,又是新開的,小姨說我是無業游民,給我找事做。導致我在徘徊究竟是留在上海工作,還是回a市找工作。我就是個軟骨頭。

暫時在酒店做起了大堂經理,空降部隊。很多都是新人,剛開始都是小姨帶我們,慢慢熟悉自己的工作。每天穿制度上班,我有些受不了。

每天早上、晚上值班,輪回倒,生物鐘受不了。更倒黴的是,半路上我出門手機給搶了,電話號碼都成了浮雲。導致我跟顏淵東失去了聯系。這都怪我,我沒有去記他手機號碼。

一天,小姨說要跟一個客戶吃飯,讓我跟着一塊去,我詫異說,我就只是一個大堂經理,說不好聽就是個看門的,頂多還管理一些人而已。我直屬領導吳姐才應該去才對。

小姨笑笑說:“究竟誰是我姐姐的女兒。誰是我侄女。”

好吧,我是。

我只能跟上了小姨的車子。不知道為什麽,她刻意讓我打扮下。我搖頭晃腦更猥瑣了。小姨恨鐵不成鋼說了一句就開車。

“老娘看你等會怎麽佯裝淡定。”

我內心産生各種輕浮表情,我哪兒淡定過?

來上海吃了不少美食,我回去了一定要帶些回去。給顏淵東的。最大的感觸是,顏淵東不容易啊,破音說我自結婚之後就變得很……很……令人難以置信。模樣、心态變了很多。我沒感覺,就是多了一個牽挂的人,這樣的感覺不錯。最起碼,我有心事可以肆無忌憚分享,也不會有人說我怎麽怎麽。

我麻木的被小姨領到一個酒樓的包廂裏,打開門,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衣着鮮亮的女人都已經來到了。小姨熟練上去跟他們攀談起來。

“王總讓久等了。”

被稱作王總的啤酒肚臉上堆着虛假的笑容,回應小姨的握手,“哪裏哪裏,還是我來早了。你看看大夥兒都到齊了,就馮客套了。來,坐下喝杯。”

小姨一面應承笑呵呵,一面拉着我坐下。我盡量是低着頭,也不去看別人,也希望沒人注意我。

“王總喝……”

“陳總身邊坐着誰啊,怎麽都低着頭不見人呢,是不是害羞了。陳總怎麽不介紹一下。”

“哎喲,她啊,是我侄女,生性害羞,不敢說話呢。”小姨的聲音。

“哈哈,陳總開玩笑吧,是不敢介紹一下認識怕在座的男士有想法吧。”聽這聲音也又夠令人厭惡的。

說着,一幫人不知道怎麽又哈哈大笑起來。我低頭絞着手指,不答聲,但是我知道,我想顏淵東了。

小姨推搡我起來敬酒,我覺得不能拂了小姨的面子,我又沒那麽矯情。站起來,大無畏喝了一杯。這種社交我不是沒有經歷過,大學剛畢業那會,我跟着創業的破音到處跑,酒席是每天的功課。那段時間,我幾乎是和破音把喝酒的事情當成了飯吃。後來胃不行了,改破音喝,後來的後來他創業失敗了,我也失業了。

以前還跟一個別人介紹相親對象喝,全然是我想破壞那場相親會,我當着朋友介紹的才俊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才俊被我震撼到了。我當時就跟朋友說,你這個才俊實在是太實在了,他就不能當沒看到嗎?

朋友也是知道我當時做什麽了,被氣得啊,嘴角抽搐個不停。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給我介紹對象。直到西瓜給我看到了顏淵東的照片,我才肯定下來。

這桌上,帶着各種虛僞的面孔在交談。吃完飯又順要去唱歌。我想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爺爺還唱得起?

世界啊,老爺爺喝湯都需要人喂。我也挂上虛善的笑容,學機靈點,讓自己不會吃太多虧。

齊總、王總要喝挂了,小姨還能喝,所以一幫子人又上來敬酒。我縱然在置之度外也不能幸免,喝。喝着轉移陣地,跑另一個地方喝。又點上酒,王總開始灌了,在座男男女女喝得不少,我實在撐不住了,借口去廁所。

冷水潑在臉上才清醒一點。我也不知喝了多少,聞一聞,身上都是酒味。不好聞。

回到廂房的一個小時後開始散場了,王總喝倒了,那位齊總說要送小姨回去。小姨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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