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宋嘉言告假,次輔李季的兒子無故失蹤,為找兒子四處奔波,也告假不上朝。

宋星河要處理一大堆內閣之事,忙的幾乎沒空回府,他便幹脆在政事堂歇着,連續十日都不曾回府。

丞相不在府上,宋嘉言幹脆便将宋姮留在院子裏,三兩天才放她回去。

宋姮倒也沒有反抗,只是讓宋嘉言提醒院子裏的人,不許将此事說出去。

宋嘉言自然無不應允。

屋內,爐煙細細,清冷的白檀香彌漫四周,宋姮端着一碗藥,用勺子舀了一勺遞到宋嘉言的嘴邊,說道:“哥哥,喝藥了。”

宋嘉言像個孩子一般,将嘴唇移開,他漆黑的鳳眸緊緊盯着她道:“不喝,哥哥要姮兒用嘴喂。”

上次,他不肯喝藥,宋姮便遷就了他一回,嘴對嘴的哺給喝,誰知男人食髓知味,又想要這樣了。

宋姮紅着臉咬了咬唇道:“哥哥又不是不會喝。”

這時,宋嘉言便捂着胸口低低咳了一聲,露出一副虛弱的樣子。

宋姮頓時便心軟了,誰讓自己答應過他,要好好照顧他到康複。

桃花眼嗔了宋嘉言一眼,然後她低下頭,認命的将藥含在嘴裏,湊到宋嘉言的唇邊,宋嘉言張開嘴,接住她喂來的藥,眼角愉悅的上挑。

一口後,宋姮又用同樣的方式又喂他吃了一口。

眼看藥已經喝了一半,宋嘉言忽然扶着她的後腦勺,用力含住她的嘴唇。

藥汁順着宋姮白皙的下巴一路滑落,從素白的頸子到深深雪、壑。

宋姮怕剩下的半碗藥灑了,連忙擱在一旁的香幾上,宋嘉言一用力,宋姮跌入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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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言很熱烈,滾燙的氣息似要将她融化了。

宋姮也不像從前那般半推半就,她配合他回應他,與他的舌尖在唇齒間共舞。

親到舌尖發麻了,宋嘉言才松開她的嘴,火熱的唇一路往下,他伸出舌頭順着那褐色的藥汁,一點點的舔着。

宋姮被他親的發髻松散,渾身無力,直到自己束胸帶子被扯開,她才開始推拒宋嘉言,她紅着臉道:“哥哥,現在還是白日。”

宋嘉言不理,須臾,束胸掉落堆在她的細腰上,宋嘉言低頭将淌入深、塹的藥汁允幹淨。

男人低啞的聲音傳來,“藥汁到了晚晚身上都變成了香的。”

宋姮羞憤的不行,雙手緊緊抓着裙擺,男人得寸進尺,掌心貼着她的脊背往前推,讓自己更方便些。

畫眉進來送炖好的雞湯,正撞見宋姮背對着自己跨、坐在宋嘉言身上,臉蛋通紅,丢下雞湯就落荒而逃。

好在宋嘉言還知道适可而止,親夠了便放開宋姮,不緊不慢的替她将衣裳穿好。

如此甜蜜的日子在第十日戛然而止,宋星河從政事堂回府了,雖說他回來也未必會發現這“兄妹”二人之間有點什麽,但宋姮總有些心虛,趕在宋星河回府之前,從沉雨院搬出來了。

從绛雪院到沉雨院中間的桃林小徑算不上隐蔽,有人就曾發現宋姮夜裏匆匆從沉雨院回到绛雪院,關院門之時,還四下一顧,似乎是怕人發現一般。

事情沒多久就傳到了許氏的耳朵裏。

許氏身邊的趙嬷嬷道:“聽說四姑娘并非頭一回去沉雨院了,有一次竟然是當夜去的,到了第二天半夜才回來。”

