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坐在高高的樹枝上,周康很想對蒙恪吼一聲:“将軍,小的想死你了!”
在這裏種樹太難,種樹之前還種了些玉米土豆蔬菜水果,因為全異能催種,現在就有點透支的跡象了。雖說爬的高,若是往常還可以弄一根鐵線藤把自己順下去,但是鐵線藤也得耗費異能啊,剩的又不多了,得留點備用的啊!于是,周康只好指望蒙小将軍了。
蒙恪卻在不遠處站住了,表情也有點呆。
周康一張臉都快笑僵了。将軍,快過來呀,別站那兒不動啊!大熱的天,站那兒不動是想曬肉幹嗎?人肉不好吃,真的!
“蒙恪,我,我下不去了。”等蒙恪慢騰騰走到樹下,周康趕緊求援。
蒙恪放下裝滿鹽土的水罐,深深地看了周康一眼,張開了雙臂。
是叫哥跳下去接着哥的意思麽?可是将軍,哥體重一百一,還有重力加速度,安全有保證不?有将軍您在,哥不怕會被摔死,哥怕的是摔的時候臉先着地。将軍,您不能因為自己長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就鄙視別人清秀大衆臉啊!
“下來!”蒙小将軍張着雙臂,時間長了有些不耐煩了。
周康一下就摔下去了。
麻蛋!壞菜了,不死也得殘了!
沒死也沒殘,被人順順利利接住了,公主抱,抱得死緊。
蒙恪低頭看着周康,一言不發。
周康瞪着蒙恪——将軍,可以把哥給放下了麽?
對視了足有五分鐘,蒙恪還是一動不動。
周康心裏就有點發毛了。他已經可以确定了,蒙小将軍确确實實是對起了心思了。至于起心思的原因是因為他各種真善美還是因為這裏只有他一個,他都絕對絕對不願意成為一個男人的春天!
他還要給老周家傳香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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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前提是能回去的話。
不能再被抱下去了!周康純潔地看着蒙将軍,手指在戒指上一抹,懷裏就多了個大西瓜。
周康清楚地看到,蒙将軍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将軍,有您最喜歡的西瓜,黑皮沙瓤的,老甜老解渴了!”周康狗腿道。
蒙恪把人放下接了瓜,用指甲在瓜皮上劃了一下,然後一拳頭捶上去。西瓜應聲而裂。一掰兩半,人手一把勺子。
半個瓜足有七八斤,一個人撐死也吃不完,周康吃了幾口就拿勺子擠西瓜汁,擠了滿滿一飯盒放了點糖就收進了空間戒指。糖是用蒲葦根熬的,淡黃色的糖漿,微微凝固,裝了半罐子,可以代替蜂蜜食用,比白糖要好吃許多。
臨近太陽落山的時候,蒙恪運來的鹽土已經堆了很大一堆了,周康也收了十來斤雪白雪白的鹽。鹽的成色不錯,幹幹淨淨的,回去磨成粉也可以直接當細鹽用,只是微微的有些苦味。
重新溶了飽和濃鹽水放着沉澱,周康坐在樹下開始考慮晚餐。
體弱嘴刁難養,這是蒙恪對周康最大的印象,他倒是想去打獵弄點新鮮肉食回來,可是即使是在這個寸草不生飛禽走獸絕跡的地方他也不敢讓人離開視線之外,不敢,也不願。
周康做了撈高粱米幹飯。高粱杆是他催種出來當柴燒的,高粱米他不喜歡吃,卻也不能丢掉。在這個處處都在挨餓的地方,浪費糧食會遭天譴的。
很顯然蒙恪也是這個意思,高粱米幹飯拿冷水一沖,濾掉水,扒了一碗又一碗,很是香甜的樣子。
看人吃得香,周康又扒了一口,還是粗粗的拉嗓子的很,就有點吃不下去了。
蒙恪把飯鍋裏一塊兒煮的嫩玉米都挑出來給了周康,又把人手裏的飯碗拿過去幾口就吃幹淨了。
周康臉上有點小紅。被人吃剩飯什麽的,除了爸媽,以前也就堂哥一個。将軍,您怎麽可以這麽不講究!
啃着嫩玉米,周康看了蒙将軍一眼又一眼,那刀削的臉,那深邃的眼,那飛揚的眉……
唉,都是吃飯長大的,怎麽人家就能長那麽帥呢!難道是因為将軍吃飯之餘還吃了化肥?
男人嘛,長太帥了也不好,全世界男人都讨厭,啊,斷袖除外。
周康摸摸自己的臉,對自己清秀一般的小模樣很滿意。
蒙恪看周康不停的摸臉蛋,也放下筷子湊上去伸手摸了一把。還是一樣嫩一樣滑,就手感來說沒什麽不對,就又捧起碗接着扒飯了。
周康頓時就戒備起來了。蒙小将軍最近太自來熟了點,各種親密小動作做起來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很,拉他的手,摸他的臉,抱他的腰,昨天還親他的嘴!
長此以往,貞操不保!
這還了得!
危機感一起,周康就覺得處處是危機了。
晚上睡覺,周康直挺挺側身躺着,枕着蒙将軍的胳膊,臉對着人胸口。蒙将軍的一只手搭在他腰上,那個地方,再往下挪兩寸的話就是他身上肉最多的地方……
麻蛋!
蒙将軍之心,着實不軌!
他居然才發現!
可是兩個人才認識多久啊,一百天有沒有?堂哥勾搭他姘頭還勾搭了整整一年呢!将軍,您不覺得發展太快了麽!
僵硬着,僵硬着,就睡着了。
蒙恪把人往懷裏帶了帶,低頭親了一口,搭在人腰間的那只手悄悄往下挪了三寸。
清早,周康很早就起來了。一個人端着專門用來洗衣服的陶盆跑得遠遠的,放了水,開始搓洗手裏那一小塊黑色布料。一邊洗一邊欣慰且擔憂着。唉,這麽多年都沒反應,害他一度以為自己不行,可是大清早的居然跑馬了,還是在人蒙小将軍大腿上蹭出來的!
前面還在提防将軍對他不軌呢,轉頭就在人家身上各種蹭,老周家的臉哦,都被他丢光了!
周康好想哭一哭。後背上火辣辣的,一定是蒙小将軍在緊迫盯人了!
太鬧心了,剛剛蒙将軍趁機摸了他好幾把,老沒節操了!
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