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賀部大人, 請您見我!”

外面是辻村的聲音,很洪亮。

小姑娘有這麽洪亮的聲音屬實罕見。

坂下副局長死了之後,賀部光修就沒出過自己的辦公室, 這屬于是避嫌。

至少在抓到京極之前, 都無法證明賀部光修單純的是無辜的。

“進來吧。”辻村聽到賀部光修的聲音有點悶。

辻村深月推開了門。

賀部副局長的旁邊有穿着白大褂的人,他正拿針刺破賀部副局長的手指, 取走了一些鮮血。

不光是指尖的, 他們還抽了一管。

[啊啊啊啊啊這是幹什麽啊?]

[光修的血好紅好紅,我要暈血了。]

[動畫裏的血你也暈?]

[為什麽要紮我的小光修啊。]

[體檢?應該是體檢吧。]

“麻煩你們了。”

賀部光修皺着眉,但是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我有話跟部下說, 請您諒解, 先離開我這裏。”

賀部光修是很怕疼的家夥, 因為無神的開關的關系, 他不能接受正常人的治療也就罷了,他還要忍受痛感增大的感覺。

所以賀部光修讨厭任何的傷口, 針孔也在內。

科學人員走了出去, 只留下了辻村深月和賀部光修獨處。

“坐吧。”賀部光修揉搓着自己的指尖,下巴擡起, 點了點面前的座位。

“這是……”

“我也算是危險系的異能者, 這是慣例的檢查。”

[?????]

[所以說光修你對這群白大褂的态度這麽好幹什麽?]

[要我我都罵了,這他媽還抽血做檢查?]

[艹了艹了艹了。]

賀部光修其實倒是不怎麽介意。

畏懼他的異能屬于正常的事情,這是福地先生早就給他打好的預防針。

‘無神的開關’并不限制人數, 只是限制了範圍。

也就是說在賀部光修的範圍內所站着的人,都會收到他異能的影響。

這個概念很恐怖。

一個喪失了五感的人能做什麽?

答案很簡單,什麽都做不了, 甚至在失去觸覺之後連站立都很勉強。

如果加大其他的感官呢?比如痛感, 站着都如同站在刀刃上, 沒有幾個人能忍受這樣的感覺。

曾經賀部光修無法控制異能,造成了讓人自殺的結果,導致後面他不怎麽用這個異能。

至于為什麽賀部光修不像是绫辻行人被監控起來,是因為賀部光修的異能有非常大的限制。

最主要的一點,是因為福地櫻癡的名聲。

沒有人會認為福地櫻癡的養子有反社會的人格。

看着辻村深月抿了抿唇,小姑娘的嘴唇都幹澀了,賀部光修起身給辻村深月倒了杯溫水,放到了她的面前。

“靜下心來,不要着急,事情總歸都是有解決辦法的。”

賀部光修的聲線跟绫辻偵探的不一樣。

他總是溫柔的,柔和的,跟潺潺溪水一樣。

辻村開始下意識的跟着賀部的說法深呼吸。

“喵~”

有一聲貓叫響起,辻村深月低下頭來,看到了一只三花貓,熟悉的毛色,是绫辻偵探事務所的小貓。

[夏目老師!您怎麽在這裏!]

[夏目老師無處不在。]

[哇夏目老師看起來好好rua的樣子。]

[辻村深月哈哈哈,她還在奇怪為什麽夏目老師在這裏,其實是夏目老師自己來的。]

“總得有人照顧,我就接過來了。”賀部光修解釋。

辻村深月自從第一次受到賀部光修能看透她想法的沖擊之後,已經習以為常了。

她彎腰,将三花貓抱起來,在懷裏不斷的揉着他的光亮的皮毛。

三花貓發出了舒服的呼嚕聲。

不知道為什麽,辻村深月感覺高高在上的賀部副局長沖她投來了羨慕的眼神。

可是辻村聽說賀部光修的動物緣非常的好啊……

至少在绫辻偵探社的另一只黑貓就很喜歡拿它的脖子蹭賀部光修的腳踝。

[光修動物緣是很好,但是夏目老師不願意讓自己的學生揉哈哈哈。]

