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賀部副局, 這個文件……”
“讓川端局長檢查。”
“賀部副局，這個事件……”
“委托武裝偵探社解決。”
“賀部副局，有恐怖分子……”
“給大倉烨子送過去。”
賀部光修擺爛。
坂口安吾還作為特別搜查官在港口mafia底層苦苦掙紮, 藤木友介也還沒完全學會基礎處理文件和處理事件的能力。
所有的事情積壓在了他的身上也就算了，他還需要抽空去晚香堂見夏目老師。
為了保證再也沒有人來找他處理事情, 賀部光修拿起了自己的小包包, 将近期看書不理解的問題全部準備好，就跑去了晚香堂。
夏目漱石不愧是國家的瑰寶，他的一言一行還有對這個世界的規劃, 異能特務科的理解，還有三刻構想的大膽, 在賀部光修面前展露着，讓賀部光修這些日子看待問題的時候多了不少的見解。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在選擇了賀部光修作為接班人的時候，夏目漱石就毫不猶豫的将自己所有的知識傾囊相授。
上至天文地理，下到民衆百姓, 對于這個世界的理解, 夏目漱石做到了很好的诠釋。
在講完公安和軍警以及異能特務科的弱點和缺陷之後, 夏目漱石結束了今天的課程。
“前兩天安排你看的書看的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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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漱石站在那裏，渾然天成的老師威嚴讓賀部光修下意識的挺直了腰背，他點了點頭：“全看完了。”
“所有？”夏目漱石頓了頓。
光屏對于他看的書籍完全沒興趣, 沒有彈幕加持, 這些日子賀部光修只能将所有的公務全推了, 用來鑽研這些高深文字：“嗯對, 所有。”
“……”
想起那些複雜到精妙的書, 一般學者研究一本書也需要不少的時間, 但是這個小家夥卻在短時間內, 将他準備好的所有書籍的知識全部塞到了腦子裏，看起來消化也算極好。
夏目漱石不由得握緊了手上的粉筆。
這顆鑽石太過耀眼了。
夏目漱石最後丢下了手上的粉筆，粉筆掉落在黑板的溝槽裏面，惹得粉塵一片。
他看人的眼光的确沒錯。
“近期歐洲國家有個異能者在大肆暗殺上層官員，你知道這件事嗎？”
賀部光修搖了搖頭：“我還沒收到這樣的情報，我唯一的情報來源重點關注對象是港口mafia那邊的消息。”
“怪不得。”夏目漱石揉了揉太陽穴：“你的情報來源太少了，作為異能特務科的副局來講，你非常不合格。”
[異能者？魏爾倫吧。]
[啊，他的下一個暗殺目标是森鷗外吧，我記得。]
[怪不得夏目漱石提起這件事情來，他現在已經從異能特務科退役了，他想聽聽賀部光修的看法吧。]
[但是賀部光修不好出手吧，作為異能特務科來講，有人想殺森鷗外，尤其還是國外的異能者，他們作為異能特務科可以坐享其成，坐山觀虎鬥啊，兩敗俱傷才是政府想看到的吧。]
[前面的說得對，但是這對于三刻構想來講是絕對不能發生的事情。]
[賀部光修現在還沒有獲得森鷗外的認可，完全加入師門呢。]
[我莫名對比了藤木……]
[藤木在賀部光修的拜師門檻看來要簡單輕松好多啊。]
[但是賀部光修跟藤木友介最近都在看書背書，就是書籍的難易程度不一樣，不愧是師徒。]
[所以說賀部光修你對藤木友介是另外一種放水吧。]
魏爾倫這個名字真的好眼熟。
賀部光修想起來了。
是在那次蘭波事件中的時候，他的前搭檔，蘭波在死前還為了隐瞞魏爾倫的事情而撒謊，并且以不能将魏爾倫還活着的消息告知內務省的要求交換了黑賬本。
“您想讓我怎麽幫？”
賀部光修翻了一頁本子，他聽課很認真，所以記錄的也密密麻麻的，是老師喜歡的三好學生。
“如果能夠在歐洲那邊暗殺多人還未被逮捕，這就代表他并不是一個好解決的對象，而您都得知這件事情，就說明我已經沒有多少的時間來做出對策了。”
之所以稱之為暗殺，那就是秘密進行，神不知鬼不覺。
而鬧大到需要夏目老師來解決的地步，就已經不是一件小事了。
