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蔬菜粥 (8)
,甚至讓他在一瞬間晃了神。
------題外話------
哦哼哼哼哼哼……讓你們傲嬌啊吶,不吃點重口味的都不知道給蘋果留言!
邀請,娛樂圈!
天空明麗如鏡面,空氣中帶着綠色植物香甜的芬芳。
慕容羽冰微微仰頭,拂過櫻紅的唇,嘴角綻放一抹不帶任何情愫的淡笑朝演播大廳走去。
而此時的音樂社內,慕容流雪怔怔的撫了撫有些紅腫,甚至被咬破了的唇,最後看看下身雪白的西裝褲下雄赳赳氣昂昂的兄弟,臉色一陣紅白青變化,“shit!”
難得的爆了出口,他從來沒有那麽狼狽過,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竟然敢……她到底在搞什麽把戲?突然撲上來對他又咬又啃百般的挑逗,結果下一秒便一句話都不說的離去,搞什麽啊?!看了看自己不争氣的兄弟,慕容流雪生平第一次靠自己的雙手解決了某種生理問題。
演播大廳內,第一場的舞蹈社表演已經開始了,黎砂是舞蹈社社長的伴奏,一曲激動昂揚人心的鋼琴曲在她指尖流瀉而出,伴随着舞蹈社社長一身火紅色的吉普賽女郎的舞衣,**而不失唯美。
慕容羽冰看了幾眼,接收到赫連瀾擔憂關懷的目光和他身邊赫連蓉兔子似的可憐兮兮的目光,會以一抹甜美的笑容,視線不着痕跡的擦過葉翎,然後轉身走進了後臺。嘴角笑容微微的加深,她注意到那第一排的娛樂圈音樂家等人士竟然奇跡的都在呢,難怪黎砂等人會這麽賣力。
只是那些人到底是為了誰而破天荒的在校園祭的第二天還幾乎都在呢?想必他們是想的到的,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後臺中不少音樂社的人在準備着下一場的表演,換衣化妝弄頭發,誰都想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出最完美的自己,為的不僅是自己的前程,更是為了家族的榮譽。豪門大家,普遍的規則,只有有用的人才能獲得更多的選擇權。
“羽冰,有你的東西。”慕容羽冰才走進後臺的更衣間,來幫忙化妝弄頭發的話劇社副社長林菱便道。
慕容羽冰困惑的看過去,只見牆邊倚着好幾束花和好幾個禮品盒,慕容羽冰幾步走過去拈起一束花中的卡片,林菱酸溜溜的湊了過來,“唉……真讓人羨慕,還從來沒有見過只表演了十分鐘便有這麽多花束和禮物的學生呢,除了藍源那個公主百裏卿榕外。”
慕容羽冰笑而不語,這些花束都是那些社會人士送的,有娛樂圈的星探、導演等,都是有意願将她拉入娛樂圈的人,其中更是一封直接夾雜着名片,著名大導演孟廣然的電影邀請。
“哇!天啊!孟廣然?!聽說他最近正在籌備一步耗資預算三億的科幻片《魔幻》耶!更是邀請了當代以二十二歲打入好萊塢的傳奇紅星容少陵擔任男主角!天啊!親愛的,你會答應吧?拜托,你就答應吧,幫我弄張他的簽名照怎麽樣?”林菱雞凍了,跟打了興奮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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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什麽?你們在說容少陵?噢!他是我的夢中情人!你們在說什麽啊?”一個正在化妝的女同學聽到動靜加進了話題。
“你們不知道吧,大導演孟廣然邀請咱羽冰加入《魔幻》電影劇組哦,這部片子似乎可是要參加好萊塢秋季電影節的哦。”林菱說的激動得好像受到邀請的是她自己一樣。
“哇!好厲害啊,記得嗎?前年的校園祭,我聽說百裏卿榕那個天之驕女曾經向孟廣然自薦過想要加入那部催人淚下,紅遍了大半個地球的《流星淚》劇組,可是都被拒絕了耶,羽冰你好棒哦!趕緊的,拿紙拿筆來,先給咱簽個名,省得以後成了大明星,都沒空理咱。”
“去,羽冰才不會這麽沒良心的對吧,那啥,咱來拍幾張照,趕明兒我去洗出來,給簽名哈!”
“切!有什麽了不起的。”頓時有人酸溜溜的道。她們參加過校園祭的表演都不止一次兩次了,卻沒有一個像慕容羽冰這麽好運,她們能羨慕嫉妒恨嗎?看看那一牆的花束,真是萬分的刺眼!
