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

我在山谷從晚上一直等到白天,老板并沒有回來找我,我內心有點悲傷,老板,你不知道我是路癡嗎?這種感覺就像是看完劇之後發現自己從早到晚都沒有吃東西又懶得動,所以就更不想去找他了。

更不要說我以前還做夢,夢見自己武松打虎,說出去估計老板要揍我了。不過這次出來白天淨顧着睡覺,晚上就過來跟看劇一樣過來看別人的戀愛史真是有些虐,就算我跟別人有一樣的名字我也不是人家啊,老板,這簡直就是旅游跑一個地方找個賓館白天睡覺晚上打開電視一樣,讓我有種時間的錯亂感。

不過白天萬物都勤勞的起來工作了,比如我正在這裏坐着,看到兩只比我還高的螞蟻走過來,他們的殼子看起來很黑,在陽光下還反射着光澤,走到我面前,用長長的觸角碰了碰我的臉。

我僵在了原地。

你能理解一只對你而言過于龐大的螞蟻這麽摸你的感覺嗎?反正我當時本着種族之間要友好和平共處的原則,對它們笑了笑。

雖然很僵硬,但是我的笑就是這樣啊,我都受驚了你們還想我怎麽笑?

我真的沒有整容!

我要是整容整成這樣,整容醫院好意思要我的錢麽?

根本就應該找我去打廣告啊,這樣我就名揚四海,流傳千古了!

我長得不好看啊……我心中戰戰兢兢的想,這觸角看起來鋒利極了,像是繩子上拴着一把刀一樣,随時都可以甩出去小李飛刀。

那只螞蟻揩完我的油之後應該是很開心的回去跟另外一只螞蟻……打架?

他們的觸角碰來碰去,我剛才應該是猜錯了,他們應該是在交流信息,不過真的蠻像佛山無影角的,動來動去,另一只螞蟻點了點頭。

……我終于理解了他們世界的一部分,原來他們也是會點頭的,雖然黑的他們點頭基本上在晚上會分辨不出來,不過白天看到他們紅紅的複眼還是基本能看出來他們的動作。

“你們以前……認識我嗎?”我忽然想到這一種可能。

不然你會随便跑到外國摸別人的臉?不過也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認錯人了,畢竟我們看螞蟻基本上長得都一樣,他們會不會也覺得我們長得一模一樣啊。

……那只螞蟻沒有聽懂我的話,我忘了他們不會講中文了,他們就是給我講螞蟻語,我也是聽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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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障礙真是這個世界最悲傷的故事,沒有之一了。

螞蟻們不懂得我的悲傷,這個時候最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那兩只螞蟻嘴對嘴親了親,然後吐出一個紅色的晶體,他們的觸角像是我們的手一樣,就是“兩個人牽着手然後把那片紅晶體送給了我然後就都給了我一個親密的接觸”就離開了。可以講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嗎?我永遠不懂你傷悲就好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啊!

看着手中的紅晶石,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老板回來就告訴他他的衣服變成了紅晶石,這樣可以解決手上的兩個燙手山芋。

不然怎麽辦?說兩只螞蟻看上他想和他3P哦不是兩蟻一P?或者告訴他自己不小心辣麽一用力把他的衣服撕扯了?

可是又沒有穿在老板身上為什麽要扯啊,穿在身上才會撕扯好嘛雖然是在夢裏,但是夢裏也是因為洛洛峰子老板我們四個鬥地主輸了才允許我扒衣服的嘛,大庭廣衆之下誰會做臉紅心跳的事情啊呸呸~

日照當空,老板還沒回來。

太陽下山了,老板還是沒回來。

老板,你是掉進陷阱然後被除去虎↑鞭了嗎?

螞蟻國需要虎↑鞭嗎?

想到這個可能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膽戰心驚的腦補一個被太監了的老板該是何等的兇殘,想到這裏我就不寒而栗,打住了自己的腦補。

再這麽下去的話我會被自己活生生的吓死。

于是我只能拿着那片莫名其妙的紅晶石,踏上的漫漫尋夫哦不是尋老板之路。

路漫漫其修遠兮,上下去尋我老板,路長而艱。

怪不得屈原會被自己帥死,這麽無聊的路,不被自己帥一帥,簡直對不起爹媽生的一張臉。當然,他也沒有對比對象。

我路上百無聊賴,只能想想這些無聊的事情。

然後我就看到了讓我終身難忘那一幕。

螞蟻國度的夕陽很漂亮,似血般照在人的身上,那只老虎在一棵樹下趴着,皮毛在陽光下耀眼的很,我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他特別悲傷,輕輕的走進聽到了一陣嗚咽。

你聽過小動物那種嗚咽聲嗎?那是最能戳動人心的純真的聲音,讓人感到原始的那種悲哀,它們的悲哀和人類一樣,與生死離別也一樣。我曾經想要在鎮淮之寶養一只寵物,洛洛告訴我最好不要養。

“寵物一生只會認一個主人。”洛洛語重心長的對我說,“沒有同等的付出的,木木,你現在什麽都不知道,不要輕易做出任何決定。”

“動物的一生,極少有比人類更長的。對于我們來說,他們陪伴的是我們的一部分時光,對于他們而言,那就是一生。”

“當你不知道究竟什麽是一生的時候,不要輕易的許下一生的諾言。”

洛洛的聲音依舊在我耳邊回響,而眼前的老板,也就是卧着的這只老虎,和我看到那段回憶裏的那只小老虎,一樣的大小。

這麽多年,他好像一直沒有長大。

淮寶趴在地上,豆點大的淚滴不停的往地上掉。

那一刻我心疼的要命,好像心髒都要碎了,他在痛我也在痛,就跟不塗潤|滑劑H一樣,簡直是菊花殘,摧心肝。

那一片的地都被打濕了,葉子上仿佛滴着晨露,實際上卻是心傷。

“老板。”我在後面喚他。

他不理我。

他呆呆的伏在地上。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呆,這麽蠢萌的老板。

真想把他牽回去當寵物養。

不過這明顯不太可能,我現在還是靠他養着。

最後我心中終于決定,給他換個稱呼:“淮寶。”

他似乎是難以置信回頭,看到我後整個虎臉都不對了,眼中散發的光彩,等等,确定那不是太陽光反射出來的光芒嗎?盡管是最後的夕陽?

