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所以說為什麽指揮會這麽亂啊。]

[能在政府那邊說上話的只有賀部光修了, 所以國木田才會打這個電話吧。]

[但是光修也不好插手吧,之前不是說了嗎?]

[焦急的搓手。]

[我急了我急了我急了我急了。]

[蒼王的人頭他們都想要吧。]

[森鷗外居然來找小光修了!]

[你居然還敢來啊!]

挂斷電話,賀部光修看向了旁邊那條陰暗的巷口。

“藤木, 你先回去。”

“可是……”

“我說,你先回去,去幫安吾處理一些文件。”

每次賀部光修說‘我說’兩個字,就代表着對話就此終結, 他最好乖乖聽話。

所以藤木友介鞠躬說:“是。”

等到藤木友介離開, 賀部光修轉身走到了那條巷子裏。

這是個很好的位置,異能特務科的狙擊部隊的範圍內剛好處在這條巷子之外。

“小光修~好久不見啊。”

愛麗絲跑到了賀部光修的身邊,捏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晃了晃。

她的力度很大, 說是久別重逢的激動, 其實可以認為是束縛不讓賀部光修離開。

“森首領, 有事嗎?”

賀部光修沒掙紮, 看向了更黑暗的地方。

“冷淡的師弟,怎麽開始叫我首領了?”

森鷗外露出了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一只手按在了胸口上, 仿佛賀部光修傷透了他的心。

“森先生,在您讓我做了那樣的選擇之後, 請不要說這樣的話。”

賀部光修嘆了口氣, 看起來無可奈何。

但是森鷗外卻清楚的感覺到賀部光修已經繃緊神經, 随時準備沖上來咬碎他的喉嚨,因為某種原因他忍耐了下來。

感謝夏目老師, 森鷗外這麽想。

森鷗外問賀部光修:“要去找個地方坐坐嗎?我知道一家不會被人打攪并且咖啡泡的很好的店。”

賀部光修看了森鷗外一眼:“真是抱歉, 我現在這邊有事要做, 暫時沒有空。”

“是蒼旗的恐怖分子的事情吧, 聽說武裝偵探社找到了具體的位置, 但是三個部門都想要得到蒼王的腦袋,導致指揮很混亂呢,需要我幫忙嗎?”

森鷗外笑着,但是怎麽看都讓人有一種毛骨損然的感覺。

賀部光修抿了抿唇,他看着森鷗外,似乎在等待森鷗外接着說。

“你們都不喜歡我的最優解,但是所有的人都會按照他們所想的最優解行動,這就是人類,利益會沖昏他們的頭腦,導致他們會選擇獲得果實最多的方法,而我僅僅是在理智的情況下選擇的而已。”

賀部光修按在手杖上的手指緊了緊。

“森先生,你似乎對我有什麽誤解。”賀部光修說。

“誤解?你現在還叫我森先生,之前你可是甜甜的仰着腦袋,信任的看着我喊森師兄呢。”

“森師兄。”賀部光修不喜歡這麽油膩的發言喊了一句。

愛麗絲的手終于松開了,卻還是因為賀部光修手部的柔軟輕輕的捏了兩下。

就跟捏貓爪子一樣。

一邊捏愛麗絲的另一只手還放在了臉頰上,幸福的贊揚:“軟乎乎的,好舒服。”

锃——

手杖劍出鞘,放到了愛麗絲的脖子上。

“哇啊啊啊啊啊啊——”愛麗絲吓得大叫。

森鷗外嘆了口氣,看着自家的幼女被自家的師弟鋒銳的劍放在脖子上,伸出手來,将愛麗絲往後拉了一步,避開了那把劍。

這是沒感受到賀部光修的任何殺意的前提下。

若是賀部光修想在這麽近距離的情況下殺一個人,那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

愛麗絲抓住了森鷗外的衣袖,嗚咽着抱怨:“林太郎,嗚嗚嗚嗚,林太郎,都怪你,小光修才會這麽對我啦。”

賀部光修的溫柔并不體現在跟人形異能力上,他柔和的面容此時沒有任何的笑意,他說:“的确是誤解森師兄。”

森鷗外安撫着愛麗絲,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愛麗絲小小的後背:“愛麗絲醬~這怎麽能怪我呢?明明是……”

賀部光修并不想繼續看着師兄跟他的異能力玩cospy,他打斷了森鷗外的話。

“我并不讨厭您的最優解。”

