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想要哭想要瘋想要發脾氣,也不清楚為什麽當她知道他一直在開自己玩笑時會那麽傷心。
難道真的是……?
不!不可以!
懊惱地搖了搖頭,岑傾繼續愁眉苦臉。
她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
是陳阿姨。
“岑傾,你快點回家來!出大事了!”陳阿姨心急火燎的聲音透過聽筒咋咋忽忽地傳來。
“阿姨,什麽事?”岑傾并不慌,這招陳阿姨用得多了,所謂的大事往往是回家吃上一頓餃子或者岑書澤考了好成績。
只不過是想要她回家的一個小伎倆。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這次的确是大事。
當岑傾回到家裏的時候,她的市長老爸正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生着悶氣,陳阿姨站在旁邊抹着眼淚,岑書澤在一邊看書。
罪魁禍首岑沫跪在地上,頭低得快要垂到胸口,嘴上卻不住地說着:“我沒錯!”
見岑傾回來,陳阿姨見到救星般拉過她,“岑傾你終于回來了,你勸勸岑沫,你是老師,你明白的。”
岑傾一頭霧水,勸勸岑沫?她是老師她明白?
“岑沫和她的老師**,被爸媽發現了。”岑書澤推了推眼鏡,低下頭繼續看他的哲學史。
“岑書澤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什麽叫**,我們是正常戀愛!”岑沫的眼睛晶晶亮。
“正常戀愛!”岑序海布滿皺紋的臉上青筋爆出,“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這樣不是**是什麽!”
“可是他只比我大三歲,為什麽我們正常戀愛就不可以?我又不是和岑書澤戀愛!”岑沫反駁地理直氣壯。
“你!”岑序海氣得不斷喘着粗氣。
“爸,別氣。”岑傾抿了抿唇,“你先去休息,岑沫這邊我先勸勸,阿姨,扶爸回房睡吧,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
岑序海還想說什麽,看到牆上的時鐘指到十一點時還是嘆了口氣,他留在崗位上的日子不多了,是該早點睡了。
嘆了口氣,岑序海拍了拍岑傾的肩膀,就被陳阿姨扶進了房間。
偌大的客廳裏只剩下了姐弟三人。
“呼~”岑沫從地板上跳起來『揉』了『揉』膝蓋,“我就知道姐心疼我。”
“未必。”岑書澤頭也不擡。
“岑沫。”岑傾盡量把自己的樣子變成語重心長,“你真的和你的老師相戀了?”
“嗯。”岑沫咬了咬唇,“今天在商場約會不湊巧遇到媽了。不過安宇是個很好的人,只比我大三歲,而且……是我追他的……”
“你追他?”岑傾愕然,“他可是你老師啊!”
章節目錄 老師就不能和學生相戀麽?
“老師怎麽了?”岑沫不以為然,“姐,不要像爸一樣好不好,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安宇沒有那麽老啦!再說,就算是親人關系也只能是岑書澤這樣的啊!”
“可是岑沫,他是你的老師。”
“他是我老師,也是男人,這個世界上,除了老頭子和岑書澤,其它男人我都可以喜歡不是麽?為什麽安宇不可以?就因為他是老師?老師就不能和學生相戀麽?”岑沫連珠炮一樣的問題讓岑傾有些招架不住。
甚至,她整整一下午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也沒找到答案,又怎麽說服她?
“我覺得,”岑書澤合上書狡黠地一笑,“姐你也不要勸了,岑沫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而且她這次不算闖禍,倒是姐,你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岑沫的建議?”
岑傾愕然。
考慮考慮岑沫的建議……
岑書澤,他怎麽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你表現地太明顯了。”路過岑傾的身邊的時候,岑書澤低語。
表現地太明顯了麽?
她對顧少航……
被岑沫搞得心情複雜,岑傾嘆了口氣站起身,“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說服爸,有你好受的。”
她自己的問題已經讓她夠焦頭爛額的了,又怎麽分心去教育別人,雖然自己還是個半吊子老師。
為什麽老師不能和學生相戀?自己是喜歡顧少航了麽?
這些問題糾纏了岑傾一整個晚上。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蘇瑾就看見國寶一樣的岑傾坐在她店裏的櫃臺上發呆。
三年了,她只要有不開心的事情就會找她,要麽一起喝酒,要麽就像現在這樣——
“小姐,這兩種套套哪種比較舒适一點?”一個帶着眼鏡的男顧客尴尬地問着,為什麽這裏的店員只有女人……
“你可以選擇左或者右,前或者後,就是不能跨過那道國界線。”岑傾依然發着呆。
“小姐,你,你說什麽呢?”男顧客的臉微微紅了。
“哦。”她終于回神,“你問啥呢?”
