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蔬菜粥 (10)
受傷。
說白了,慕容流夜要是想讓慕容羽冰接受他,只要從他的兄弟那裏下手就可以了,雖然同樣不容易過關,但是卻是比撬開慕容羽冰那顆堅硬的心簡單多了。如果慕容流夜的腦子夠聰明就能聽出慕容羽冰那句話背後隐藏的信息。
所以說,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中,慕容流雲悲催了……
------題外話------
不要嫌少啊,蘋果已經累得快趴下了,國慶回來再補償大家麽麽~!
吃粥,吐出來!
翌日,慕容堡的傭人們都開始進來慕容堡工作,大門一開,入目的便是一張沾了一片紅色的白色沙發,頓時一群人面面相觑。
老楊卻只是面無表情的指揮着他們今日的工作,仿若沒有看到那片紅色。
慕容世家是個水極深的大家族,而身為慕容家的祖屋——慕容堡,自然不可能是個淺水區,除了真正為了賺錢,自然還有些別的,比如用來當移動監視器的。
‘踏踏踏’的腳步聲響起,慕容羽冰依舊一身緊身黑皮革,明明還是青蔥的年華,卻是舉手投足間皆有一番醉人的風情和優雅,一瞬間就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七彩流光的眼眸半睜慵懶是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目光落在那張沙發上,櫻唇輕啓,“老楊,昨夜我把紅酒倒沙發上了,讓人送一張新的過來,這張弄去毀了,我不樂意看到因為自己失态而留下的東西被第‘二’個人知道,明白了?”這‘第二個人’的意思,自然是除了慕容羽冰她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知道’。
“是。”老楊微微彎腰,恭敬有禮。
慕容羽冰勾了勾唇角,看向那些穿着女傭服的女傭,七彩流光的眼眸閃過一抹厲色,寒冰徹骨,仿若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她們只不過是在她腳邊掙紮生存的蝼蟻,竟讓她們集體的顫抖了下,仿若在那一瞬間她們的靈魂被她套上了枷鎖。
“你們,聽到了?”她的嘴角勾起與以往一般甜美惑人的笑,卻讓她們不敢多加注視,生怕一瞬間被卷入死亡的漩渦。
“是的,七小姐。”
“很好,我喜歡聽話的孩子。”慕容羽冰調皮的眨眨眼,然後走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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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流雲受的傷終歸是不能被濱崎寶莉和慕容華城知道的,昨天他們幹的事雖然最後因為她而成功了,但是同時也引起了黑暗界的動亂,美國那邊慕容華城他們必然也得到了消息,如果這時候被他們知道慕容流雲受了傷,很容易被聯想到他身上,他們四人現在根基還不穩,勢力根本在慕容世家面前不夠看,而她還在起點,自然也得收斂收斂。
給慕容流雲煮好了營養粥,走出去的時候卻見慕容流雲竟然已經跑到了樓下,昨天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今日就生龍活虎了,可不是生龍活虎嗎?你看看那裏,明明臉色不好,竟然還把他臉上,她親手包紮的紗布給扯了下來,還一臉的嫌棄。
“慕容流雲!”端着一小鍋粥,慕容羽冰面無表情甚至是如覆薄冰的走了過來,高跟鞋一下下撞擊地面的聲音讓幾人聽着顫啊顫的。
慕容流雲本來是因為醒來沒有見到心心念念的人,而且在她房裏也沒找着人,頓時暴龍脾氣一下子爆發,所以才不管臉上痛不痛的硬要把紗布弄掉去學校,哪知這才剛弄下來,慕容羽冰帶着隐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女人!你該死的一大早去哪裏了?!”暴龍一時興奮,沒注意到慕容羽冰明顯帶着怒氣的眼神。
原本打着讨好慕容流雲然後讓他把慕容羽冰分一半給他的慕容流夜,看到這樣的慕容羽冰很聰明的悄悄把自己的椅子往慕容流冰那裏挪了挪。慕容流冰冷冷的看着他,慕容流夜當做沒看到的繼續把慕容流冰,當成只有泰坦尼克號敢撞的冰山當保護傘。
