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合作愉快

雖然看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但是斯內普可不會愚蠢的以為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對面盤腿作者的人就是個普通巫師或者麻瓜。

慢慢撐着身體站起來，然後靠近閉着眼好像睡着一般的男人。雖然五官是亞洲人，但是膚色卻比歐洲人還要白上一些，與其說是白皙，不如說是病态。更詭異的是，那些□出來的皮膚上還有些青紫的顏色。

斯內普輕手輕腳的開始往後退，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沒死，但是這個男人連魔咒都無法傷害，根本不是他能對付的。

“不用對你的救命恩人說一句謝謝嗎？”蕭權閉着眼冷聲道。

斯內普停下腳步，戒備的盯着蕭權。但是多年的間諜經歷讓他明白在面對一個實力比你強大得多的人的時候，最好選擇服從。

“如果在你殺了我之後再救了我就是救命之恩，那麽謝謝你。我可以走了嗎？”斯內普面無表情的嘲諷道。

蕭權睜開眼從地上站起來，然後打量了幾眼斯內普，接着閃身到斯內普面前，趁他來不及反抗，掐住他的脖子道：“我讨厭不聽話的人類，如果不想再死一次，就跟我做一個交易。”

被卡住脖子的斯內普雖然有些喘不過氣，但是不忘發揮毒舌本色：“如果你那變異的腦子還沒有被巨怪同化，就不要指望我會在随時會死的情況下答應你的任何條件。”

雖然不知道巨怪是什麽東西，但是蕭權還是放開手讓斯內普正常呼吸，威懾是必要的，但是他還沒有想和一個連僵屍都做不成的死人談交易的癖好。

然後随手将另一只手裏的攝魂珠晶體丢到他懷裏道：“我要你心甘情願的把這個東西給我，你可以開出任何條件。”

斯內普接住晶體，待定睛看清楚後，瞳孔放大神色有些激動，将晶體牢牢的握緊，然後冷靜的思考了幾分鐘之後懷疑的看着蕭權說道：“你為什麽想要這個？如果你想要得到它，為什麽又要還給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就算我開出了條件，你憑什麽答應會幫我辦到？”

聽到斯內普的質疑蕭權并沒有不悅，又或者說他已經忘記了不悅是什麽情緒，只是平靜的道：“這原本就是屬于我的東西，你該慶幸它現在在你手上，否則你早已經是一具死屍了。你只要心甘情願的把它給我就行了，當然不要想用它來威脅我，畢竟我不是非它不可。至于我憑什麽保證？你忘了你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跟我交易或者死，你選擇一條。”

确實，現在斯內普完全是處于劣勢的一方，雖然有些不公平，但是這就是現實。

“我想我需要仔細考慮一下，畢竟這可是關系到我生死的大事。”斯內普譏諷道，這件事根本就由不得他做主。

“當然可以，一天，記住，不要妄想逃跑。”蕭權走回樹下坐下，閉上眼開始打坐。

斯內普倒是有些驚訝，挑眉看向那個一臉淡定的吸血鬼，他原本以為這個亞裔血統的吸血鬼會直接強迫他接受那個完全沒有可信性的交易，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自己的要求。

不過随即怒氣又上來了，蕭權這樣毫不猶豫的答應他，分明是因為他已經有把握确定自己會答應他那個見鬼的交易。

雖然心裏已經是怒火滔天，但是一向演戲堪比奧斯卡影帝的教授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沉着一張臉離開了禁林。

于是這一天的霍格沃茨的學生又被明顯心情不佳的魔藥學教授，哦，不，是黑魔法防禦學教授的毒液澆灌了一遍又一遍。這一次就連一向頗受教授偏袒的蛇院都沒有幸免。

衆人只能看見自家教授的黑袍翻滾的比平常更加洶湧了，偉大的救世主得到的毒液自然是比其他人多幾倍的分量。

不過難得的這一次只是毒液的噴灑，教授竟然沒有罰救世主去辦公室關禁閉，只是格蘭芬多的寶石又一次成直線下降了好多，讓麥格教授等人花了大把的精力來給格蘭芬多加分。

或許是因為地窖是在地下，旁邊又是黒湖，所以永遠都有一股陰寒之氣，陰沉的教授的辦公室并沒有燃燒着的壁爐，連頭頂的火焰燈都沒有點燃。除了黑暗還是黑暗，但是卻彌漫着一股悲傷。

“莉莉……莉莉……”黑魔法防禦學教授握着一塊晶石滿臉的自責悔恨，口中呢喃着他心底最愛也是最愧疚的人的名字。

微不可聞的呢喃只有他自己能聽見，這個名字是他永遠的痛，他甚至不敢明目張膽的叫出聲，只能在夜深人靜時一遍遍的鞭撻自己的心靈，永遠活着痛苦之中。

這塊晶石是他們還沒決裂之前莉莉送給他的，他一直偷偷的戴在身上。

蕭權的話還在耳邊回響，任何要求都可以答應，這無疑是個誘人的條件。斯內普可以确定蕭權不是黑魔王的人，雖然黑魔王也有招攬許多魔法生物，但是對血統的純正問題黑魔王是偏執的，像蕭權這樣的算是混血的魔法生物，黑魔王是絕不可能招攬的。