“喂,別吃不得葡萄說葡萄酸行不行?”
“……”
慕容羽冰只是笑看着她們你一句我一句,指間翻飛着那張名片,嘴角意味不明,最後魔術般,那張名片消失在她的手中。捧過一早放在一邊的袋子,慕容羽冰走進更衣室換起了衣服。
那邊第一場音樂社表演已經開始,而第一場音樂表演是幾乎集齊了音樂社成員的音樂劇,所以此時更衣間內都沒了人,慕容羽冰握着自己一把的烏發,走動的腳步微頓,側頭,就看到滿地被摧殘得體無完膚的花朵,還有被拆開和弄壞的各種禮物。
“嗯~?”拉長的鼻音顯得意味深長,随後視若無睹的坐在一張化妝鏡前,纖纖十指利落的為自己上妝,做發型,二十分鐘後,她走出了化妝間,走進了下一場上場人的待演室。
那裏空蕩蕩的,沒有一人,本來應該早就在的容侑禮也不見半點蹤影。然而慕容羽冰卻是坐在椅子上,一手繞着垂在兩鬓的被她弄卷的發,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眼見着還有不到五分鐘便是她出場,然而夥伴卻不在的樣子,七彩流光的眸中幽深絕美,帶着魔魅般,攝人心魄。
外面落幕的掌聲響起,前來查看表演者準備好了沒有的司儀探過頭,看到慕容羽冰的時候明顯整個人呆怔在原地,那一瞬間竟然以為看到了精靈,在慕容羽冰戲谑的目光下才結結巴巴的開口:“那、那個你是下、下一組表演者嗎?”
“嗯。”慕容羽冰淡笑的點頭。
司儀左看右看,沒看到她的搭檔,不禁看了看手上的報幕單,沒錯啊,卻是是小提琴和鋼琴的演奏,“你的伴奏者呢?”
慕容羽冰笑容微微加深,“啊,在外面呢。請報幕吧。”容侑禮不會出現的,她早就知道了。
也許是人家有額外節目。司儀也不多想,只是臨走時還忍不住多看了慕容羽冰一眼,心下一陣自豪慶幸,天啊,好在他定力夠強硬,要是換一個人來,保不準被迷得找不着北了,怎麽會有人長得那麽好看呢?而且這身打扮……嘶……口水口水,注意了……
他敢保證,今天的校園祭在這個少女出場之後,下面的所有節目都會變得索然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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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下一章,驚豔亮相吼吼吼!
驚yan,有木有?
“下面有請音樂社第二場表演者——慕容羽冰和她的搭檔容侑禮的,鋼琴小提琴合奏表演!”司儀的話響起。
下面啪啪的一片掌聲,而要說鼓得最起勁的,除了赫連蓉在赫連風雲的呆呆的表情下不要命的死拍手外,就數那坐在第一排的那些社會知名人士了,原本還泱泱有些不耐煩的神情一掃而光,毫不吝啬表現出自己的期待和掌聲,不得不說這讓聖嬰和藍源的校長都吃了一驚,他們還在想以往他們能看完第一天的表演就已經很給面子了,畢竟都是大人物,忙得很,可是今天卻破天荒的除了幾個趕飛機出國去的人,竟然都來了!
莫非就是為了那個慕容羽冰?已經知道慕容羽冰的聖嬰校長想的是,看來果然慕容家的人都是不可小觑的啊;而不知道慕容羽冰的藍源校長則是想,慕容?哪個慕容?難道是那個慕容?慕容家什麽時候出了這麽厲害的女孩子?
