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哥是第一個
洗好了碗，薛少瑾走到客廳，坐在林以謙和薛穎蘭之間的空位。正在看電視的薛穎蘭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厚臉皮的薛少瑾，再看一眼林以謙的表情。
或許，林以謙是因為薛穎蘭在這裏才不立即趕薛少瑾走的。
薛穎蘭也知道林以謙不喜歡薛少瑾呆在這裏，她擡起手肘蹭了蹭薛少瑾的手臂，“哥，你在這裏幹嘛？”
薛少瑾偏頭看了一眼沉着臉的林以謙，咳了一聲，“看電視。”
薛穎蘭黑線，“你那邊沒電視麽？”
他想說那邊的電視沒這邊的好看。但是看林以謙臉上一直不高興，他還是站了起來，“那我還是回去看。”
等薛少瑾走後，薛穎蘭繼續看着電視。林以謙起身倒了一杯水，然後在沙發上坐下。
薛穎蘭偏頭看了看他，“哥，我能不能問你個私人問題？”
林以謙喝了一口水，“嗯？什麽？”
薛穎蘭挪到林以謙的旁邊，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才說：“那個……如果你不跟我哥在一起……以後，是會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林以謙失笑，“問這個做什麽？”
薛穎蘭幹幹一笑，“就是好奇，問問。”
“我也不知道。”林以謙回答。
薛穎蘭看着林以謙的側臉，小聲問：“那你以前，沒喜歡過女生麽？”
“沒。”林以謙苦笑了笑，“你哥是第一個。”
在認識薛少瑾之前，林以謙的愛情世界是空白的。有了薛少瑾才慢慢有了色彩，只可惜，再深的顏色經歷風雨和歲月的洗禮，也是會褪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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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穎蘭說：“其實，我哥那人就是愛玩，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你受不了他也正常。”
失去才懂得珍惜幾乎是所有人的通病，擁有的時候覺得理所應當而不加以珍惜，等到失去了，心裏空空蕩蕩，才會想到要珍惜，才會千方百計地挽回。
可是往往失去了的東西，再來挽回也是回不到當初的模樣。
吃到了林以謙做的飯菜，薛少瑾很爽快把房間讓給了薛穎蘭，自己抱着枕頭睡沙發。
第二天，薛穎蘭就要趕着回學校，收拾東西走的時候，她說：“哥，以謙哥真的很好，你要是不能保證以後好好對他，就別纏着他了。”
“我知道。”薛少瑾說。
“那……你加油，別讓人搶走了。”
薛少瑾笑了笑，拍着她的肩膀，“快去車站，不然誤點了。”
薛穎蘭黑線，“車票還沒買，誤什麽點？”
萬惡的星期一，辦公室裏一如既往地死氣沉沉，電腦屏幕前是一張張沒睡醒的臉，連看屏幕都是眯着眼睛的，昨天和幾個朋友宿醉的杜建明直接在辦公桌上趴了下去。
面容嚴肅的供應部經理從辦公室門口進來，原本開小差的員工個個精神抖擻，林以謙動作迅速地拿起文件夾伸到隔壁的辦公桌，在杜建明的頭上拍了一下。
杜建明迷迷糊糊地問了句，“什麽事？”
剛想說經理過來了，還沒說經理就來到了他的旁邊。林以謙瞥了一眼還在睡的杜建明，偏頭對來到身邊的經理随口問好，“經理早。”過後，他繼續做着手頭上的工作。
聽到經理兩個字，杜建明忽然擡頭，看到林以謙旁邊微微發福的男人，睡意立即煙消雲散，一雙雪亮的眼睛十分專注地看着電腦屏幕。
供應部經理給了杜建明一個警告的眼色，轉頭臉上又擠出了一個笑，把手搭上林以謙的肩膀，“以謙啊，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辦公室裏太過安靜顯得供應部經理聲音特別響亮，一說好消息，辦公室的所有人都向這邊看過來。林以謙問：“什麽好消息？”