慕容羽冰勾着笑,把手中的鍋往他面前重重一放,一手狠狠的掐上他鼻青臉腫的臉,頓時引得慕容流雲一陣驚呼,同樣鼻青臉腫的慕容流夜仿佛感受到了那種痛感一般,跟着嘶嘶嘶的吸氣起來。
“幹嘛!女人,很痛知不知道啊!”不舍的把她的手拍開,怕拍紅了,慕容流雲只得一把抓下慕容羽冰的手。
慕容羽冰挑眉,突然彎腰,雙手撐開,纖細的身子把慕容流雲整個人圈在了椅子和自己的懷抱之間,本來這種姿勢男的對女的做還差不多,如今倒過來,再加上慕容流雲那張豬頭臉,還真是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顯然慕容流雲也知道這有多怪異,耳朵染上粉色,“女、女人你……”
“吶,流雲臉上要是留下任何傷痕,我就不要你咯。”聲音不大不小,卻是正好被四個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有句話叫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慕容羽冰或許只是不想讓他再任性下去,而慕容流雲可不這麽認為,當日那句如果沒有保護好這張臉就殺了他的話依舊清晰的環繞在腦中,此刻被慕容羽冰這麽一說,頓時腦袋一陣炸響,血色瞬間褪去,只是因為臉上紅腫淤青交錯根本看不出來。
“吶,這幾天都不準出去給我好好養傷,跆拳道社的比賽我會幫你搞定的,聽話。還有,流夜如果不想頂着豬頭臉出去給人笑話的話,也老實的待在慕容堡,網球社的比賽我也會幫你搞定的。”一邊說着一邊把桌上那鍋香氣逼人的營養粥打開,塞了一只勺子給慕容流雲,慕容羽冰俯身在他額頭吻了下便轉身離去了。
大門緩緩的打開,臨近夏季的早晨外面已經一片金光閃爍,那抹纖細的身子邁着優雅的步伐,一步步的踏入那金光之中,竟讓他有種想抓卻抓不住的感覺。
“流雲?!”慕容流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看着他的臉,臉色古怪,不知道他的臉上要是真的留下一絲傷痕,慕容羽冰會不會真的不要他呢?
慕容流雲猛然回神,雙唇緊抿,喊來老楊,“給木然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順便把他研究的那些去疤去痕的藥水給我帶過來,我的臉要是留下一點傷痕就讓他滾蛋!”說着捂着小腹左邊的傷口處走上了樓。
慕容流夜正賊兮兮的打算霸占了慕容羽冰煮的那鍋粥,聞着香氣誘人的粥,又想到這是慕容羽冰做的,頓時咽了好幾口口水,終是忍不住舀了一勺顧不得吹涼就塞進了嘴裏——
“慕容流夜!”慕容流雲暴怒的聲音驟然響起。
慕容流夜眼睛睜大,還沒品出味道就被他吓得咽了下去,咽喉一陣火辣辣。
“你敢碰我的粥!”
“我何止碰了,咽都咽下去了。”想到慕容羽冰現在是他一個人的,慕容流夜就不禁酸溜溜的跟他嗆聲。
“給我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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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網球社
紅色的機車在清晨金色陽光中奔馳,甩開跟蹤的人,最終停在了一處郊區的哥特式別墅外。
那邊葉翎生怕讓慕容羽冰等上那麽一秒,所以一大早便過來等着慕容羽冰,一邊收拾着自己搬來這邊的東西,一邊時不時的看向窗戶外,在遠遠的聽到那機車的咆哮聲時,湛藍色的雙眸驀然一片瑩亮,手中剛剛還小心翼翼的拿着的東西頓時往床上一扔,跑到樓下去開門。
“早。”葉翎先出聲,俊美的面容,微卷的烏發有些淩亂,卻越顯得飄逸俊秀。
慕容羽冰怔了怔,“早。”打量了這座別墅的地理位置,點點頭,“不錯,遠近似乎都只有這裏一棟別墅。”很适合他們發現敵人和幹壞事。
聽到慕容羽冰滿意,葉翎嘴角微微彎了彎,“你吃早餐了嗎?我做了很多,一起吃……好嗎?”湛藍色的眸中隐隐的藏着期待。
慕容羽冰注意着四周,計算着哪裏埋陷阱,哪裏埋彈藥最讓敵人無處可躲,根本沒有注意到葉翎眼裏的期待,只是想到自己确實沒吃早餐,剛開始還沒感覺,這奔了一路還真有些餓了,于是點點頭。有的吃不吃是傻逼~!
