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霍金水今天豁出去的跟村裏的族老, 跟他娘對着幹其實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當初上一任裏正走得早,他上任的時候年紀還輕, 宗族規矩重, 這些族老本來就在村民心中有很大的威壓和話語權,他一個年輕裏正根本反抗不過。

沒了老裏正的抗衡,這些族老們就變得肆無忌憚了,俨然将自己當成了村子的老大,仗着宗族規矩、禮教孝道把他壓得死死的,倚老賣老, 插手村裏的事情。

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情,以霍金水‘以和為本’的性格恐怕還是忍着,但是誰讓這些族老觸碰到了他的底限。

要知道以前的霍大牛那麽不争氣混蛋他都給護着, 這就證明了霍家二房一脈在他心裏的位置,這些老糊塗想趕他大侄子走人, 他能不跳腳麽,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

而窦老氏, 霍金水也算看明白了。

他娘這輩子心裏注定只有三弟, 沒有他和二弟的, 要是現在不斷親,以後拖着三房禍害的就是他的子子孫孫, 既然如此, 那不如現在痛快點把這糟心的親給斷了的好。

霍金水态度這麽強硬, 還威脅的話都說了出來,窦老氏再不願意也不敢鬧了, 打蛇打七寸,老太太也是有弱點的。

至于那幾個族老,臉色不好看也沒用,族長的話也就在村裏宗族管用,真說起道道來,斷理辦事的還是裏正說了算。

“好好好,都翅膀長硬了!”

連着三番四次的被小輩給駁了面子,劉長慶幾個族裏的老人氣得滿心淤血,哪裏還有心情繼續留着看霍家斷親,憤怒的丢下一句話直接就走了。

這下窦老氏是徹底沒了幫手,只能滿臉不甘的由着霍金水寫斷親書按手印。

天曉得她按手印的時候心裏多麽滴血,這一斷就是兩家親,還有當年從老二家扒拉走的田地也給霍金水逼着全部吐了出來,今天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親斷完,老太太是痛得心肝脾肺腎都碎了,不甘心的想鬧,旁邊虎視眈眈的冠軍上去沖她一吼,頓時所有膽子都沒了,趕緊麻溜的把暈過去的霍老三拍醒溜人。

至此,一場烏煙瘴氣的鬧劇才就此落幕。

看熱鬧的村民也跟着散去,回去該吃晚飯吃晚飯,該八卦的繼續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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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毅本來想上去跟剛才仗義執言的周大花道個謝,實則跟旁邊周唯白說句話,但最後顧忌現在人多還是算了。

最後他只能在周大花的眼皮子朝人家小哥兒笑笑,然後單眼眨了眨,無聲的打個招呼和表達下次見面感謝的意思。

那邊周唯白也不知道有沒有看懂他的意思,總之最後是紅着臉低頭走的。

他也不想想哪有一個男人朝個未婚小哥兒眨眼睛笑的,多引人腦補遐想……

霍承毅完全沒有自己又不小心勾引了人家小哥兒的自覺,等周家母子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才戀戀不舍的把目光收回來,放到正事上。

他沒想到事情進行的這麽順利,他後面都沒說什麽話,霍金水就把他想幹的事情給他辦完了,心裏對這個霍大伯好感是蹭蹭的往上漲。

不過他還有點不放心問了句。

“大伯,奶那邊沒事兒吧?”

雖然理論上的親是斷了,可到底是同宗一家的血脈,這關系是斬不斷的,老太太又是個老人,萬一以後不要老臉的再來撒潑還真不好弄。

“你奶要是再來你就讓她來找我。至于你三叔,哼,你只要記着,他不是我們家的人就行了。”

霍金水知道他話什麽意思,一提起三房和他娘他心裏這氣就半天消不下去,冷哼囑咐。

話說得簡單,但霍承毅怎麽聽都有股子深意,不過霍金水不願意解釋,他也用不着深究,只要那幾個人不來給他添麻煩就行。

又看霍金水臉色其實并沒有嘴上說得輕松,他知道這個大伯今天辦這事兒其實還是冒了很大的險,以後他大伯的名聲有污點。

而且得罪了族長和族老們,霍金水以後在村裏辦事會受到阻礙,所以心裏還是愁的。

看他事後愁得那麽慌,霍承毅開口安慰。

“大伯,今天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您老別心裏愁,有什麽事兒您拿不定主意可以找我商量,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至于族長他們,您才是黃溪村的裏正,在官府記了名字的。”