最後我确定,變成虎身的老板絕對智商降低了不止一個檔次,因為他直接撲了過來然後我不負衆望的倒了下來,他舔了我一臉口水,搞的我跟敷面膜似得,最後我的初吻還被奪走了。

我該找誰哭訴呢?

擦老板的口水會不會被辭退?

天啊,人獸相戀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腦中響過無數個念頭之後我淡定的站起來,自然晾幹。

那一刻我腦海中自動循環着“口水蝦口水蝦口水蝦……”

彌補我內心難以言喻的感覺。

老板舔你一臉口水你該是什麽表情呢,我充分表現了什麽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他面癱我也面癱吧,省的露出什麽馬腳。

老虎畢竟也是有尊嚴的,我不願意和動物保護協會的打嘴仗。

然後我摸了摸胸口,想跟老板說他的衣服變成了一顆紅寶石,然後我摸了摸口袋——

東西呢?

難道化了?

不可能啊!

那哪裏去了?

老板你偷吃了?

不要啊!

我抖了抖衣服,發現還是沒有任何東西。

想到這裏我就絕望了,“老板,”我努力讓自己聽起來非常凄涼,“我把你的衣服給丢了。”

老板虎視眈眈的看着我。

這回真的是虎視眈眈,他那雙大眼睛叫我如何都忘不了。

不是真的有句歌詞就叫“忘不了,你迷人的大眼睛”嗎?

老板翻身一滾變成了人身。

我:“( ⊙ o ⊙)”好神奇啊,孫大聖附體啊。

“在找什麽?”老板的聲音依舊沉穩性|感,不過老板,你果奔着對員工說話真的好咩?不過老板你身材很好啊。

“老板,額,你的衣服掉了。”我的衣服明明沒有洞啊,為什麽紅寶石沒有了誰能告訴我啊!這不符合質能守恒定律啊,愛因斯坦老人家的定理不容置疑啊!不管別人質疑不質疑我的腦袋是質疑不出答案的啊所以東西到底哪裏去了?

QAQ!

“衣服丢了你為什麽到口袋裏去找?”淮寶用懷疑的眼神看着我,一臉“你逗我呢”的表情。

我張口也不知道說啥了。

“你把它扯壞了。”老板看着我,“喬木木,你又欠我了,記得回去打欠條,我這一套衣服要3萬塊。”

老板,你下床不認人!不,你親完不認人!

接一個吻三萬塊我們抵消!

從此我們友盡!

當然,以上三句話我絕對不會對老板說的。

“老板,衣服折舊,可不可以打折啊?”我低聲下氣的和老板何談。

“喬木木,你的出息呢?”淮寶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我,“三萬塊的衣服是不給打折的,折舊了它還是那個價啊,畢竟那是我穿過的衣服啊!”

老板何等風騷,引無數英雄竟折腰!

屈原算個啥!

老板我以前從來不知道你如此自戀!

果然不脫衣服,從來不知道老板啥樣!

穿上衣服是衣冠,脫下衣服就是禽|獸!

老板你這麽膩害,難道只有我知道嗎!

“還有,你身上的是什麽味道?”淮寶皺着眉頭湊近嗅了嗅。

搞的我很緊張啊,你這樣跟妻子出去偷情回去生氣的丈夫一樣……

呸呸呸,我都是什麽破比喻!

“有兩只螞蟻找你了?”他的面色變得難以言喻,像是欣喜又像是悲傷。

被發現了……說實話吧。

“是的,他們還一人,不,每只螞蟻給了我一口唾沫星子。”我老老實實回答,中間隐去了各種奇幻若幹。

“哦,那是禮節。”淮寶回答我。

禮節表示不能理解,有人表示禮節的時候會給你一口唾沫星子?要真是人我早就揍回去了。我只能表示種族不同,進化不同。

“真是,奇特的禮節。”我由衷的贊美。

“那是螞蟻王國的兩位王子。”淮寶告訴了我他們的身份。

我表示驚異,“兄弟嗎?怪不得長得這麽像。”

“不,他們是夫妻。”

我:“……”

螞蟻的國度也攪|基嗎?

“攪|基,是不分國度,不分種族的。”淮寶用一種十分高大上的語氣對我說話,仿佛這件事情可以上升到政治高度,“螞蟻的國度分作工蟻,雄蟻,蟻後,因為蟻後在一個國度只有一個,所以一般在不j□j的時候,大家都來攪基了,這是螞蟻國度的全民娛樂。”

我:“……”快找個人過來打醒我,告訴我我是不是還在地球!

全民攪基!叫蟻後怎麽辦,自攻自受嗎?除了懷娃啥都不幹!這後宮建的,太失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造上一章,好多人想要想潑我一頭泡面(呸呸呸,哪裏來的好多人表往臉上貼金了)

所以我自己帶了一個鍋蓋,嘿嘿嘿!

皿皿皿皿皿皿皿

我的防火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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