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小崽子也真敢下口

第二天秦嚴骞下樓時,面色陰冷的讓一衆傭人大氣都不敢出。

晨練結束後,男人從健身房的浴室出來,用毛巾擦着半濕的發,讓傭人上樓把沈小少爺叫下來吃早餐。

沈夏洗漱完下樓到餐廳,秦嚴骞已經坐在那裏用起了早餐。

沈夏迷迷糊糊地啊了一聲,算作打招呼。

“過來吃飯吧。”男人冷淡道。

沈夏聽話地坐在他對面,拿起塗着草莓果醬的面包咬了一口。

男生張嘴時露出一點雪白的貝齒,秦嚴骞看見,感覺胸口隐隐作痛。

這小崽子也真敢下口,他胸膛那一圈整齊的牙印到現在都還沒消。

兩人吃完早餐,秦嚴骞帶着沈夏去領證。

小啞巴坐在副駕駛上,興奮地動個不停,雪白纖長的小腿翹在空中一蕩一蕩。

秦嚴骞要不是知道他傻,都要懷疑這個小啞巴是不是在刻意勾引自己了。

領證的時候要拍結婚照,工作人員說笑一笑,沈夏看看秦嚴骞,男人嗯了一聲,說:“笑吧。”

小啞巴才仰起唇角,漂亮的黑眼珠彎出兩輪好看的弧度,和男人高高興興地拍了婚照。

走完程序,沈夏小心翼翼地從辦公的姐姐那裏接過他和男人的結婚證,去醫院的一路上都愛不釋手地看着,舍不得放下。

到了沈老爺子的病房,秦嚴骞和沈夏一同進去。

沈夏興奮地讓爺爺看他和男人的結婚證,開心地比劃着:“爺爺,我和嚴骞下周就要結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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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爺子現在已經坐不起來了,靠在病床的軟墊上,費勁地笑了笑:“那夏夏高興嗎?”

“高興!”

男生眼神裏溢出來的幸福不是假的,沈老爺子知道他是真心喜歡秦嚴骞這個人,也就随他去了。

陪沈夏聊了一會兒,沈老爺讓寶貝孫子出去給自己泡杯茶。

秦嚴骞本來想和沈夏一同去,被沈老爺子留了下來。

“他那樣沒事嗎?”秦嚴骞想男生那麽毛手毛腳的,小時候就沒少發生過被熱水燙的事件,有點擔心。

“夏夏只不過是智力上有些障礙,又不是傻子。”

沈老爺子意味深長地看了秦嚴骞一眼。

秦嚴骞:“……”

沈老爺子:“我活不了多久了,管不了你們小年輕的事兒。但夏夏是真心喜歡你,該明白的事情他也都明白,就算你對他沒感覺,至少別讓他難過。”

秦嚴骞嗯了一聲:“會的。”

這種沒心沒肺的小傻子,每天最關注的事情就是一日三餐吃什麽,給顆糖就能高興一整天,有什麽可讓他難過的。

畢竟也算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沈老爺子還算信得過秦嚴骞的人品,艱難地動動手指,指揮者男人拿起床頭櫃上用一個杯子壓着的紙條,說:“等我走了,這個號碼的律師會跟你聯系有關沈氏財産的事宜……”

……

沈夏回來時,看見秦嚴骞等在病房門口。

他手裏端着茶,不能比劃手勢,就啊了一聲。

秦嚴骞接過他手裏的茶,對他比了噓聲的手勢,小聲回他:“你爺爺很累,需要休息了,我們回去吧。”

沈夏連忙捂住了嘴巴,乖乖點頭。

男人嘗了嘗小啞巴泡的茶,味道不錯。

秦嚴骞喝完後把茶杯放在茶水間,準備帶小啞巴回家。

可半路上男人接了一個電話,就把沈夏從車上放了下來:“夏夏,我有事要先離開,你在這兒等着家裏司機來接你。”

沈夏用手比劃問:“你要去哪兒啊?”

“公司。”男人道。

騙人,沈夏悶悶不樂地想。

他都聽到男人耳機裏流洩出的人聲了。

是上次出現在嚴骞辦公室的那個男人的聲音,說讓男人去他那邊找他。

秦嚴骞看男生癟着嘴不高興,板着臉道:“怎麽這麽嬌氣。一會兒司機就到了,不要亂跑。”

三伏天,天氣潮濕悶熱的連蟬都沒有力氣叫,男人一踩油門走了。

沈夏就這樣站在馬路邊,等了足足半個多小時,家裏的司機才過來,把臉蛋曬得通紅差點中暑的小啞巴接了回去。

……

“嚴骞,咳咳,謝謝你來看我……”柳修軒臉色蒼白地裹着毯子,一邊咳嗽一邊給秦嚴骞倒茶。

畢竟是以前的舊情人,秦嚴骞對柳修軒比對那個傻乎乎的小啞巴和顏悅色得多,就連說話都帶了幾分柔情:“不用這樣。你還病着,先上床休息吧。”

“只是一點兒小感冒,咳咳……”

可說完這句話後,男人又是一陣劇烈地咳嗽。

秦嚴骞擔心道:“不然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咳……”柳修軒的咳嗽聲頓時小了許多。

他又沒什麽病,只是想見秦嚴骞謊稱自己感冒了,一去醫院豈不是露餡了。

“嚴骞,”柳修軒柔情蜜意地叫了一聲男人的名字,弱聲弱氣地問,“你這樣直接來我住的地方,你未婚夫不會生氣吧?”

“他生什麽氣?”秦嚴骞莫名其妙道。

“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沒事。”秦嚴骞不在意道,“他智力有問題,根本不懂這些。”

一個連男女之情都不明白是什麽的小傻子,他知道結婚代表的是什麽嗎?就巴巴地想和他結婚。

想到這兒,秦嚴骞不禁對沈夏的厭惡多了幾分。

是不是只要有人稍微對他好點兒,這個小啞巴就能跟別人跑了,真是個随便的人。

如果不是他當時因為家裏的事回國,他和男人現在也早該在國外領證了。

說到底,還是他對不起男人。

秦嚴骞心中又生起對柳修軒的愧疚之情,語氣也柔和了許多:“你母親那邊,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最好的醫生給她手術,不會有事的。你也不要太過着急,弄垮了自己的身體。”

柳修軒眸裏盈上晶瑩的淚水,張開胳膊抱住面前的人,把臉頰埋進男人溫熱的胸膛,感激道:“謝謝你,嚴骞,你對我真好。”

“應該的。”秦嚴骞其實有些不适,但想到他還生着病,還是回抱住柳修軒,揉了揉男人的頭。

然後聽到懷裏的人輕聲哽咽說:“嚴骞,要是我說我後悔了,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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