賀部光修将劍收回了手杖之中,他淺笑着,但是笑意卻沒進到眼底。

“我只是不喜歡您的最優解用在我的身上而已,僅此而已。”

“就像是當初您完全可以不告訴太宰君您的謀算,但是您已經擺到了臺面上,太宰君那個時候向您求救了,他那時候完全沒有思考到您的身上,如果是我的話,我大概做不到賭命的這種概率算進去,這麽看來我還是很佩服您的。”

森鷗外的手頓住,他拉着愛麗絲的小手,轉過身來看向了賀部光修,那雙湛藍的眼睛裏倒影着他的身影。

“光修,你每次都說出了讓我極其意外的話啊……”

賀部光修欠身:“我這邊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看着賀部光修離開的背影,森鷗外活動了一下手腕,手指合攏又張開,最後他笑了。

賀部光修跑去了市警的中心,嚣張的推開了指揮中心的門。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武明建鬥的事情的時候,他也是這樣進來的。

賀部光修看着站在指揮位置的服部平藏。

在進來的時候這位警官主張的是不要擅自進攻,可惜他的階級并不足以撼動更大的指揮機構。

這次還有兩個新面孔,看起來很年輕,長相非常的優秀,他們的手上有很厚的老繭。

兩個應該都是爆炸科的新人。

每一個警視廳的人科室不一樣,戴的牌子也是不一樣的。

但是新人能來到指揮中心,大概就是因為現在指揮實在是混亂至極,還有好幾處蒼王留下的隐患炸彈,應該是過來學習怎麽處理這種事情的精英。

“喂,你是做什麽的?”其中一個新人喊他。

“松田,住嘴。”服部平藏聲音嚴肅的制止,他扭頭看向了賀部光修:“賀部副局,您怎麽來了?”

賀部光修很溫和的沖着服部平藏點頭示意,他說:“好久不見了服部先生,麻煩您把你們圈好的範圍拿出來給我看。”

松田陣平還是頭一次聽到服部平藏如此恭敬的喊一個小孩。

是,沒錯,就是小孩。

19歲的賀部光修就算褪去了稚嫩的外殼,依舊年輕到像是能使用學生卡乘車的人。

“可是這……”

“請不要再這裏考慮權限的問題了,我現在需要看到完整的報告圖紙。”

賀部光修将異能特務科的勳章往桌子上一放,周圍的人就閉嘴了。

這種權限相當于那邊處理這件事情的坂下副局長,國家的核心人物。

這個年紀就坐到了這種位置嗎?

真是令人驚訝。

迫于權威,圖紙終于拿到了賀部光修的面前,他展開看。

關于蒼旗的恐怖分子這件事情,是交給了近期不需要上課的國木田獨步調查。

處理的很好,不愧是福澤師兄的弟子,準确的将他們的幾處基地全部标了出來,交上來的報告也清清楚楚。

并且鎖定了其中一個據點。

“現在在這個據點的人有幾個?”賀部光修的聲線溫柔,但是問話的時候帶着決不允許抗拒的聲音。

“……五個。”

只有五個!僅僅只有五個!

在坂下的指揮下,到達準确位置的人,僅僅只有五個,這五個警察甚至不是防爆隊的。

“進攻!”賀部光修聽到了對講平臺的麥克風裏一個熟悉的聲音。

坂下的指揮在賀部光修的眼前看着就像是亂七八糟的垃圾,散發着惡臭。

“給我守着不許動!”

[賀部一聲吼吓我一跳]

[好帥的指揮位光修!]

[光修每次在辦正事嚴肅的時候都好帥prprpr]

“賀……賀部?你怎麽……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坂下聽到賀部光修的聲音更加來了精神,他企圖在賀部光修這樣的小孩面前樹立起自己的威嚴。

“我讓你們全部進攻,沒聽到嗎?所有的人!全部進攻!這樣的惡毒份子我們必須要當成逮捕!”

“坂下!你想犧牲那五位警官嗎?”賀部光修頭一次發火。

松田陣平和荻原研二對視了一眼。

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敢跟司法機構的坂下副局長嗆聲的人。

那可是比服部平藏還要高幾個檔次的人,他們遇見都需要彎着腰的存在。

一個喊着進攻,一個喊着原地待命。

本就混亂的指揮在賀部光修的話語中強勢停了下來。

“我不計較你的言語失禮,如果蒼王逃脫了,你知道會死多少人嗎賀部副局!而且這次的總指揮是我!”