“我聽川端說了，你上次給了他兩個選擇，他選了随你喜歡的那條路，結果鬧得軍警那邊半天下不來臺。”
夏目漱石在陳述一個事實，但是卻讓賀部光修有些坐立難安。
“這件事這麽做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果然。”夏目漱石走到了賀部光修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審判着賀部光修：“從一開始見到藤木友介那個孩子，你就看穿了事情的所有經過，并且做出了應對的方法。”
被套話了。
尚還年輕的賀部光修輕易的被夏目漱石看的透徹。
賀部光修愣了愣，嘆了口氣決定全招了，他坐在那裏，鎮定自若：“夏目先生，您應該已經看過藤木的履歷了吧。”
“他的父母都是警方人員，并且有着極其強烈的正義感，耳濡目染加上天性使然，造就了藤木友介對于光明一方的向往，他對于弱小有天然的保護欲，但是他的異能卻是天生的暗殺能力，讓他格格不入。”
夏目漱石理解了：“所以你覺得，唯一能夠接納他的，只有異能特務科，但是在武明一的事件裏，你主動讓他看到陰暗面又是為了什麽？”
“他總要去接受，而這是他更好能理解您的理念的直接方法，從小事慢慢演變到習慣，這才是一個合格的接班人不是嗎？”
夏目漱石沉默了下來，他仔細的打量賀部光修，那個孩子溫柔的勾起嘴角，人畜無害，乖巧且規矩的坐在那裏，沖着他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就是因為太過于聰明了，所以賀部光修這個孩子将所有的一切最大的合理化。
但是好在他的性格并不像是森鷗外，他對于多數人都有着包容性，所以在選擇最大的優解的時候，會選擇一條相對溫和的路線。
“那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麽解決？”
“晚輩還是兩個方向，夏目先生想選擇哪一條？”
“老夫已經準備隐退了。”
賀部光修明白了，這就是随他喜歡了，賀部光修起身，沖着夏目漱石鞠了一躬：“那我就按照您的要求着手準備了。”
“去吧。”夏目漱石坐到了賀部光修的位置上：“對了，別太麻煩川端，他也快退隐了，就不要老是給他找麻煩了。”
賀部光修想起今天早上剛将所有的文件全推給川端局長，有些心虛：“晚輩明白了。”
“川端引退之後，我會推你上位。”
“……”賀部光修想起川端局長那天給他展示的盒子，裏面放滿了他掉落後攢起來的頭發已經一堆了，眼前一黑：“我年紀還小，不會服衆。”
服衆？
現在的異能特務科，只要是參與過龍頭戰争的人，不，只要是異能特務科的人，誰不推崇賀部光修。
賀部光修現在俨然就是異能特務科的牌面和吉祥物。
這句話說的夏目漱石都哽住了片刻。
這種說辭可哄騙不了夏目漱石，他簡單明了的詢問：“為什麽不想上位？”
“夏目先生，我說的是實話，有了更多的權利就代表要承擔更多的事情，我并沒有那個把握來承擔整個異能特務科。”
你沒把握？
夏目漱石聽明白了，臭小子這是嫌棄這個職位帶來的壓力了。
簡而言之，就是懶。
“既然如此，你有合适的人選嗎？”
賀部光修想起了那天站在坂口安吾旁邊的光頭長輩，他看起來就很有福氣，而且跟川端康成一樣，對于他的決定總是尊重的：“種田長官。”
“種田山頭火？”夏目漱石看向了他剛才在黑板上畫出來的異能特務科重點人物之間的關系，精準的捕捉到了種田的位置。
夏目漱石猛地發現，的确如同賀部光修所言的那樣，能很好的掌控全局，比他更為合适的，的确只有他。
想到這裏，夏目漱石狠狠的松了口氣。
幸好，他在那場會議中注意到了這個傳說中的孩子。
幸好，他提前将這個孩子介入了三刻構想之中，成為了這個孩子的老師，将異能特務科拉上了正途。
幸好，他的監護人對國家忠心耿耿。
太聰明了這個孩子。
一旦這樣的孩子誤入歧途，會造成多麽嚴重的後果，夏目漱石不敢想象。
光是想到這一塊，夏目漱石都忍不住的慶幸自己當初将賀部光修帶入自己的包圍圈中。
“賀部光修。”夏目漱石喊他。
“晚輩在。”賀部光修将筆記放到了身側的小包中，疑惑的歪了歪頭。
“雖然你還沒拿到第二個師兄的信物，但是在這麽長時間的教導中，你還叫老夫先生，不太符合常理。”夏目漱石看了賀部光修一眼，幾乎是在明示：“你只偶爾叫老夫一聲老師。”
