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
對于我半途而廢的行為,淮寶沒有任何表示,在這方面他對我寬容的要命,于是我們後院就留了那麽一個像是坑又不像是坑的東西,這個東西在以後發展了很多用處,埋了挖,挖了埋,據說有一次洛洛腦洞開了一下,說不如挖大一點以後夏日晚上可以玩玩野戰什麽的,被峰子奮起而攻擊,指着他的鼻子當時眼睛都泛紅了,最後被洛洛牽回房裏各種摟摟親親抱抱閃瞎了我的狗眼,更黃|爆的我當時表示钛鎂合金扛不住你們把聲音調小點,最後還是我先一步離開——對于仍處于未成年的我來說,有些場面會造成失血過去的。
不要亂想哈,流鼻血而已。
我這兩天總覺得,手腕處癢癢的,還經常通紅。這讓我感到很奇怪,因為這個季節的花賣的很貴,所以不應該有蚊子啊。就在我整天疑神疑鬼最後終于要奮起去查詢真相的時候,真相就這麽以一種讓我驚奇的狀态出現了。
有句話說的好:真相總是不期而至,就在很多預言家說完自己為是的真相之後。
那天晚上我尿急,起身去解決生理問題,發現自己的手被拷在了床上。
我:“#¥%……&&*((%¥&*((”
哦對不起,我忘了這是在地球在現代,掌握第二門外語就是不好,一不小心別人就聽不懂你在講什麽,這真是讓人頭疼的一件事情。
翻譯成為中文就是:誰幹的!魂淡!
(╯‵□′)╯︵┻━┻
我天生金屬過敏,這過敏就表現在如果出現帶手铐,那麽一定會磨破手腕,然後就會出現紅腫,再比如如果我一時興起,想要去打個耳洞用來裝逼的話,一定會吃苦頭,因為這個時候耳朵一定會發炎,如果接觸到的是金屬的時候尤其厲害,這讓我有種錯覺——我是一個,在金屬上放養的蘑菇。
我原來手上就有一個金屬環,院長說她在發現我的時候我手上就有,這說不定跟我的身世有關,後來一直帶着就直接把手腕給磨破了,磨破之後太疼了我就想着取下來吧,取下來之後就把它藏起來了,藏起來一段時間之後——我忘記把它藏哪裏去了。
望天,我想,我的記性不好,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以至于現在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要記下來,還要放在明處,省的我自己忘記了自己把東西放到了哪裏,也不敢設置密碼,怕有一天連密碼都忘記了。
不過我這樣兩袖清風,一窮二白的人,是不需要有密碼這樣的東西的。
那個金屬環我惦記了好久,最後成功的被我惦記忘了。就像是一個蛋糕看的時間長了,這個蛋糕就壞了一樣。期望在經歷漫長的等待後會麻木,然後人就變得嬉皮笑臉,無憂無慮。
肯定不是我啦。
我就這樣憋着,簡直忍到內傷啊,等着天亮,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幹的!太壞啦,不知道我今天晚上……呃偷偷喝酒了嗎?這種懲罰也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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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咒怨了十分鐘,心心念念之後……
然後呢,發生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就是:我發現呢,拷着我的不是手铐,而是一個,很想我以前的那個金屬環的金屬環,它緊緊的和床貼在了一起,相親相愛,叫我翻來覆去不得,下床纾解不得,只能在床上思考人生。
幸好東方天快要亮了,不然我會成為第一個因為XXXX而死在床上的人吧。
樓上傳來了清晰的吵架聲,因為我的一只手被閑置,另一只手被拘謹,我捂不上耳朵,只能被迫承受聽到他們的吵架,阿門,聽牆角是不對的,你們這麽大聲吵架,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你們是覺得我睡覺一定會很沉對吧?
只聽到洛洛平時慵懶,沙啞,帶着誘惑的聲音這個時候洪亮的像是清晨打鳴的公雞:
“他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兩商低而是智障了!你沒有發現他哪裏不對嗎?”洛洛無情道,“他根本就不記得你是誰了!”
“可是我記得他是誰!”這是淮寶的聲音。
兩商是什麽?情商和智商嗎?誰這麽可憐,兩商低還被人說成智障?他是怎麽活下去的?
“那你準備怎麽辦?”洛洛反問。
“養他一輩子,反正管吃管喝管住,他也吃不了多少的。”
等等……你們說的,是我嗎?
洛洛,你這樣是在打擊淮寶的對吧?可是這樣聽的在樓下的我都有些傷心了,沒想到你對我的評價這麽低。
洛洛,我想我們是該好好談談人生了。
基友雖然是拿來出賣的,但是你不能賣的這麽廉價對吧。
洛洛,你是和峰子的X生活不幸福所以過來騷擾我的生活嗎?
