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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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oline在他書房裏等他。
見到他從外面回來，她滿臉歡喜的迎上去，卻呆在了原地，“好多……血。”
“嗯。”Klaus看着她一臉的警惕與擔憂，解釋道，“我沒有殺人，這是Katherine的血。”
“啊？你抓了她？殺了她？”她睜大眼睛。
“是她自投羅網，”他笑着拉起她手，“我沒有殺她，我只是給她一些必要的懲罰。”
“懲罰”這個字眼令她緊張，她縮回手，咬着指甲，有些呆怔，“什麽懲罰？很殘酷嗎？”
“是的，非常殘酷。但必須這樣。我不是在教一個小屁孩吃飯前要洗手。”Klaus看着Caroline滿是驚懼與疑惑的眼睛，淡淡的說，“我要教她學會敬畏，我在通過她去警告那些躍躍欲試、妄圖挑戰我的吸血鬼，我要他們懂得什麽是絕對的權威。”
“……”她看着他衣服上腥紅的血跡。
“你是拉拉隊長，Caroline，你該知道光是糖果和冰激淩是難以馴服那一群青春期的叛逆少女的。”
Caroline默默回想起以前她也曾用威逼利誘、甜言蜜語、言語羞辱等等各種小手段去“鎮②壓”她們。
雖然表面上裝得很民②主，但事實就是：她是隊長，隊員們必須聽她的，不聽就要受罰。
“你是隊長，你必須比她們更努力，做得更好。否則——”
“一不留神就會被她們擠下去。”Caroline接口道。
“你們那——只是小姑娘們的游戲，吸血鬼的世界是不一樣的。吸血鬼是一群自大傲慢、目中無人的家夥。他們淩駕于人類之上。他們永遠都喜歡挑戰，他們總想證明自己，贏的人想要的不是拉拉隊長，或返校節皇後的桂冠，而是權威，無人膽敢質疑與挑釁的權威。”Klaus有點無奈，但卻十分堅定，“必須徹底的威懾他們，否則将面對永無休止的報複。我讨厭沒完沒了的防備那些小老鼠。就像Katherine，如果情況對調一下，是我落入她手裏，你以為Katherine她會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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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us說這番話時，身上散發出的威嚴令Caroline有點瑟縮，卻又吸引她情不自禁的，更進一步的靠近他，在他懷裏是那麽安全，她為他的強勢、冷靜和理智所折服。依偎在他懷裏，Caroline嘆道，“原來這就是吸血鬼的世界。我懷疑我永遠不能适應。”
他牽起她手，放在嘴角親吻，“Caroline，你放心。我并不希望你變得和我一樣，但我總是忍不住祈求你能嘗試着去理解我，哪怕只理解我那麽一丁點。”
“我會的，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理解你。”Caroline緊緊抱住他，“至少，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去強求你改變什麽。”
他深深的凝視着她，“你又令我吃驚了。我還以為你會要求我變得像吃素的和平主義者Stefan那樣，成為一個好好先生。”
“不，Klaus，你是你，他是他，你已經做了一千年的自己，我憑什麽要去改變你？改變或許很美好，但不是自主的，發自內心的改變将會毫無意義。”
他如釋重負，他感動至極，他最怕的就是她要求他改變自己。他并不想讓他失望，但他已經做了一千年的自己，他不敢保證自己有足夠的力量與這一千年的習慣抗衡。
他将她緊緊擁在懷裏，就像擁着一件瑰寶。他心底裏升起一股暖意。
是的，正如Katherine所言，在愛情面前，沒有誰可以胸有成竹，但是，此刻，他對他和Caroline之間的相處有了信心，他有信心和她度過所有的考驗。
他想她永遠陪伴在他身邊，他想給她真正意義上的永生。
他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
他擁住她，問道，“你恨Katherine嗎？是她殺了你。”
Caroline皺着眉仔細想了想，“準确的說，我很氣她！她無端端的殺了我！她甚至都還不認識我！——但是比起恨，我想我更怕她，她太強壯太狡猾——”
Klaus溫柔地笑了，連Katherine這樣的小角色她都怕，他的Caroline是太弱小了，他可不想連Katherine都能威脅到她。
正當Klaus默默盤算着什麽的時候。
Caroline忽然眼睛一亮，她得意的說，“雖然Katherine很狡詐，但是我有成功的騙過她哦！那一次，是我把她騙到Stefan他們布置的圈套裏去。”
聽她這麽說的時候，Klaus心裏突然很不是滋味，他該慶幸她懂得用騙術來自保，還是該充滿疑惑的質疑她：她會騙他嗎？就像她騙Katherine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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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無意的，Klaus總是告訴Caroline很多事，該不該說的，他都說。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在靜待一個結果。
假如Caroline要騙他的話，他希望她可以早點開始——在他愛她還沒有更深之前。
Caroline依偎在Klaus懷裏，靜靜聽他說起家裏的事。
自從她發自內心的接納了Klaus以後，她就以他的心為心，以他的意為意。
她聽他不斷的說起Elijah、Reba，她敏銳的發現他語氣裏的遺憾。她發現他老是在計劃将來的兄弟姐妹大團聚，卻不願從當下開始努力。
Caroline問他：“你愛他們，對嗎？”
Klaus嘆息，“當然，非常愛。”
“可你的愛包括信任嗎？”Caroline深深的注視着他，“Klaus，其實，你連我都不相信，對嗎？我不怪你對我的懷疑，我會争取你的信任。可是，我多麽希望你能學會信任你愛的人，因為只有那樣的話，你才會覺得輕松一點，你們相處起來也會容易得多。”
他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
“你不了解他們，我只是在保護自己不受傷害。”Klaus避開她的眼睛，有點慌張的拂拂頭發。
“愛本來就包含了傷害。”Caroline蹲在Klaus腳邊，把頭放在他腿上，輕聲道，“Klaus，放了Reba他們吧，最關鍵的是，放了你自己。Elijah和Reba那樣愛你，你們已經相伴千年，再有什麽深仇大恨，你們總歸還是血濃于水的一家人，好好坐下來談談，沒有什麽是說不清楚的。”
“放了他們？我想象不到他們會怎樣報複我。”
“不會，”Caroline篤定的說，“你只需真誠的道歉。你也要給他們一個接受道歉的機會。”
“可是，我不覺得我該對他們有歉意。”
“你應該有，你必須有，”Caroline溫柔的開解他，說道，“他們愛你，他們不防備你，可是你卻利用他們對你的愛和信任來傷害他們，并把他們關在棺材裏。他們生氣是應該的。”
“——讓我想想。”他猶豫着，要不要把弑母的事情告訴她呢。
“Caroline，我非常非常壞。”
“我沒有把你當做天使在人間。”
他笑一笑，心裏還是沒底，猶疑了好一陣，他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我殺了我的母親。”
“我知道。”Caroline說，“你以為我從沒想過要殺掉我父親麽？當時他把我鎖在地窖裏，用各種酷刑折磨我……”
“可是你并沒有真的那麽做。而我……我無法原諒自己。我把她鎖在棺材裏，一千年來從不敢開啓，只因我無法面對。”
“那就放她出來，乞求她的原諒。”
Klaus悶聲不語，雖然在理智上，他不認為Caroline那種異想天開的簡單方法可以奏效，但他的感性卻受到慫恿，他想：真有這麽簡單嗎？
“放了他們。”Caroline捧着他的臉，認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做出嚴肅的承諾，“Klaus，請你記住，我會和你一起面對的。”
他看着她，他溫柔的笑了，心裏卻在嘆息：Sweetheart，你不知道你承諾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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