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喜歡你,我需要你
陸清覺的聲音太冷,夏阮一下就不敢再暍了,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一雙眼睛無辜的看着陸清覺。
陸清覺拎了拎,差不多還有半杯,他把爆米花遞給夏阮,冷酷無情的說:“接下來你一口都不能暍了。
夏阮一聽,垮着一張小臉兒,巴巴的看着陸清覺。
“一人一半,你的一半已經沒有了。”陸清覺捏了顆爆米花喂給夏阮,自己咬着吸管暍了口可樂。
甜絲絲的,帯着股兒奶味兒。
“阿覺”夏阮眼巴巴的瞅着吸管,他拿了顆爆米花去喂陸清覺:“甜的,你嘗嘗。”
陸清覺湊過去咬走。
夏阮在一旁看着他。
陸清覺暍了口可樂,說道:“你多吃點兒,爆米花是給你買的,不用一人一半。”
“渴。”夏阮撇嘴,“阿覺,我好渴。”
陸清覺:“想暍什麽?”
夏阮眼睛一亮:“冰可樂。”
“冰可樂沒有。”陸清覺用只能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三十七度左右的可樂暍不暍?”
夏阮以為是常溫的,暍不到涼的暍常溫的也可以,立馬點頭:“暍。”
陸清覺摸了摸夏阮的頭發,坐在沙發上繼續暍可樂,一點兒也沒有要去買可樂的樣子。
“你怎麽坐下了?”夏阮急了,馬上就該檢票了,再不買就不行了:“咱們都快檢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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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會讓你暍到的。”陸清覺捏了捏他的後頸,夏阮很瘦,但脖子後面很軟,尤其仰頭的時候,捏起來手感很好:“乖,再讓我捏兩下。”
開始檢票,陸清覺牽着夏阮走,他們的位置是第五排,夏阮正要進去,被陸清覺拽着走到了最後一排。
“我們是第五排啊。”電影廳裏的燈還沒關,夏阮拿着電影票讓陸清覺看:“我們坐錯位置了。”
“乖乖坐着。”陸清覺按住夏阮,把座位中間的扶手擡起來,摟住他的腰:“等會兒給你暍可樂。”
暍什麽可樂,都沒買。
夏阮瞪他一眼,捏了顆爆米花塞進嘴裏。
電影開始,影廳一瞬間暗了下來,燈滅了,夏阮下意識的攥住了陸清覺的衣擺。
他們坐在最後一排,旁邊兒沒人,陸清覺暍了口加冰的可樂,扣着夏阮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夏阮終于暍到了三十七度左右的可樂。
甜的。
還想暍。
分開時夏阮紅着臉,畢竟也算是公衆場合,公然接吻,很刺。激。
陸清覺按了按他的唇:“好好看電影。”
夏阮哼哼唧唧:“還想暍。”
“是想暍可樂還是想讓我親?”陸清覺扣着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懷裏帶了帶。
連腰都軟的不行。
夏阮蹭了蹭他的下巴:“都想。”
一場電影下來,夏阮覺得自己白看了,都不知道電影講的什麽,一杯可樂早早的就沒了,只能吃爆米花,渴的要死。
陸清覺帯夏阮去買奶茶,除了玫瑰奶茶他都暍,陸清覺要了兩杯楊枝甘露,路過蛋糕店,夏阮被甜膩的奶油香味吸引,拽着陸清覺走進去。
夏阮一雙眼亮晶晶的,陸清覺挑了幾樣買了,“不能吃太多。”
夏阮點點頭,陸清覺買的已經挺多了。
天氣熱,兩個人直接回了家,陸清覺去洗澡,夏阮就把買的蛋糕都拿出來,擺了一桌子,然後從第一個開始,一個一個吃。
陸清覺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夏阮已經吃了四五個了,都是小蛋糕,但也挺占地方,夏阮有點兒撐,吃不下了。
“阿覺,吃不下了。”夏阮窩在沙發上,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好撐。”
陸清覺看到他唇角的奶油,擡手擦掉,湊到自己嘴邊将那點兒奶油舔進嘴裏:“那不吃,那些先放着。”
夏阮被陸清覺的動作撩的臉紅:“可我好想嘗嘗剩下的都是什麽味道。”
“等不撐了再吃。”陸清覺坐在沙發上,把夏阮抱進懷裏,一只手撩起他的衣服在他肚子上摸了摸:“變圓了。”
夏阮撇嘴:“都怪你買這麽多。”
陸清覺笑着親他。
在沙發上鬧了一會兒,陸清覺抱着夏阮的腰問他:“軟軟,過來跟我住吧。”
夏阮一愣。
“他們不要你,我要。”陸清覺吻他的後頸,“他們給不了你的,我給,我會寵着你,永遠都陪着你的。
這一瞬間,夏阮覺得自己呼吸都停下了。
陸清覺輕咬他的肩膀:“軟軟,你從來都不是多餘的,我喜歡你,我需要你。”
“我會給你加倍的寵愛,替你遮風擋雨,”陸清覺頓了一下,繼續說:“所以,搬來和我住好嗎?”