啊？
賀部光修愣住了。
[夏目老師對賀部光修真的好，說句實話。]
[雖然我沒聽懂夏目老師講的課，但是我聽出來了他對賀部光修的偏袒。]
[誰聽得懂夏目老師的課啊，我聽得頭暈眼花的……]
[就跟夏目老師的書一樣，我在看到前面的時候，翻了好多的資料，都沒看懂。]
[就是說不管賀部光修拿沒拿到信物，夏目漱石都會收賀部光修當徒弟，是這個意思吧。]
[差別就在于賀部光修誠不誠心啦，其實夏目老師已經認可了賀部光修。]
[小光修值得！]
[對！小光修值得！]
[感天動地師徒情，夏目老師嘴上說着沒拿到信物就不算拜師，但是背地裏卻偷偷的讓賀部光修喊他老師，嘿嘿。]
被人承認總是讓人開心的，賀部光修也不免俗，他畢恭畢敬的喊夏目漱石：“夏目老師。”
夏目漱石滿意的點了點頭，伸出手來按在了賀部光修的腦袋上：“嗯。”
除了川端康成和森鷗外，只要是他的長輩，似乎都喜歡揉他的腦袋，賀部光修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也沒反抗，乖乖的站在那裏。
好軟。
看着賀部光修的腦袋随着他的揉搓而晃動，夏目漱石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往旁邊瞥了一瞬。
這孩子長得真的乖巧可愛的過頭了些。
“既然已經有想法，就着手去做吧。”夏目漱石坐到了剛才賀部光修坐着的椅子上，想起剛才的手感，握着手杖的手緊了緊。
賀部光修剛從晚香堂走出來的時候，天邊已經出現了晚霞的火山雲，大片大片的，如同血色一樣逐漸侵染了正片天空。
在去異能特務科的路上，賀部光修被人攔下來了。
即使不怎麽愛看電視的賀部光修，依舊見過這個人。
他是現役的演員，也是港口mafia在龍頭戰争裏跟異能特務科談判的人員。
‘宣傳官’。
他長相優秀，戴了口罩以防被人認出來，在看到賀部光修的時候有禮貌的行了禮：“晚上好賀部副局長。”
漂亮的大衣和西裝讓他看起來很精神，明明是在聚光燈下的人，但是周身卻散發着黑暗的氣息，讓賀部光修忍不住的皺起眉來。
“您好。”賀部光修微微的欠身。
“請問您現在有空嗎？建議聊聊天嗎？”宣傳官對待賀部光修有些小心翼翼，即使面對的是跟中原中也一樣的孩子，但是他卻不敢掉以輕心。
這就是在龍頭戰争中，将異能特務科和軍警的損失降到最低的人。
他穿着背帶褲，裏面穿着毛茸茸的毛衣，身上背着一個小小的包，手上還有不小心沾染上的墨水，看起來就像是個稚氣未脫的學生。
宣傳官不由得感嘆的挑了挑眉。
[青年會的人對中原中也真的好好哦，嗚嗚嗚。]
[沒有賀部光修他們也得不到有關于中原中也的資料吧。]
[森先生為什麽明令禁止啊，我不理解。]
[因為是枷鎖啊。]
[所以青年會背着森首領為了自家團寵的一周年禮物，來找異能特務科的團寵x]
[哈哈哈哈哈前面的好形象啊。]
賀部光修看了一眼宣傳官，聯想到蘭波先生的事件來看的話，賀部光修迅速的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我的時間很緊，暫時沒有空來喝茶聊天。”賀部光修溫柔的笑了笑。
宣傳官嘆了口氣，他站到了賀部光修必經之路上：“那在下盡量長話短說。”
還沒等宣傳官解釋，賀部光修就開始翻找小包，最後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勳章。
他攤開放到了宣傳官的面前。
宣傳官愣了愣，看向了白皙掌心裏那代表着異能特務科高層的勳章，他很少有這種失語的時刻。
他知道中原中也跟賀部光修私下有過見面，所以才會選擇賀部光修作為突破口。
“這是？”
“但是，如果是中原的話，我想我還是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賀部光修補充了之前的話：“你應當已經找好了人員來進入資料庫，但是高密的需要我這個級別才能打開權限吧。”
“這就是權限。”
太簡單了。
宣傳官從來沒有進行過這麽簡單的談判。
他甚至還沒有放出籌碼來，對面就已經妥協了。
準備了一天的措辭被噎在了嗓子裏，有些上不去下不來，讓他有些難受。