許氏聽了,眼皮一跳,若是擱在從前也無人多想,現在誰都知道宋姮不是丞相的親生女兒,若真跟宋嘉言發生點什麽,也很難說。

宋姮知道宋星河讨厭宋嘉言,這種事情絕不敢明目張膽,只能在暗中進行,所以她才怕被人看見。

宋星河如此看重宋姮,若是知道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背叛了他,一定會傷心難過。

許氏思慮許久,道:“嬷嬷,去請四姑娘過來一趟。”

趙嬷嬷點頭。

兩刻鐘後,宋姮來到紫霞院中。

許氏愛翠竹,因此在庭院中栽種了一些斑竹,清風吹來,竹葉蕭蕭,別有一番趣味。

宋姮來這裏少,許氏也鮮少找她,待她也是客氣中帶着幾分讨好。

見過禮之後,許氏便拉着她坐下,請她喝茶,許氏無緣無故便提起宋嘉言之事,說他不喜歡與宋府之人親近,平日裏她們這些人根本無法靠近他,上回端陽節,他卻主動問宋姮要了長命縷,可見對宋姮與旁人不同。

宋姮聽着她話裏有話,擱下茶碗道:“姨娘有話不妨直說。”

許氏便不再拐彎抹角,她道:“姮姐兒,你半夜去沉雨院之事被人瞧見了。”下頭的話她也不想多說,宋姮應該能明白。

宋姮:“姨娘打算怎麽做?”

許氏道:“姮姐兒,你別這般緊張,我若是想要将此事說出去,便不會叫你過來,那洩密的丫鬟我也會将她打發出去,我只是想要給你提個醒,幸虧這話是遞到我這兒來了,若是遞給紫雲院那位,未必就會替你守口如瓶了。”

若是她去宋星河面前告狀,對她一點好處也沒有,她何必做這個惡人,何況宋姮幫過她,這次就當還了宋姮一個人情。

宋姮這下明白許氏的心思了。

許氏心裏是有她爹爹的。

所以她一開始順着爹爹的意将宋嫣給接回來,但她終究還是怕這對母女起複,便想接着這次機會将她拉攏。

宋姮笑了笑,若換做旁人這般變着法子威脅她,她肯定不理會,但許氏這個人,不是個壞人,相反她對自己還算友善,對爹爹也比林氏要好得多,何況還有宋婉這層面子,她道:“姮兒承姨娘這份情,往後姨娘在府上有何難事,姮兒定會相幫。”

許氏對宋姮的答複很滿意,她要的便是這個結果。

下午,許氏以偷竊為由,将花園中負責灑掃的丫鬟淡月給發賣了出去,事情傳到了宋嫣的耳朵裏,宋嫣身邊的丫鬟碧琴道:“許姨娘自從管家之後,待人頗為和善,這次也不知怎麽了,居然連由頭都沒有便将這淡月發賣出去了。”

事情反常必有妖孽,宋嫣眯了眯眼道:“你偷偷出去,将淡月買下來,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皇後生辰的前一夜,宋嘉言月下偷香,溜進了绛雪院。

宋姮貪涼,身上只着小衣小褲,剛閉上眼睛,身子陡然被人摟住,熟悉的白檀香灌入鼻端,宋姮睜開眸子,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了宋嘉言的臉。

宋姮驚呼了一下:“哥哥怎麽這個時候來?”

明天還要去參加皇後的生辰宴呢。

宋嘉言的将她抱起摟在懷裏親了親,他道:“想你了。”

自從丞相回府,他已有些日子沒來沉雨院了。

宋嘉言每日都想她想的心裏疼,如今傷口痊愈,他便迫不及待的過來了。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她身上的衣裳,眸中一片火熱,肚兜撐得鼓鼓的,腰身細搦,他一掌握住,聲音黯啞道:“晚晚比之前長了些,讓哥哥來檢查一下。”

宋姮羞得滿臉通紅,小粉拳輕輕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啐了一句:“不正經。”

宋嘉言低低的笑道:“姮兒不就是喜歡不正經麽?”