暗紅色金流蘇的帷幕緩緩的拉開,只見原本彩帶滿地的舞臺已經被清理一新,舞臺四周一片黑暗,一架白色的三腳鋼琴被放置在了舞臺的中心,一柱白色的燈光将它成為滿場的焦點,然而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沒有半個人影。
就在一片莫名的冷場中,所有人第一排的社會人士卻是沒有半點失望,反而更加期待了,昨天這個慕容羽冰也是在沉默中爆發的,他們可是期待得緊呢。
然而顯然慕容羽冰并不打算讓他們失望,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的從藍源那邊音樂社所處的位置走到了舞臺前,并且從側梯走上舞臺,俊美的介于成熟與青澀,成年人與少年的氣質,俊美的面容,湛藍如同水洗過的天空一般的眼眸,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左手于胸,行了個完美優雅的紳士禮,然後坐到了那家白色的鋼琴前。
白皙的十指放在那黑白的琴鍵之上,幾個單調略顯悲傷的音符斷斷續續的響起,一道清冷柔美的嗓音響起:“即使到死,我也希望可以守護你,以守護之名而留下的傷害,不要傷心,原諒我好嗎?”那聲音中,帶着濃濃的眷戀和不舍,僅僅一句話,竟讓不少女生紅了眼眶。
“哐!”燈柱被打開的聲音響起,只見那葉翎背後,舞臺的不起眼之處,燈柱照亮的所在之處,一個紅衣似火美如妖精的女子,如同浴火而生般的妖精,一頭如同海藻般的卷發,那雙七彩流光的眼眸看着那位于舞臺中央光芒萬丈的葉翎,滿滿的眷戀和不舍,仿佛他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芒和意義,重要到她不顧一切都要守護。
慕容羽冰微微側頭,白皙的手緩緩的拉動,白色的小提琴瞬間發出優美而悲傷的音符,而随之響起的是葉翎鋼琴發出的音樂,不同于小提琴的悲傷,他的音樂有些輕快幸福,葉翎的嘴角帶着淺笑,十指輕快如同調皮的精靈。與慕容羽冰巨大的對比,竟意外的和諧。
一個悲傷一個幸福,一個位于舞臺中央受盡矚目,一個藏在角落,配上之前的那句話,頓時一個故事在所有人腦中形成,少女默默守護者少年,自己承受着痛苦看着少年幸福的故事,瞬間感染所有人,少女火紅色的衣裙都仿佛帶着為了少年而不顧一切的熱愛熱情。
甚至在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的時候,少女表情黯然失色,嘴角卻帶着極其幸福的笑容,那紅色的衣裙似乎都是血染的一般,讓不少女生瞬間淚流滿面痛哭出聲,仿佛那個少女就是自己,或者那個男子就是自己,輕易的代入感,注定了慕容羽冰在今日校園祭的大豐收。
“啪啪啪啪……”掌聲前所未有的熱烈,第一排的人甚至是激動的站了起來,包括那個大名鼎鼎的大導演孟廣然。
前所未有的視覺聽覺的雙重體驗讓他們興奮得難以自已,仿佛推掉了一個上午所損失的東西在這一刻全部都值了,慕容羽冰這個少女,沒有讓他們失望。
慕容羽冰放下架在脖間的小提琴,帶着甜美笑容的走向葉翎,雙手握住面朝觀衆席一個鞠躬,便退了場,只是轉過身的那一瞬間,眼眸掃過坐在音樂社社長席位上的慕容流雪,這首小提琴曲是她的流雪在臨死前的一天為她而拉的《訣別曲》。那時的她狂傲任性,根本無法理解曲中的感情,依舊享樂至上,直到他們四個離她而去,她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麽。
暗紅色金流蘇的帷幕緩緩的落下,然而那抹火紅卻依舊在所有人的腦中久久揮散不去。所有人甚至忘記了在慕容羽冰之前,還有兩個也穿着火紅色的服裝出場的女子。
黎砂死死的瞪着慕容羽冰,憤怒之火幾乎具現化在她的身周,整個化妝間內幾乎都因為黎砂而變得寂靜。
“你是故意的吧?!”黎砂瞪着那個看都不看她一眼的自顧自的卸着妝的慕容羽冰,終于忍不住的一腳踢開一邊的椅子怒問。
“可以請你別說話虎頭虎尾的好嗎?什麽故意的?”慕容羽冰擦掉眼影,漫不經心的道。
“你別裝蒜!故意穿和我一樣顏色的禮服,你就是故意的!”指着慕容羽冰身上火紅色的禮服,黎砂氣得幾乎發瘋,要不是這個人,本來她今天就是最耀眼的一個,可是就是因為她,她仿佛好像一瞬間黯然失色如同和玫瑰放在一起的壁花,根本就不起眼到讓人記不住面貌。
“噗……”慕容羽冰輕笑出聲,“副社長你這玩笑開的還真好笑,怎麽我穿紅色的禮服就不行,別人的就行呢?更何況服裝都是一早就準備好的,難不成我看到你穿紅色的就趕緊跑出去買一件紅色的回來?你可真搞笑,我為什麽要這樣做?”