宣傳官看着那個在落日餘晖下閃閃發光的勳章，沒接：“您的交換條件是什麽？”
“就不要告訴中原是我放的權限就好。”賀部光修打算将自己摘得幹幹淨淨：“中原老是嘴上說着什麽欠了人情之類的話，你應該也聽過不少吧。”
不，那個傲嬌的小子可從來沒有對我們說過這樣的話。
宣傳官下意識的想。
“可是這……”
“就當是我給中原一周年的紀念日吧。”賀部光修放出了驚天大炸.彈：“當初中原加入港口mafia還是我一手引薦的。”
看到宣傳官震驚的表情後還有些沒有言盡的詞語，賀部光修加了一句：“從這個勳章離開我的身邊超過十二個小時，勳章就會失效，而我只是不小心丢了個勳章，所以我明天一大早就會補辦。”
賀部光修沖着宣傳官溫和的笑了笑，随後邁開了步伐，絲毫不在意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的宣傳官。
宣傳官看了看手上的勳章，那個勳章仿佛散發着寒意，讓他的手腳冰涼。
從跟賀部光修交談的開始，他的一切行動甚至話語都被看的清楚，讓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妖媚的面容上帶着十足的震撼。
政府的分析師甚至不害怕他查詢別的重要文件……這是怎樣的把握？
要不是因為中原中也的話，宣傳官也沒有跟賀部光修見面的打算。
宣傳官曾經見過資料裏有關于描寫‘超分析’異能的恐怖之處，親身體驗更覺得恐懼。
希望在這個事情之後，他跟這個異能科副局長最好再也不要見面了。
賀部光修沒有回到異能特務科，而是走到了港/黑的樓下，他将太宰治的手機號從黑名單裏拉了出來。
“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那邊才接起來，咬牙切齒的喊他名字：“賀部光修君，日安。”
喊了全名呢，看起來是氣得不輕，賀部光修毫不猶豫的給自己點了個贊。
“太宰君，好久不見，最近安康嗎？”
你還好意思說？太宰治握着手機的手泛白，他走到了窗戶跟前，打開了窗戶，冷意進入了肺部，讓他迅速冷靜了下來。
“在你給芥川寫那封信之前，我都很安康呢光修君。”
他這些天威逼芥川龍之介将有關于禦守的事情從頭到尾招來，就看到了賀部光修的那封信。
前面很正常，就是詢問芥川龍之介的身體，像極了一個愛護後輩的兄長，随後時不時的從言語中透露出有關于‘太宰治的身體也不好，所以才會将你帶回港口mafia’這件事，字裏行間都告訴芥川龍之介要多體諒他。
最後賀部光修甚至做好了應對的手段，告訴芥川龍之介：
太宰治肯定不會承認，因為作為師長他肯定不會承認，所以你要锲而不舍的關心他的身體狀況。
這就導致後面太宰治說什麽，芥川龍之介都不信，甚至用剛到港口mafia那不多的工資天天買那些油乎乎的補湯，讓森先生監督他喝下去。
“這不是為了讓太宰君感覺到人世間的溫暖嗎？那禦守我可是花了大價錢。太宰君喜歡就好”
“那可真不好意思，那個禦守不小心被我丢到了火裏面呢。”
“沒有關系的太宰君，我可以再給你買一塊，這次讓森先生親自給你祈福怎麽樣？”
“……”
煩死了這家夥。
讓森先生為了他的健康祈福？
這比上天堂這種事情都要恐怖一萬倍。
總是在找他弱點的賀部光修已經榮登太宰治最讨厭的家夥第二名了。
第一名是中原中也。
太宰治決定揭開話題：“找我有事嗎？”
賀部光修笑道：“我有事找森先生。”
太宰治說：“那光修君去不就好了，沒有必要給我這個下屬報備吧。”
“我沒有森首領的私人號碼。”賀部光修遺憾的說道：“而且我需要太宰君跟森先生一起探讨此事。”
太宰治頓了頓，将窗戶關上了，如果說讓賀部光修親自打電話來聯系他的事情，就一定不是什麽好解決的事情。
他的聲音低沉：“我現在去跟森先生說明情況，具體時間就定到現在可以嗎？”
“可以。”賀部光修雖然讨厭太宰治的性格，但是有一說一，太宰治的聰明腦袋能很快的反應過來他所要做的事情：“芥川現在在哪？”
“啊，應該在某家偵探事務所附近等光修君家的小狗吧。”
？
三天前。
藤木友介在被绫辻行人派出來買日常用品的時候，在拐角遇到了已經被十全大補湯折磨了小兩三個月的太宰治。
太宰治沖着他招了招手。
“藤木這是打算去哪啊？”