坂下的聲音尖銳了起來,就如同指甲在玻璃上劃過的聲音,極其的難聽且刺耳。

剛才森鷗外說的話在賀部光修的耳邊回響。

‘所有人都會被利益驅使,他們也會選擇他們的最優解。’

[松田!]

[是那個男人!]

[開車技術最好的那個男人!(x)]

[終于到這個時候了嗎?也該光修體驗一下飛車了。]

賀部光修的視線環視了一圈,精準捕捉到了剛才發聲的新人:“請問這位警官叫什麽名字?”

“我?”松田陣平指了指自己,得到了肯定的點頭才回複:“我叫松田陣平。”

“麻煩您開車送我去這裏,服部警官,請您讓這五位警官原地待命等我到,要保持安靜,不要發出動靜來,不要讓蒼王察覺。”

賀部光修努力平複自己的怒氣,他看着彈幕一片哈哈哈之後皺起眉來。

這麽嚴肅的時候,彈幕這是在笑什麽?

很快賀部光修明白了。

松田陣平在外面停着一輛非常漂亮的機車。

雖然不如中原中也的那輛,但是馬達的聲音也震耳欲聾,應該是自主改裝過的。

“請您抱好我的腰。”松田陣平将頭盔遞給了賀部光修。

賀部光修接過了安全帽,是非常酷炫的黑色,他鄭重其事的跟松田陣平說:“麻煩您了。”

好有禮貌的副局長,這個等級的人原來會跟人好好說話啊,松田陣平想。

賀部光修在拜托他的時候,甚至帶着有禮貌的微笑。

看着賀部光修這張臉,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等到賀部光修乖巧的戴上了帽子,松田陣平猛地一踩油門:“走。”

嗖的一聲,賀部光修甚至能聽到耳邊風聲震耳欲聾的表示着面前這位警官的瘋狂。

如同一道閃電一樣,機車穿梭在街道上,賀部光修一邊拿着自己的手杖,一邊揪着面前松田陣平的衣服,有些手忙腳亂。

“紅燈——紅——”賀部光修看着交通指示燈喊了一聲。

“交給我吧!”

“交……交什麽?”

賀部光修感覺自己的大腦都被這種刺激的感受弄得渾渾噩噩,他聽到了一聲張揚的聲音:“完全沒有問題!”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光修:我頭一次看錯人。]

[怎麽能說看錯呢,松田的開車能力絕對一流。]

[漂移了漂移了!]

[哈哈哈哈光修居然面部表情崩了。]

松田陣平一甩方向盤,賀部光修的身子猛地往旁邊側,賀部光修甚至能聽到他抓住的松田警官的衣服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

在後面車輛的咒罵下,機車橫穿了馬路,無視了紅燈。

“松田警官……您這是第一次開機車嗎?”賀部光修瞳孔地震,這就是彈幕說的技術特別好的警官?

“當然不是,這都好幾次了。”

“好幾次?”

賀部光修嘴角一抽,他對于警視廳有了新的看法。

換擋,加速,賀部光修頭一次感受到了什麽叫做反重力,說實在的,他再也不想看見機車這種東西了。

這就是太宰治為什麽會炸中原中也的機車嗎?

賀部光修覺得自己找到了原因。

“請您注意交通規則!”賀部光修努力讓自己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沒事的,我也不是第一次接到罰單了。”

不是第一次接到罰單了……你們警視廳的人都這麽狂放嗎?

等一下……這是罰單的問題嗎?

這是我靈魂在顫抖!

“我還可以更快,您抓穩了。”

“更快?不不不不不——不——”

“坂下副局長,那邊傳來了消息,賀部副局長已經安排好了工作,他馬上就到蒼王的位置了。”

功勞要被人奪走的感覺并不好受,誰都知道結果,賀部光修的異能力覆蓋範圍很廣,并且有精準的選中範圍。

只要蒼王還在據點,他想要離開這裏是完全不可能的。

只要他在,蒼王就跑不了,只能乖乖的在那裏等死。

這個時候就必須承認異能特務科的重要性,承認這個相當于把坂下架在火上烤。

“我們應該怎麽辦?”