“這兩種套套哪種更舒适一點?”男顧客尴尬地又問了一遍。
“我怎麽知道,”她皺了皺眉,“我也沒用過啊,我又不是男人,我還沒有男人,我怎麽知道哪種好嘛!唔,這個吧,粉紅『色』的,**……”
!@#@¥#……%&……
店門被關上的時候,蘇瑾嘆了口氣,這已經是她趕走的第三個客人了。
成人用品店白天的顧客本來就少,又被她吓跑了三個,懶懶地伸了個懶腰,這日子還要怎麽過嘛!
“蘇小瑾,師生**的罪是不是很大?”岑傾終于停止了發呆,一臉讨好的坐到蘇瑾身邊。
“你是在擔心你妹妹還是你?”蘇瑾調笑着,“我就說嘛,動了**了。”
“哎呀,人家問你正事呢!”
“無所謂吧,老師也是人,也可以正常戀愛啊,”蘇瑾頓了頓,“看來你真的被你的市長老爸給灌輸了什麽不良的思想啊~”
不良,切,不良的貌似是你吧?
岑傾嘆了口氣,“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蘇瑾喝着茶,笑而不語。
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章節目錄 老師,我聽到你呼喚我
一大早就被主任叫到辦公室是一件極其不爽的事,更不爽的是你還要陪着笑臉聽着那噩夢般的領導指示。
周一早上,岑傾就受到了這種非人的待遇。
“岑老師,只有三天的準備時間,可以嗎?”主任禿了頂的腦門在晨光下铮铮發亮。
她可以說不麽?
她可以說自己不想在開學典禮上做輔導員發言人麽?她可以說她不想和學生代表一起互動麽?
答案是:不可以!
于是她只能陪着笑應承了下來。
演講,演講你妹啊!老娘認生有木有!老娘會不好意思啊啊啊!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她不會寫演講稿。
小學六年中學六年大學四年,岑小傾一直是幕後工作者,從來不演講從來不出風頭。
“蒼天啊!”她拿着好不容易打出的一千字怒吼,一千字,就算語速再慢,也撐不過十五分鐘啊!
剛剛去主任辦公室驗收任務成果的顧少航剛踏進走廊,聽見的就是這一聲怒吼。
作為一切安排的幕後策劃者,他很不地道地笑了,莫名地開心。
“老師,我聽到你呼喚我。”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打開,門外站着的男子笑得邪魅。
“呼喚『毛』線!”岑傾懊惱地趴在桌子上,眼睛無奈地掃過電腦屏幕上那為數不多的五號宋體字,“老娘現在沒時間和你『亂』來,忙着演講稿。”
“或許,”他緩步走近她,“我可以幫你?”
“你?算了吧!”她面『露』鄙夷。
“至少我是中文系的。”他卻并不惱,拿起鼠标低下頭查看她的演講稿。
她還真不是一般地簡潔……
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有節奏地敲着,岑傾看得傻了眼。
多麽冠冕堂皇又不突兀的演講稿啊……
她呆呆地看着,忘了他幾天裏帶給自己的不愉快,忘了他的手臂正圈在自己的身體兩側,動作暧昧地她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
“這樣差不多夠了。”半個小時後,他輕輕嘆息。
懷裏的人卻沒有反應。
他垂眸,某人已經坐在那裏呼呼睡了起來。
鬼使神差地,他傾身,她微張的紅唇,透着一絲粉紅的臉頰,均勻的呼吸,微微顫動的眼睫越來越近……
在唇與唇即将相碰的那一刻,他如夢初醒,自己在做什麽?
來不及思考,他有些慌『亂』地轉過頭,輕輕嘆息。
顧少航,你瘋了。
她,只不過是……
“唔……混蛋……”她輕呓。
嘴角彎成一個優雅的弧度,老師,沒想到你居然能夢到我……
打開門,外面陽光大好。
顧少航抿了抿唇,大步走進明媚的陽光裏。
章節目錄 老師,要不要我給你點動力?
三天的時間……
岑傾對着面前的文檔發呆,雖說顧少航總是惹她不爽,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的文采果真是斐然的。
一個平時連課都懶得上的他,竟然會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