霍金水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族長在宗族的話語權很大。”

“話語權再大也得大家聽才有用,族長族老又怎麽樣?村民不聽還是白瞎,只要大伯您為大家造福,村裏人還不都站在你這邊?”

“我能為村子造什麽福啊……”

霍金水搖頭嘆氣,雖說他是村子的裏正,可權利小的很,除了給村裏斷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沒什麽大作用。

不過在霍承毅看來,霍大伯裏正的身份卻是很有用的,就拿今天的事情,如果霍金水不是裏正,那幾個族老絕對不能這麽輕易消停,原主以前那麽混賬也不可能在村裏待到現在。

族裏的幾個老糊塗就是一群蛀蟲,他以後辦事這些人肯定會給他找麻煩,那個時候霍大伯的作用就會非常明顯了。

至于村裏人擁護誰根本不是問題,對于村民來說,誰能讓他們吃飽飯,誰能讓他們賺銀子,他們就跟誰走,絕不會傻的和自己的好日子作對。

但這些話霍承毅就放在心裏沒說出來了,這種話和思想說出來怕是會吓到霍金水,沖擊大伯的人生三觀。

大伯年紀不小了,想要打破老人半輩子的觀念重組三觀不容易,他還是做出來讓霍金水以後自個兒領悟好了。

“反正到時候真遇到麻煩,咱家那麽多人怎麽也能想個法子應付,大伯您就放寬心。”

霍承毅拍拍霍金水肩膀語重心長,看起來比活了幾十歲的老人還老練。

霍金水正發着愁也沒注意,想想他話也說得對,心情好點了。

接着又交代教育了他兩句以後遇事不要上來就動手,要做文明人巴拉巴拉,才拒絕他留用晚飯的話背着手回家。

霍承毅對這種叮囑教育答應得一向爽快,不過等霍金水一走,他回頭對上霍大山一家,還有腫着一張臉的小孩,立馬囑咐:

“大哥大嫂,丫頭小泥鳅,你們聽好了,剛才大伯說了,三叔他們不是咱家的人,以後他們要是敢上咱家來,不要廢話,直接拿棍子給我轟出去,打傷打殘了都我給頂着,你們不要怕!”

“要是窦氏,你們就去門口吼一聲,誰把那老婆子擡走我就給誰十文錢,擡一次給一次!村裏想賺錢的人多得是!”

霍承毅說得豪情壯志,激情昂揚。

作為忠實擁護者段小鵬,二話不說積極響應:“舅,保證完成任務!”

霍大山和王秀珠一家張大嘴巴,已經被他簡單粗暴又土豪轟轟的話給徹底蹦碎了人生觀……

看霍大山夫婦的表情,這種三觀理念問題霍承毅不做多糾結。

總之這對大哥大嫂都是向着聽他的,暫時不會惹事,兩人也還年輕,相處時間久了觀念就會被他同化,不着急。

折騰了這麽半天,外面天都黑完了,現在去做飯也晚了,幸好下午霍承毅在鎮上大購物一番,買了現成的饅頭包子,熱熱就能吃。

到了這時候,霍大山和王秀珠也才有功夫來看他買了些什麽,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兩口子心都在滴血。

大米白面肉什麽的就算了,反正過些日子就是秋收,到時候收了糧手頭寬松,現在給家裏人吃點好的也能接受,尤其是王秀珠這個孕婦要進補,霍大山對這些沒意見。

可其他什麽棉布、被褥等等,還有一大包小孩吃的蜜餞肉脯的零嘴,這些簡直就是浪費啊!