[哈哈哈光修這哀怨的小眼神。]

[hhhhhhhhhhhh。]

[辻村過來是因為绫辻偵探叛逃了吧。]

“賀部副局,绫辻偵探……”

“叛逃特務科了,我知道。”

賀部光修從旁邊拿過了一張報告書,上面有各種各樣的符號,這是異能特務科報告裏面特有的語言,是辻村看不懂的。

級別不一樣,得到的代碼也是不一樣的,所以說能坐到賀部光修這個級別的人,要明白的代號會多到讓人頭暈目眩。

“那您為什麽還這樣無動于衷?您跟绫辻偵探的關系不是很好嗎?”

“辻村桑,您想讓我怎麽做?将現如今決定自由行動的绫辻君抓回來?還是說想辦法去槍斃他?”

賀部光修忽然有了主意:“那我就讓安吾去追擊绫辻君,把他槍斃了吧。”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

“慢慢說,別着急,你總是要能清楚的表達自己的訴求的不是嗎?”

賀部光修淺笑着,但是辻村沮喪的低下了自己的頭,她說不出個所以然。

畢竟賀部光修的等級在這裏擺着,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人,大多都是殺伐果斷的人。

“我進來了。”門被人敲了兩聲,有人推門進來,嚴肅的聲音對準了坐在那裏抱着水杯的辻村:“你在這裏做什麽?”

“我……我……”辻村深月說:“我想讓賀部副局對绫辻偵探施以援手……至少……”

“你在說什麽啊,辻村?”坂口安吾的聲音帶着些許的疲勞:“而且誰允許你來這裏的?你的直系領導是我,你這算是越級報告,回去給我寫一份檢讨書交上來。”

“啊……哦……”辻村沮喪的端起了水杯一飲而盡,跟喪屍一樣沖着賀部光修鞠躬,然後又沖着坂口安吾鞠躬:“那屬下先走了。”

看着辻村踉跄着走,賀部光修喊住了她:“辻村桑,你在绫辻偵探那裏都學到了什麽?”

辻村猛地回頭,她看着賀部光修有些手足無措:“我不知道,我有學到什麽東西嗎?”

賀部光修笑了:“那我教你吧。”

“有的時候要用眼睛去觀察,有的時候要用心去觀察,總歸你會發現一點端倪,抓住它,就是破案的關鍵。”

[藤木就是在光修這種教導下長大的,怪不得現在的性子這麽軟乎乎。]

[光修你自己都沒做到!!!!]

[啊,賀部光修的聲線真的很好聽。]

[閉目,我也想被光修老師教。]

雖然賀部光修沒做到這一點,就算彈幕提醒了他接下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賀部光修依舊一頭霧水。

只要福地先生不讓他查,他就不查。

但是這不妨礙賀部光修去講大道理。

“加油,自己去破案試試,畢竟我覺得辻村桑如此聰慧一定能做到的。”

“謝謝您,可我……”

“我的超分析告訴我你可以做到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光修你不要這麽溫柔啊啊啊啊。]

[我頂不住了啊啊啊啊我好愛光修。]

[超分析哈哈哈哈現在已經完全是這個設定了嗎?]

[辻村還能這麽鎮定自若,真是佩服。]

[話說藤木小跟屁蟲呢?他不在賀部光修跟前我還真不适應。]

超分析得出來的結果讓辻村忽然有了信心。

畢竟兩年前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死因,這種異能力給出的結果一定是肯定的。

這次辻村的鞠躬倒是多了點真情實意,再也不像是剛才的行屍走肉。

她握緊了拳頭在空中揮了揮,充滿了鬥志的辻村深月拉開副局長的門走了出去。

“绫辻君,辻村桑走了,從我的櫃子裏出來,你把我整理好的書都壓塌了!”