“你……”
“還有,如果光憑自己的猜測就來質問別人的話,那麽我想我是不是可以質問副社長,為什麽把我的花和禮物都弄壞了呢?還有,為什麽我的伴奏者到臨演時都沒有出現?莫不是副社長把他給藏起來了?”
一瞬間,整個化妝間裏的人都把目光轉向了黎砂,難以置信的、不屑的、嘲諷的……
“你胡說!”黎砂整個人激動萬分,卻在別人眼裏顯得心虛不已。
慕容羽冰但笑不語的看着黎砂炸毛,而此時化妝間被輕輕推開,一個帶着秀氣眼鏡的女教師站在門口,“慕容羽冰,出來一下。”
“是。”應着,慕容羽冰也不再看黎砂一眼的走了出去。
門口一個帶着藍色運動帽,身材健碩肚子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看到慕容羽冰的身影立刻迎了上去,表情顯得有些激動,“你好,慕容小姐,我叫孟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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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要完美?
名車展覽會一般的,一輛輛名貴而豪華的車子從聖嬰學院內緩緩的使出,向外面的人宣布着,第二天的聖嬰校園祭完美的落幕了。
慕容羽冰這個名字這一次卻是硬生生的刻進了所有看過那場鋼琴與小提琴演奏的人的腦中,那個司儀的想法一點兒都沒錯,自從那場表演過後,所有的表演者和表演都仿佛變得索然無味,那些第一排的人士,更是很不客氣的在慕容羽冰表演過後,在下一場表演開始前便離開了。
似乎就是在表達着他們今日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慕容羽冰’那個少女。
讓慕容羽冰享盡所有的榮譽羨慕的同時,卻也讓所有的女生都開始嫉妒憤恨了起來,從來沒有一屆校園祭遇到過這種事情,不管是藍源還是聖嬰,即使那個兩校無人能及的公主百裏卿榕都不曾享受過如此的待遇。
此時幾乎空蕩蕩的演播大廳的大門外,一隊的俊男靓女形成一道絢麗多彩的景色,惹人頻頻的側目觀看。
不多時,兩道身影緩緩的走了出來,只見其中一個是臉上還帶着三分稚氣卻已經美如妖精的少女,一身黑色緊身的皮革将發育姣好的身材勾勒出來。
另一個則是看起來四十幾歲的,帶着鴨舌帽的身材健朗的男人。那個男人,他們都認識,g市紅色世家孟家的大少爺,現今傳言對演員要求最高,最毒舌,最無情,最沒記性,但是卻是最牛逼最讓人敬佩的大導演——孟廣然。
此時孟廣然卻是一臉好大叔的模樣,帶着和藹慈愛而期待的笑容對着帶着淺笑的少女囑咐着什麽,隐約的仿佛可以聽出是在邀請甚至拜托她成為他影片中的主演之一。
“那麽,我先走了,我等你電話?”孟廣然生怕慕容羽冰把名片弄掉了似的,又掏出了一大把給她,看得慕容羽冰在心裏嘴角直抽。
“好。”慕容羽冰面上不改的接過孟廣然塞過來的一把名片。
孟廣然點點頭,才想轉身走,卻被一道溫婉中透着一股不明顯怒意的女聲喊住,“孟導演。”
側頭,只見那一隊的俊男靓女中,一身白色淑女洋裝的百裏卿榕幾步走到了孟廣然面前,看了眼他身後的慕容羽冰,極力的壓制着心中翻湧的不甘和委屈,“孟導演可還記得我?”
她永遠不會忘記,兩年前她難得的興起想要加入《流星淚》劇組參演,卻被他無情的拒絕的事。如果今日沒有他這麽卑微模樣的邀請慕容羽冰,她或許不會有什麽感覺,但是看到他這麽邀請慕容羽冰的時候,心中頓時一陣不平衡的湧起一陣不甘,她百裏卿榕,身為百裏家的大小姐,什麽事都做到了極致的完美細致,怎麽就比不上慕容羽冰這一個十七歲的小女生了?