想要被褥自己買點新棉花把以前的舊被褥翻新就能蓋了,棉布更是,買兩匹全家人做身新衣服過節過年穿,平時穿麻布就行。

而霍承毅買回來的布匹數量足夠他們家一人做上好幾套衣服了,據說他還在鎮上定了不少桌椅板凳櫃子的家具,還請了幾個泥瓦匠改天過來修補房子,加了壁爐。

他們家這青磚實瓦的房子都是村裏數得上的好房子了,還有什麽修補的,那個壁爐是個啥子東西哦?

霍大山看着他大手大腳的花錢心裏愁得要死,覺得這弟弟實在太不會過日子了,這樣子怎麽存得住錢娶媳婦嘛!

霍承毅對此也表示沒辦法,真不是他有錢就不當錢花,實在是這些都是必須的。

他完全就是按照現代人最基本的生活要求來的,大米細面是必備,而這裏的麻布可就真的是麻布,比現代的麻布粗糙,必須換成棉布的衣服。

現在這些都是他最低的要求,零嘴更不說,苦誰都不能苦孩子,沒見家裏倆小孩盯着零嘴眼睛都在放光了麽。

其實他還有一部分花的大錢沒說出來,就是給他冠軍買的口糧,那幾十斤的肉和骨頭。

這裏肉價貴,要是被霍大山知道他養只狗這麽奢侈,說不準很有可能趁他不在的時候把他家冠軍給攆出去,相信這裏的村民絕對做得出來……

“大牛,等你嫂子生了還是讓嫂子幫你去相看個媳婦吧。”

霍大山盯着一堆肉痛了半晌,最後讷讷的憋出了這麽一句,不會過日子的漢子就得找個會過日子的媳婦管着才行。

“行行行,我到時候看上誰讓嫂子幫我去說。”

霍承毅瞧着他表情想笑,不和他辯解,他怕他說多了他大哥睡不着覺。

就是他不說,今天置辦回來的東西也讓霍大山睡不着了,晚上和王秀珠躺在床上說着悄悄話:

又是感嘆大牛真的變好了,知道顧家了,又是憂愁大牛這不會過日子存錢将來咋辦哦?

媳婦你得注意着村裏誰家姑娘小哥兒會過日子,趕緊給大牛說回來……他也不想想村裏有沒有願意嫁給他弟弟這個惡霸的人。

同一時間,霍大伯家,霍金水躺在床上和自家老婆說悄悄話。

不過不同于霍大山憂愁自家弟弟不會過日子,霍金水和他婆娘說着今天斷親的事情興奮得很。

準确的是霍金水婆娘薛氏很興奮,霍金水完全是被帶動的。

“诶,當家的,你今天真的把你那三弟給打了?還把你娘的親斷了?你今天咋這麽牛叉了呢,吃錯藥啦?”

薛氏興奮又驚奇,她當家的這人可一直都是講理講理再講理的喲。

“我這不是為你們幾個娘倆的着想嘛,這事兒我其實早就在想了,就是一直沒找着機會,當初爹去世時也交代過我,可那時候我剛當上裏正得顧忌名聲。不過別說,今天老三那一巴掌,老子打得爽,早想替我爹抽他了……”