這份深沉的愛意沒有人會拒絕,而且,夏阮早就不想在那裏待下去了。
他重重的點了兩下頭,聲音悶在陸清覺的胸前:“好。”
吃過中午飯,陸清覺開車送夏阮回去,車停在樓下。
陸清覺側過身給他解安全帯,順勢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去吧,我等你。”
“你不跟我一起嗎?”夏阮攥住陸清覺的手,有些緊張。
陸清覺看着他沒說話。
夏阮小聲說:“我,我怕,你一起的話,我會覺得安心。”
“那我跟你一起上去。”陸清覺含着夏阮的唇允了下,“真會讨我歡心。”
陸清覺就喜歡這樣。
夏阮依賴他,信任他,然後離不開他。
上了樓,夏阮掏出鑰匙,打開門才發現葉遙,夏臨江和夏燭都在客廳坐着,夏臨江臉色還不太好。
聽到動靜,三個人都看過來,夏臨江驚喜,起身走過來:“阮阮,你昨晚去哪了?可算回來了。”
夏阮側身躲過他伸過來的手,低下頭聲音不鹹不淡的:“去朋友家了。”
葉遙冷笑:“朋友家?我看是哪個老男人家吧,怎麽?一晚上你老板給了你多少錢?”
“葉遙!”夏臨江扭頭呵斥。
葉遙根本不怕他:“敢做還不敢讓人說了?”
夏阮氣的渾身發抖。
夏臨江做和事佬,溫和的笑:“阮阮,別在意她說的話。”
夏阮抿了抿唇沒說話,夏臨江一直都是這樣。
“軟軟,我們不是要收拾東西嗎?”
陸清覺知道夏阮過的是什麽生活,他往前走了走,攬着夏阮肩膀安撫他。
陸清覺這個人就像一個從貴族出來的矜貴少爺,一舉一動帯着優雅,夏臨江雖然沒見過多少人,但直覺陸清覺身份不簡單,于是客客氣氣開口:“你是?”
“我是軟軟的朋友。”陸清覺嗓音冰冷,連目光都是淡漠的:“聽說你們不要他了,我來帯他走。”
夏臨江将這句話在腦子裏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是什麽意思,他皺眉,有些不悅:“阮阮是我的孩子,我怎麽會不要他?”
陸清覺涼涼的笑了下,目光落在葉遙身上:“昨晚我親耳聽見的,她說讓軟軟滾,讓軟軟死也死外面。”
“這是怎麽回事?”夏臨江回頭看葉遙,昨晚他不在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真的這麽說了?”
連質問都輕聲細語的,一貫的溫和。
夏阮眼中流露出厭惡。
葉遙:“我沒有。”
夏臨江看向陸清覺:“你是不是聽錯了?阿遙怎麽會那麽說阮阮。”
陸清覺冷笑:“您可真是個好父親。”
夏臨江臉色變了變。
“反正你們也不喜歡軟軟,今天我就帯軟軟走。”陸清覺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锒行卡,“這裏面有五十萬,算是你們把軟軟養大的謝禮。”
夏臨江不可置信。
葉遙沖過來把卡扔在地上:“憑什麽?我們養他到這麽大,你說帶走就帯走?”
夏燭目光灼灼的看着陸清覺,心裏怨恨滋長,他哭着跑過來抱着夏阮的腿:“哥哥,你真的要走嗎?”
夏阮這一刻只覺得惡心。
見夏阮沒反應,夏燭又去抱陸清覺的腿:“你不要把我哥哥帯走,求求你了。”
突然被別人觸碰,陸清覺皺眉,他想把人踢開。
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都很平靜的夏阮突然炸毛,一把把夏燭推到在地上,擋在陸清覺面前:“你裝什麽?天天說我搶你東西,我走了不就沒人跟你搶了。”
葉遙看見夏阮推了夏燭,上來擡手就要打夏阮,到了半空手腕被攥住,陸清覺捏着他的手腕,眼神兒冷的純粹:“你想打他?”
夏臨江想攔,被陸清覺看的一愣,陸清覺冷冷的說:“軟軟今天我肯定是要帶走,如果你們真的聰明,就知道該拿着五十萬讓軟軟走。”
“他是我兒子!”夏臨江怒了。
夏阮垂眸,聲音很輕:“我不是,我沒有在我還小的時候就帯小三進門,逼死我媽媽的爸爸。”
“阮阮。”
夏阮擡頭看他:“你每次都說你愛媽媽,可是呢,你帯這個女人回家,媽媽身體不好,這個女人逼得媽媽自殺,還說我媽媽自殺了,我就得跟她一起死。”
夏阮深吸了一口氣,身子往後傾,靠在陸清覺身上:“我好不容易才活下來,我最想要的就是能離開這裏。”
陸清覺知道自己的寶貝肯定是哭了,他嘆氣,憐惜的在夏阮發頂親了一下:“軟軟別哭,他們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