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宋嘉言的大掌搓,揉着,另一只手掌貼着她的後腰将她推的更近了些,他道:“馬背上不是更有意思麽?”
在宋姮的驚慌中,他含住了她微張的紅唇,将舌尖探入,吸允着她嘴裏的芬芳。
宋姮被迫接納他的吻,那滾燙的問從唇角一路往下蔓延,細細的酥麻感從脖子處伸展,他撕開了她的衣襟,讓她的上身暴露在空氣裏,宋姮感覺到冷,身子輕輕的抖着,她這樣嬌怯讓宋嘉言更有興致,他肆意的将雪研磨揉碎。
身下的馬還在繼續的跑,宋姮聽到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她的一顆心如急促的馬蹄一般狂跳起來。
宋姮在飛奔的馬背上發出尖叫的聲音,很快尖叫又被男人吞沒在唇中。
馬背上粗糙的毛磨着褪側嬌嫩的肌膚。
宋姮的身體颠颠蕩蕩,被抛起後又重重的落下,她感覺自己都快被颠去了半條命,一顆心快從胸腔裏跳出來。
她緊緊的攀附着他,身體緊繃,偏偏這樣,讓宋嘉言更加瘋狂起來。
等結束後,宋姮渾身散架般靠在宋嘉言的懷裏,宋嘉言不緊不慢的替她整理衣裳,兩匹馬兒緩慢前行,雪骊的毛發在月色下發出炫目的白光,親呢的伸出腦袋蹭了蹭兩人跨,下的黑馬的腦袋。
他們兩也像是一對的。
宋嘉言将她的腰帶打了個結,湊過去咬了咬她的耳垂,悶聲道:“以後若還敢單獨見他,哥哥便會像這般懲罰你。”
得知宋姮單獨跟着蕭子谌見面,他又氣又怒,不顧身上的傷一路狂奔到河邊,直到他聽到宋姮說的話,忽然之間他又不氣了,心裏反而湧出些許甜蜜來。
宋姮眼裏含着淚,委屈的說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到了營帳時,月亮已經沉下去了,營帳內的燈火漸熄,不過禁軍卻不敢懈怠,仍然在巡邏。
宋嘉言擔心這樣出現在營中會引起禁軍注意,便施展輕功抱着宋姮回到她的營帳中。
春莺見宋嘉言抱着宋姮回來了,宋姮窩在宋嘉言的懷裏,頭上釵橫鬓亂,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麽,春莺臉紅了,卻顧不得害羞,問畫眉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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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畫眉跟着宋姮去了,而她則偷偷的宋嘉言送信,宋嘉言告訴她畫眉在後面,有他的人跟着出不了事。
春莺這才放心。
宋嘉言吩咐道:“去打些熱水來。”
春莺打來熱水之後,放下便走。
宋嘉言将宋姮放在床上,解開她的腰帶,掀起她的裙子,看到褪側被磨紅了,心裏頓時懊惱起來,怪自己太過放縱了。
宋嘉言用帕子替她輕輕的污漬擦拭幹淨,又将藥物抹在上面,她的褲子上沾了些髒污,宋嘉言又找了幹淨的褲子替她換上。
她清理之後,宋嘉言又自己簡單清理了一下,然後摟着她一同躺在營帳的床上。
夜裏寒涼,宋姮整個人都蜷縮在他的懷裏。
宋嘉言貼着她雪白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兩人緊緊相擁,陷入了夢鄉。
次日,錦衣衛将謝遂的屍體擡入王帳中,謝遂是被人割破喉嚨而死的,身上中了一箭,不過那支箭已經被人拔去了,梁國公夫婦看到死去的兒子,不顧形象在皇帝面前大哭,還說自己兒子死的冤枉,要元箴帝他兒子做主。
一旁的謝貴妃也在推波助瀾,一夜之間兒子廢了,侄兒也死了,她的眼淚可以說是情真意切。
除了這一件事之外,還有一件便是宣王府的狗全部被砍了頭,和謝遂一起被丢入一個獵人挖的陷阱裏面,由此可見這件事是同一個人做的。
這件事若要查清楚,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宣王府養狗的仆人也要抓來問一問,然而當錦衣衛的人找到那幾個養狗的仆人時,幾人已經服毒自殺了,事情的線索徹底斷了。
元箴帝只得暫緩查案,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宋嘉言是他的兒子,他必須要讓他認祖歸宗。
太子和宋皇後這幾日心情都特別好,作為他們的勁敵宣王,在一夜之間被廢了,謝貴妃也遭受重創,往後在朝中便是太子一人獨大了,他怎能不高興,心裏暗暗感謝那個解決宣王之人,真是幫了他很大的忙。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宋嘉言身體的恢複能力向來不錯,到了這一天早晨,氣色便已經好了許多,他醒來時,宋姮還在睡,小臉紅撲撲的,他沒忍心打擾她,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便離開回到自己的營帳中。
他在營帳裏等了一會兒,不多時,便聽到外頭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宋嘉言并不意外,他站起身來迎接。
元箴帝進來時,見他穿着整齊,人也很精神,絲毫沒有瞧見病态。
他深感欣慰。
記憶中,宋嘉言在人前一直都是端方自持,從未有過半分不得體,即便沒有長在皇家,他的學識氣度也并未比其他皇子差。