霍金水被自家媳婦感染,說起自己的英雄事跡興奮睡不着。

霍家斷親這天晚上,不止霍家的人沒睡着,整個黃溪村大半的人都沒睡着,村裏沒有娛樂,難得有點八卦自然都說得興奮起勁兒。

好的壞的都有人說,但不約而同的,對于霍承毅和霍金水倆伯侄把族老們氣這件事情都一致叫好,可見族老們除了拿宗族規矩壓人,也不得人心。

不過不管大家怎麽議論,總之斷親這件事情對霍承毅等人來說是好處多多的,不僅省了以後很多麻煩,還把當年老太太要走的田地找借口全部給拿了回來。

一共四畝田,原主和小孩各兩畝,不算多,但拿回來以後多少也是個進項,霍大山最高興,在莊家人心目中沒有什麽比田地更加重要和喜人。

當天晚上霍家除了三房那邊,大房和二房這邊後半夜都睡得特別香。

第二天早上起來,霍承毅沒去關心村子裏面的流言,給段小鵬揣了幾把蜜餞果脯,就準備讓小孩去找自己的小夥伴繼續幫他去打板栗,那板栗他也是有很大用處的。

小孩臉上的傷他昨晚已經用靈泉水幫忙擦了,沒敢用太多,但早上起來的時候小孩傷已經好了很多,至少看得出人樣了。

段小鵬是個皮實的,兜裏揣着慢慢的蜜餞,嘴裏啃着昨天沒吃完剩下當早飯的肉包子,滿嘴油得什麽傷啊痛都忘完了。

要換成別的小孩昨天被霍忠河那麽狠揍心裏不留下陰影都得在家裏躲幾天,他倒是半點看不出問題,內心絕逼是個強大的。

霍承毅知道這孩子是因為從小沒有爹娘給練出來的堅強,滿意的同時也有些心疼,畢竟還是個半大的孩子。

“以後誰要再欺負你,你先給我打回去再回來告狀,揍人記住揍屁股,打不傷看不見,別給我再哭着回來,知道不?”

他沒當爹的經驗,不會育兒經,但言傳身教他會,他自個兒就是這麽幹的,所以這貨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教育有何問題。

總之他們霍家的人,對錯都不能吃虧!

小孩子對人心的感覺是最靈敏的,段小鵬不曉得自家舅舅教的腹黑歪理,他只知道,他此刻覺得他舅舅特別疼他,他沒爹沒娘,但是他有舅舅出頭。

于是頭一次被關懷,然後感動過頭的段小鵬心裏下定決心他要聽他舅舅的話,他舅舅教的一切都是對的!

在黃溪村村民看不見的地方,未來的霍家第二霸已經開始養成中。

倆舅甥日常教育響應完畢,段小鵬就得令出門打板栗了。

而霍承毅則和霍大山一起去鄭石海家,開始準備釀酒,村裏人說什麽哪有他們賺錢重要啊。

霍金水那邊也是,想起賺錢的時候,所有的憂愁煩惱就先抛到腦後,天還沒亮,就帶着兒子媳婦到了鄭家。

人一到齊,大家誰也不耽擱偷懶,霍承毅講解分工完畢之後,大家就挽起袖子利索的開始幹活。

三種水果,霍承毅第一個選擇釀的是野葡萄,葡萄不經放,如果不快點釀制處理很容易壞。

除了霍承毅,其他人都是第一次釀酒,生怕不小心就釀壞了。

剛開始幹活的時候大家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的,不停得詢問,每做一個步驟也都要他盯着,點過頭才放心。

那幹活的表情就跟如臨大敵似的,弄得霍承毅哭笑不得。

但也能理解,畢竟在這裏釀酒可是一門高含量的技術,而且這次大家還投了銀子,怕沒做好虧本很正常。

等手上熟練了,緊張的心情過去,大家也進入了幹活狀态,三家十個人一上午的時間就把所有的葡萄給處理存缸完了。

為保釀制成功和質量,霍承毅更是找機會把每個缸子都給注入了靈泉水。

一上午幹活幹得腰酸背痛,但誰也沒喊累,瞧見一缸又一缸處理好的野葡萄就跟看見銀子似的,渾身都是勁兒。

中午簡單吃過午飯休息會,下午繼續再接再厲,中途霍金水又架着牛車去了一趟隔壁村買缸子,畢竟将近一萬斤的果子也不少。

鄭家的房子偏僻,大家又都是趁着天未亮來,天黑才回去,釀果酒也沒什麽氣味,村裏人到沒有察覺,就是沒看見霍承毅等人出門,也只當是為了躲避家醜笑話不出門。

家裏那邊霍承毅更是特意把冠軍留在了屋裏,就為了防止窦老氏和三房的人趁他們男人不在欺負家裏的女人小孩。

誰敢強闖他家被狗咬那是自個兒倒黴,不好意思,動物不是咱們能随便控制的,找他理論也沒用。

冠軍那兇猛的身材可是很能吓唬一些人,聽話的往霍家門口一趴,直接吓得一群鄰居關門,路過村民跑路,心裏怕得不行。

霍家這哪裏是養的狗啊,分明就是養的一只怪獸!

