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權衡利弊 反正還是翻車,想個标題好難

祁棠從宴會出來後, 一路走沒有停,他不知道現在除了一直走下去, 還能幹什麽。

連呼吸都好痛。

天色已經漸漸昏沉了,一場大雨即将到來,所有人都匆匆往家裏趕,只有他在逃離家。

他跟這個世界背道而馳。

祁棠腦子有些昏沉,他猛然想起了剛到宴會時,那幾個盯着他看的人。

記憶倒帶到好幾天前, 他們的臉逐漸同那次他跟林安一起出去買花苗、在商場遇到的那幾人的臉重合了。

現在細細想來,難怪林安當時要支開他。

難怪他說讓林安請朋友來家裏,林安會是那種神色。

祁棠抹了把臉,滿是水。

下雨了。

他繼續往前走, 腦子裏的思緒不斷翻湧。

還有那次, 他發朋友圈公開,林安都沒有贊過那條動态……

那天歡愛後的早晨,其實他很早就醒了。

他躺在那裏, 林安以為他睡着了,于是毫無顧忌地拍了張他的照片,編輯了一條朋友圈。

然後又删除了。

當時他靜靜地看着, 其實是察覺到了一點不對的,真的。

Advertisement

但那時他想起了林安說過的話:談戀愛是我們兩人的事, 跟其他人無關,秀恩愛很多餘。

現在想來, 祁棠覺得很可笑。

他走着走着,又停下來, 扶着路邊的柱子幹嘔。

心理學上稱這種反應為過激反應, 由于突然間受到的刺激太大, 讓人承受不了,所以才會這樣。

所以,林安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要公開他。

他以為很沉重、很聖潔的愛情,在那人眼裏不過是很輕飄飄、随時都可以扔的東西。

他以為自己對林安很重要,但他其實不過就是一個小玩意兒。

祁棠緊緊捂着心口,疼得厲害。

雨越下越大,逐漸迷了眼,祁棠沒有再往前走,他站在路旁,不知道該往哪兒去。

這時,一輛車忽然停在了他身旁。

車門打開,一雙修長的腿伸了下來,随後是一個精致的小少爺從裏面走了出來。

秦曉撐着一把黑色的大傘,舉到他頭頂。

“你怎麽了。”他頭一次很溫柔的跟祁棠說話。

因為他感覺,眼前的人似乎再也受不得一丁點刺激,他害怕祁棠忽然碎掉。

所以連說話都是很輕很輕的。

祁棠看了他一眼,抹了把臉,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好巧啊。”

他這樣笑,有點吓人,秦曉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車旁還站着一個管家,管家忽然湊過來輕聲說:“先生,要遲到了。”

秦曉沒回答,只是看着祁棠,沉默了會兒,然後說:

“要不要去我車上休息一下,有幹淨衣服可以給你換。”

祁棠想了想,反正他現在也沒地方去:“好,謝謝。”

随後兩人上了車,秦曉拿出一套襯衫給他:“我哥哥的,你應該能穿。”

祁棠木然地接過,然後直接解開扣子就換。

秦曉皺了下眉,本來同是男生,他覺得沒什麽的,但在祁棠露出白皙的肌膚時,他臉猛然紅了。

匆忙移開目光,秦曉把臉轉了過去。

等窸窣的聲音過去,他才回頭。

看着祁棠面無表情地望着窗外,秦曉有點悲傷。

因為他覺得,面前的這個人很悲傷,那種情緒把車內的氣氛都渲染得很低沉。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問:“你沒事吧。”

祁棠很平靜:“嗯。”

秦曉又說:“呂老師讓你準備的參賽作品,你開始畫了嗎,我想學習學習。”

祁棠:“沒。”

一來一去,很沒有營養的對話,但秦曉感覺祁棠的情緒似乎緩和了些。

悲傷的時候,就要跟人多說說話,這句話是他哥哥告訴他的,看來是有道理的。

“你餓嗎。”秦曉繼續說。

祁棠:“不餓。”

秦曉:“你渴嗎。”

祁棠:“不渴。”

秦曉:“你冷嗎。”

祁棠終于沒憋住,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有點無奈,還有點好笑:

“不好意思小少爺,我現在什麽需求都沒有,你不用再一個一個的問。”

秦曉有點尴尬,他只是想轉移祁棠的注意力而已。

忽然,秦曉想到了什麽,他重新提起那天在畫室他沒來得及說完的話:

“你知道,你男朋友林安所在的林家,有個規矩嗎?”