“我是為了躲那些醫護人員,不是為了躲辻村,就算我躲在門後面辻村都發現不了我。”

“太過于刻薄了绫辻偵探。”

賀部光修為辻村深月在心裏面默默的嘆息。

绫辻看向了賀部,看着他收好了剛才辻村喝過的水杯,裏面已經空空如也了。

溫柔過頭的家夥。

這種小事都親自教導……

绫辻覺得賀部光修可以去幼兒園對着學生們進行一加一的教學指導。

誰能想到绫辻偵探在逃出異能特務科的狙擊監視範圍之後,跟負責追擊他的坂口安吾,和現在在辦公室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副局長辦公室裏呢?

“所以說你完全不在乎我是不是真的背叛了異能特務科?”绫辻行人說着。

“這個形容詞不對,而且你只是違背了異能特務科的委托而已,這屬于恢複人身自由,你應該慶祝一下。”

“好吧,你說的都對。”绫辻行人難得好脾氣:“藤木呢?”

“他是個藏不住秘密的人,我把他借給武裝偵探社了。”

[哈哈哈畫面一轉就是與謝野醫生在檢查藤木友介有沒有傷口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看到了一臉驚恐的藤木友介。]

[不光要打下手,還要被解剖做實驗的藤木哈哈哈哈。]

[好慘好慘好慘,藤木滿腦子肯定都是老師救命。]

……

解剖?

賀部光修想起了那天被國木田獨步制止的話。

所以說因為小小的傷口被拉去解剖了嗎?

與謝野小姐……好可怕。

借這個詞成功讓绫辻行人挑起眉來:“這可不是一個好老師應該說出的話。”

“我可還沒正式收徒,所以不算。那麽绫辻君……”

賀部光修慢條斯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從抽屜裏拿出了什麽,随後走到了绫辻君跟前。

绫辻看清楚了,那是一把槍。

即使賀部光修喜歡他自己的手杖劍,但是這不代表賀部光修不喜歡使用槍械,畢竟時代變了。

賀部光修的手舉了起來,槍抵在了绫辻行人的胸口。

當然這是因為個子不夠高的原因,這把槍本來應該在绫辻行人的太陽穴上。

“绫辻行人不顧異能特務科的委托,捏造一個假的兇手之後,還逃離了監視,這是嚴重的渎職行為,按照道理來講,我應該将你就地處決。”

賀部光修的表情嚴肅,尤其是他不笑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清冷的氣質,看起來有些不近人情。

坂口安吾聽到過這種聲線,是在上次賀部光修在樓頂反狙擊的時候跟他通話的聲音。

[剛才還那麽和諧的氣氛怎麽忽然成這樣了?]

[??????????]

[哇靠我人都傻了。]

[凎我腦瓜子嗡嗡作響。]

[光修你幹什麽光修?]

“賀部副局!”

坂口安吾總覺得哪兒不對勁,他企圖阻止這種行為。

但是賀部光修長期的上位,還有織田作家孩子們的恩情讓他的腳如同被中原中也重力壓住了一樣,根本行動不了。

绫辻行人看着那漆黑的空洞,随後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煙管,看起來更像是在臨死之前抽上一點煙來慰藉自己的靈魂。

“随你。”

“看在你上次給我讓了那本書的份上,我給你個體面。”

“那就謝謝你了。”绫辻行人哼了一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副認命的樣子。

“等……等一等賀部副局……”

坂口安吾眼睜睜的看着賀部光修的手指扣動,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他不想看接下來如此血腥的場景。

“砰——”

拟聲詞。

坂口安吾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着賀部光修沖着他眨了眨眼睛,一副調侃的表情。

這個拟聲詞是賀部光修用嘴發出來的。

绫辻行人也看着他挑眉,兩個人合起來給坂口安吾演了一出戲。

賀部光修盯着绫辻行人,最後笑出聲來:“提前演習而已,绫辻君總得習慣假死的時候,安吾的槍口對着绫辻君的氛圍感。”

[我現在的表情就是坂口安吾的表情。]

[哈哈哈哈賀部光修也有這種小的惡趣味了。]

[所以說賀部光修已經看穿了绫辻行人的目的了嗎?]