所以盡管家裏就王秀珠和霍大丫兩母女,也沒人敢去他家找麻煩。

尤其是窦老氏和三房的人,霍承毅每天出門的時候都要跑他家門口去瞧上一瞧,面帶微笑的模樣吓得他們連門都不敢出,就怕出門弄不好被套麻袋。

釀酒初步的事情花了五天的時間就差不多了,三家人不停歇幹活,近萬斤野果子就全部處理完成,除去損耗,一百斤裝的缸子一共裝了72缸。

當然,這只是初步裝缸封口,等後面過濾發酵之後酒的數量不可能有這麽多,但霍承毅估摸了一下數量也十分喜人,這幾乎是白來的銀子啊。

“大牛,這樣就行了?這樣就能釀成啦?”

霍金水鄭石海等人到現在還有點懵,幹了幾天活他們發現釀酒的方法其實也不難,這樣就能把這些野果子釀成酒嗎?怎麽幹活比他們種田輕松多了,這就能賺幾十兩?

“現在差不多了,等後面過濾發酵,倒是時間到了我叫大家,具體酒成不成年前就有消息,到時候咱們再好好包裝一下,才能賣個好價錢。”

其實還有很多注意的地方,不過現在給大家說了大家不懂,只要酒沒出來,大家心裏其實都還沒底,還不怎麽相信野果釀酒的。

所以霍承毅暫時也沒細說,反正到時候等酒出來,東西擺在面前大家自然就沒有疑問了。

其他人都不懂這個,自然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之前以為還要花多久,結果真的把活幹下來也就七八天,剩下的都是等待自然發酵,現在還沒到秋收,大家還有時間去鎮上做幾天工。

所以本來還有些因為釀酒把時間耽擱而為銀子發愁的衆人臉色也好了很多,剛坐下休息還沒離開鄭家,就又一起開始讨論趕緊去鎮上做短工賺錢的行程。

不能怪大家如此拼命,實在是生活所迫。

霍金水一家吃飯的人本來就多,還要供二小子讀書;鄭石海家的倆兒子年紀不小要說親;霍大山更要養老婆孩子,壓力山大,不努力幹活就要餓肚子。

實際上不止他們,村裏還有很多人家都是這樣的,不下田的時候想方設法的都要找點事情做來賺錢,不然光靠田裏的糧食,一家人過得更拮據。

因此每年農閑的時候,就是鎮上做短工的高峰期。

如果去找短工時間有點晚,但霍大伯和鄭家在鎮上都有固定做短工的地方,不愁去了鎮上找不到事情做,而且工錢很不錯。

所以兩家說完做短工的時候之後,就很有默契的問了霍承毅去不去,明顯也是幫襯拉扶他。

關系再好也得有來有往不是,而且王秀珠懷孕霍大山走不開,他不去做工賺錢他家怎麽辦?

其實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害怕他閑下來又變回以前游手好閑到處混。

“大伯鄭叔,您二老放心,我是真想通要改正的,短工我就不去了,我想自己做點小買賣,不用勸我,我就是說了你們也不信我,反正我跟你們保證,我不會再去賭坊,如果我沒做到,随便你們處治,行不?”

霍金水等人心裏想什麽全寫在臉上,霍承毅廢話解釋沒用,只有嚴詞保證。

雖然有保證,但大家還是不太相信他,因為原主的信譽度實在太低太低了,最後還是霍大山開口幫他說話,霍金水才松口。

“好吧,那就再聽你大哥的,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光聽‘最後’這個詞就知道這種情況出現過多少次了,而一個‘再’字更是蘊含了霍金水難以言喻的心酸歷程。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原主能夠長歪,有很大程度上是護崽子的霍家人自個兒溺愛出來的,不是人家不想長直,而是環境的舒适度太好……

霍承毅滿臉微笑老實、外加虛心的聽完老人家的尊尊教導。

等回家後就立馬把一切抛到腦後,提上一只野兔跑周家串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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