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更)

“就這麽給賀部光修嗎?我們不是還沒跟異能特務科談判嗎?”

太宰治将森鷗外準備的黑卡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 來檢查這張黑卡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首領能這麽好心?

不僅特意将支票部分全部整理到卡上,而且寶石等不好交易,需要操心的部分全部留了下來讓港口mafia來處理。

如此費盡心機就為了讓賀部光修更加的方便快捷?

“那麽溫柔的孩子, 就應該得到大人最好的信任,不是嗎, 太宰君。”

太宰治将卡片往桌上一放, 嫌棄的後退了一步。

寬大的黑色外套随着他的後退而飛揚起來。

他整張臉都皺起來, 一副‘森先生你怎麽能說出這麽惡心的話’的表情。

這種鬼話。

随便拎出來一個港口的mafia, 都不會信吧。

織田作之助都不會信這樣的話!

森鷗外看着太宰治的行為嘴角一抽。

不管是江戶川亂步還是賀部光修,明明都對自己的監護人完全的崇拜心理。

為什麽到他這裏, 太宰治滿臉都寫着恨不得他現在就消失在面前的情緒啊。

森鷗外抹了一把辛酸淚,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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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跟異能特務科還未開始談判,但是有了澀澤龍彥這麽大一個把柄,政府怎麽都會給他放權, 而放權的多少甚至要比賀部光修所提出來的十分之一要更多。

真是個完全不貪心的孩子。

晚香堂裏夏目老師的話歷歷在目。

想起他将夏目老師辛辛苦苦鋪出來的康陽大道挖了一條縫, 森鷗外狠狠嘆了口氣。

希望小師弟在看到這張卡片的時候, 能對他的感觀稍微變好一點吧。

森鷗外将卡片裝到了信封裏,龍飛鳳舞的寫了一串字:

‘賀部光修君, 關于對你的事情我表示崇高的歉意,下次如果見面的話,我會親自道歉,這次的約定我已完成,祝你的傷勢早些康複。——森鷗外’

跟賀部光修的字不一樣,森鷗外的字天生就帶了一股氣勢,甚至還多了一絲灑脫和放蕩不羁。

太宰治湊上前, 看森鷗外小心的晾幹筆墨, 将信和卡片一起好好的裝到了信封裏。

“高濑會跟GSS已經掀不起什麽波瀾了, 澀澤龍彥也已經離開戰場,這場持續了快三個月的戰争終于要結束了。”

“是的呢,太宰君。”

“那我可以請假去休息了嗎——”太宰治拉長了尾音。

這段日子一直都跟蛞蝓呆在一起,已經快要因為生理反應惡心到吐出來了。

森鷗外制止了太宰治的這個想法:“不可以呢太宰君,你可是我們這次善後工作的總指揮。”

“哈?”

您還記得這件事呢?

我以為您是開玩笑,結果您是認真的?

太宰治戰術後仰。

看着罪魁禍首先是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後痛苦的伸出手來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企圖掐死自己來躲避工作,森鷗外舒服了。

他無法直接告訴太宰治有關于賀部光修異能的事情。

夏目老師特意交代過不要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但是這并不代表給他造成這個麻煩的罪魁禍首可以免除懲罰。

小孩子做錯事情了就要應該乖乖的站在門口反省自己!

森鷗外抽屜裏的《小孩不聽話應該怎麽教育》的書上,這行字被加大加粗。

這本書是在他見過賀部光修之後,專門去書店為了太宰治買的。

為了鑽研為什麽別人家的孩子那麽聽話這件事,森鷗外甚至将這本書讀通讀順,不僅如此還将重點部分畫了出來做了筆記。

他也是個合格的監護人了吧。

森鷗外喊外面站着的下屬:“找個人幫我把信送出去。”

太宰治伸出手來,在森鷗外舉起信封給下屬的時候奪了過來。

“這麽重要的東西,還是我親自去送比較好吧,萬一丢失了可就不好了。”

太宰治拿起來就往外面走,根本不打算給森鷗外反應過來的機會。

森鷗外迅速站起身來,企圖制止太宰治。

不不不,讓剛被懲罰的太宰治去做事,效果絕對不亞于核彈爆炸。

“不用了太宰君,我覺得……”

“森先生是覺得我連一張信都送不到嗎?”太宰治蹙起好看的眉來,鴛色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盯着森鷗外:“如果這樣的話,我覺得善後工作我也勝任不了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啊森先生同意了的話,我就先走了,不能讓光修君等這麽久呢。”

森鷗外語塞。

連着被打斷了兩次講話的他喉嚨生澀。

森鷗外看着明晃晃的威脅完他就離開了首領辦公室的太宰治,不顧愛麗絲的反對,将她抱到了懷裏:“嗚嗚嗚愛麗絲,太宰君是不是青春叛逆期到了啊。”

“笨蛋林太郎!放開我啊!林太郎才是更年期到了吧!”