供應部經理一邊拍着林以謙的肩膀，一邊說：“根據我這些天對你的觀察，以及總監對你工作的認可，HR那邊已經決定要升你為供應部的主管，公司這麽看重你，升了職以後可要好好幹！繼續努力！”
聽到升職，林以謙也只是一笑而過，“謝謝經理栽培才是。”
辦公室裏面由着杜建明帶頭，拍起了掌，等經理走了之後，辦公室裏的人都笑着過來恭喜賀喜，好聽的話滔滔不絕。
林以謙來譚氏還不足一年，應聘進來的時候做的是供應管理專員，工作能力和學業水平都在所任職位之上。這九個多月來，林以謙的工作态度和個人實力有目共睹，心裏都知道他升職是遲早的事。
林以謙升職加薪，辦公室裏以杜建明為首的同事借此機會吵着要林以謙請吃飯。林以謙點頭說沒問題，原本陰沉的辦公室瞬間變得活躍。
林以謙收到升職的消息沒多久，譚家譽就打了電話過來。
接通電話，那邊的第一句話就是：“恭喜。”
“恭喜什麽？”
“升職加薪，難道還不值得恭喜。”
林以謙笑了笑，“多謝。”
譚家譽背靠着辦公椅，手裏轉着一支藍色鋼筆，“難得遇到一件值得慶祝的事，今晚一起吃個飯怎麽樣？”
“今晚恐怕不行。”林以謙看了看旁邊想要湊過來偷聽電話的杜建明，拿起文件夾在他頭上敲了一下，才對電話那頭說：“今晚和部門的人一起出去吃飯，下次吧。”
電話那頭的人沉吟着，“那我記住了，你欠我一餐飯。”
林以謙無奈，點頭說：“嗯。”
林以謙收了電話，喜好談論并收集各路八卦杜建明湊過頭來，疑神疑鬼地問：“誰？女朋友？”
“男的。”林以謙輕描淡寫。
“男朋友？”
林以謙糾正，“朋友。”
杜建明眯起眼睛看着林以謙，“以謙，你這麽優秀，別告訴我你還沒有女朋友。”
“沒。”
杜建明一掌拍在桌子上，“卧槽，不科學！”轉念又想了想，“不對，也可能是你要求太高，挑來挑去沒挑到好的。”
林以謙斜睨了他一眼，沒說話，他不大喜歡跟人談論感情上的問題。
杜建明不識趣地趴在辦公桌的隔欄上，小聲說：“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那啥，現在不是很流行男男麽，以謙，我也沒女朋友，要不咱兩湊合點算了。”
林以謙看着電腦屏幕，他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個字，“滾。”
杜建明摸着鼻子笑了笑，“我就開個玩笑。”
林以謙點開自己的郵箱，發現有一封未讀郵件是以前大學舍友張晶平寄過來的。郵件是群發的，當年同一屆的中國留學生他都發了。郵件內容大概就是幾個當初留在日本的近期要回國一趟，會在K市逗留兩天，想要把在K市附近的一些校友叫出來聚一聚。
張晶平和薛少瑾宿舍的兩個人都留在了日本，兩個繼續讀研，一個留在日本工作。留在日本的三個經常有聯系，而和回國的幾個聯系相對較少。這一次的聚會也是他們畢業三年後的第一次聚會。
林以謙和部門的人吃了晚飯之後，回到公寓已經是晚上九點鐘。薛少瑾席地坐在他的門邊，背靠着貼了淡色瓷磚的牆，抱着膝蓋，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看到了林以謙，他從地上站了起來，順手拍了拍後面的灰塵，“怎麽這麽晚？”
林以謙拿出鑰匙，沒回答他的問題，徑直問：“在這裏做什麽？”
“有事找你。”薛少瑾笑了笑，自從分開之後，林以謙很少會接他電話，所以幹脆就直接在這裏等着他。
被日光燈照得雪亮的通道站着兩個人，一個西裝革履，一個穿着居家服。林以謙随口問：“什麽事？”
“晶平的郵件你看了麽？”
“嗯。”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O(∩_∩)O~
預告：明天同學聚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