“去買點東西，太宰先生怎麽在這裏？”
太宰治笑眯眯的伸了個懶腰：“出來随便逛逛，但是完全不知道逛到哪裏了呢，藤木你知道這是哪兒嘛？”
原來是迷路了啊，沒什麽心眼的藤木友介信了太宰治的話，指向了旁邊的位置：“從這裏走，往前左拐，再右拐，直走就能到大路上。”
太宰治看了看，最後嘆了口氣：“我方向感不太好诶。”
乖巧小狗迅速走到了太宰治的前方：“我給太宰先生帶路吧。”
“诶？不會誤你的事嗎？”
“沒有關系，如果是太宰先生的話……”
快走到路口的時候，太宰治裝作不經意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紙，看的啧啧咂嘴，他問好奇那張紙是什麽的藤木友介：“光修君不要你了？”
說道這件事情，藤木友介悲痛的捂住胸口：“我還沒達到賀部大人的要求。”
“什麽要求啊。”太宰治裝作好奇的樣子，循循善誘藤木友介，布好了陷阱。
“我還不能幫賀部大人處理文件……”
“說到這個啊……”太宰治将剛才的文件放到了藤木友介的面前：“這字好看不？”
真的漂亮這個字體。
跟他的鬼畫符完全不一樣。
藤木友介點了點頭，由衷的贊美：“很漂亮，這是太宰先生的字嗎？”
“不是哦，是你的賀部大人的。”
藤木友介雙眼瞬間放光，寶貝的将這個文件就差供起來了，太宰治将陷阱挖的更深了一些：“處理文件首先就是要有一個很好的字體，幫賀部光修君處理文件，肯定要有一手差不多的字體啊。”
噗通。
單純的小狗被高明的貓咪騙的頭昏眼熱，毫不猶豫的一頭栽到了陷阱裏面。
“您說得對！”
太宰治滿意的眯起了眼睛：“那這個文件就送給你了，要好好的練習賀部光修的字體，早日成為你的賀部大人最有利的左右手哦。”
被賣了而不知的藤木對着太宰治肅然起敬：“謝謝您，太宰先生！您真是個大好人！”
太宰治看着熱血沸騰，沖着他道別的藤木友介，笑眯眯的回到港口mafia找來了芥川龍之介。
“你被耍了芥川，真是無趣，這麽簡單的陷阱都看不出來，你确實沒什麽用。”
芥川龍之介疑惑的皺起眉來，這些日子太宰先生一直在反複強調他讨厭這個世界的中二言論，時不時的自殺來表示他的真誠。
但是信封上說的卻跟太宰先生做的完全對不上，這讓他更加的堅定了信封上所寫太宰先生是個口不對言的人。
“被誰耍了？”
“當然是藤木君啊。”太宰治将腿放到了桌子上，另一只手無聊的轉起了筆：“這個世界污濁不堪，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每一秒都讓我煩躁不堪呢，你居然會相信我想長命百歲這樣的話，真是愚蠢。”
太宰治切入主題：“你怎麽确信那封信是光修君寫的呢？”
“……”因為是中原先生送來的，所以完全沒考慮這件事情的芥川龍之介沉默了。
“阿拉，你根本沒确認啊。”
“你知道嗎？藤木為了更加靠近光修君，努力的練出了一手跟光修君一樣的字體哦。”太宰治将腿放下來，轉了個椅子，背對着芥川龍之介。
“愚蠢的家夥，去親眼看看這封信到底是賀部光修交給你的，還是藤木友介模仿的，以後多用用腦子，如果你只是這樣，就得到所謂的承認，終究還是真是太天真了。”
[哈哈哈哈哈哈。]
[專門給了賀部光修寫的文件讓藤木臨摹字體的太宰是屑。]
[被揭露真相之後的芥川龍之介肯定認為是藤木幹的，畢竟賀部光修跟他又沒仇，有仇的是藤木友介小天使啊。]
[要我我也會這麽想哈哈哈哈。]
[太宰治：欺負不了賀部光修，我還不能讓我的學生欺負你的學生嗎？嘻嘻。]
[背鍋俠，藤木友介。]
賀部光修看明白了。
太宰治找到藤木友介，讓他模仿他的文字，藤木友介肯定感恩戴德。
而太宰治讓芥川龍之介去找藤木友介，只要藤木友介随了芥川龍之介的意思，寫下了跟他類似筆跡的文字……
芥川龍之介不僅僅會明白太宰治真的不想長命百歲這件事情，而且肯定會認為那封信是藤木友介為了報複他故意誤導他寫的信，讓他在太宰治面前丢了面子。
“卑鄙！”賀部光修将江戶川亂步第一次見面對他的形容，丢給了太宰治。
“異能！羅生門！”
“啊啊啊啊啊啊芥川你是瘋子吧！不是你讓我寫字的嗎？我簽了個名字而已，你為什麽揍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