“愛麗絲醬,你說的話好痛心啊。”

不過一封信而已。

裏面的卡太宰治應當不敢随便處理,畢竟賀部光修是跟港口mafia有過合同,甚至有過公章蓋印。

這是沒有辦法抵賴的東西。

太宰治也沒那麽大膽子在這種情況下毀約。

他們也沒有第二個五百億可以用過非正規渠道給到賀部光修的手上。

森鷗外拿下巴蹭了蹭愛麗絲柔軟的頭頂,得到了愛麗絲反抗的擊中下巴之後,眯起了眼睛來。

如果太宰治能跟賀部光修的關系處的稍微好一些的話,那就太好了。

希望賀部光修在看到他辛辛苦苦準備好的黑卡的時候,能夠原諒他先前的所作所為吧。

賀部光修伸出手來就要拿信封,卻被福地櫻癡制止。

“躺着看東西對眼睛不好。”

福地櫻癡伸出手來找了兩個枕頭,先将賀部光修的病床搖高,伸出手來小心的将賀部光修扶起來,一邊扶還能一邊問賀部光修:“這樣會難受嗎?”

“不難受。”

賀部光修不僅完全沒感覺到疼,還被福地先生的貼心弄得有些手足無措。

雖然幸福,但是昨天福地先生看見他受傷的那副山雨欲來的表情依舊殘留在他的腦海中。

在賀部光修搖頭之後,他的腰後就又被強勢的塞了兩個墊子。

“這樣會舒服一點嗎?”

“嗯。”賀部光修溫柔的勾起嘴角來,腰側的傷口被陷入柔軟的枕頭之中。

賀部光修身子下滑,找了個更加舒服的位置。

看着賀部光修沒有皺眉,福地櫻癡才安心的将手上的信封放到了他的手裏。

賀部光修拆開了信封。

裏面只有一張字條還有一把鑰匙。

卡呢?

賀部光修将信封直接拆開,上下翻看都沒有發現硬板,嘴角一抽。

他先入為主了?

賀部光修打開了信紙。

‘賀部光修君,我已按照約定将你的要求準備好,但是賀部君,財寶自己找到才是最完美的。——森鷗外’

這字,的确是森首領的,上次雙方交易的合同簽的字與這張紙條上的一模一樣。

看着小孩的表情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明顯的扭曲了起來,福地櫻癡将信紙拿了過來。

“鑰匙?”福地櫻癡摸了摸胡子,也有些不明所以。

[我們是現在笑,還是待會笑。]

[我憋不住了,我先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憋不住,我已經預料到小光修大腦飛速運轉,在經歷一系列的解密,在找到之後看見裏面的場景了。]

[哈哈哈哈我現在都還把賀部光修看見的表情截下來當表情包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都閃開,我先笑。]

[我從後面看完拉回來,笑的比在場的所有人笑的都大聲哈哈哈哈哈。]

他們笑什麽啊!

總感覺事情在往詭異的地方發展。

賀部光修看着彈幕,想起了上次在福澤師兄家的事情,這些彈幕也是在這裏哈哈大笑。

後來發生的事情簡直讓他頭疼。

賀部光修将鑰匙拿到手心裏,長長的嘆了口氣。

何必呢。

他還受傷從床上爬不起來呢。

直接給他一張卡,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行嗎?

“難道這是森師兄給的試煉?”賀部光修吶吶自語。

福澤先生那邊已經過關了,所以森先生就開始着手準備了他的試煉嗎?

除此之外,賀部光修想不到其他森鷗外不會直接将交易金額給他的原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靠北,為什麽這一段會這麽好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對試煉,哈哈哈哈哈哈哈。]

[完啦,光修現在肯定覺得森鷗外是最讨厭的師兄啦。]

[感覺賀部光修頭頂對森鷗外的好感度在-1,-1,-1]

福地櫻癡走上前來,賀部光修就将手上的鑰匙遞到了福地櫻癡的手上。

鑰匙不大,很精致。

福地櫻癡覺得眼熟,放到太陽光下仔細瞧了瞧:“這是京都銀行保險櫃的鑰匙。”

賀部光修了然,畢竟這種東西還是保險一點的好:“那福地先生就去取吧。”

福地櫻癡看了賀部光修一眼,将鑰匙原放到了信封裏,還給了賀部光修:“這是給你的。”

賀部光修搖了搖頭,沒收,反而推了回去:“不是哦,這本來就是送給福地先生的禮物啊。”

