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全家叫胡巴!”

小人參瞪了她一眼,“噌”的一屁股坐在地上,“009號玩家,你別玩火。本大王現在可主宰着你的命運,你還想不想回去了!”

噗!

顧顏夕被逗樂了。

別玩火?這可是霸道總裁的專用術語,這麽個小豆丁,也想學霸道總裁?

“當然想。”

顧顏夕好女不跟娃娃鬥,“你把我弄過來,難不成有什麽好事?”

眼看着這任務就要完成了,她的心情十分的雀躍。要是能夠評上個四星通關,到時候還能夠得到個寶箱,那就再完美不過了。

“好事壞事,各憑本事。這是轉運樹,這些果子裏面,有幸運果實和厄運果實,每個任務只能摘一個。”

小人參手一揮,一棵大樹忽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綠色的樹葉下,挂着無數的彩色的果實。這果子跟她之前游戲中摘的那個果實一模一樣,泛着彩色的流光。

這是……放大版的金銀果樹啊!

顧顏夕目瞪口呆。

“游戲裏面可以摘三次,升級了還可以更多,為什麽你這裏只能夠摘一次?”

顧顏夕不滿。

游戲裏面都是銀幣和精力,運氣好還可以摘到風車幣買道具通關,在這裏,一個任務只能摘一個不說,萬一要是摘到厄運果實怎麽辦?

想都不用想,絕對是增加任務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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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本大王說了算。你要是不摘,我就把你留在這裏,一輩子不準離開!”

小人參不耐的哼了哼,無賴十足的坐在地上,那模樣,就好像在說:我就是這麽無賴,有本事你咬我啊!

顧顏夕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一聲,轉身從朝着轉運樹走去。一模一樣的彩色果實,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麽區別,這讓她,怎麽選?

“我數到三,你還不摘的話,我就替你選了。”小人參悠哉悠哉。

“等一下,我問個問題。”

顧顏夕忽然轉過身來,“之前在我大腦裏跟我對話的,是你嗎?”

“本大王會做那麽蠢的事情?”

白了她一眼,小人參張嘴喊道:“三……”

“我選。就這個了。”顧顏夕連忙選定一顆果實,摘了下來,遞到小人參的面前。

系統:恭喜玩家,摘得了厄運果實。

顧顏夕只覺得胸口中了一箭,還恭喜,恭喜你妹啊!

還沒來得及問這厄運指的是什麽,虛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放眼望去,除了無盡的黑夜,只有漫天星光。

翌日。

顧顏夕才剛醒,就收到消息,說南宮駿帶着妹妹南宮羽正前往司徒堡。

據說這南宮羽在比武大會上,對司徒炎一見鐘情,本以為此生無望,沒想到司徒炎在大婚之日,竟大義凜然決心成全南宮駿和沐璇,讓她一顆壓抑的心再次飛躍起來。

借着南宮駿拜謝司徒炎之際,硬是跟了來。

我去,這是個什麽節奏?

情敵出現了?作為女配,她居然還有情敵?

難不成……是昨天那個厄運果實搗的鬼?

來不及吃早餐,顧顏夕一襲男裝快馬加鞭的朝着司徒堡奔去。一定要在情敵萌芽之前,先扼殺在搖籃之中。

司徒堡。

顧顏夕剛到門口,就看到一男一女被管家請進了堡內。

“剛剛那兩人,可是南宮駿和南宮羽?”将馬繩扔給門口的家丁,顧顏夕壓低了聲音問道。

“是。南宮公子是來跟堡主道謝的。”家丁剛說完,眨眼的功夫,面前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顧顏夕站在大廳外一個隐蔽的角落,看着廳內的兩人,心中琢磨着怎樣不動聲色的,讓南宮羽自願退出。

昨天她已經當面阻攔了司徒炎娶沐璇,這個時候,要是再強勢的讓司徒炎拒絕南宮羽,只怕适得其反不說,就連司徒炎剛剛對她的那些小心動,也會蕩然無存。

啧啧,還真是麻煩!