慕容羽冰嘴角的笑容帶上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諷刺,側頭,訝異的發現慕容流冰四人,還有赫連風雲、赫連瀾、赫連蓉都在,嘴角笑容變得溫暖的朝有些怯怯的赫連蓉招招手,頓時引得小兔子一陣驚喜的把兩個哥哥扔到了一邊,撲進慕容羽冰懷裏。
而那邊,孟廣然看着這個突然攔着他的少女,深邃的眉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似乎搜腸刮肚了一番才看着百裏卿榕越發蒼白難看的臉遲疑的開口:“你……是百裏家的大小姐?”是百裏家的大小姐,而不是百裏卿榕,很明顯,他會記得她是因為她是百裏家的人,而不是因為她是百裏卿榕。
百裏卿榕深深的呼吸了幾下,壓制住顫抖的手,“是,我叫百裏卿榕,曾經向你自薦過想要加入你的影片《流星淚》劇組。”
“噢!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麽一個人,原來是你啊!”孟廣然一拍手,恍然大悟,卻不知這一句話比方才那句還要傷人。
“請問你還記得我方才的表演嗎?就在聲音音樂劇之前的那場藍源的音樂劇。我是女主演。”又一次深深呼吸了次,百裏卿榕換了個方式問。
孟廣然這次想了沒幾秒,點點頭,“嗯,記得。”
“那麽請你真實的告訴我,我的演技怎麽樣?”
“嗯……很完美。”孟廣然點點頭,眉頭卻是皺着的,而且眼裏沒有絲毫的贊賞。
“那麽請你告訴我,我當初被拒絕加入劇組的理由。”還有她哪裏比不上慕容羽冰了!後半句她沒說出來,因為她的教養和格調不容許她表現得像一個妒婦。
孟廣然再一次将百裏卿榕打量了一番,纖瘦的身材,優雅的姿态,挺直的腰板,交握與小腹的雙手,無不顯示着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子是一個凡事追求完美的大家閨秀。
再看看那邊的慕容羽冰,那一身代表着不羁的黑色緊身皮革,精致完美如同妖精一般的面容,無論笑容多麽甜美,眼角總是帶着一分不願意屈服于任何人之下的傲氣,還有那輛他在停車場見到的紅色重型機車,無不顯示着這個少女的那種灑脫活力和惹人眼球的活力與魅力。
鮮明的兩個對比,可以說是看起來同樣出色的兩個女子,然而不知道他們自己有沒有注意到,百裏卿榕其實在一開始的自我介紹中就已經落下了慕容羽冰半截,慕容羽冰無論對誰的自我介紹帶着很強的自信和強勢,她說的是“我是”,而百裏卿榕卻是“我叫”。
“如果你真想知道,那麽我就告訴你。百裏小姐的演技很完美,但是你的完美就像死物,像被牽了線的木偶,完美到讓人覺得虛假,永遠也無法感染到他人。然而在這個時代,我們不需要這種死氣沉沉的表演,我們要的是創新和靈動,要的是那種一瞬間将人的眼球抓住的表演,劇本只是一個表演方向的指南,如果每個人都只需要跟着劇本演,那麽要導演幹什麽?”
一段銳利而真實的話,确實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導演确實是圈內最難伺候毒舌的導演,即使是百裏家的大小姐,也不給半點面子。
“那麽,我先走了,慕容小姐,記得給我電話喲。”原本嚴肅剛毅的表情一轉向慕容羽冰,又是笑容燦爛,可謂是應了那句翻臉比翻書還快。
慕容羽冰點點頭,假裝沒看到百裏卿榕蒼白難看,明顯被打擊到的表情,斂下眸中冷冷的嘲笑,拉着赫連蓉走向慕容流雲,笑容甜美,“吶,小蓉,這是姐姐的男朋友,以後要叫哥哥哦。”
初臨,瘋癫巷(上)
赫連蓉乖巧的點頭,然後立馬讨好似的朝慕容流雲綻放一個甜美的笑容,頓時有讓赫連風雲那個妹控冒起了酸泡泡。
他這麽疼蓉兒,都沒見她給個笑臉,現在竟然因為這個女人的一句話給慕容流雲這只暴龍這麽甜美的笑容,這個女人到底哪裏好了?除了會演戲了點還有什麽啊?赫連風雲不禁上下打量起了慕容羽冰,不自覺的想着要不要以後多注意一下看看她到底哪裏讨蓉兒開心了,他好偷偷師。
陷入自我意識的赫連風雲沒有注意到慕容羽冰說的話和慕容羽冰說出這句話後,慕容流夜等人臉上肌肉一瞬間的僵硬。
倒是慕容流雲這只別扭的暴龍難得的臉紅了,雖然他猜到慕容羽冰絕對不會讓他們的感情藏在地下,但是親耳聽到她這麽跟別人介紹,還是讓他心髒不受控制的跳了起來,臉頰更是燒了起來。
“嗯~?流雲連臉紅的樣子也好可愛。”慕容羽冰整個人靠近慕容流雲的懷裏,看着那張鋒利帥氣的臉紅了,忍不住旁若無人的調戲了起來,
一旁的隐隐向羽冰控發展的赫連蓉跟着點頭,頓時讓慕容流雲炸毛了起來,“看、看什麽看?!回家了!”說着扯起慕容羽冰的手就朝停車場走去,把後面的一行人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慕容羽冰看着眼前高大健美的背影,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半了,沒想到和孟廣然竟然聊了一個下午,“吶,流雲,你先回去吧。”
慕容流雲腳步頓住,轉過身,臉上還留着一點兒紅暈,“你去哪裏?”