福地櫻癡愣了一下便反應過來。

這就是小光修那天在巷子裏跟大倉烨子說的禮物啊。

這些日子辛辛苦苦甚至受傷,就是為了這一把鑰匙。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是福地櫻癡很明顯來了興趣。

看着福地先生愉悅的眼神,賀部光修卻不太開心。

這次受傷讓他看不到福地先生收到禮物之後的開心表情了。

就算回來再表達激動情緒,也肯定沒有初見的震撼。

福地櫻癡将鑰匙拿到了手裏:“既然是禮物,那麽送禮物的人也得在場吧。”

“這麽辛苦拿到手的禮物,難道不想跟我一起拆嗎?”

無時無刻的都會注意到賀部光修的心情。

自從撿到賀部光修之後,福地櫻癡将這個行為貫徹至今。

他敏銳的感覺到了賀部光修的情緒不高。

嗚嗚嗚。

賀部光修吸了吸鼻子。

福地先生是全世界最好的監護人。

沒有之一。

江戶川亂步怎麽跟他比嘛。

賀部光修迅速做下決定:“那就等明天,租個輪椅吧,福地先生。”

“不用那麽着急。”福地櫻癡伸出手來輕輕的揉了揉賀部光修的腦袋,力度不敢太大,生怕牽扯到賀部光修的傷口。

“不,這個不能放在外面太久,還是拿在自己手裏更放心一點。”

“你的傷剛縫合好。”福地櫻癡不贊同:“既然禮物已經是你的了,就遲早都是你的。”

“我會注意小心點的。”

賀部光修舉起手來,雙手合十,做出了請求的手勢晃了晃:“求求你啦,福地先生最好啦。”

五百億啊。

賀部光修已經想到了拿到裝着五百億的卡,大氣的放到福地先生面前的場景了。

福地先生肯定感動到整個人都慌張的表情,他想第一個見到。

乖巧的孩子在掙到錢的第一反應都是給養育自己的父母。

賀部光修也不例外。

福地櫻癡嘆了口氣。

賀部光修每次跟他撒嬌請求的時候,都會輕輕的撅起嘴來,水潤的眼眸裏印着他的身影,面頰微紅,因為不好意思的關系,耳垂都會變紅。

小光修從來都不知道他撒嬌的時候有多可愛。

賀部光修很會拿捏福地櫻癡的死穴。

福地櫻癡繳械投降的很快:“好吧好吧,每次都這一招。”

賀部光修從喉嚨之間發出了一聲愉悅的笑聲,從旁邊拿了水來放在唇邊抿了抿,失血讓他頭暈,并且缺水。

“傷口今天還疼的厲害嗎?”福地櫻癡坐到了賀部光修的旁邊,掀開賀部光修的病號服,看了看剛被軍醫處理過的繃帶。

賀部光修的膚色天生偏白。

但是純白的繃帶在賀部光修白皙的腹部依舊顯眼。

“好多了。”

沒有第一天那種生疼的感覺,軍醫的手法很好。

今天只是傷口周邊有火辣的感覺,還有因為縫合的地方在長肉的關系,導致有一些發癢。

福地櫻癡的視線上移。

在繃帶上方,接近心髒的地方還有一道疤痕。

賀部光修注意到了福地櫻癡的視線,将衣服拉了下來。

“都過去了。”

“是我去晚了。”福地櫻癡嘆了口氣,有些愧疚,将賀部光修喝完的水杯接了過來,放到了旁邊。

賀部光修趕忙搖了搖頭:“福地先生也不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嘛,沒有關系。”

[哇這怎麽還有一道疤。]

[一看前面的就沒看賀部光修番外篇,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诶呀,不是所有人都是多刷,你直接說不就好了。]

[這是賀部光修在遇到福地櫻癡之前,原身家庭的時候留下來的。]

[推薦去看番外篇!真的!親情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感情了。]

[真的,你去看完就知道為什麽賀部光修對福地櫻癡這麽盡心盡意了。]

[哇番外篇老賊畫的特別感人,強推!]

福地櫻癡伸出手來捏了捏賀部光修的臉頰,表達了兩個人彼此之間的親昵。

“起來吃點東西。”

賀部光修看着福地櫻癡拿了個保溫袋過來,眼睛一亮:“有咖啡布丁嗎?”

“沒有,只知道自己逞強的孩子,沒有咖啡布丁吃。”

賀部光修訝異的看了一眼福地櫻癡。

诶?