[绫辻行人也算是劇本組的人了。]

凝滞的空氣一下子開始流通了起來,賀部光修關上了窗戶,将槍抛起扔到了绫辻行人的手裏。

“這把槍是從mafia非法走私的那批貨裏面拿到的,沒有編號,沒有記錄,所以沒有人會查到這把槍的源頭,拿去用吧。”

滑輪手.槍,绫辻行人打開了彈匣,裏面一顆子彈都沒有:“子彈。”

賀部光修又從抽屜裏掏出了幾枚子彈交給了绫辻行人。

“什麽假死?不是……你們剛剛……”

坂口安吾一頭霧水,他看着兩個人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大戲。

“要是賀部光修想揭發我,就不會在最開始的時候把我藏起來。”绫辻行人攤手:“這就是最簡單的推論。”

“……你們這突如其來的情景劇!誰能考慮這方面的推理?”

“剩下的你自己解釋。”賀部光修去咖啡機那邊給自己泡咖啡,他打了個哈欠。

“他可是你的直系下屬。”绫辻行人有些不滿意。

“我可是休假期間。”

賀部光修坐到了座位上,看着咖啡液體一點點的落在下面的杯子裏。

“休假,就應該是一個文件都不處理,一點事情不需要考慮,只需要考慮今天是不是開心就足夠了。”

[哈哈哈哈賀部光修:我好不容易休假,雖然不是自願的,但是你們誰敢讓我加班,誰死!]

[加班二人組最後變成了安吾一個人加班,慘,安吾,慘。]

[誰讓賀部光修被強制休假了呢。強制。]

[所以說賀部光修是不是故意挑那個時間點去找坂下的?]

“你就是懶吧,借口倒是多。”

绫辻行人找了個凳子:“給我也倒一杯,坂口,你就不能坐下來跟我講話?你這麽直挺挺的站在那裏,跟審犯人一樣。”

“恕我直言,你現在就是犯人,绫辻君。”賀部光修幫自家下屬說了電話。

“讓我解釋就不要那麽多話。”

賀部光修挑眉,又去找了個咖啡杯,聳了聳肩閉嘴了,他靠在了自己的靠椅上,看着之前在夏目老師那裏上課時候的筆記。

“假兇手是為了讓真兇手放松警惕,畢竟我現在還找不到關鍵的證詞,我懷疑飛鳥井調查員。”

“飛鳥井調查員?”

坂口安吾皺起眉來:“是一直調查京極的那個調查員嗎?他不是應該因為自己的搭檔被京極殺了而十分痛恨京極的嗎?”

“我懷疑他才是京極手上的利器,當然這需要他自己露出馬腳來,所以我需要策劃一場假死,只要我死了,他就不會懼怕死于非命,自然會露出馬腳來。”

“人類的劣性根。”绫辻行人哼哼了一聲,聽起來對一切都了然。

“地點呢?”

“這還需要說嗎坂口君,肯定是第一次跟京極對峙的瀑布的懸崖之上。”

坂口安吾看向了賀部光修,似乎在等待什麽指令,卻看見自己的上司完全就是一副擺爛的表情。

品着咖啡看着書,異能特務科的副局長惬意的像是真的在休假。

“看我幹什麽?”

