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那個驚天動地的夜晚

洗完澡的雲雀恭彌剛踏出浴室,就看見彌風抱着手臂,縮起腳坐在牆角不停地打哈欠,水霧朦胧的眼睛在暖色的燈光照耀下,有一種隐約的柔弱感。

“回去睡覺。”雲雀恭彌沒空陪她猜啞謎,下了逐客令。

彌風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她有種想要把他的牙打得和自己房間的牆一樣漏風的沖動。

“那牆剛好連接兩客房,現在漏風,你是要我去草壁的房間麽?”彌風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開口。其實這些都不是原因,原因是她的腰疼的現在站不起來,只好開金口搭理一下他。

“自己撞塌的自己負責。”雲雀恭彌完全沒有要負責的打算。

“我謝謝你啊,我沒有拿自己測量牆的硬度的習慣。”彌風自從來到十年後,就進入了更年期,更年期的一個特點就是——易怒。

彌風還是沒有想好今天晚上怎麽睡,腰疼的有點輾轉反側,雖然草壁早就把房間收拾幹淨了,但是她偏偏就找個漏風的借口跑到雲雀恭彌眼前來晃,因為心裏不平衡。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的原因,彌風的情緒都特別真實,尤其說話做事不經過大腦這一點尤為突出。

雲雀恭彌灰藍的眼眸看着她,随後往這邊走了過來,抓起她的手腕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她卻顧不得腰疼的斷了一樣,用力甩開他的手,自己往外走。

剛邁出一步,不小心絆到他的腳,狠狠往前摔在了地上。很好,老天,你讓我醞釀了這麽久起來就是為了讓我狠狠地摔倒是嗎?

“哇哦,雲雀彌風,你的眼睛是長來擺設的麽?”頭頂上方又傳來雲雀恭彌盡管微涼,卻帶着濃濃的嘲諷的聲音。

之前的生氣,加上摔倒的丢人,加上腰疼,加上被嘲笑,她就哭了。

不是驚天動地的那種,不是裝出來的眼淚,她就那麽趴在地上,眼淚毫無預兆地往下落,輕微的啜泣着。

她從到這邊來除了小時候和雲雀恭彌一起出去和別人打架被打得很慘之外,長大了受的最重的傷就是上次指環戰的時候被雲雀恭彌第二回打的骨折。這一次,腰疼成這樣,她真的有點害怕是內傷。

“啧,居然哭了。”雲雀恭彌沒有料到她就這麽輕易哭了,畢竟從小她在他面前哭的次數少的可憐,從十多歲開始她就幾乎沒有哭過了。

一雙手把她從冰冷地上抱了起來,恍惚間聽見一聲輕嘆。然後她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把眼淚鼻涕蹭到他的浴衣上,繼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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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恭彌心裏忽然就柔軟了下來,不再把她和十年後的她區分開,看見她的眼淚,竟想着一切都不計較了,只因為他把她弄哭了。

彌風只感覺一只手在背上幫她順着氣,氣氛不知怎麽就柔和了下來。她攥着雲雀恭彌的衣服,好像知道了他的想法一般,又想起他看着那個木盒的時候那麽柔和的神情,小聲地開口:“哥哥,對不起,我讓你失去了我。”

算是代替十年後的自己道歉了。雲雀恭彌的身體瞬間僵硬,但是很快放松了下來,只是他的手剛好碰到彌風的腰。

“嘶~”哭完之後的彌風才意識到自己的腰究竟有多疼。彌風一般的傷連哼都不哼,這一次要不是不小心碰到了估計也裝的沒事人一樣。

“受了傷你沒擦藥?”雲雀恭彌微微蹙眉,他在懷疑彌風大腦裏面是不是塞的草?

“不,我只是對我自己下不了手,沒敢揉。”彌風在糾正他錯誤的理解。

然後她就慘叫了出來“啊!!!”原因無他,雲雀恭彌對她的腰下的是死手,這麽用力揉和斷了有什麽區別啊混蛋快給老娘松手!