更為重要的一點就是魔法根本不能傷害蕭權，具有這種特性的魔法生物斯內普從來沒有在書上看到過，更不要說是遇到。普通的吸血鬼就算恢複能力強被魔咒擊中也是會有傷害的，阿瓦達這種死咒傷害不了他們也會讓他們昏睡一段時間。但是蕭權跟本就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受傷的跡象。不過正是這種神奇的特質才會讓斯內普真的相信蕭權确實有能力來實現他所有的要求。

“莉莉，我該相信他嗎？賭上我早該死去的卑微的性命和你最愛的那個男孩的性命。”斯內普輕聲對着晶石問道。沒有任何生命的晶體碎片當然不可能回答他，斯內普只是閉上了眼再一次握緊了碎片。

一夜無眠，當然這對經常為了熬制魔藥幾天幾夜不合眼的教授來說并不是什麽大事，給自己一個清理一新後，斯內普就出了地窖向着禁林而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投射到蕭權的身上，讓他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下，如果是普通人大概會感覺很惬意，但是對于排斥光明的僵屍來說，這并不好受。皮膚上的灼熱讓蕭權睜開了一直緊閉的雙眼，看了看頭頂樹葉交錯露出的縫隙，手掌一揮，所有的樹葉立馬開始重疊起來，層層疊疊的樹葉擋住了刺眼的陽光，投下的陰影給了蕭權并不太大的活動空間，但是這已經足夠。

僵屍是強大的，不老，不死，不滅，超脫三界六道，他們有着凡人最夢想有的一切，但同時又是最可憐的，他們沒有伴侶沒有朋友，有的只是無盡的孤寂。光明對他們來說只是指引他們走向毀滅的敵人，黑暗才是他們永恒的盟友。

雖然蕭權已經修行到近魔的程度，陽光對他而言并不能造成傷害，但是已經習慣黑暗的他對于光明有的只是厭惡，除非必要他并不會行走在陽光下。

“我的要求就是讓黑魔王永遠的消失，只要你幫我完成，我就把這個交給你。”面色不佳的黑袍男人逆光站着對蕭權伸手道，掌心上躺着的正是攝魂珠的碎片。

“那麽，交易開始。不要妄想欺騙我。”蕭權站起身，和斯內普面對面對視着。尖牙警告性露出唇外。

“I……swear……（我發誓）”幾乎抿成一條線的薄唇慢慢吐出斯內普的承諾。

“合作愉快。”蕭權伸出一只手做握手狀。人類總喜歡在訂立約定時相互握手，蕭權也難得的效仿了一次，不過配上他那近似面癱的臉莫名的有一種喜感。

“合作愉快。”斯內普也配合的伸出手，不過神情也并不友好。雙手交握了一下便立馬分開。

不過短暫的幾秒，斯內普還是眼尖的看到了蕭權手腕內側的那個和自己一樣的标記。

“獨角獸的詛咒？你果然讓我喝了獨角獸的血。”看到這個标記斯內普确定了自己能活過來就是因為喝了獨角獸的血。

吸取過獨角獸鮮血的人将會擁有一條半死不活的，被詛咒的生命。但是獨角獸的鮮血只有與它同等純潔的靈魂才能吸取，否則只會得到獨角獸的詛咒。

并且斯內普記得他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如果兩個人同時吸取了同一只獨角獸的血液，不僅會受到獨角獸的詛咒，兩個人也會同時産生一種羁絆，也就是同生共死。一方死亡，另一方就算相隔千裏也會同時死亡。

“如果你那該死的腦子還沒有生鏽，就應該知道不能同時喝下獨角獸的血。”斯內普有些暴躁的低吼道。看蕭權完全不明白，又一邊毒蛇的諷刺了一頓蕭權的智力，一邊解釋了一通

當然斯內普可不是好心的擔心蕭權的安危，畢竟以體質特性來說，蕭權死了斯內普會死，但是斯內普死了蕭權卻不會死，怎麽算都是斯內普吃虧。

蕭權只看了斯內普幾眼，然後飛快的一手抓住斯內普的手臂，一手指甲猛的增長在斯內普的手臂上滑下長長的一道口子。

斯內普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弄的皺了皺眉，然後另一只沒有被禁锢的手臂反射性拔出魔杖的丢出一個Sectumsempra（神鋒無影），但是他忘了，蕭權的身體并不受魔咒的影響，那些形成的風刃只是将蕭權的衣服割破，皮膚連一絲傷害都沒有。

“只是做個實驗，不用這麽激動。”蕭權毫不在意的松開斯內普的手臂，并沒有繼續攻擊斯內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