正在這時,司徒炎從拐角轉出前往大廳,一眼就看到了躲避中的顧顏夕。

想到昨夜她那低啞沉悶的述說,她決絕離去的背影,他還以為,她真的不會再出現了。天知道那一刻,他的心,有多麽的震撼,想要留住她,卻發現黑暗中,早已沒有了她的身影。

心,閃過了一絲小雀躍,司徒炎身形頓了頓,狀若沒看見般的,朝着大廳走去。

腳下的步伐,明顯輕盈了很多。

而角落裏,顧顏夕卻怔住了。

司徒炎明明就看到她了,怎麽一言不發就走掉了。

難不成,他還在生氣?

不應該啊。

昨夜的場景她可是親眼所見,司徒炎分明對她的印象已經改觀,甚至她肯定,他絕對有些小心動。

才過了一個晚上,怎麽就又變了?

大廳內,司徒炎一進門,南宮駿和南宮羽兩人立即站了起來。

“司徒兄,南宮駿特地前來拜訪,以謝司徒兄的大義成全。”

南宮駿朝着司徒炎拱了拱手,喜色難掩。只不過看着司徒炎的眼神,有些微微的閃躲,畢竟……他昨天不僅派人搶親,還讓他們在盟主府狀告司徒炎,幸好這件事情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

想到這裏,他的眼底閃過了一抹陰沉。

司徒炎聞言,心裏忽然有些慶幸顧顏夕的阻攔,并沒有看到南宮駿眼神的變化,只是淡淡道:“區區小事,不足挂齒。”

“久仰司徒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是英雄年少,如此宅心仁厚,俠義風範,南宮羽心中萬分敬佩。”

如黃莺般嬌美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司徒炎循聲望去,這才看到坐在南宮駿下方的少女。

一身淺綠色衣衫,襯得她皮膚白嫩如牙。面容嬌俏,眉眼一笑,猶如彎月。見司徒炎看她,白皙的臉蛋瞬間染上了一抹緋紅,含羞帶怯,明豔動人。

“男人都一樣,見到漂亮女人,就移不開眼睛!”

顧顏夕盯着司徒炎,憤憤不平。看着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她咬了咬唇,心下立馬生出一計來。#####

007拯救直男癌師兄7

南宮羽?南宮柏的掌上明珠?

司徒炎目光在南宮駿和南宮羽之間逡巡了一番,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南宮小姐謬贊,司徒只是不忍棒打鴛鴦,并無高義。”

“你寧可被天下人笑,都要成人之美,這還叫不是高義?”

南宮羽還未來得及回應,就聽到了一個略顯責怪的聲音,緊接着,一個錦袍玉帶的少年悠哉悠哉的出現在了門口。

只見他面若白玉,星眸璀璨,尤其是看向司徒炎的眼神,還帶着些許嗔怪的意味,讓人不由的有些好奇,此人究竟是何來歷,竟能在司徒堡內走的大搖大擺。

南宮駿和南宮羽相視對望一眼,眼神帶着疑惑。

沒聽說司徒炎還有個弟弟啊!

“這位是……”

南宮駿打量着少年,沒想到一個男人,竟長得如此驚豔。這少年年紀雖小,但這容顏,即使是沐璇在此,只怕也不分上下。

“小爺燕玺,北燕的燕,玉玺的玺。唔,是司徒炎的……至交好友!”

少年,也就是女扮男裝的顧顏夕挑眉一笑,那慵懶自信的模樣,完全不擔心南宮家的人,會認出她來。

司徒炎在聽到顧顏夕聲音之時,身形一僵,竟隐隐的,心裏竟有些擔憂。

這擔憂,并不是怕被兩人知道他和顧顏夕的關系,而是擔憂顧顏夕會被認出來。武林中人對淩霄樓,可謂是深惡痛絕,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見兩人沒有認出她來,司徒炎緊握的手,終于松了下來。

“原來是燕公子,幸會!”

“燕公子顏值逆天,随性灑脫,得幸相識,是小女子的榮幸。”

聽着兩人客套的話,看着南宮羽那羨豔的眼神,顧顏夕眼裏忽然閃過了一抹狡黠。

“南宮公子,久仰久仰。”

“久聞南宮小姐快意江湖,今日得見,三生有幸。既然南宮公子和司徒炎有要事相商,在下留在這裏也不太好,不知南宮小姐可願随在下出去轉轉?”