“幹活啊。”慕容羽冰甩了甩手中的車鑰匙,狡黠的眨眨眼,也沒說幹什麽活,因為慕容流雲懂的。
慕容流雲臉色一下褪了色,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慕容羽冰話裏的意思,就像他們背着慕容家在暗地裏做的那些事,他們都不是甘于被慕容華城和濱崎寶莉當成傀儡和工具的人。将慕容羽冰緊緊的摟進懷中,“小心點。”小心不要受傷,更要小心跟在後面的慕容家的走狗。
“這世上還沒有能傷的了我的人,更沒有人能成功的跟蹤到我呢。”回抱了下他,慕容羽冰離開他的懷抱,幹淨利落的跨上她的機車,幾個油門間猛地沖出了校門。她不掩飾她的自信和能力,這是她對于愛人最基本的尊重。
慕容流雲看着幾乎眨眼不見蹤影的身影,如豹般的眼眸微微閃了閃,不自覺的伸出手在虛空抓握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她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感覺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間隙,然而她離去的時候,動作優雅而幹脆,絲毫不拖泥帶水,仿佛帶着一絲冰冷的無情,虛無缥缈,讓他無法抓住……
扯了扯頭發,慕容流雲暗罵一聲打開天藍色的蘭博基尼跑車飛射了出去,對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萬分的煩躁。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直至陽光由月光代替,漆黑而閃亮的星空代替了湛藍。
暗紅色的機車在馬路上飛速的疾行,顯得重型金屬而刺耳的油門聲在寂靜的夜中異常的刺耳。
豔紅線條流暢酷美的車身左拐右拐,最終拐進了一條黑色的小巷中,随着車身的消失,那刺耳的聲音也消失不見。
而此時,一輛黑色不顯眼的車停在了小巷外,兩個人迅速跳出進去探察了一番,然而卻不料看到的卻是一條死胡同,一面高大的牆擋住了出口。
“噢!上帝!人呢?”一個帶着眼鏡的外國佬操着一口英倫腔的中文,難以置信的瞪着眼前的牆。
而與外國佬一起的另一個男人則是一怔怔的,喃喃道:“難道見鬼了?”
而此時那個‘鬼’卻很神奇的出現在另一條小巷中瘋狂的行駛着,油門怒吼咆哮着發出令人覺得刺耳又有些興奮的聲音。
瘋癫巷,g市在上流社會下有名的紅燈區,裏面妓女、賭場、毒品、黑道、甚至人口販賣基地……聲音底層黑暗應有盡有。上流社會的人不屑這裏,而黑道大幫同樣不屑這裏,這裏幾乎代表了整個g市最陰暗的地方,就像被神抛棄的地界,連政府都視而不見,只因為這裏是g市最大的黑道勢力‘四方堂’所規定的無人管轄區。
而這個‘無人管轄區’存在的目的是什麽?很有趣的g市黑道法則,瘋癫巷就像一個流放區,流放那些背叛者,不論是曾經的兄弟還是女人,只要是舍不得殺,那麽就丢進這裏,只要是被流放者,那麽就一輩子都出不去,一輩子都在這裏掙紮着生存與堕落。
那裏黑暗,暴力,有時候拳頭還比錢有用,說簡單點,誰的拳頭硬,誰的槍利索高級,誰就是老大!這瘋癫巷,殺人是不用償命的,只要不把屍體丢到瘋癫巷之外。
而此時讓人意外的是,從來沒有上流社會的人光顧,好吧,也許有光顧過,但是絕對不會向那個年紀看起來極輕的少年那樣,一身明顯名貴的阿曼尼西裝,白色貼體,看起來有些纖瘦,在這個瘋癫巷中連一個妓女都能一拳打爆他的頭的模樣。
他就站在瘋癫巷的入口大鐵門處,站在那裏好一會兒了,似乎在等什麽人,但是臉上卻沒有半絲的不耐煩,即使那俊美的模樣已經引起了瘋癫巷中不少人販子,或者有特殊嗜好的人盯上了,也沒有使得他有一絲的皺眉。
