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逼迫

晏騁沒有再管什麽陶雪嬌還是黃雪嬌,徑直掀開被子細細打量起宋錦書來。

一手掀開被子,一手撩起宋錦書鬓角處的碎發,嘴裏念叨道:“她沒有打到你身上吧?”

宋錦書被他看得不自在,那雙雪白的長腿因為害羞泛起了粉色,他緊緊地按着被子不讓晏騁再往下看,紅着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任何的問題。

“她就是從小就被寵壞了,陶老爺子想了半輩子才得到這麽一個女兒,自然是什麽好的都手上奉到她面前。是我以前考慮不周,不過以後不會再讓她住在府裏了。”

晏騁的這番話說的宋錦書有些發怔,他從來沒有因為什麽事情跟自己解釋過。

想打人的也是伸手就打,想要他做什麽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晏騁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是不是因為他哪裏不好所以晏騁不喜歡了。

所以宋錦書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他總是無條件地滿足晏騁的所有要求。而當晏騁突然事事以他為中心時,宋錦書渾身都開始不自在起來,他張了張嘴想要叫他一句。

可剛說出一個“二”字,聲音就卡在喉嚨裏再也發不出來了。

他已經半年沒有好好說過話了,成親的第二天晏騁嫌他說話結巴聽起來煩人,甩了他一巴掌之後一腳踩在他的胸前,眉目飛揚,“以後別再用你那結巴的聲音說話,什麽時候好了什麽開口說話,不然就別再說話了,爺聽着煩。”

宋錦書苦笑,他的結巴是從小就帶上的,哪裏那麽容易能夠治好。

他不敢再惹怒晏騁,從那天之後宋錦書就再也沒有說過話,久而久之大家也都認為他是啞巴而不是結巴了。

那聲細小到幾乎會被人忽略的“二”卻被晏騁捕捉到了,他欣喜地擡頭看向宋錦書。

那張紅唇微抿,嘴角因為內斂而微微往上揚着,上嘴唇的唇珠小巧又飽滿,搭在下嘴唇上像是院子裏梅花花瓣上的露水。

晏騁看得喉嚨幹渴,不自覺地伸手握住了宋錦書的手腕,用上了一些勁。

“你剛剛是不是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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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書臉色一變,連忙搖頭否認。

可晏騁哪是怎麽好糊弄的,手指一用力,宋錦書手腕上就浮現出三兩條紅痕。

他眼睛裏似乎閃着光,不依不饒道:“我就是聽見了,好錦書你再叫我一句,再叫我一句!”

宋錦書手腕生疼,可是他跟晏騁之間的力量差距太大,他的掙紮在晏騁看來就跟不存在一般。

他鬓角都急出了汗,嘴唇也因為緊張失了血色,從嘴唇中央開始泛白。

“二……二……”

幾乎已經刻在骨子裏的害怕扼住了他的喉嚨,他除了能夠發出一個二字外,再也說不出別的話。而晏騁依舊目光如炬地望着他,宋錦書被他握着的那只手因為缺血而開始泛起青紫。

宋錦書越是着急就越是說出話來,最後崩潰地一扭頭咬着下唇哭得發抖。

晏騁這才意識到自己把人逼得太緊了,慌慌張張地将宋錦書摟緊懷裏,低頭才發現他的手腕已經青了一片,在雪白的皮膚上顯得面目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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