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要怎麽哄我?

電影結束,景亦才把手機拿出來開機,他看了眼,有十幾個付厲硝的未接電話。

把蔣喻給自己發的消息删除,景亦撥通了付厲硝的電話,走到一旁去講電話。

夏阮還抱着沒吃完的爆米花,外面熱,他們還沒出去,陸清覺就看着夏阮一直吃,偶爾會擡頭看一眼景亦的方向,然後接着吃。

“好吃嗎?”陸清覺內心深處的戾氣被一點點引申出來。

爆米花這麽好吃?

景亦那麽好看?

陸清覺那雙好看的眼睛微微下垂,

眼中情緒晦暗不明,然而只是一瞬間,下一秒,他的臉上便挂上了柔和的笑。

夏阮眨了眨眼,對着他甜甜的笑了下:“好吃。”

陸清覺眯了眯眼睛,沒等他說什麽,夏阮捏着粒爆米花喂他:“你嘗。”

沒有一個主人會拒絕自己的寵物,陸清覺也是,他湊過去把爆米花咬進嘴裏,在夏阮要收手的時候迅速咬住他的手指。

夏阮一愣。

陸清覺在他手指上輕輕咬了一下,松開,命令似的說道:“以後不準喂其他人吃東西。”

夏阮盯着自己手指上淺淺的牙印發呆,不管陸清覺說什麽他都點頭。

出了電影院,帶着熱氣的風一下就吹醒了夏阮,他正被陸清覺牽着手腕走,兩個人皮膚相觸碰的地方濕黏黏的,起了一層的汗。

沒看到景亦,夏阮疑惑:“景會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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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覺握着他的手腕,指尖兒能虛虛感受到規律的脈搏的跳動,他停下步子,看着夏阮認真問道:“軟軟喜歡他?”

“沒有啊。”夏阮立馬反駁。他對喜歡這個詞太過敏感,生怕陸清覺看出來什麽,低着頭不敢看他:“不喜歡。”

這副樣子落在陸清覺眼裏就成了害羞,一絲一縷煩躁從心裏蔓延出來,緊緊纏繞上他的全身。

夏阮是他的寵物,他會給予他無限的寵愛,前提是夏阮給予他全部的信任。

“走吧。”陸清覺緊了緊握着他手腕的手,“去紋身。”

因為成長環境,夏阮很敏感,可陸清覺的表現又實在看不出什麽異樣來,他咬了咬唇,鼓起勇氣問:“你生氣了?”

“沒有。”陸清覺語氣淡淡的,“我生什麽氣?”

生什麽氣?

夏阮不知道。

但他就是覺得陸清覺不高興了。

“你生氣了。”夏阮肯定的說。

陸清覺神色不變,垂眸疑惑的看他。

他從哪裏看出來的?

自己表現的有那麽明顯?

夏阮猶豫了一下,說:“你生氣的時候眼睛不溫柔了。”

陸清覺真的被驚到了,生氣的時候不溫柔?難道不生氣的時候很溫柔嗎?

“是嗎?”陸清覺淺淺笑了下。

夏阮紅着臉低低嗯了聲。

陸清覺低下頭,兩個人離得很近,夏阮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我是很生氣,那麽軟軟,你要怎麽哄我呢?”

夏阮沒哄過人,愣在原地,茫然的看着陸清覺,但神色又認真,仿佛真的在思考該怎麽哄他。

陸清覺骨子裏的惡劣作祟,他掃了眼夏阮粉嫩的耳垂,緩緩湊過去。

一抹濕熱的觸感。

一秒鐘心髒的停滞。

男生低沉磁性的聲音炸裂在耳際:“軟軟,你怎麽哄?”

心跳猛烈而迅速,夏阮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灼人的熱氣,從裏到外,仿佛熟透了。

“都,都可以。”夏阮軟聲說。

陸清覺壓低聲音:“那我要是想親你呢?”

夏阮睜大了眼睛。

“給不給親?”陸清覺目光落在夏阮粉嫩飽滿的唇上,挺好,就是有點兒幹。

夏阮大腦瞬間死機,幾秒鐘後,他回過神,立馬往後退了一步,耳根子紅透了,結結巴巴的說:“不,不能親。”

陸清覺平靜的說:“為什麽?”

夏阮:“還,還沒,沒成年。不能親。”

沒成年。不能親。

陸清覺詫異夏阮的回答,看着他通紅的耳垂,沒忍住,擡手捏了一下:“那成年可以親?”

夏阮一擡頭撞進陸清覺深沉的眼睛裏,又立馬低下頭,良久,極緩的嗯了聲,點頭。

過往人群熙熙攘攘,陸清覺靜靜的看着快縮成一團的夏阮,眼睛黑的發沉,以至于看起來讓人心驚。

如果夏阮擡頭,就會看到陸清覺眼底瘋狂滋生的占有欲。

“那,也只給我親嗎?”

夏阮耳垂更紅了,又點了下頭。

“可是,我現在就想親你怎麽辦?”

“那,那……”

夏阮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

陸清覺心情不錯,覺得逗人逗的差不多了,擡手揉了揉夏阮乖巧的頭發。

正要開口,乖巧軟糯的男生擡頭,一本正經的問:“親哪裏?”

這認真的樣子讓陸清覺動作頓了下,“可以親哪裏?”

夏阮:“脖子以上。”

陸清覺:“都可以?”

夏阮:“嗯。”

陸清覺揉了揉夏阮的頭發沒說話,牽着他的手腕繼續往前走。

“天哥。你看。”夏燭皺着眉扯了扯林天,“夏阮。”

林天咬着煙側頭,看到夏阮正仰頭跟陸清覺說着什麽,笑的開心。

“他身邊那個男生是誰?”夏燭想到男生的樣子,太好看了,夏阮那個賤東西配不上他。

林天側頭斜睨了他一眼,說:“新來的轉學生,認識景亦。”

“叫什麽?”夏燭問。

林天看着陸清覺和夏阮漸漸走遠的背影眯了眯眼睛,說:“陸清覺。”

夏燭抿了抿唇。

林天把煙掐滅,路過垃圾桶的時候把煙頭扔進去,“夏阮怎麽會有你這種弟弟?上輩子他炸了銀河系了?”

夏燭仰頭對着他露出一抹純真的笑,說出來的話卻冷酷又殘忍:“小時候他搶了我的爸爸,現在,我就要搶了他所有的東西。”

林天提醒道:“是你媽媽勾。引夏臨江,那時候夏阮已經兩歲了。而且,夏阮媽媽的死,和你跟葉遙沒有關系嗎?”

夏燭瞪他一眼,說:“他媽媽自己想不開跳樓跟我們有什麽關系?爸爸不要他,他媽媽也不要他,他本來就是多餘的。”

林天聳了聳肩沒說話,突然覺得那個自卑軟弱的男生有點兒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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