既然不能在司徒炎身上下功夫,那就只能拿南宮羽開刀了。

聞言,司徒炎臉色有些不太好。

從剛才在廳外見到她到現在,這個女人竟然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她,難不成,她真的不想再看自己了?既然如此,她一大早的到他這裏來,又是為何!

“這……”

南宮羽遲疑,轉念一想,這燕玺既是司徒炎的至交好友,說不定能從他身上了解司徒炎更多一些。“那就麻煩燕公子帶路了。”

“小羽?”

南宮駿臉有些黑。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跟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出去,總歸是讓人不放心的。即使是在司徒堡,這份擔心仍然讓他很不高興。

“哥,你不是跟司徒公子有事相商嗎,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跟燕公子去外面轉轉,一會兒就回來。”

南宮羽說着,還偷偷的看了司徒炎一眼,這才跟着顧顏夕朝着廳外走去。

“燕公子和司徒公子認識很久了嗎?”

湖邊小徑,南宮羽羞怯的問道。

南宮羽雖是江湖兒女,但對于這男女感情之事,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聞言,顧顏夕立刻篤定了自己的猜測。那厄運果實就是給她莫須有的加了個情敵進來,眼看着她任務就要完成,她現在也只能夠望洋興嘆。

“唔,很久了,好像從我記事起,就認識他了。”

這話顧顏夕沒有騙人。

司徒炎拜她爹為師的時候,好像還不到十歲,那時候顧顏夕才剛剛記事。若不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顧顏夕又怎會愛司徒炎愛的死心塌地,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和他在一起。

“是……是嗎?那……那司徒公子喜……喜歡什麽樣的女孩?”

南宮羽的頭已經低的是不能再低了,話還沒說完,她的臉已經火辣辣的一片,灼熱得連她自己都覺得丢臉。

呃?

顧顏夕詫異的看了一眼南宮羽,這女人,竟比她還直接?還好她早有防範,若她今日沒來,事情會發生什麽樣的變化,還真的是令人難以想象!

等了好一會兒,南宮羽都沒有等到顧顏夕的回答。

“燕公子?對,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見顧顏夕有些呆愣,南宮羽更是覺得無地自容,心裏暗罵自己太着急,丢臉丢到家了。

“哦哦,不是,我是在想,該怎麽回答你。”

顧顏夕同情的看着南宮羽,那眼神,看的南宮羽心裏七上八下,如坐針氈。

“燕公子如實說就好。”

南宮羽心懸的慌,生平第一次竟讓她有了膽怯的想法。

“哎。”

顧顏夕無奈的搖了搖頭,幽幽的轉過身,看着平靜的湖面,“小爺我看的出來,南宮姑娘喜歡司徒炎,這話呢,本不該我來說。但如果欺騙一個心地如此善良的美女,我燕玺心中有愧啊!”

“司徒公子是有心上人了嗎?”

南宮羽都快哭了。

聽着顧顏夕的話,她忽然想到司徒炎是如何拒絕娶沐璇姐姐的。像沐璇姐姐那樣的美人,司徒公子連看都不看一眼,又怎會喜歡上她!

明知道燕玺是在間接的告訴她沒戲,可她仍舊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能夠被司徒公子藏在心上。

“不瞞姑娘,他的心上人,正是在下!”

“什麽?”

南宮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顧顏夕,“司、司徒公子的心上人,是、是你?。燕公子別開玩笑了。”

蒼白的語調,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

看着顧顏夕那痛心疾首一臉悔恨的模樣,南宮羽竟然“哇”的一聲,蹲下身大哭了起來。

顧顏夕懵逼了。

這姑娘,怎麽說哭就哭了呢!