“聽賀部副局的吧,賀部副局在龍頭戰争的指揮可讓軍警的損失減少到了最小。”

“是啊是啊,賀部副局肯定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賀部,賀部,賀部。

全都是賀部。

那個嚣張的家夥在逮捕走他的左右手的表情他至今都記得,那是勝利者的戰歌。

這是他們的案件,異能特務科無權插手!

坂下副局長的手狠狠的敲在了桌子上,發出了咚的一聲,讓周圍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媽的。

“在場的所有人,進攻,務必拿下蒼王,萬一他察覺到了我們的行動跑了呢?小心他手上的炸.彈讓更多人喪命。”

車停下來的瞬間,賀部光修的腳就踉跄了起來,他甚至面前冒出了很多的三花貓。

是能讓他摸爪子的三花貓。

賀部光修閉上了眼睛,扶着旁邊的牆壁上,喘息了一口氣。

他們離據點還有一點距離,畢竟那如同野獸一般的發動機動靜太大了。

“松田警官,我大概再也不想坐您的車了。”

賀部光修努力支撐起自己的身子,捏着手杖的手心都開始冒汗,讓他有些抓不穩。

“麻煩您了,請您遠離到安全位置,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您……”

賀部光修看着松田陣平完全沒聽他的話,反而從腰間拿出了配槍,走到了他的面前拉住了據點鐵門。

“不能讓小孩自己一個人去。”

“……小……小孩?”

“您今年應該不大吧,十五?還是十六?”

“我今年十九了。”賀部光修嘆了口氣。

“完全不像……我的職責,是‘安全’的送您到這裏。”

賀部光修看着站在旁邊的松田陣平。

又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警察。

這就是政府為數不多的不被利益所蠱惑,真心的為這個國家做事,并且願意付出性命的人。

令人詫異的人。

賀部光修跟松田陣平對視了一眼:“那就走吧……”

話音還沒落下。

“砰——”

一聲巨響,巨大的爆炸聲從高樓上傳來。

空氣中瞬間彌漫着燒焦之後的味道。

就算是只在門口的賀部光修和松田陣平都被巨大的爆炸波浪掀翻到了旁邊。

賀部光修看到了巨大的玻璃碎片往松田陣平那邊飛去。

如果砸中的話,大概能将松田陣平的胸口橫穿過去。

賀部光修一躍而起,金色的手杖精準的敲擊到了那塊玻璃上。

松田陣平猛地回頭,被賀部光修打碎的玻璃碎屑劃破了他的臉頰,硬生生的疼。

他們是一起被炸飛的,但是賀部光修的反應能力和行動太快了。

[艹,坂下我跟你不共戴天!]

[為什麽不聽光修的啊,就為了那麽點功勞。]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給爺氣笑了。]

[光修連武明建鬥都能收拾,怎麽就不讓光修去啊混蛋玩意!]

松田陣平還想說點什麽,就看到賀部光修将手杖收回了身側。

“松田警官,麻煩你了,事情已經結束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聽到賀部光修這麽說。

結束了……

松田陣平的耳朵還在轟鳴,氣波讓他有些耳鳴,但是很奇怪,賀部光修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他揉了揉耳朵站起身來,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面前的一片火海。

“那五名警官……”

松田陣平的眼球動都不動,幹澀之後卻依舊沒有眨眼。

“犧牲了,他們在我離開之後,依舊被要求進攻了。”

“可是……”可是什麽?松田陣平說不出來,他的喉嚨泛上了血腥的味道。

“真抱歉,我不是總指揮。”

“艹!”

松田陣平大罵了一聲,他用手狠狠的砸了一下地面,石頭的碎屑敲紅了他手的關節。

“松田警官,您的傷口需要處理,請通知你們警視廳的人對這裏進行後續的處理。”

賀部光修如此的冷靜,讓松田陣平暴躁的心情平靜了下來。

這是無法預測的事情。

就算是賀部光修那個時候沒有去警視廳,坂下依舊會下達這樣的命令。

現在的坂下肯定覺得自己賺翻了。

僅僅是犧牲了五個普通警官的性命,就拿到了蒼王的人頭這樣大的功勞。

畢竟他說的也沒有錯。

誰能确保這些警官能拖到賀部光修來呢,沒有人能确定,就算是種田局長都不敢百分之百保證賀部光修能無傷将所有人救下來。

對于司法機構的最優解就是犧牲五名警官。

窮寇莫追,這種事情已經在坂下的預料之中了。

“您……”

