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董項鏈上的機關，他打開機括，一團雲霧般的絲綢掉了出來，他展開他們，開始朗誦：
“我想和Stefan一起劃船。
我想和Stefan一起釣魚。
我想和Stefan一起露營。
我想和Stefan一起唱一首歌，并錄制成黑膠唱片。
我想和Stefan一起照一張相
……”
我的心刺痛。
這曾是我心底裏的一列清單。
我想和Stefan一起看流星雨。
我想和Stefan一起去看極光。
我想和Stefan一起去南極探險。
我想和Stefan一起去找尼斯湖怪。
我想和Stefan一起爬喜馬拉雅山。
我想和Stefan一起玩降落傘、滑翔機。
我想和Stefan一起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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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Stefan一起航海旅行。
我想和Stefan一起回故居看看。
我想和Stefan一起去中國抱熊貓。
我想和Stefan一起去著名的鬼屋留宿一晚，看看能發生什麽。
我想和Stefan一起劃船。
我想和Stefan一起釣魚。
我想和Stefan一起露營。
我想和Stefan一起唱一首歌，并錄制成黑膠唱片。
我想和Stefan一起照一張相。
我想和Stefan一起種一棵樹，隔百年之後，看看它能長多高。
……
這些未曾做過的事，我生命中的還沒有來得及發生的“第一次”。這一百多年來，我有太多機會可以做這些事，可是我刻意不去做，就像試卷上的填空題一樣，我故意空着，等待有朝一日和Stefan一起去填滿它們。可是，到最後，所有的“我想”都變成了殘酷的笑話。
“這個Stefan是誰？”Ethan很不服氣的問。
“一個我曾暗戀過的大明星。”幸虧我是撒謊的好手，“你懂的，人年輕的時候總是會迷上遙不可及的人物。”
“巨星？”
“是的。”
“是嗎？”他晃晃手上的手機，“可是Google卻告訴我，無論是美國或保加利亞，都從未出過一個叫Stefan的明星。”
“或許他後來改了新的藝名之類的，誰知道呢。不要迷信Google。”我故作輕松的笑一笑。
“我不知道為什麽，你總是把我當做白癡并嘗試蒙騙我。”Ethan把桌子錘得砰砰響，他看看自己，“Katherine，你告訴我，是因為我這個發型，還是我的衣着打扮，抑或是，我根本就長了一張傻瓜的臉？”
“因為你才十三歲！”我尖叫起來。
“Stefan是令你傷心的男人，是不是？就是因為他，讓你這般美貌、這般年紀卻願意耗在一個荒涼的小鎮？”
“Ethan，行行好，你住嘴吧。”我簡直招架不住他，這個讨厭鬼快把我逼瘋了。
“Katherine，讓我們一起感謝Stefan吧，”他走過來，握住我手，“或許上天安排Stefan給你的唯一原因就是為了讓你遇見我，讓我取代他。”
我捂住額頭，老天爺，看我養出了怎樣的小怪物！
■注釋：Dexter——熱播美劇《嗜血法醫》中的主角，連環殺手，擅于追捕和分屍。肢解屍體時會用大量塑料布布置現場，以免留下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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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Katherine日記：
《Theres something about Ethan》☆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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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我的頭發是不是？”Ethan說，“每次你摸我的頭發時都顯得特別溫柔。”
我回答，“是，因為你的頭發又厚又多又柔軟，連發根都是透明的，就像——狗的背毛。”
我故意這麽說的，逗他生氣是我的樂趣之一，我以為他又會炸雷似的跳起來發脾氣。
可是他卻糾正我，“像貓的背毛。”
“為什麽？”
“因為你說過，貓雖然傲慢，但卻不會主動傷害你，而狗不，狗總是想咬你。”
我俯看着他，我該不該感動呢？我說什麽雞毛蒜皮Ethan都記得。這只小雛鳥，是把我當做媽媽了麽？
他說，“對了，我幫你搜集的貓的搞笑視頻，你都看了麽？”
“看了。”
他盯着我，“我願意當你的貓，我永遠不會傷害你，Katherine。”
我皺緊眉頭，這死孩子，總是在我最防不勝防的時候說一些讓我感動的話。
他是太寂寞了，我揉揉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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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han随手遞給我一枚巧克力金幣。
他說，“你已經收了我的定金，就不能反悔了。”
我拆開巧克力吃了，閑閑問道，“切，好端端的，我要為什麽事情反悔？”
“就是，将來你會嫁給我這件事啊。”
我愣住。
哈利路亞，終于有人向我求婚了，對方身高一米二，身帶殘疾，年僅十三，附贈牙套和近視眼鏡。
我為自己奇特的命運狂烈的嗆咳起來，我捂住嘴。
“現在吐不出來了，晚啦——你必須嫁給我啦——”Ethan得意洋洋地盯着我，他的神情就像偷到魚吃的小貓，喜滋滋的，高興得連胡子都翹起來了。
我看着他的表情，突然覺得有點心軟，以及，一點感動。
這個世上竟然有人因為可以娶我而高興成這樣。
上帝真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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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看雜志上的婚紗廣告。
Ethan放學了，他在門口站了一陣，似乎在看我。
我合上雜志，“還不快滾進來。”
他跑過來，仰頭對我說，“Katherine，我覺得你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噗——”我揚一揚手中的《Harper's Bazaar》，揶揄道，“模特們要哭了。”
他繞到我身後，翻一翻雜志上各色各樣的美女模特，說道，“她們是很漂亮，但都不如你。”
“把這些話留起來，将來說給你妻子聽。”我戲谑的看他一眼，捏捏他的臉。
他擋開我的手，看着我說，“Katherine，等我長大好不好？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你會等我長大嗎？你說。”
“為什麽是我？”我越來越沒有辦法用對付小孩子的辦法嘻嘻哈哈的和他逗樂子了。
“因為，你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他說。
果然還是個孩子。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那是你看過的女人太少了。我可憐的小鄉巴佬，你所見過的女人大概不超過五個。”
突然我想到了Stefan，我有點笑不出來了。
當年Stefan會喜歡上我，也是基于這個原因吧。
并不是因為我魅力無窮，而是他眼界太窄。
難怪他後來老是念叨“我們對Katherine的愛不是真的”。
真相總是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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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Ethan知道我連小學文憑都沒有時，他笑得直不起腰，他笑得在地上打滾，他笑得連眼淚都飚出來了。
我也只好跟着他笑。
我怎麽可能會有文憑這種東西？
我不可能對Klaus說，“別追殺我了，等我去念個小學文憑先。”
就算我有時間有機會，我也不會跑去學校念個文憑，催眠術不比什麽文憑都強？
——當然，那時我沒有預料到，我會失去吸血鬼的所有能力。
我嘆口氣。
大概我臉色過于陰郁，Ethan走過來抱住我腰，他仰頭看着我，說，“別害怕，Katherine，你沒有文憑也沒關系，你還有我，我會永遠照顧你。”
“等你長大了，有了心愛的女人，你就會嫌我礙事，然後把我丢到那個黑暗的地穴裏去。”我撫摸他柔軟的金發。
“不會，我不會。”他把我抱得更緊。
“你會，到最後，你們都是一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