“姑娘,你再哭也改變不了司徒炎心上人是在下的事實。其實,這一切都怪我,若不是我纏着司徒,我們……我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南宮姑娘,燕某是不想欺騙姑娘,才說了實話。還求姑娘不要将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我不想因為我,讓司徒承受太多的壓力。”

顧顏夕看着南宮羽傷心的模樣,再下一劑猛藥。

雖然司徒炎現在還沒真正的愛上她,但這一天也不會太久。

唔,這樣說起來,她好像也不是在騙人。#####

008拯救直男癌師兄8

好不容易送走了兩人,司徒炎剛想質問顧顏夕跟南宮羽說了什麽,讓南宮羽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正常,一回頭,哪裏還有顧顏夕的身影。

空蕩蕩的大廳,好像她從未出現過一樣。

若不是空氣中還殘留着絲絲她的氣息,他真的會以為,剛剛的那一切都是幻覺。

走了嗎?竟然連告辭都不跟他說,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司徒炎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顧顏夕,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而此時正騎馬疾馳中的顧顏夕猛的一個激靈,不知道為什麽,渾身的汗毛好像一瞬間全部都豎起來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想到南宮羽答應她不把這件事情外傳,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要是被司徒炎知道,還不把她生吞活剝啊!

擊退了一個情敵,顧顏夕心情大好,這麽喜慶的事情,自然得找人共同分享。但是想了想,卻發現根本就沒人跟她分享,只得自己找了個酒樓,點了一桌子的佳肴,叫了兩壇好酒,自斟自酌。

然而,此時顧顏夕沒想到,自己的自作主張,在不久後,竟惹出了天大的麻煩。

……

一晃時間過去了大半個月,這半個月的時間內,顧顏夕一次也沒有出現在司徒炎的面前。不出現并不代表她不刷存在感,相反,司徒炎每天都要聽下面的人提起無數次她的名字。

因為每天都會有人送一堆東西都司徒堡,有時候是好酒,有時候是一頭剛剛宰殺的野豬,有時候是金杯玉盞,有時候則是稀世武器。種類之多,令人啧啧稱奇。

而送東西的人永遠只有一個落款——燕玺。

整個司徒堡也只有一個人知道,這燕玺,就是顧顏夕。

半個月的時間,整個武林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比如,盜花無數、敗壞少林名聲的花和尚,在潛逃了數年後,終于在某一天清晨,發現被光着身子綁在少林門口。

比如,偷走了武當鎮門之寶太極劍的蟊賊,在黑市買賣的時候,被抓了個現行,送交武當。

再比如,多年懸而未果的林家滅門案,兇手竟在某一天自動出現在了盟主府,将當年滅門的經過和真相,交代的一清二楚。

……

幾乎每一件事情背後,都有司徒炎的存在。一時間,司徒炎的美名,武林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作為當事人,司徒炎這半個月一直在堡內靜修,何曾出過門!

對于這送上門來的好事,就連堡裏的下人,都感覺到了不太對勁。

“主子,今天又有好幾撥人前來拜訪,被我以您不在給打發了。主子,究竟是什麽人,做了這麽多的事情,還把這一切都推在您身上?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說話的,是司徒炎的屬下烈焰。

“嗯。”

司徒炎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湖心亭,如墨的眼眸中,上過了一抹柔軟。

“派出去的人,都沒查到是何人所為。主子,我們現在這麽被動,萬一要是出點意外……”

烈焰話沒說完。

正所謂物極必反,在比武大會之前,司徒炎的名字幾乎是聞所未聞。比武大會奪得第一,拒娶盟主千金,在短短半個月內,做了幾年武林人好幾年沒做好的事情。

說的好聽,這是在為武林除害。

說的不好聽……這分明就是在打臉。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只怕盛極必衰,成為司徒堡的災難。

“我知道了,下去吧。”

……

淩霄樓內,顧顏夕靠着軟墊,吃着水果,聽着下面的人彙報最新消息,一臉的悠然自得。

“小主子,你這是要做什麽呀,你要是恨司徒炎直接殺了他不就完了吧,何必要這麽捧他!還是說,小主子你已經有想法,要整死他了?”

林素雪見顧顏夕這半個月都沒有去一次司徒堡,雖然每天都送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去,還不遺餘力的給司徒炎揚名的機會。但是在她看來,這絕對不是好的征兆。

而以她們主子的性格來說,肯定是在醞釀着什麽陰謀。

絕對是!

