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請問您們的總數是多少呢？我們這邊有最低限額, 低于限額的話，我們是不支持上/門/服務的。”
福地櫻癡滄桑的回話：“二百五十億。”
電話那邊的服務小姐愣了一下，又詢問了一遍：“多少？”
剛開始福地櫻癡看着那滿倉庫的紙幣也不敢置信, 所以理解接話員的不易, 重複了一遍：“二百五十億。”
“您……确認還是在我行嗎？”前臺的聲音已經顫抖了。
“還是？”
“您不是昨天才取走了我們全體人員‘熬夜’整理好的二百五十億的紙幣嗎？！”
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 穿透了隔音性能極好的手機，連坐在輪椅上的賀部光修都聽得一清二楚。
“……”
所以說森鷗外讓銀行熬夜加班，就為了取出二百五十億來讓賀部光修單方面苦惱。
果然, 是有仇吧。
不僅造謠生事，還用錢單方面的砸他, 就因為他從港口mafia的手裏摳出來了五百億？
不至于吧，賀部光修覺得他在其中充當的角色拿得起這麽多錢。
但是翻過來覆過去, 賀部光修想不到其他的理由，所以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森鷗外，是比江戶川亂步還幼稚的小氣鬼。
好不容易從第一個幼稚鬼手裏掏出來了半個信物，還要從第二個幼稚鬼手裏掏出另外半個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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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部光修整個人都像是失去了高光。
他看着忙前忙後，不知道要怎麽處理，最後選擇給背地裏打電話的福地先生，狠狠的閉上了眼睛, 不願意接受現實。
“被罵了吧。”
“一定被罵了吧。”
他明白彈幕為什麽從他出門到倉庫笑了他一路了。
現在已經不是傷口在疼了。
而是從頭部到心髒的位置都因為面前這一幕疼了起來。
“嗚。”
只是一聲悶哼, 福地櫻癡就迅速湊到賀部光修的旁邊，作勢就要掀開他的衣服看看傷口：“扯到傷口了嗎？”
賀部光修壓住了福地櫻癡的手：“沒有，我只是在反省自己。”
第一次彈幕刷屏笑的時候, 他被江戶川亂步帶入了邏輯沼澤，騙的暈頭轉向。
第二次彈幕笑的時候, 他居然沒有反思, 反而是任由自己的行為作為先導, 毫不猶豫的去解密，像是個傻瓜。
下次彈幕再笑的天花亂墜，他将帶頭沖鋒！
“沒有就好。”福地櫻癡收回了手，回答了之前賀部光修的問題：“咳……沒被罵。”
前臺工作人員咬牙切齒的表示馬上就會過來處理。
職業素養拉滿了。
一次性存這麽多錢，到底是大客戶。
畢竟對于銀行來講，有錢人有怪癖的人太多了。
也許只是心血來潮的想看看數字轉變的紙幣到底能占地多大面積。
福地櫻癡走到了賀部光修旁邊，蹲到了他的輪椅面前，伸出手來整理了一下賀部光修的衣領。
他帶着絕對崇拜的語氣，對着賀部光修就是一頓誇贊。
“小光修真是厲害，居然能賺到這麽多錢。”
“我吓了一大跳呢。”
“我們小光修怎麽這麽棒啊！”
福地櫻癡很會哄賀部光修。
從小到大只要是誇獎的話，小光修就會迅速精神起來。
賀部光修萎靡不振的情緒來得快，消失的也快。
“福地先生喜歡就好。”
“全都給我嗎？”福地櫻癡伸出手來揉了揉賀部光修的頭頂，語氣裏的欣慰溢滿：“這麽辛苦賺到的。”
賀部光修毫不猶豫的點頭，講清楚理由：“福地先生不告訴我想做什麽事，我便不問。”
“但是福地先生，不管做什麽，都是需要花錢的。”
賀部光修不知道自己說出了什麽驚天動地的話來。
福地櫻癡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即使他上次如此嚴肅的批評了賀部光修，不允許他來探查分析他想做的事情，但是賀部光修依舊看到了一些須彌。
不去深究，但是卻在為他鋪好後路。
福地櫻癡看到了賀部光修湛藍的眼眸裏，對于他的全然信任。
費奧多爾說的沒錯。
賀部光修的确值得全部的信任。
沒有必要懷疑，沒有必要猜忌，賀部光修不會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來。
“你啊，總能突然說出讓人根本接不上的話。”
福地櫻癡伸出手來，輕輕的将賀部光修抱到了懷裏，輕輕的拍了拍後背。