“閉嘴。”雲雀恭彌威脅道,聲音怎麽聽都有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他有種耳膜要破的錯覺。

彌風真的閉嘴了,只是雲雀恭彌像在報複她折磨自己耳朵,下手一次比一次狠,她的報複更直接,一口咬在雲雀恭彌肩膀上。

之後彌風就感覺雖然疼,不過淤血什麽的大概的揉散了,不是之前那種某一處被電鑽鑽了的痛覺,變成一大片被車碾過的痛了。

“雲雀彌風!”再聽到雲雀恭彌的聲音的時候,彌風驚嘆這個二子居然也有語氣強烈的時候了,不得了。

“嗯?”繼續咬着他肩膀,防止他再次下手自己一個不注意又喊了出來。

“松口。”這回是隐忍的語氣,彌風分析着。

“啊?哦。”彌風松口了,才發現他剛剛洗完澡換上的浴衣又是眼淚又是鼻涕,加上剛剛的口水,啧,好髒。

她從某個衣服很髒的人身上移開,一臉嫌棄的看着他的衣服。雲雀恭彌灰藍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很久,起身去衣櫃裏面拿了另一件浴衣走向浴室。

“啊對,我要睡覺了。”等到雲雀恭彌再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彌風已經從地上挪到了榻榻米那裏,很自然地躺下閉眼睡覺。

雲雀恭彌打了個哈欠,走了過去。彌風睜開眼睛看着他:“你想幹什麽?別想我出去,我今晚就賴這兒了~”

“好。”雲雀恭彌微笑着回答她。

有這麽一首詩: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彌風被他的笑震得有點懵,待到回過神來,雲雀恭彌已經躺在她身側了。

“你居然用美男計?”彌風依舊沒有明白問題的重點。

“恩?是嗎?”雲雀恭彌的臉湊的很近,呼出的溫熱氣息拂到她臉上,有點癢。他灰藍的眼眸閃着光,顯得格外吸引人。

“恩!不對,這才不是重點!你為什麽也睡這?”彌風那個智商有限的大腦這才開始了運轉。

“這是我的地方。”潛臺詞:我的地盤我做主。

好像還真是,可是她為什麽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呢?究竟是哪裏不對呢?

“喂,你……”

“要是吵醒我的話,咬殺你。”雲雀恭彌打斷她繼續喋喋不休,閉上了眼睛。而這一招相當有效,彌風立刻閉嘴睡覺。

第二天一早,彌風挺屍一樣一下從榻榻米上坐起來,轉頭看着雲雀恭彌:“不對,我昨晚明明要說的是,為什麽我們要睡在一張床上?”(這麽簡單的一個問題你想了一個晚上,是連做夢都在想麽?)

雲雀恭彌睜開眼,眯着眼睛看她似乎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緩緩開口:“你流鼻血了。”

彌風立刻捂鼻子,難怪她覺得鼻子忽然涼飕飕的,還以為是感冒了流鼻涕呢,應該是起床太猛了,氣血上湧。

她忽然瞪向雲雀恭彌“你千萬不能自作多情覺得是你的原因。”

雲雀恭彌挑起唇角,不疾不徐的開口:“放心,已經很少有人和你一樣腦袋只起裝飾作用了。”語畢從床上起來,從書架上的紙巾盒中抽出一張給她。

一語雙關,既誇了彌風的臉好看,又損了她沒頭腦。好,雲雀恭彌,你贏了。

彌風接過紙巾,她怎麽從來沒發現,十年後的雲雀恭彌多了毒舌的屬性?

處理完鼻血,彌風看着潔白的被子上星星點點的血跡皺了很久的眉頭,恍然大悟:“這一看就是晚上某項利于身心健康的運動啊。”

下一秒她就內牛滿面了,“雲雀恭彌,你還我清白!”大清早的,整個宅子又開始回蕩她那标志性的聲音。

從那以後,草壁看到她的時候,臉上多了一分欲言又止。彌風掀桌,到底是誰讓草壁去洗的被單!

作者有話要說:雲雀彌風幸福了,老娘很難過,因為第三十章和第三十一章居然到今天給我顯示上傳失敗……這是怎麽回事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算了,不折騰大家了,我還是留着憂傷想一想我那兩章究竟寫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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