賀部光修連頭都沒擡。

“要不你現在就把他就地槍斃了,要不聽绫辻君的計劃把幕後的家夥揪出來放我自由,随你。”

雖然賀部光修‘善解人意’的給出了兩個解決方案,但是在坂口安吾聽來也就僅僅只是‘單一’的選擇題。

翻譯起來就是:你現在最好現在聽绫辻行人的話,把幕後真兇抓出來,要不有你好果子吃。

坂口安吾忍不住嘆了口氣,走到了绫辻行人的旁邊,拿起了紙和筆:“您的計劃是什麽?”

賀部光修看着正在跟坂口安吾密謀的绫辻行人,走到了旁邊,拿起了自己的單肩包。

果凍,薯片,各種各樣的零食,全都往包裏面裝。

坂口安吾根本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在绫辻行人的話上,他的視線一直在喝了咖啡之後在辦公室裏亂晃的賀部光修身上。

據他所知,賀部副局長是個不怎麽喜歡吃零食的人。

“您這是……”坂口安吾打斷了绫辻行人的敘說。

“有個朋友接了委托要去破案,所以說绫辻君,您能快點去死嗎?”

賀部光修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臉,十分真誠的詢問。

绫辻行人:“……”

三天後,賀部光修外面的戒備全部撤了,這就代表绫辻行人的計劃非常的成功。

剛出門的賀部光修沒有見到绫辻行人,而是見到了江戶川亂步和國木田獨步。

江戶川亂步很輕易的就分析出了異能特務科的據點,他站在賀部光修的面前沖着他比了個耶。

賀部光修笑了起來,看着江戶川亂步小跑了兩步走到了賀部光修的旁邊,直接開始翻起了賀部光修的小背包。

看着裏面的零食儲備量,江戶川亂步滿足的晃了晃腦袋。

“光修,我等了你整整三天!安井先生已經催了我好長時間了。”

安井拓人,是武裝偵探社和軍警的對接警察。

賀部光修伸出手來理了理江戶川亂步的頭發:“那為什麽拖到了現在?小心犯人跑掉再次犯罪。”

“明知故問,我當然是因為要等你一起啊,答應過你的,而且這次案件的作案手法是個膽小鬼。”

江戶川亂步聲音很大,他挺直了胸膛,驕傲的宣布了結果:“朋友之間是不能爽約的。”

賀部光修的呼吸紊亂了一瞬間,之後隐藏在了笑意之下,賀部光修別開了眼睛,別扭的說了一句:“只有幼稚鬼才會拖這麽久。”

“只有小氣鬼才給我準備這麽一點零食作為獎品。”

各說各的,但是賀部光修和江戶川亂步對視了一眼,随後就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手挽着手往前走了。

跟在後面一句話都沒有說上的國木田獨步翻開了自己的筆記本,在上面寫上了一行字。

【——理想:以後擁有賀部光修這樣的搭檔,溫柔體貼還善解人意,能很好的将所有的後續全部處理好,甚至在處理文件上也是一把好手,當然文件可以是我自己處理,但是能幫我分擔就更好了。】

路上莫名其妙遇見了孩子的氣球在樹上,路過的小雞寵物溺水,需要幫忙搬運行禮的老人,還有送快要臨盆的孕婦去醫院導致姍姍來遲的福地櫻癡。

國民英雄雖只負責處理大事,但是遇見求救卻根本無法無視。

等到他來接自家的小孩,只收到了門衛的一句:‘你的小孩被江戶川亂步拐走啦’這種消息。

當然這是福地櫻癡腦袋裏面的自動翻譯,但是福地櫻癡嘴角抽了抽。

他記得第一個孩子氣球挂在天上的原因,是有個大哥哥吓到他了,不小心松手了。

大哥哥……江戶川亂步!

福澤谕吉!你能不能管管你家的貓!!!!!

三個月後。

國木田獨步看着站在社長旁邊的男人。

個子很高,很瘦,黑色的頭發有些亂糟糟的,身上綁着很多的繃帶,看起來更像是應該在醫院躺着的病人,但是精神氣倒是很好。

“你好,我叫太宰治,今年二十歲,請多多指教啊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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