宋嘉言正要行禮,被元箴帝一把扶住,元箴帝道:“嘉言,你有傷在身,不必多禮。”
宋嘉言順勢站直了身子,道了聲:“多謝皇上。”
元箴帝見他還叫皇上,不由眸光一暗,他道:“嘉言,你該改口叫父皇了。”那封信宋嘉言想必也看過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元箴帝也沒有拐彎抹角。
此時,元箴帝打量宋嘉言,宋嘉言生的姿儀俊美,時隔多年,元箴帝已記不起宋嘉言母親的容貌,但看到宋嘉言這張臉,他便想起昔日女子的絕代芳華,他更像母親,若要仔細的辨認,又有幾分他的神貌在裏頭。
自己的兒子在眼皮底下當了這麽多年的官,他竟然沒有認出來。
宋嘉言擡眸,對上元箴帝期待的眸光,他沉吟片刻後,垂眸低低的喊了聲:“父皇。”
對他來說,無論是父皇或者皇上,都只是一個稱號而已,叫什麽都無所謂。
元箴帝臉上終于有了笑意,他朝他點了點頭,道:“坐吧。”
坐下後,元箴帝便道:“嘉言,當年之事,朕愧對你娘,可惜你娘如今已過世,朕不能彌補她,幸虧她将你留了朕,往後朕定不會虧待你。”
那一年死對頭戾王派人追殺他,重傷倒在路上,是路過的一位夫人救了他。
她将他安置在別院裏。
那位夫人生的極美,性情也清冷無比,不愛搭理人,雖然救了他,卻同他沒說幾句話。
她喜愛奏琴,他總是看着她身着素衣坐在廊下彈琴,那琴音裏總是透着幾分寂寥和惆悵,他想她的夫君一定不愛她。
就這麽看着看着,他漸漸動了心思,也生出了幾分征服欲,他貴為王爺,那些女人都是主動他投懷送抱,還從未有女人對他視而不見。
他主動撩撥她,變着法子讨她開心,她卻一直愛理不理,直到有一天夜裏,他正躺在床上,忽然,房門從外頭被人打開。
他看到身着素衣的女子走進來,她腳步虛浮的朝他走來,倒入他的懷裏,他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借酒澆愁,她想必遇到了傷心事。
他本想安慰她幾句,她卻忽然朝他笑道:“你不是喜歡我麽?今夜陪我可好?”
明明充滿誘惑,可他在她臉上卻見着了幾分凄然。
他摟住了她的身子,一夜荒唐,次日醒來時,枕邊卻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他出去尋她,卻發現別院裏一個人也沒有。
這是他一直藏在心裏的秘密,他回到王府後,便派人過去找她,誰知京城被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他甚至去查了戶籍,可戶籍上根本就沒這個人。
他才知道,她告訴他的名字,來歷都是假的。
後來他登基了,後宮的妃嫔日益多了起來,他漸漸的就将這件事忘了。
直到有一天,他在宴席上看到被自己提拔上來的宋星河帶着他的妻子一同赴宴,他這才認出她來,原來她竟然是宋星河的妻子。
認出她來後,他也找過她,希望她可以入宮,她說她跟宋星河已有了孩子,他只得作罷,可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是他自己的。
難怪他總對宋嘉言有股莫名的親切感,原來是血緣關系使然。
對于當年所發生之事,元箴帝在宋嘉言面前也難以啓齒,皇帝跟臣妻有了茍且,傳出去有損皇家的臉面,對宋嘉言和趙露璃的名聲都不好。
宋嘉言不問,他也絕口不提,只道:“嘉言,朕考慮再三,決定讓你以五皇子的身份回到皇家,如何?”
宋嘉言的生辰八字他看過,在他的皇子中排行第五,他可以對外稱,宋嘉言是他跟已故的賢妃所生,欽天監的說這孩子天生體弱,若是抱入宮中恐怕養不活,須得在宮外養到二十二歲方能回宮,于是他便将孩子托付了他最信任的臣子宋星河,由他們夫婦代為撫養。
宋嘉言面容沉靜,他道:“全憑父皇安排。”如今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十他能名正言順的回到皇家去。
元箴帝見宋嘉言答應了,頓時松了口氣,就在昨天,他廢了一個兒子,也許老天爺是想彌補他,将另一個更優秀的兒子送到了他身邊。
元箴帝從宋嘉言營帳中出去之後,又找來了宋星河,兩人商量過後,元箴帝便召來文武大臣,公布宋嘉言的身世,元箴帝對外的說辭,跟宋嘉言商量好的一樣,衆臣聽了一陣嘩然。
此事人的震撼不小,誰也想不到,這驚才絕豔的年輕內閣會是皇帝之子,皇帝宣稱宋嘉言是賢妃所生,可有些見過宋夫人的,立馬就能看出來宋嘉言那容貌分明和宋夫人很像。
這宋嘉言分明是皇上和宋夫人的骨肉。
大家心知肚明,可卻不敢說出來,只不停的用眼睛去瞥宋星河,宋星河的臉色淡漠的沒有表情。
宋星河腦袋上冒着綠光,卻還是配合皇帝演了一場戲,宋星河道:“的确如此,宋嘉言乃貨真價實的皇子,他身上的胎記不會作假。”
有那個獨特的胎記在,誰也不敢反駁,皇帝當即下旨,宣布宋嘉言的真實身份,乃皇五子,賜名沈昭,封為楚王,冊封典禮回京舉行。
宋嘉言跪地,領旨謝恩。
而站在一旁的太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原本以為這次秋狝自己是最大的勝利者,如今都成了宋嘉言的,他忽然明白,為何宣王會出事,為何謝遂會死,為何宋嘉言會中箭,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宋嘉言在自己鋪路。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