祁棠臉一僵,緩緩看向窗外:“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平靜,只是指尖死死攥着衣角,像是要把什麽撕裂。

秦曉莫名松了口氣。

他就覺得,祁棠這樣的人,不可能會因為錢和名利而被別人誘惑,去給人當養着玩兒的小東西。

秦曉接着說:“這個規定已經很久很久了,我還沒出生就在了。”

話說到一半,他感受到身旁的人反應很強烈,雖然祁棠在竭力掩飾,用平靜和鎮定裝扮自己,但他還是看出來了。

秦曉小心翼翼地說:“這個,不能提嗎?對不起……”

他咬着唇道歉,長這麽大,他很少道歉,但現在他感覺自己的話傷害到了祁棠。

好半晌,車裏才響起一個嘶啞的嗓音:“沒,你繼續說,我想聽。”

秦曉松了口氣,接着說:

“林家,好像是在很久前出過什麽事兒,後來就有了這個規定,家族企業的繼承人,一旦有了戀人,要經過家族的篩選,然後公開,這才算是正式交往。”

“沒有被公開的,圈子裏都默認是養着玩兒的。所以他們林家的人,不會随便交往對象,但會養很多那種玩兒的,男的女的都有。”

他說完了。

但是車裏靜了好久都沒聲。

秦曉輕輕問:“你,還好嗎。”

一個破碎的嗓音傳來:“能送我回家嗎。”

林安在聽完田助理說了事情的經過後,臉已經陰沉得不能看。

“是誰告訴他這個規定的。”

田助理搖搖頭:“先生,我不知道,當時我只看見祁小先生突然從屋裏跑出來,然後在門口吐。”

林安一邊往大廳走,一邊脫掉外套,扯了扯襯衫的領口。

他站在大廳一側,眯起眼把廳裏的人全部掃視了一圈兒,最後視線落在了林晟身上。

林安提步走過去。

此時林晟還在跟人談笑祁棠:

“他當時那個反應,也太好笑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林安二話不說,撩起袖子一把将他踹在地上,又狠狠地踢了幾下。

周圍的人想看熱鬧,但又不敢,只能裝作沒事兒一樣繼續做着自己的,但眼神卻止不住往那邊瞟。

林晟躺在地上疼得滾了滾,好不容易緩過來要爬起來時,又是一腳,直接踹在了他肚子上。

“你他媽有病啊!”他忍着疼厲聲道。

林安臉色有些可怕:“是你告訴祁棠林家的規定的?”

聽到這話,林晟眼珠子轉了轉,反而笑了:“你怎麽就知道是我,這兒這麽多人呢,你怎麽不去冤枉別人。”

林安咬着牙,半蹲着身子一把掐住他脖頸,那雙狐貍眼裏滿是狠戾:

“因為,這兒就只有你敢挑戰我的底線。”

林晟笑得更開了:“我就當你是誇我勇敢了。沒錯,就是我告訴的他,你能怎麽樣。”

林安眯了眯眼,一把松開他,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沉着聲說:

“從今天開始,誰敢再跟林晟鬼混在一起,或者暗地裏幫他,別怪我不客氣。”

周圍人都紛紛噤聲,原本那些還在同林晟談笑的人都不約而同地遠離了他。

林安又對田助理說:“讓人把他關回林家去,這兩個月,都不準再放出來。”

田助理恭敬地應:“好的先生。”

林家很特殊,他們的企業是家族企業,實行絕對□□,只能有一位繼承人,并且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和掌控權。

家裏也一樣,所有事情都要聽從繼承人的。

而林安,就是這一輩的繼承人。

這樣的體制,讓林家的産業在A市久盛不衰,擁有強大的凝聚力,在遇到經融危機時,總能比別的企業更容易度過些,但也有很多弊端。

等處理完這邊的事,林安匆匆離開,上了車才說:“你看見他往哪邊去了嗎?”

