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
原來院子到每個地方,都會直接陷入泥土中,從外表看上去沒有和其他建築環境有任何差別,仿佛院子就一直在那裏存在。我為淮寶的機智點贊,他居然弄了這麽牛的東西,這簡直就是移動房地産啊,什麽時候如果有誰要拆你的房子了,直接叫你的房子飛起來!
吓死你!
并且這樣只要有一處房産,那麽哪裏都是房産,節約,可循環,可再生,嚴格遵循了新時代的要求,看成房地産勞模啊。
我在原地轉了三圈踩了踩,才确定我真的着陸了。
然後就聽見一陣雄赳赳氣昂昂的“嚓嚓嚓嚓”的聲音,像是大部隊腳步齊步走一樣,從身後傳來,我扭過去一看——
我的神啊!
是一隊身高到我的胸前的螞蟻!
很高的螞蟻!
螞蟻!
我又迅速扭過去,使勁擦了擦眼睛,再次回頭!
還是螞蟻!
我雙眼往上翻,恨不得自己趕緊暈在原地,然後醒來我估計就會回到地球了。
我不能相信這裏是地球啊,這超出了我的想象了啊,達爾文你造螞蟻比你還高嗎?完全不符合進化論的理論啊!
螞蟻站隊真整齊,望過去就像是一條黑色的會跑的線,每個螞蟻的背上都是很巨大的食物,那是我吃一輩子都吃不完的食物的重量吧。
一只螞蟻能夠舉起超過自身體重400倍的東西,能夠拖運超過自身體重1700倍的物體。10多只螞蟻一起能夠搬動超過它們自身體重5000倍東西。面前這簡直是螞蟻軍隊,它們弄這麽多東西,吃的完嗎?
我只能對着淮寶不恥下問,這個地方沒有電腦手機沒有信號,我“知之為知之不知去估狗”的良好習慣和對學習的渴望只能通過人形機器淮寶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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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變大了,還是螞蟻變小了?”問完之後發現順序出錯了,“哦不,是我們變小了還是螞蟻變大了?”
“你變小了。”淮寶仿佛對我的問題有些傷感,剛才眼中帶着的期待一下子沒了。
……我應該問些學術性的問題然後去問他們嗎?然後體現以下他們淵博的學識高尚的關鍵是,我聽不懂啊。
我只能,努力去看那群從我面前走過去的,看到我的眼神先是一亮然後又黯淡下去。
親愛的們,你們這樣是什麽意思呢?你們……這是跨種族的歧視嗎?
被一群螞蟻給鄙視我……我……
有人能感同身受嗎?在沒有進行深刻交流之前,你們為什麽要鄙視我呢?鄙視也就算了,幹嘛還眼前一亮呢?眼前一亮也就算了,你們僞裝一下不好嗎?這樣不會破壞我們之間的友誼嗎?
種族之間的友誼要靠雙方維持,本着和平共處五項原則“互相尊重主權和領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幹涉內政、平等互利和和平共處”還有我說的“相互尊重面子和裏子、互不鄙視、互不黑化對方、平等互凸站的一樣高看的一樣遠”的原則,螞蟻不犯我我不犯螞蟻啊,你們沒有聽過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嗎?你們好歹也算是……國際友人吧。
平時相互鄙視相互嘲笑什麽的沒什麽,好歹我算是一個異族,你們要尊重咩,不要以為你們螞蟻是複眼我就看不出來你們鄙視我咩。
首領螞蟻“嚓嚓嚓嚓”正步過來,淮寶朝他嘀嘀咕咕了幾句,那只螞蟻觸角動來動去,那就是螞蟻族的語言嗎?好神奇,原來淮寶掌握了不止兩門外語,還掌握了幾門外星人的語言啊。
果然是新時代的高富帥,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學習英語的,省的最後考試胡亂投骰子的分數都比自己寫的高。
那個螞蟻的觸角很長,大約有五十厘米左右,眼睛有成人的拳頭那麽大,眼睛像是紅寶石一樣看起來漂亮極了,這就像是螞蟻的放大版,眼睛放大可以看到中間規律的紋路,就像是切割寶石的時候那些規律的紋路,像是上帝安排的美麗圖案,完美的圖形,黃金分割,我特別想上去伸手摸一摸,唯恐這個看起來像是首領的螞蟻會拿那一雙觸角直接抽我。
姑且用他來指代這個螞蟻,因為他蠻通人性的,畢竟淮寶都能交流,你們有沒有覺得淮寶的存在感特別弱?那是因為他有交流障礙啊,他的眼神還經常不對勁!我能夠在這種奇怪的眼神中不被眼神之光閃瞎以及殺死已經是因為我的皮厚,敢于搭讪并且敢于吐槽是因為他是老板!
更因為……人長得好嘛,顏控什麽的,美是至高無上的,美是跨越性別的,美是靈動和無法描述的,雖然我喜歡美女,但是我也喜歡美男啊,雖然我很瘦(!)但是我吃不胖啊,雖然我見過的帥哥多,但是物以類聚我可以見到更多的帥哥啊!
其實以上定律在淮寶身上是不實用的,比如我現在跟螞蟻大眼瞪小眼就是幹瞪眼,他在和螞蟻聊得很是開心,我在想跟一只螞蟻有什麽好聊天的呢?以下場景嗎?