顧顏夕很囧。

一臉無辜的看着林素雪,她就真的那麽腹黑嗎?這是她俘獲司徒炎的策略好不好,策略!

怎麽到了她們眼裏,就變成她憎恨司徒炎,要整他了。

她是那樣的人嗎?是嗎?

“雪姨,你想多了。”

顧顏夕攤了攤手。

“那你……”

“不好了不好了,樓主,司……司徒炎來了。”

林素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小丫頭匆匆忙忙給打斷了。

顧顏夕瞬間坐正了身子,一臉驚喜的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閃着瑩亮的光芒。

“不見。算了,就說我不在。”

咬了咬唇,她臉上的表情快速的變幻,心緒也飛快的轉動。

“但是……”

小丫頭臉色微變,顧顏夕一擡頭,就看到司徒炎一襲藍色錦袍走了進來。

“你們先下去吧。”

顧顏夕給林素雪遞了個眼色。

直到門被關上,顧顏夕都沒有看司徒炎一眼。當然,不是她不想看,她這是心虛。

“玩夠了?”

司徒炎也不坐,站在那兒一雙墨色的眼睛,緊緊的鎖定在顧顏夕的身上。

半個月不見,她似乎過的不錯。瑩潤的臉蛋泛着淡淡的粉紅,像盛開的桃花,相比以前的纖瘦,此時更加明豔。雖然沒有看他,但那雙漆黑的眼眸,鑲嵌在那裏,宛若珍珠。

她就那樣靜靜的坐在那裏,仿佛過了半個世紀,少了那份嬌縱蠻橫,多了一份恬靜優雅。

“我可沒玩。”

顧顏夕別過臉去,拈了一顆葡萄塞進嘴裏。

司徒炎眼神越發深邃,“你做這麽多,不就是為了讓我來找你嗎?我來了,你反而,不想見我?”

噗!

這是得有多自信啊!

顧顏夕還沒來得及吐槽,就被葡萄給噎在喉嚨,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眼看着臉被漲的通紅,呼吸受阻,只覺得眼前一個影子閃過,緊接着就感覺到背上被拍了一掌。

“咳咳……”

看着從自己嘴裏飛出的葡萄,顧顏夕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居然差點被一顆葡萄給謀殺了,這麽蠢的事情,一定不是她會幹的####

009拯救直男癌師兄9

“下手這麽重,你要謀殺啊!”

顧顏夕緩和過來,卻感覺後背火辣辣的疼,司徒炎剛剛下手,是得有多重!

聞言,司徒炎身形一僵,狀若無意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還能說話,那就沒事。”

“要真有事,你還能這麽悠閑的坐在這裏?”

顧顏夕冷笑一聲,沒被噎死,也差點被他拍死。

“我已經來了,你可以收手了。”

“……”

顧顏夕目瞪口呆的盯着司徒炎,直男癌啊直男癌,這是得有多自信,才認為她做這一切,是為了逼他來見自己!還是說,之前的顧顏夕到底是做了多慘絕人寰的事情,才會讓司徒炎産生這樣的想法。

“我做這一切,并不是為了讓你來見我。”

顧顏夕站了起來,走到桌邊背對着他。

“你既然不喜歡我,我顧顏夕也不會勉強,以前的種種,就當做過眼雲煙吧。至于我做的那些事情,只是為了償還曾經對你造成的困惑。你既然讓我收手,那好,我收手。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兀自給自己倒了杯水,顧顏夕面色冷靜,仿佛變了一個人。

她在賭,賭司徒炎一定對她動了心。

人就是有一種犯賤的心理,得不到的在騷動,被偏愛的有恃無恐。當初顧顏夕不論怎樣追他,他從不多看一眼,對她的感情不屑一顧。現在,她不争了也不搶了,你既然不愛我,那我走就是了。

半個月的隐而不見,半個月的糖衣炮彈,終于讓司徒炎明白,顧顏夕在他心裏的位置,已經悄然在發生變化。

然而,當他明白之時,顧顏夕卻說,她不追了。

這讓一直遙遙領先在前的司徒炎,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和無力,那種渴望顧顏夕繼續追他的情緒,讓他幾乎難以自持。

手,緊握成拳。

他漆黑的眼眸緊緊的鎖定在顧顏夕那張白皙的臉上,從未發覺,她的長相比之沐璇,有過而無不及。

“過眼雲煙?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一句過眼雲煙就能夠抹殺掉?”