松田陣平剩下的話沒說,他看到了賀部光修的表情。

雖然是笑着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讓他剩下的話連說都說不出來。

如果說一個彪形大漢沖着他呲着牙亮出刺青,這都不會讓松田陣平有任何的畏懼。

但是如果說是溫柔的對待每一個人的家夥,忽然亮出了一把刀來,那就會非常的可怕了。

“非常感謝您今天的幫忙松田警官。”

“孩子受欺負了呢,神威先生,要我幫忙嗎?”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看向了福地櫻癡。

三天後。

忙于查找坂下利用绫辻掃清政敵證據的賀部光修接到了一條短信,來自于另外那個性格很好的師兄。

“幫我去看看獨步吧。”

國木田獨步坐在新鶴谷學館的椅子上,他在看自己的筆記,表情很嚴肅,他的手上拿着一個地址。

“下午好國木田君。”

賀部光修進來的腳步驚擾到了國木田獨步,他擡起頭來,恭敬的喊了一聲:“師叔。”

“國木田君沒必要這麽喊我,我的年紀并不比你大。”

賀部光修找了個板凳坐了下來:“藤木那孩子現在看見您都繞道走呢,他嘴上一直說着數學是他的天敵。”

“下次請務必帶藤木君過來,我會努力激發起他對數學的興趣。”

“哈哈哈哈好,我會轉達的。”

藤木友介成為了賀部光修跟國木田獨步之間的打開話題的一道枷鎖。

國木田君将視線收回了,看向了面前的那張紙上。

賀部光修問:“這是……”

“前不久有黑客攻擊了武裝偵探社的網絡,我們順着網線查到了其黑客的住址。”

“那不是挺好的嗎?”

“那裏住着的人,是在蒼旗案件裏其中一個犧牲警官的孩子。”

賀部光修将紙條拿了過去,看了一眼:“14歲啊,年齡真小啊。”

“……嗯。”

“國木田君,你在糾結什麽?”

“師叔……不……賀部先生,您應該知道,蒼王的基地是我報告的……如果那個時候,我向更高的指揮機構……”

賀部光修将紙條還給了國木田獨步:“國木田先生,我曾經認識一個人……”

國木田獨步的視線移向了賀部光修。

這種話題的開頭一般都是一個簡短的故事。

“有一個恐怖組織,他們的首領在橫濱肆虐,他的異能非常的強大,有且只有一個人能與那個組織的首領抗衡。”

賀部光修不太會講故事,所以有些幹澀,但是國木田獨步卻聽得認真。

“然後呢?”

[這是在說織田作吧。]

[好委婉的故事。]

[賀部光修好适合講故事啊,他的聲線簡直完美。]

[我躺好了我躺好了。]

“那是個收養了五個孩子的男人,他的性格很好,他從不殺人,夢想是住在海邊的屋子裏寫。”

“……真是很好的理想。”國木田獨步回答。

“但是國家需要家出手,那個恐怖組織偷走了異能特務科查到的有關于那個家的異能和弱點。”

不需要再說了,國木田獨步都知道後續的結果:“也犧牲了嗎?”

“是的,犧牲了,這件事情上你會怪那個查到了這個男人異能和弱點的人嗎?”

國木田獨步忽然啞口無聲,他無法怪罪查到這個資料的人,他毫無過錯。

賀部光修告訴國木田獨步:“但是異能特務科的這個人,收養了那五個孩子,畢竟這個年紀的孩子,還是需要父親的管教的。”

國木田獨步将地址捏在了掌心裏,他似乎明白了賀部光修的意思:“我明白了,謝謝您。”

賀部光修溫和的笑了笑,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枚棒棒糖,那是上次亂步推薦給他的,至今他經常回購。

他将那根棒棒糖送給了國木田獨步。

“至于那個混亂的指揮機構負責人,很快就會受到法律的制裁了。”

國木田獨步震驚的看向了賀部光修,看着年輕的師叔眉眼彎彎,并且準備好了一系列有關于坂下副局長的罪證。

“謝謝您,不過也還好,這件事情之後我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暫時我可以清淨一段時間了。”

“清淨一段時間也好……”

賀部光修猛地想起了,過兩天就是太宰治的入社筆試和實地檢測了。

江戶川亂步好像說過太宰治加入武裝偵探社,給他的搭檔是:國木田獨步。

聯想到中原中也,賀部光修陷入沉思。

“emmmmm。”

“怎麽了?”

“不,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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