螞蟻:诶诶诶,好久不見,去喝一杯?
淮寶:不不不,最近酒量大減,我店裏有未成年人要高考呢,所以最近戒酒了。
我:……
你戒酒了關我什麽事?和高考有什麽關系?是因為交通規則不讓酒駕吧?為什麽我要把自己湊進去?
換!
螞蟻:最近我要結婚,你來嗎?
淮寶:蟻娘貴姓?
螞蟻:蟻娘是誰?我未來的老婆姓螞。
淮寶:好姓好姓,今年馬年。
螞蟻:螞蟻的螞不是馬上有錢的馬。
……然後就是一場新文化運動了嗎?節奏不對。
換!
螞蟻:吃飯了嗎?吃海鮮嗎?沒有打激素的純天然無污染海鮮,來吧,蟻後交代我們要歡迎外賓。
淮寶:哪裏哪裏,我們初來乍到什麽都不懂,還需要多加擔待。
螞蟻:客氣客氣,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客人。快随我來。
淮寶: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可是這一點走的動靜都沒有啊。
發現以上都跟吃的有關,我是餓了嗎?
這個一點都不好玩,換一個玩法。
螞蟻是怎麽識別對方的?我看他們一個個長得基本上都一樣,跟被打印機打印出來似得,要說應該每個人背上背個編碼,你0我1,我來攻你,菊花黃瓜,清熱解火……
停!清除不良信息緩存,讓機器運作的更快。
百無聊賴的等着淮寶說完,那只螞蟻的觸角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我感覺自己不能忍了。我老板為什麽要讓你摸……我自己都沒有摸嗚嗚嗚,老板有肌肉,有六塊腹肌!老板穿衣顯瘦,老板脫衣有肉,憑什麽這麽好的老板要讓你摸……
當然,這些感情我只是藏在了心中,露在了眼裏。
“走吧。”淮寶作別螞蟻,我回頭一看,峰子和洛洛已經不見人影了。
所以一次公費旅游,變成了我和淮寶的二人世界嗎?
這怎麽好意思呢!我欣然接受了。
淮寶似乎對這裏的風景有着特殊的感情,每走一個地方都會停下腳步,眼中帶着留戀,似乎有什麽無法割舍的記憶在這裏。
“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缤紛。”這完全可以用到這裏來。只是心中不知道為什麽平白酸澀了一下,腦中嗡嗡嗡的,像是有什麽東西拼命的想要進來卻進不來的感覺,一直撞擊着大腦。
淮寶問我:“你真的不記得這裏了嗎?”
他的聲音變得很小,讓我無論怎麽抓都抓不住,遙遠而哀傷。
眼前像是出現了幻想,天上飄下來無數星星點點,原來是飛揚的雪花。眼前的景色一下子從春天到了冬天,從平原至半山腰,道路崎岖而長,有一個人穿着一件很薄的青色袍子,腰間紮着一根青色的帶子,頭發用一根碧色的玉簪随随便便把頭發束了起來,背上背着個草藥簍一樣的東西,下雪天的還光着腳踩着木屐,像是不怕冷一般。
山林裏本是野獸橫行,冬天也大多在冬眠,這天氣基本上都在家裏的被窩裏抱老婆的抱老公的,打馬吊的吃美食的,打獵的很少出來,獵戶們早已經儲存好冬日要用的糧食,所以蒼茫天地,白雪覆蓋,也只有這一人踽踽獨行,在這山間像幽魂一樣游蕩。
他其實在找一味草藥。
冬天打雷向來是被認為是不好的征兆,連打十二道天雷,喬沐心想着不知道哪家道尊渡個天劫也這般聲勢浩大,不過這跟他一個小小的散仙沒什麽關系,他只管着采采藥,來回走走,于漫長生命中看盡,于終結處再見,此心大開大阖,只求無愧于心罷了。
這般想着,也這般做着,從無憂慮添心頭,人間處處好時節。直到腳下發出了一生哀嚎:
“嗚——”
他才從自己的世界裏出來,連忙擡起來自己的腳,循着聲音找到了那個哀嚎聲的來源——就在他的腳下,一只可憐的小白虎,頭頂着一個“王”字,大約被踩太痛了,在“嗚嗚嗚”的哀嚎。
“可憐見的小家夥。”喬沐蹲下去摸了摸那個小家夥,怪不得自己方才沒有看到,原來這虎是通身白色,在這沒有月光的晚上,又是雪地裏,喬沐向來眼神又不好,走路神游不看路,這一腳踩的,這剛出生的小家夥一條命差點去了半條。
喬沐探了探,發現這小白虎還有半口氣吊着,連忙輸了幾縷真氣給它,确定一時半刻死不了,然後就把它團吧團吧扔到了自己的簍子裏。
自己闖的禍總要自己去收拾,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小白虎也是一樣的吧。
畢竟都是性命啊。
我半睡半醒,看到這副情景不知怎麽的腦子裏只有一句評價:
“no zuo no die
zuo zuo go to die”
果然一語成谶。
作者有話要說: 無數個虐梗像千萬匹草泥馬一樣從我的心上踐踏呼嘯而過,我拼命的搖晃自己——這是輕松文這是輕松文!你可以蠢可以傻但是不可以虐!
開坑一時爽,填文火葬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