低沉的嗓音,緊繃着,帶着壓抑的情緒。

司徒炎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走近顧顏夕。每走一步,他的臉色就陰沉一分。每走一步,他的氣息更加冷厲。

顧顏夕一轉過身,就看到一臉陰翳的司徒炎正站在她的背後,吓得她一松,手裏的茶杯“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我做什麽了?”

顧顏夕一邊後退,一邊回想着,難不成以前的顧顏夕做過什麽讓他記恨在心的事情?

“你不記得?”

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司徒炎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逃離。陰鸷的眼裏,仿佛燃燒起了熊熊烈火,足以将顧顏夕焚燒殆盡。

顧顏夕吓傻了。

手腕被他緊緊抓着,後腰抵在桌沿,她望進他的眼底,竟忘記了反抗。

“你怎麽能不記得!”

低啞的聲音,幾乎是喃喃自語的,司徒炎猛然将顧顏夕拉向自己。

一手扶住她的後頸,他忽然欺身,只覺得眼前的臉瞬間放大,還來不及反應,他薄涼的唇已經壓在了她的粉唇之上。不似蜻蜓點水般的柔情,像是發怒的野獸般的,進攻,啃咬。

灼熱的氣息相互交纏,他的唇舌在她的嘴裏攻城略地,占領她的每一寸,品味她的每一寸,霸道的将她圈禁,占為己有。

顧顏夕懵了。

這回她是真的懵了。

她卻沒想到,司徒炎會在這個時候,這麽瘋狂的吻她!

她的本意,只是想激發一下他內心對她潛在的情感,可是為什麽事情發展的完全不受控制,甚至還要搭上她的初吻!

麻木中,她的意識還在飄忽。

而被激怒的司徒炎卻十分的清醒。他清醒的知道,自己的沖動并不只是沖動,在他的唇觸上她柔軟的瞬間,內心,好像有什麽東西頃刻之間崩塌。

感受到懷裏人的呆愣,司徒炎吻得越發的動情。

他從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唇,能夠柔軟成這樣。

不,他知道的,那個蜻蜓點水般的輕啄,他就已經知道了。

她的唇,讓他迷戀。

屋內,仿佛被熱浪席卷過,空氣中飄散着荼蘼的氣息。

司徒炎越吻越溫柔,像是對待珍寶般的,将她捧在手裏。

“你的這裏,已經烙上了我的印記,不要再說離開。不要,離開我。”

拇指摩挲着她已經紅腫的嘴唇,司徒炎啞聲低喃。

有這麽霸道的嗎?不就是一個吻嗎,至于這麽肉麻兮兮的宣告所有權?

但……

顧顏夕幾乎被融化了。

那眼裏的深情缱绻,她從未見過,竟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沉溺。

心,一陣悸動。

不知道是她動了情,還是顧顏夕原本的感應。貼着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她忽然有些害怕,害怕完成任務後,她會舍不得離開。

“顏夕,答應我。”

司徒炎将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天知道在她說結束的時候,他的心跳的有多快。那破土而出的情緒主導了他的動作,他只想狠狠的吻她,用行動來告訴她,不準離開。

“嗯。”

……

“盟主,查出來了,司徒炎雖然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有證據顯示,這一切都跟一個叫燕玺的男人有關。據說南宮駿和南宮羽去拜訪司徒炎的時候,曾見過這個叫燕玺的男人。”

盟主府內,沐嚴青聽着屬下的彙報,眉頭忽然擰了起來。

“去把南宮駿和南宮羽請來。”

“是。”

南宮駿和南宮羽兩人到達盟主府的時候,只覺得廳內的氣氛有些壓抑,路上問了也沒說盟主為何找他們。

“盟主。”

“盟主。”

沐嚴青見兩人來了,揮了揮手,讓其他人先退了出去。

“坐吧,今日請你們來,有件事情想問問你們。武林中半個月的時間,發生了不少事,雖說是好事,但總讓人感覺不太尋常。幾件事情都明确的指出,是司徒炎所為,我讓人去查過,卻說,跟一個叫燕玺的人有關。聽說你二人見過那個燕玺,是個什麽樣的人?”#####

010拯救直男癌師兄10

聞言,南宮駿沒什麽變化,倒是一旁的南宮羽,卻是臉色驟變。

“羽兒,你知道什麽?”