還有淮寶老板,我……你是把我當成吃軟飯的嗎?你這樣讓我很是傷心啊,你怎麽這麽輕易的戳穿了我呢?這叫以後我這軟飯吃的,多難受啊。
一會就聽見木制的樓梯有人下樓的聲音,我連忙閉上眼睛。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我心想這門果然不夠結實,每天都能被莫名其妙的打開進來出去,跟水龍頭似得,要考慮一下今天去換一下。
聽腳步聲,應該是淮寶,他的手腕上有個東西直接碰碰我的手腕,然後那個束縛着左手的東西就直接開了,淮寶把東西收走,應該又停了一會兒,我大氣不敢喘一聲,還是得裝作自己在睡覺的樣子,對于我這樣演技就像是吹出來的肥皂泡泡一樣一戳就破的人來說實在是太辛苦了。
“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呢?”他聲音低落,“那麽多人那麽多事都忘記了,連我是誰都忘了。”
你是老板我沒忘啊,你今天又忘記吃藥啦?
他鈎鈎我的小拇指,然後大拇指相對,像個小孩一樣,許下諾言,然後拉鈎鈎。
我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突然有種莫名的心悸,那是一種靈魂的熟悉感。
你是誰?你不是老板嗎?
靈魂仿佛置身在一個激流的漩渦中,想要努力的掙紮出來,卻仍然不由自主的進入,身體逐漸變得輕巧,散成星星點點飄散空中,像是一個人臨死前看忽然到自己的靈魂,不會欣喜,也不會恐懼,那是一種安靜,從靈魂深處,四散而去,飄入空中。
你是誰呢?
我又是誰呢?
為什麽,你這麽悲傷,而我會因為你的悲傷而悲傷呢?
我在最後陷入混混沉沉睡過去之前,抓住了最後一絲清明:剛才是我嗎?我怎麽會這個樣子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中午醒來的時候我一直覺得自己早上應該是做所謂的白日夢了,不過手上的癢癢之感提醒我這個應該不是夢,除非我夢游了,我仍然不敢相信偉大的老板會這麽偷偷摸摸的鎖我,他只會光明正大的當着我的面這麽幹,不必背後陰我一把。
君子坦蕩蕩嘛,男=君,淮寶=男,等式顯然成立。
其實更深層次的原因是我簡直不敢相信早上的那個我是我,我不會這麽溫婉文藝,我哪裏有這麽有才撒,每天吐槽淮寶才是我的重要工作。
做人嘛,要堅持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一個中心就是要以吐槽老板為中心,兩個基本點就是一定要基于溫飽之上追求卓越——的美食,另一個就是基于才能之上追求吐槽——的高境界。尤其是當你總是那個最底層,就連一個底層受都會毫不掩飾的在你的隔壁進行嬌喘并且屢次警告無效之後,我就再也不相信他們了。
所以生活在百無聊賴中迎來了更無聊的七月,淮寶宣布店裏要關門兩個月,鑒于大學既然已經放了暑假了我們就順便放假吧,大家一致投票決定去哪裏玩。
我興高采烈的投了加拿大一票,換來了兩雙一致的白眼還有淮寶的沉默。
他裝作思忖的樣子,最後說“由于店裏的資金周轉不開,更由于我們這半年盈利幾乎為零而又多了你這麽一個人養活,我們就不出國了。”
這話連邏輯都懶得想了,簡直是敷衍嘛。昨天你買了個戰國時候的古玉,然後自己走路一滑摔了,上個月峰子往他的底下實驗室買了臺機器,上上個月洛洛跟峰子玩游戲,峰子又輸了,一生氣把電腦給砸了然後還被電着了的事情都沒說,結果成了我把店裏吃窮了。
我……我比窦娥還冤吶。
你以為你養的是大象嗎?
可能我委屈的眼神打動了淮寶,他輕聲咳了一下,道:“算了,不該問你們,我們這次還是去探望故人吧,大家有意見嗎?”
……除了你們,我可以去探望哪個故人?
“所以現在是獨|裁專|制嗎?”我弱弱的舉手,示意我有意見。
淮寶無視我。
我拼命舉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淮寶還是假裝看不到我。
我簡直難以置信,在二十一世紀,如此民主的今天,世界如此自由的今天,竟然還有這樣罔顧民意的人!
你以為你是某朝嗎,你以為自己姓金嗎?
我拼命鼓起腮幫子想要說出來,卻發現自己失聲了。
洛洛若無其事,峰子朝我擠擠眼。
淮寶微笑,事情深得他意。
……我終于明白了,民主和j□j,一個人的民主對于其他人就是專|制,而在鎮淮之寶店,就是三個人對于一個人的專|制。
作者有話要說: 有種……撓你們胳肢窩的感覺……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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