田助理開着車:“沒有。”

林安疲倦地揉着眉心:“那,先回家吧。”

他們同居的那個家。

忽然想到什麽,林安趕忙拿出手機給祁棠發消息。

他竟然過于着急,而忘了最智能便捷的聯系方式。

兩個小時後,林安坐在別墅客廳裏的沙發上,這裏還有他們歡愛過的痕跡。

他看着手機上密密麻麻發出的消息,還有打了數次都沒有接通的電話,疲倦地閉上了眼。

這次,他的寶寶真的不理他了。

不管他發什麽,都沒有得到回信。

後來的幾天,祁棠也都沒再回過那個家,林安每晚都在客廳裏坐到深夜,希望能等到人回來。

但是并沒有。

白天時,他就四處找人,去過祁棠的公司,但被祁野趕出來了。

也去過畫室,秦曉也沒給他好臉色看。

他們似乎都知道祁棠在哪兒,但就是不告訴林安。

林安頭一次感受到了無力,頭一次覺得權勢和金錢一點用都沒有。

但他明白,祁棠是不會放棄自己的夢想的,他總會回到畫室,于是林安就開始在畫室附近蹲守。

而此時,祁棠正在張丞的家裏。

張丞看他這樣一直坐着發呆,心疼地嘆了口氣:“棠,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祁棠沒有動。

他感覺他的愛情被侮辱了,他也被侮辱了,導致這一切的那個人,都是林安。

現在他看什麽,都覺得天旋地轉,只要一想到林安,感覺整個人都要昏過去了。

他甚至難過得發不出聲音來。

張丞在一旁看了會兒,什麽也沒再說,轉身從櫃子裏搬出一箱啤酒,然後直接開了五瓶,擺在他面前。

“喝,給爺往死裏喝。”

祁棠緩緩地擡頭看了他一眼。

張丞說:“你喝不喝?”

祁棠還是沒動。

下一刻,張丞直接上前掐住他的下巴,分開他的上下颌,然後拎起酒瓶子就往祁棠的嘴裏倒。

面前的人神色痛苦,但并沒有掙紮,整個人一動不動地立在那裏,像個壞掉的機器。

張丞心疼得要死,但他沒辦法。

現在祁棠這種狀态,其實就是氣淤在胸口,發不出來,過度的悲傷讓他整個人變得遲緩麻木。

他必須得想辦法讓他發出來。

而酒精一定程度上能讓人神經變得興奮,強迫人的情緒開出一個口,這時候再發洩出來就容易多了。

灌了半瓶後,張丞收住了手。

他拿出紙巾給祁棠擦了擦,在一旁坐下。

祁棠的酒量并不好,很快就有些上臉,原本蒼白的面色變得紅潤了許多。

但他整個人身子在抖。

張丞嘆了口氣,輕輕摟住他。

“棠,你陷得太深了,你得放過你自己。”

“你想想,你還年輕,你不過就錯了一次,但你這條件,你有試錯的資本,那個人什麽都不算,你現在難過,為難的是你自己。”

祁棠終于動了下。

是啊,他還年輕,他當初就是想着,自己還年輕,錯得起,所以把一切都交了出去。

但年齡只是一個數字,他的心只有一顆啊。

就像你拿着一枚硬幣去抽獎,投出去了就是投出去了,這是沒辦法挽回的事。

他感覺自己現在,心就像是被人挖走了一樣。

張丞又說:“而且,你不是說下個月要有個什麽比賽嗎,這不得比為渣男傷心更重要?”