寬大的手掌動作輕柔，并不像是獵犬殺伐果斷之人。
福地櫻癡不由的慶幸那天出任務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賀部光修。
能撿到這樣的一個孩子。
他幸運到別人都會羨慕的地步。
上天都站到了他這一邊。
天平正在肉眼可見的朝着他的方向傾斜。
賀部光修笑道：“福地先生，這可是非常現實的問題。”
“是，的确是很現實的問題。”他松開了賀部光修，親昵的捏了捏他的臉頰。
“聽說你為了坂口安吾買了采菊一個情報屋？”福地櫻癡站起身來，關上了門，并且鎖好，走到了賀部光修身後，推動輪椅。
銀行的人說他們需要冷靜一會再派人來進行清點，至少要等到明天。
采菊這家夥。
真是跟大倉烨子一個品性。
只要有關于賀部光修的事情，都主動提前告訴福地先生。
搞的他像是個未斷奶的孩子一樣。
賀部光修将腿上的毯子往上移了移：“不是為了坂口安吾啦，我只是也需要一個情報來源罷了。”
福地櫻癡笑着問他：“看來你跟你的下屬關系處的很好。”
“那倒也不算，只是單純的上下級罷了。”
賀部光修不太喜歡強加在他身上的關系。
“那買情報屋的錢，要記得給采菊，他也不容易。”福地櫻癡将黑卡放到了賀部光修的面前。
賀部光修沒接：“我有攢錢，不需要啦。”
“這是給福地先生的，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就算我亂用？”
“福地先生，我不會過問這些錢的去處，這件事情只有森首領和太宰君知道，并且已經跟我簽署過不會告知第三方的合同，福地先生可以随意使用。”
賀部光修笑着說道：“合同我在去廢棄的醫用處理室之前，就放到福地先生的辦公桌上了。”
自從賀部光修受傷之後，福地櫻癡就沒去過辦公室。
醫院，家，兩點一線。
他的付出得到了回報。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但是賀部光修直接承包了一整片池塘，交到了他的手上。
“既然收到了禮物，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有什麽回禮了。”福地櫻癡認真的思考。
賀部光修卻不在意：“福地先生不是送了我小貓的皮筋嗎？這就是小貓皮筋的回禮。”
福地櫻癡聽完，停下了輪椅。
驟然的停頓引得賀部光修疑惑的擡眼：“怎麽了？”
福地櫻癡伸出手來在褲側摸了摸，緊接着伸出手來親自将賀部光修頭上的頭發紮了起來。
賀部光修愣了愣，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探。
手心裏是毛茸茸的觸感。
是福地先生親手做的小貓皮筋。
上次他出門的時候匆匆忙忙忘掉了。
“收拾屋子的時候發現的。”福地櫻癡樂呵呵的：“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記我裝到褲子口袋裏有一段時間了。”
因為異能的關系，賀部光修能清楚的感知到小貓皮筋要比之前輕上一些。
[這個時候福地櫻癡将監視器取掉了，只留下了竊聽器吧。]
[不僅如此，還把竊聽器關掉了。]
[真是屑啊，既然關掉了，就直接拿掉嘛，還非要以防萬一。]
[福地櫻癡到底要小心一些，光修太聰明了。]
[這已經是福地櫻癡對周圍所有的人裏，最放松警惕的了。]
[後面說了，竊聽器沒取，只是為了防止賀部光修遇到危險之後不能及時得知而已。]
[那還行，福地櫻癡還算有點良心，小光修對他這麽好。]
賀部光修呼吸紊亂了一瞬。
心髒如同打了激素一樣，瘋狂散發着愉快的情緒。
“嗚嗚，福地先生你最好了。”
五百億，換了一個帶有竊聽器的皮筋。
小孩卻像是占了便宜一樣，快樂的笑容洋溢在了臉上，福地櫻癡輕嘆。
“回醫院嗎？”福地櫻癡決定獎勵一下賀部光修：“要去糕點屋再給你買點甜點嗎？”
很誘人的話。
但是賀部光修拒絕了。
“不，我想回家了，福地先生。”
反正在醫院也處理不了什麽，不能用藥之後，也就是在床上安安靜靜的躺着，軍醫每天進來最多幫忙換個繃帶，問點無聊的問題。
“醫院的床沒有家裏的軟。”賀部光修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福地櫻癡想了想，同意了：“可以。”
雖然是因為他的失職導致小光修受傷，但是川端康成卻比他還要愧疚。
現在正處在收尾的過程中。
獵犬的隊長跟異能特務科的副局全部請假，對于川端康成來講就是成倍的工作量，但是他心甘情願的接受了。