明明今天那麽好說話,結果還是在生氣啊。

賀部光修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乖乖的打開了保溫袋,裏面是一碗粥。

跟賀部光修給中原中也敷衍的在早餐店買的不一樣,是帶着愛意親自煮了很久,炖的爛爛的小米粥。

旁邊還有一盞湯,裏面放了血塊。

賀部光修抿了一口湯。

不好喝。

不僅僅鹽放多了,而且血塊也沒處理好,帶了點腥味。

但是看着站在旁邊的福地先生一臉期待的樣子,加上這是家裏面收拾出來的碗筷。

賀部光修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是福地櫻癡親自煮的。

怪不得他醒來的時候,福地先生并不在。

也不知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福地先生,是怎麽做出這麽高難度的湯的。

“好喝嗎?”福地櫻癡有些忐忑。

他今天差點把出房炸了。

這可沒有速成的布丁好做。

但是他問了條野采菊,采菊非常接地氣的告訴他:受傷的病人不要多吃外面買的外賣,家裏煲的湯是最好的養傷聖物。

“特別好喝!”賀部光修給予了高度贊揚。

在賀部光修喝完粥和一碗湯之後,他的桌板上被放了一個小盒子。

小盒子的包裝看起來很眼熟。

“這是我們家新開的那家店,新出的咖啡味的糕點啊,福地先生去排隊了?”

他只是上次回家的時候抱怨了一句沒吃到。

賀部光修沒想到福地櫻癡記在了心裏。

而今天那塊最近很難買的糕點,現如今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只是回去給你帶換洗衣服的時候,順手路過人家送的試吃品。”

福地櫻癡想讓賀部光修反省自己的行為。

嘴硬心軟。

賀部光修心裏嘀咕了一句,毫不猶豫的将勺子拿起來,挖了一大塊放到了嘴裏。

第二天一大早,賀部光修就被福地櫻癡裹成了一個小糯米團子,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租來的最貴的輪椅上。

圍巾,手套,帽子,甚至還拿了一件帶絨的外套。

外套直接裹在了賀部光修的病號服外面,福地櫻癡不想讓賀部光修換衣服的時候扯動傷口。

賀部光修在充滿暖氣的屋子硬生生的感覺到了熱。

“……沒有必要吧,福地先生。”

還沒到冬天呢……

福地櫻癡看了賀部光修一眼,賀部光修就舉手投降:“好吧好吧,這樣也挺好的。”

不僅如此,福地櫻癡還拿了一塊白色的毛絨毯子放到了賀部光修的腿上,甚至拿了個抱枕放到了賀部光修的腰後墊着。

從病房的鏡子裏去看。

賀部光修差點以為自己已經半身不遂病入膏肓了。

“走吧。”

看着完全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賀部光修,福地櫻癡滿足的點了點頭。

東京是個很美麗的地方。

跟橫濱這個城市不一樣,安全的治安,甚至有比港口mafia的五座大樓還要高的樓層。

賀部光修很少來這裏,偶爾來這裏也是來處理公務。

幾乎沒有好好的欣賞風景的情況。

福地櫻癡看着左顧右盼的賀部光修輕笑了兩聲:“喜歡這裏的話,等你辭職了,我們來這裏定居怎麽樣?”

但是賀部光修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更喜歡海邊。”

橫濱灣。

那一望無際的藍色。

如同溫暖的包圍圈,讓賀部光修很輕易的就想起了第一次遇見福地先生的時候。

“的确,如果沒有異能者的話,橫濱也許會成為這個國家最美的地方吧。”

賀部光修頓了頓。

從輪椅上擡起頭來,看向了福地櫻癡。

“怎麽了?”

作為內務省的軍警,福地先生這樣的想法也太過于大逆不道了……

而且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就這麽說出來了。

“不,福地先生說的也許是對的。”

賀部光修垂下眼眸。

人的突發奇想,往常來源于內心真實的悸動。

在思索的時候,賀部光修被福地櫻癡推入銀行裏面。

賀部光修不想跟着排隊,他的輪椅太顯眼,他找到了休息區,沖着福地櫻癡柔和的揚起嘴角來。

“福地先生去取吧,我在這裏等你。”

“會無聊。”福地櫻癡早有預料,從輪椅的後背框裏拿出了一本書放到了賀部光修的面前。

“夏目先生以前的作品。”

賀部光修心裏面一股暖流劃過,他沖着福地櫻癡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謝謝福地先生,快去吧,領事的人要等着急了。”

看着福地櫻癡一步三回頭,賀部光修沒忍住沖着福地先生揮了揮手,才讓福地櫻癡制止了這樣的行為,跟着領事去取保險櫃裏的東西。

賀部光修翻開書頁,還沒等賀部光修看到一半。

“砰——”

一聲槍響伴随着玻璃破碎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

“……”

賀部光修手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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