“這些年你多難啊,你都想着要去實現自己的夢想,所以你不能再放棄畫畫了,至少這方面,是你自己的實力得到的,比談戀愛踏實得多。”

祁棠怔了一下,沉默很久後,他終于發出嘶啞的一句:

“對,我還要拿獎。”

張丞聽他說話,心頭一酸,差點眼淚沒掉出來。

天吶,這孩子把自己憋了三四天了,終于開口說話了。

再不行,他都打算把人送醫院了。

祁棠又說:“但是,但是我、我好難受。”

他不住地急喘着,哽咽着,忍着嘔吐的沖動,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心髒:

“我這裏特別難受。”

祁棠還沒哭,張丞先哭了:“棠,咱們別想了好嗎,難受就發洩出來。”

“如果你哭的話,我是不會笑話你的。”

張丞把紙巾放到他面前:“我今晚去卿卿家,你好好的啊。沒人會看見你,這裏隔音也好,就算你叫破嗓子也沒人聽見。別壓着。”

說完,他回頭看了眼祁棠,昏暗的光線中,祁棠的身子抖得厲害。

張丞不知道他有沒有哭,但他看見祁棠狠狠一口咬在了自己手臂上。

拿好衣衫出門後,張丞把門鎖上了。

雖然祁棠的性格不至于,但他還是要保險一下,怕人想不開跑出去,然後躲起來誰也找不到該怎麽辦。

至少人現在在他家裏,他安心。

這一晚,誰都過得不是很安穩。

第二天張丞再回去時,祁棠躺在地上蜷縮着睡着了。

他嘆了口氣,拿了條毯子想給他蓋上,卻看見祁棠的手臂上有一個很深的牙印。

張丞心口一疼。

這何必呢,真要這麽折磨自己,就到林安面前去啊,去做給他看啊。

他就不信林安能無動于衷。

就算是家裏養條小狗,哪裏被割傷了,那主人不還得心疼一下嗎。

索性的是,祁棠咬得雖然很深,但沒有破皮,這痕跡應該過幾天就能消了。

毯子剛落到祁棠身上,他眼皮就動了動,然後醒了過來。

張丞連忙說:“醒了?吃點什麽?”

祁棠滿眼猩紅,也不知道昨晚他一個人到底做了什麽,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不吃了,我要去公司上班了。”

張丞眼一酸:“上什麽班,你哥那邊我早跟他說過了,他讓你好好休息。”

祁棠沉默了下,還是站起身:“那我要去畫室,快點準備好參賽作品。”

反正也攔不住他,張丞索性任由他去,而且祁棠這種狀态,能找點事情做是最好的,至少可以轉移注意力。

收拾了一番後,祁棠從張丞的家裏出來,然後打了輛車。

等下車,他還沒進畫室,就看見不遠處的大樹下,站着一個人。

那人滿臉的疲憊,但衣着仍然高貴,就是看起來有些說不出的蒼白感。

祁棠心開始猛烈地跳動起來,他裝作什麽也沒看見的樣子從那人面前經過。

他知道林安一定是會來堵他的,也知道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但真的見着了,身體和心理上都在排斥着那人,大腦急速地給他發出指令告訴他快跑。

“寶寶。”熟悉的嗓音和昵稱。

祁棠感覺耳朵聾了一瞬,連帶着腳步也慢了。

這給了林安可乘之機,他迅速抱住祁棠,把他抵在牆邊,然後困住他。

“寶寶,你聽我說,聽我解釋好嗎,冷靜一點。”林安皺起眉頭。

祁棠胸口起伏了幾下,逐漸緩過來,然後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我很冷靜,我只是不想看見你。”

林安垂下眸,沒有再把機會和時間浪費在無聊的争執上,他直接開門見山地點出核心:

“那個家規,是真的,但其實不是那樣的。”