并且還特意交代他要好好的照顧賀部光修。
家門口。
賀部光修看到了一封信件因為無人收件的關系，孤零零的被丢在在門口。
福地櫻癡撿了起來，上面的落款是賀部光修。
他将信件遞到了賀部光修的手裏：“又是你的。”
賀部光修對于信件已經有後遺症了，他嫌棄的皺起眉來，小心翼翼的打開，生怕再看到什麽驚世駭俗的內容。
‘恭喜您成功入選推理大賽。’
映入眼簾的加大加粗的字讓賀部光修愣了愣。
下面寫着時間和地址，言語優美的表達了對賀部光修到來的欣喜。
還有一行同樣加大加粗的推薦人：武裝偵探社，還蓋了公章。
福地櫻癡湊過來看了一眼，疑惑的詢問：“不是說不參加嗎？”
江戶川亂步！
你根本不是過來跟我商量的！
你是過來通知我的！
是吧！
“我不想去。”賀部光修沒忍住，将人設抛到腦後翻了個白眼：“福地先生，我被髒東西纏上了！”
武裝偵探社的推薦，他剛拿到福澤師兄的信物……
江戶川亂步，是全世界最大的麻煩，沒有之一。
不，現在還要加上未來的森師兄。
福地櫻癡摸了摸下巴，看着信件想了想：“其實也可以去玩玩，你不是一直想逛一逛東京的風景嗎？最近唯一去的一次還是去銀行，也沒有時間好好休假。”
賀部光修‘诶？’了一聲，随後将信件翻轉了過來：“福地先生……”
“我不擅長推理，會輸給幼稚鬼的。”
在某些方面，賀部光修意外的逞強。
“小光修太謙虛了。”
只是一個照面就能看出一個人的生平的分析能力。
這只不過區區一個推理比賽，對于小光修來講應該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到第一的程度。
江戶川亂步也參加的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福地櫻癡想知道，‘超分析’碰上‘超推理’誰會獲勝。
如果賀部光修真的能參與到計劃之中來的話，江戶川亂步将會變成賀部光修路上最大的障礙。
有驗證的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好吧，既然福地先生這麽說的話。”
賀部光修将信件夾到了書裏。
進了屋。
福地櫻癡并沒有先幫賀部光修脫外套，而是率先将家裏面的暖氣燒了起來。
感受到屋內的溫度已經升起，福地櫻癡這才繞過賀部光修，将他身上的那一堆裝備全部撤了下來，整理着放到了一邊。
看起來還打算下次出門的時候依舊使用這些厚重的外套。
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在家裏，賀部光修都幾乎沒有感受過寒冷。
累贅全部卸下來了之後賀部光修感覺清爽多了。
他被推到了自己的屋子，輕柔的被抱起然後放到了床上。
“餓了嗎？”
“福地先生……我今天喝了一碗粥，一碗湯，還有一整個咖啡味的蛋糕。”
賀部光修一邊數着，還一邊下意識摸到了胃上。
他今天腳都沒沾地，沒有消化當然不餓。
福地櫻癡蹙眉。
對比獵犬衆人的飯量，賀部光修的飯量跟小貓一樣，少的離譜。
“那還是少了點，你還在長身體呢。”福地櫻癡看着賀部光修除了小臉蛋，其他地方全都瘦的不行的身體，鬥志滿滿的站起身來：“我再去熬點湯。”
“……”
賀部光修聽到這句話表情僵硬。
愛心湯藥真的不好喝。
但是他阻止不了福地櫻癡的熱情，拒絕福地先生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福地櫻癡剛推門而出，賀部光修就看到了一只三花貓跳到了窗臺上。
三花貓的毛色油亮，蹲坐在他的窗臺前，那雙漂亮的貓瞳帶着擔憂盯着賀部光修，他伸出手爪子來，用爪墊輕輕的敲了敲窗戶。
禮貌且有素養。
[夏目老師來慰問小光修啦。]
[雖然嘴上說着賀部光修還差得遠，但是依舊關心着呢。]
[是啊，自從知道賀部光修受傷之後，就一直很擔心的樣子。]
[對啊，一直沒找到機會來探望。]
[夏目老師已經在賀部光修的房間外蹲守好久了，真的是個很好的老師呢。]
賀部光修驚喜的坐起身來，打開了窗戶，讓三花貓進來。
他親昵的喊：“夏目先生日安。”
在進來的時候，三花貓腳步輕盈，跳到了賀部光修的腿上，目光就落在了賀部光修的腹部。
他看不到具體的受傷情況。
賀部光修很擅長跟長輩撒嬌，他溫溫柔柔的沖着夏目漱石解釋，來讓夏目漱石寬心。
“已經縫合好，現在就等完全康複了，沒有什麽大問題。”
三花貓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變成了人形，皺眉：“在感知危險并且及時離開這一點上，你做的很不合格。”