說完,他解下她的肚兜帶子。

宋姮被他擺弄過後,身子軟成了泥,宋嘉言咬着她粉嫩的耳垂,滾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他研磨挑逗,極有耐心的撩撥她:“姮兒,哥哥要,可以嗎?”

宋姮雙目迷離,輕輕的“嗯”了一聲。

宋嘉言欣喜若狂,自從月城之後,他足足饞了三個月,忍得極為難受,如今終于得了宋姮的準許,他如何能安耐住?

他如饑似渴,本因像餓虎一般,但明日她要去參加皇後的生辰宴會,所以他隐忍又克制,動作弧度也不敢太大,将将一回便放過她了。

完事後,他又替宋姮擦幹淨身子,躺在她身側将她摟在懷裏,宋嘉言在她的頰邊親了親,輕聲問:“以後哥哥每日都來,可好?”

他的大手輕輕撫摸每一寸柔膩,她真好看,每一處他喜歡的要死。

宋姮偏頭看了他一眼,眸光含水,她的聲音嬌軟無力:“哥哥,許姨娘知道我們之事。”

宋嘉言聽了,神色依然鎮定,他道:“即便被宋丞相知道了又如何,我娶你不違倫理綱常,誰敢說三道四?”

宋姮沉默了片刻,她垂着眸子掩住眼底的思緒,許久,她才輕聲道:“哥哥,晚晚暫時不想讓爹爹知道。”

不讓宋丞相知道,難道讓他一直這樣偷偷摸摸和她在一起?難道他就這麽見不得光?

宋嘉言差點被她氣死了,握住宋姮細腰的手也驟然收緊,他盯着她沉靜的臉,從一開始的生氣轉為無奈,她總是這樣,在給他一點甜頭之後便給他潑一盆冷水,讓他認清楚現狀。

宋嘉言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怒意平複下來,他除了事事順着她,還能怎麽辦?

他壓住心裏翻騰的酸意,咬着牙道:“既然你不想讓他知道,那便瞞着好了,許氏那兒交給哥哥,哥哥定然讓她閉嘴。”

他記得許氏那女婿在翰林院當試講,不久就有官員的升遷考核,只要尋點纰漏出來,他便休想被提拔。

宋姮道:“不必,許氏答應過晚晚,不會亂說。”

她怕宋嘉言不相信,還強調了一句:“許氏并不是壞人,哥哥手下留情。”

宋嘉言輕啧一聲,他道:“她不是壞人,難道哥哥是壞人不成,你就這般怕我針對她?”

既然她都這麽說了,宋嘉言自然不會再去針對此人。

宋姮知道方才兩件事都讓宋嘉言有些不快,她将身子輕偎過去,雙手纏住他的脖子,軟軟的道:“哥哥怎麽是壞人,哥哥是全天下姮兒最喜歡之人。”

宋嘉言才平複的欲、念眼看就要複起,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擡手将她扒開,無奈道:“拿你沒辦法。”

緩了一會兒,他才道:“避子湯的方子哥哥讓楚蕶替你改了,不會傷身子,下回換個方子來喝。”知道她明日定然來不及去抓藥,宋嘉言沒留在裏面,而且他推算過宋姮的月信,這幾日是不易受孕的日子。

宋姮沒有意見,應了聲:“好。”

宋嘉言心裏卻生出淡淡的失落,勾着他的心又不肯給他個痛快,真是個小妖精。

次日,宋姮起的有些晚,身子發酸,畫眉,春莺替她更衣時,瞧見她身上的痕跡,便知發生了什麽,如今她和宋嘉言和好如初,楚蕶也走了,兩人如膠似漆,作為丫鬟只為二人感到高興,眼見她脖子上被種了些小紅梅,春莺細心的替她抹了一層珍珠粉遮蓋住。

梳妝好之後,宋姮便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我在她心裏的到底算什麽?

作者:情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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