聽他主動提起,祁棠又想起他在宴會上平白遭受的圍觀和羞辱,他感覺自己的頭又開始疼。

“所以呢。”他努力平複着情緒。

他知道今天不聽完這番解釋,林安一定不會放他走。

“我們林家,有幾個秘密,是很恥辱、很不堪的,不想被外人知道的。”林安緩緩開口。

兩人都平靜了許多,但又似乎只是面上的平靜。

“因為那些秘密涉及到林家全體人的利益,所以林家的人都不會外傳。”

“但也因此多了個規矩——林家的後輩談戀愛,必須把人帶回家進行審查,篩選,确定能跟我們達成利益共同體,然後才會接納他們。”

風稍微有點涼了,吹得祁棠額前的碎發亂了幾分,他整個人被林安壓在牆上,一動也沒動。

“這跟我們之間的事,沒什麽關系。”祁棠嗓音嘶啞。

林安怕壓得他難受,松開了些,又繼續說:

“是。但林家還有一條規矩,外人都不知道。”

“就是絕對不能把企業的繼承權,交到一個擁有同性伴侶的人手中。”

祁棠胸口又開始微微起伏,眼裏的怒意毫不掩飾:

“所以你是因為不想失去繼承人的身份,才這麽羞辱我?”

林安搖搖頭,皺着眉說:“寶寶,你聽我說完。”

“這個規定是因為很多年前,我的父親也有一個同性戀人,但對方在跟他結為伴侶後,險些把林家掏空,所以才有了這麽一條規定。”

“後來,我父親的同性戀人被趕出了林家,我父親瘋了。這也是林家的秘密之一。”

祁棠緩緩蹙起眉,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林家是家族企業,所以繼承人的體面,就是整個林家的體面,也是整個企業的體面。

而林安的父親瘋了,成了一個精神病人,這是極其不體面的事。

所以林家的人有了伴侶都要先帶回家篩選,然後才能公開。

因為一旦這個人作為林家人伴侶的身份公開,那在外人眼裏就跟林家是一體的,再蠢的人,也不會去做損傷自己利益的事兒。

林安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從十六歲開始學習掌管公司,十八歲就一邊上學一般打理企業。萬安集團是我很多年的心血。”

“寶寶,我承認,我确實自私了,我放不下這些心血。”

林安話說得十分坦誠,因為他明白,祁棠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就算自己不說,他也能夠想到。

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自己坦白,真情實意地坦白,然後求得原諒。

但祁棠似乎并沒有被他打動,只是平靜地看着他。

那雙深邃的眸子,隐隐約約透着冷意,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林安心頭一疼,他的寶寶以前看他分明不是這種眼神。

他抓住祁棠的胳膊:

“但是寶寶,我沒有想過你那天會到宴會上去,沒有想過把你放在大衆的目光下任他們羞辱。”

祁棠聲音也很平靜:“是,因為你給我的羞辱更深。”

林安怔了一下,神色有些疲憊:

“寶寶我不是不想公開你,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已經着力在改進萬安集團了,把它從家族企業轉變成一般的股控公司,這樣萬安就不會受到林家的牽制和影響。”

“這是一場改革,等我成功,林家家族企業就會變成歷史。林家的規矩也會被廢掉。到時候我再公開你——”

祁棠忽然笑着打斷他:“不可能了。”

他看出來了,說到底,林安在他和權勢之間,選擇了權勢。

權衡利弊啊,這個詞真妙。

林安對他的好,對他的寵,對他的感情,全都被這個詞掌控得死死的。

不過林安選擇了把權,放在了他前面。

他的真心,他的感情,他的一切,在物質面前,變得分毫不值。

就像祁野說的那樣,這個人可能只是喜歡他,但不愛他。

所以在觸及到自身利益時,會第一時間舍棄他。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但是,車還沒翻完,還有

等翻完了,他就是鈕钴祿.棠了QVQ

感謝在2021-11-27 18:53:59~2021-11-28 00:30: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殊 10瓶;45899755 5瓶;顏灼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替身後他逆襲成了白月光

···
下一章 上一章
上一章下一章

第37章 權衡利弊 反正還是翻車,想個标題好難

54%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