沐嚴青抓住南宮羽的變化,連忙追問。

南宮羽扯了扯嘴角,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燕玺是司徒炎的至交好友。”

她答應過燕玺,不會将他和司徒炎的關系公衆于世。就算是為了司徒炎,她也絕對不會陷他于不義。

“是個什麽樣的人,為何武林中從未聽說過他的名字?”

見南宮羽有意躲閃,沐嚴青從其他方面開始打探。一個從未聽說過的人,忽然在武林中頻繁的動作,作為盟主,他不得不未雨綢缪。

“年紀輕輕,相貌十分出衆,放眼武林估計無人能出其右。”

南宮駿想了想,心下狐疑道:“盟主是懷疑,司徒炎和燕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倒不是。只是駿兒對他評價如此之高,這樣的人,更不容易隐藏才是,又怎會到現在才開始浮出水面。”

“盟主果然心思缜密。司徒炎在比武奪魁之前,也沒聽說過他,如此說來,兩人之間竟也有些相似之處。您這麽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之前不是有人舉報,說司徒炎和顧顏夕以師兄妹相稱嗎?”

南宮駿對司徒炎并無好感,尤其是對方不僅在比武上打贏了自己,連老婆都是對方施舍給自己的,這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傷害。之前主動去司徒炎致謝,也不過是趨于無奈。

盟主既然對司徒炎起了懷疑的态度,他又怎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他可不想一輩子都被司徒炎給壓着!

“顧顏夕?”

南宮羽忽然驚呼一聲。

顧顏夕……燕玺……

怎麽會這樣?不,不可能!

南宮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是陷入了魔障般的,整個人僵在了那裏。

難怪,難怪她覺得,一個男人為何長得比女人還漂亮,難怪燕玺會說司徒炎和他青梅竹馬,心裏的人是他,原來竟是這樣!

燕玺就是顧顏夕!

顧顏夕!你怎麽敢,你竟然如此的耍我!

一想到她當時還天真的問顧顏夕,司徒炎喜歡什麽樣的人,她就覺得怒血翻湧。

那個妖女,肯定在心裏笑話她。

“羽兒,你……”

沐嚴青和南宮駿見南宮羽那麽大的反應,那鐵青的面容,還有她帶着怒火的眼神,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顧顏夕,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是你耍我在先!

“盟主,你還不明白嗎?燕玺,顧顏夕,這分明就是同一個人。”南宮羽冷笑一聲,憤憤道。

铛!

這下,沐嚴青和南宮駿都怔住了。

燕玺,顏夕,諧音他們居然都沒發現。

“你确定?”

這可不是小事,若這燕玺真是顧顏夕,那司徒炎的身份,可就有待商榷了!沐嚴青忽然有些慶幸當初司徒炎的拒親,否則即使他是盟主,受到的牽連也非比尋常。

“我确定。司徒炎和顧顏夕青梅竹馬,更是戀人。”

南宮羽萬分篤定的喊道。

司徒炎,你別怪我心狠,是你們先騙我在先!寧願和一個妖女在一起,都不給她一個機會!

