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序逝去

初雪，飄飄灑灑，不比去年。

小小序依舊靠在窗沿，伸手接住，雪花化在手裏，從指縫流出。

“小序。”李子走出廚房便看見小序又不照顧自己身體了，這雪可得多冷呀，正想叫小序回屋，關窗，卻被徐老伯擋住，“背簍。”

這兩個詞變成了比冬天更讓李子讨厭的東西。也就顧不得小序，氣沖沖的背起簍子，憤然大踏步走出茅舍。徐老伯看着小序，嘆氣，看着楊璟，又是一嘆。随着李子出門了。

雪一天比一天的大。李子天天被徐老伯喊上山。

一日，小序對着窗外的雪，坐着了身體，歪了歪腦袋，喊了聲“璟。”

楊璟一頓，淚頃刻撲面，上前摟住了小序。小序抱住了他。“我賞夠了雪。沒傷着自己。”楊璟聽着，淚珠啪啦啪啦的往下滴。感受到了楊璟的溫暖，小序環住的手無力垂下，楊璟失聲了。谷裏，響徹了他的聲音。山上的徐老伯只看着遠景不說話，李子聽着問道怎麽了。徐老伯卻說“再往上走點。”李子驚在了一邊，今天怕是要天黑才能下山了。

自那日晚歸後，屋裏沒了小序，沒了那人。只是茅舍之外，多了一個土包，和娘的土包相隔不遠。徐老伯說“從今起，它就是小序了。”李子點了點頭，去廚房熱饅頭了。心裏歡喜着，有兩個土包了，這樣娘就有伴了，不怕孤單一個人了。

不上山了，李子又厭惡冬天了。今年的雪壓得石榴樹越發的低沉了。

山谷裏，石榴旁，是一間茅屋。屋裏住着李子和徐老伯。

每年的冬天，那人總會呆着白面到谷裏住上一段時間。李子只是覺着，那個的頭發一年比一年白了。總覺着，徐老伯都比那人年輕。還在有白面，可以做饅頭。熱好了饅頭，拿出兩個，一個放在娘的土包前，一個放在小序的土包前。

一年比一年的冬季，那人呆的時間變長了。總喜歡坐在小序的土包前，就像徐老伯才來谷裏一樣，也喜歡坐在娘的土包前。

“徐老伯，為什麽那人總喜歡坐在外面，不冷嗎？”徐老伯看着李子一臉的問號，捋着胡須，搖着頭，“不冷。”

“他喜歡小序是不是？”此話一出倒是把徐老伯驚了，一臉疑問的看着李子，“我猜是的。”說完，跑進廚房，蒸饅頭。留着徐老伯一個人捋着胡須獨語着“是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紫苑的支持，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