約莫又過了十分鐘,少年依舊沒有動,就在所有人都開始蠢蠢欲動,準備用拳頭看誰是最終的獵物得主的時候,一陣重型機車的咆哮聲由遠及近的響起,而少年俊美的面容微動,原本平淡無波的湛藍色眼眸頓時明亮起來,如同珍貴的藍寶石,頓時又是讓躲在暗處的人一陣垂涎。
只見一道刺眼的燈光從拐角處閃了過來,刺眼的光芒讓人無法看到具體的身影,只是隐約的看到一個帶着紅色安全帽的頭顱。
“嗤——”一陣剎車聲猛然響起,車燈滅掉,頓時那黑色纖細的身影引入眼簾,黑色及腰的長發,黑色的眼眸,黑色的緊身皮革,腳踩一雙黑色的皮靴,一身神秘莫測的黑色上面,一張比妖精還要美幻的面容,頓時讓人晃神。
一個男子突然失控的睜着一雙癡迷渾濁的眼,直挺挺的朝慕容羽冰沖了過來,一米九以上的身高,全身糾結的肌肉,看似慕容羽冰無處可奪,然而——
“砰——!”一聲槍響,只見那男子頓時胸口開了個大洞,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慕容羽冰吹了吹冒着煙的槍口,鄙睨的開口,“這種應該躲在鼠洞裏過活的生物,再敢靠近一只本小姐殺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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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更文時間可能要改改了親,這段時間都是早上更,明天開始要改在下午更了麽麽~!
初臨,瘋癫巷(下)
一切僅僅兩秒鐘不到,所有人都怔住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然後再看向拿着槍,一身黑衣的慕容羽冰,卻見慕容羽冰七彩流光卻像是看死人一樣的目光掃過來,頓時吓得做鳥獸狀跑開。
在瘋癫巷,即使拳頭再硬也比不過槍彈啊。
葉翎怔怔的看着躺在地上,胸口一塊血洞的男人,雖然已經做過心理準備了,但是慕容羽冰這突然的一下,還是讓他忍不住心顫了一下,畢竟是第一次見到殺人的事。
慕容羽冰把手中的槍重新上膛,動作利落而優美,對于地上的屍體視而不見,眼角睨向葉翎,“怕嗎?”
葉翎聽到慕容羽冰的話,眼中閃過一抹慌亂,“我會習慣的。”比起殺人,他更害怕慕容羽冰會突然不要他。
慕容羽冰收回眼神,直接跨過那具屍體朝巷內走去,“睜大眼睛看清楚,瘋癫巷其實就是這個世界光華背後的縮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每天都有人在生與死的灰色地帶掙紮,而當你脫離葉家那個光環之後,這個便是你要面對的世界。”說着,一個快速的彎腰,起身的同時,手中多出了一把小型的手槍,在指間一個翻轉,沒有轉頭的給葉翎遞了過去。
葉翎聽到從一個肮髒破爛的屋裏傳出的淫穢的呻吟聲時,再看看那邊打得頭破血流的人,眉頭皺了皺,遲疑了下,接了過去。
“不管這個世界表現得有多麽文明,法律看起來多麽為人民,權利和金錢,都是淩駕與之上的,我想這一點你不會比我懂得少。”對于四周的肮髒陰暗死若無睹,慕容羽冰邊說着邊領着葉翎走進一家名為‘d’的酒吧,對于那兩個光頭高大的黑人守門人視若無睹。
想起自己的母親,葉翎湛藍的眸中閃過一抹恨意,是啊,這個世界總是這樣,再光鮮亮麗的表面都只是虛僞的皮層。
一個不大的酒吧,只有一個擺放着幾瓶帶着灰塵的好酒的不像吧臺的吧臺,一個中年人坐在那裏打着瞌睡;幾張木制的桌椅,只坐了四個人在那裏喝着啤酒;再裏面是一個小型的賭場,有十幾個人在玩。看起來像是歐洲中世紀普遍的帶賭場的平民酒吧。
兩人一進入酒吧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