“你們先回去,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其他人,我和其他掌門商量一下後,再做定奪。”

……

當衆人接到武林帖的時候,距離上一次武林盛會,還不到兩個月,于是乎,對于這樣一個不合乎常理的盛會,武林中人猜測紛纭。

司徒炎收到了武林帖,不尋常的是,作為淩霄樓的樓主,武林公認的妖女——顧顏夕,竟也收到了一份武林帖。

七日之後,盟主府,武林大會正式開幕。

顧顏夕依舊是一襲月白色錦袍,玉帶束發,看似翩翩少年郎,游戲人世間。穿梭在人來人往的盟主府,她時不時的偷聽一下別人的談話,又時不時的找幾個人攀談。

內容大多都是和司徒炎有關。

此時,司徒炎早已名聲在外,那幾件大事辦的是人盡皆知,對于這位橫空出世的年輕俊傑,幾乎全是溢美之詞。

甚至不少人猜測,這次盟主忽然召開武林大會,一定是要褒獎司徒炎。

巳時。

盟主府中的空地上,已經搭起了高臺,武林中德高望重的掌門前輩們,都已經紛紛落座。司徒炎的座位,安排在右邊最下的位置上,而好巧不巧的是,他對面的椅子上,赫赫寫着:淩霄樓顧顏夕。

當然,椅子是空着的。

“盟主怎麽會安排淩霄樓的位子?那淩霄樓是什麽地方,武林中至邪至毒的地方!”

“聽說顧顏夕那個妖女十分歹毒,心狠手辣,為了青春永駐,還吃剛出生的嬰兒,要多狠毒有多狠毒!”

“對對對。聽說淩霄樓有個女子長得比她好看,她竟将那女子的臉皮硬生生的割了下來!”

“這算什麽,據說有一次妖女在喝茶的時候被燙了手,硬是将奉茶的下人手腳全部都剁了下來,做成人彘養在壇子裏面,到現在還生不如死的活着呢!”

……

臺下的議論聲就那樣一絲不落的傳到了司徒炎的耳中。

聽着他們将顧顏夕妖魔化,甚至是惡意中傷,以訛傳訛,臉色陰沉得恨不得将他們千刀萬剮。

她才不是這樣狠毒的人!

坐在臺上的司徒炎忽然生出了一種無力感,即使有人當着他的面,誣陷甚至是将顧顏夕說的十惡不赦,他竟都不能替她辯解一分。

撲捉到在臺下穿梭的嬌小身影,那張不僅不生氣,似乎還在和人探讨的小臉,讓他的心驟然一緊,一陣窒息席卷而來。他忽然體會到,為何那夜在湖心亭中,顧顏夕會那樣的決絕。

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也無用。

知我者為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的那份孤寂和酸楚,這些人,大概永遠都不會理解。

直到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顧顏夕才擡起頭來,一眼就看到臺上正壓着怒火的司徒炎。

冷峻的面容此刻更加的森冷,完全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氣勢,有心之人上前搭讪,都被他冷硬的氣息給攔在了三丈之外。

那模樣,分明就是在說,你還樂!

攤了攤手,顧顏夕眨巴着眼睛一臉無辜的望着他,對于這樣的評頭論足,她早已習慣,嘴長在別人身上,她又能如何。

司徒炎還想說什麽,忽然感覺有人盯着他,一回頭,就看到緊随沐嚴青走出來的南宮羽。#####

011拯救直男癌師兄11

南宮羽依舊一身淺綠色,只是那張本該嬌俏的臉上,此刻卻帶着一種陰沉的氣息。尤其是那雙盯着他的眼眸,讓司徒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沐嚴青環顧一周後,視線落在臺上那個唯一空着的位置上,在确認顧顏夕沒有出現後,他這才落座。

“各位武林同仁,此次邀請各位來參加武林大會,實屬非常。衆位都知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對整個武林來說,絕對是好事。”

沐嚴青話音剛落,臺下忽然鼓起了熱烈的掌聲,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焦在了司徒炎的身上。

蹙了蹙眉,司徒炎目光在臺上掃視了一眼,雖然臺下一片熱切,但坐在臺上之人,面容平靜的,讓他直覺有異。

“今日将衆人召集起來,就是想讓大家認識一下,能夠做出非常事情的司徒炎,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沐嚴青的話,讓臺下再次沸騰起來。

擺了擺手,沐嚴青示意大家安靜,剛準備再繼續說話,就被一個沉穩的聲音給攔了下來。

“這些事情,并非在下所為。我雖不知是何人做好事,将此功勞記在我身上。但,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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