“你應當在跟川端康成來之後，再跟他一起進入，而不是擅作主張一個人行動。”
“可那個時候我率先行動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你還敢頂嘴？”夏目漱石氣的伸出手來敲了敲賀部光修的腦袋，卻要比拜師的時候溫柔的多：“不要學森鷗外，他太過于理智了。”
夏目漱石用手上的手杖敲了敲地板，增加了嚴肅的氣氛，俨然将賀部光修的卧室變成了課堂。
“現在給你教第二課。”
他盯着賀部光修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孩子，就要有孩子的樣子。”
賀部光修垂下眼眸來。
不管是福地先生還是夏目老師，還是福澤先生，都說過這樣的話。
對于賀部光修的異能，眼前彈幕的預知。
他們不害怕，不畏懼。
甚至用小孩子不應該承擔這個世界上的危險的話語，來勸導着賀部光修。
賀部光修終于明白為什麽江戶川亂步為什麽會被慣到這個地步。
有這樣的長輩，被寵壞很正常。
“知道了。”賀部光修乖巧的很。
“下次不敢了夏目老師。”
夏目漱石注意到了賀部光修的桌子上，擺放着他寫的，滿意的眯了眯眼。
對于一個老師而言，學生的承認總是會讓人心情愉悅的。
夏目漱石對于賀部光修的乖巧滿意的點頭，換了個話題：“我聽福澤說了。”
說到這個，賀部光修的眼睛閃亮亮的，小心翼翼的從懷裏将劍穗掏了出來，恭敬的遞到了夏目漱石的面前：“夏目老師，我做到了。”
賀部光修臉皮很厚，他迅速給夏目漱石的昵稱從先生改為了老師。
賀部光修加了一句，決定拉近他跟福澤谕吉之間的關系。
“福澤師兄人真的很好。”
這是……福澤谕吉在軍隊的時候就攜帶的東西，看起來福澤谕吉對小師弟也非常的滿意。
“不用給我，是福澤認可的你。”
賀部光修明白了，從床頭旁将銀色的手杖拿起來，将劍穗認認真真的別在了手杖柄上。
夏目漱石愉悅的挑了挑眉。
這就代表異能特務科的棟梁已經跟武裝偵探社有了良好的接觸。
至少在賀部光修的面容上來看的話，他的三刻構想已經完成了一半。
“切驕切燥，你還有剩下的一半路要走。”
夏目漱石說完這句話，就發現賀部光修的表情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溫柔的嘴角瞬間抿了起來，仿佛在聽到‘森鷗外’這個名字就會生理性的引起嫌棄。
賀部光修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斟酌口吻，試探性的問：“夏目老師，我真的非要，必須，只能拿到森首領的信物才能拜入師門嘛？”
一連三個形容詞，讓夏目漱石嘴角一抽。
叫福澤谕吉是師兄，叫森鷗外叫首領。
差距太大了。
看起來怨氣很深的樣子。
夏目老師決定及時糾正小鑽石的想法，給森鷗外說好話。
“如果是關于你的第二異能的事情，我已經批評過他了，他已經進行過反思了。”
反思？
賀部光修一點都沒看出來。
甚至有可能夏目老師的指責讓心眼比針還小的森鷗外，演變了後面的事情。
賀部光修斟酌了半天用詞：“不是這件事……”
是比透露他第二異能，還要更嚴重的事情！
森首領，打算拿兩百五十億砸死我！
賀部光修暴言。
“夏目老師，我覺得森首領可能比較讨厭我，我可能做不太到得到森首領的認可。”
“……？”
夏目漱石震驚的聽完，迅速的站起身來。
他上次在晚香堂裏，跟森鷗外循循教導，結果森鷗外這家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森鷗外到底做了什麽樣的事情，直接将未來‘三刻構想’的最大助力的好感度，刷到了負數啊！
夏目漱石瞳孔地震！
福地櫻癡的聲音打破了夏目漱石還打算接着來調解的心思：“小光修，我進來了？”
“好好養傷，我有事先走了。”
夏目漱石迅速變回了貓跳到了窗戶上。
本來應該再好好的關心一下賀部光修的，但是憤怒已經沖昏他的頭腦。
他現在，立刻，馬上就要見到森鷗外這個孽徒！
“夏目老師你不再坐坐？”
夏目漱石沒回複這個問題，四只爪子飛快。
他必須要去問問已經把公式寫好，只需要代入數字就能得到結論的徒弟，是怎麽做到達成零分的。
晚香堂。
還沒從太宰治嘴裏問出事情緣由的森鷗外被夏目漱石緊急召見。
他已經有所預見，但是依舊選擇裝作不知道：“夏目老師，怎麽了？”
“你還好意思問！”
森鷗外：“……”
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