葉翎嘴角的笑容深到一個帶有十萬伏特電壓的程度,滿心歡喜的轉身進廚房,把自己怕她沒有吃早餐餓着,而做的一大桌子的各種早餐都搬了出來。
慕容羽冰正打量着這個別墅的構造,檢查着是否有監控器什麽的,查了查,一樓暫時沒有,想必覺得慕容家的小姐自然不可能不會連這點防備都沒有,所以也就幹脆不弄了,否則要是被發現,到時候弄巧成拙,他們葉家還怎麽勾搭上慕容家呢?
一轉頭,就看到那水晶簾子隔開大廳和餐廳的簾子內,餐桌上,滿滿一桌子的早餐,各色各國的,意大利的香腸披薩、中國的包子餃子粥、日本的……大大小小不下十個國家的特色早餐啊……
“啧啧,沒想到葉翎也挺會享受的。”慕容羽冰贊嘆的啧了幾聲,也不客氣的落座,拿起筷子直指自己喜歡的食物。
葉翎被慕容羽冰這樣一說,臉上一紅,卻也沒說些什麽,只是暗暗的看着慕容羽冰的筷子,悄悄的記住她夾了兩次以上的食物,然後惦記着下次來可以再做給她吃。
兩人用了早餐,因為葉翎的車葉老頭還沒給送來,所以只好再次坐上慕容羽冰的後座,俊美的臉蛋紅紅的,想起某次看電視聽到的那句‘男人的機車後面可不是哪個女人都能坐的’整個心髒滾燙燙的,不知道這個機車後座對她來說是不是也有什麽意義呢?
可惜的是,葉翎這次真的想多了,慕容羽冰不管坐什麽車都不會随便讓什麽人坐在她背後的,因為她不信任任何人,但是也絕對沒有什麽意義,因為即使她不信任任何人,可是她也不怕任何人從背後偷襲。
由于兩人來的時候時間相對于校園祭的開始,依舊有些早,所以也沒多少學生看到她載着葉翎進了停車場,可是也不代表沒有人看到,這不,這個人倒是讓慕容羽冰驚訝了下。
“慕容七小姐,早上好。”溫和秀美的聲音響起,慕容羽冰看過去,只見依舊一副大家閨秀模樣的百裏卿榕,正站在一輛加長型的刻着赫連家的金鷹圖标的家庭轎車旁,車門還開着,旁邊的司機還微微彎着腰站在門邊,手裏還抓着手把,明顯百裏卿榕也剛剛下車的模樣。
“早上好,百裏小姐。”慕容羽冰笑容淺淡的回應,一派的優雅而帶着醉人的風情,仿佛她身上穿着的不是一身怪異的緊身皮革,而是華美貴重的晚禮服,仿佛她剛剛坐着的不是在貴族中并不适合女性騎的機車,而是豪華的勞斯萊斯幻影。
說了聲,慕容羽冰也就不在說什麽的朝她點點頭先行了一步,兩人并談不上熟,最多也只是見過面,說過幾句客套話的陌生人,而對于陌生人,慕容羽冰自然是用對待陌生人的态度。
百裏卿榕看着慕容羽冰從她身邊經過,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然後喊住了要跟上慕容羽冰的葉翎,“葉翎,早上好,一起走吧。”不是疑問,而是不容拒絕的陳述。
百裏家族太過神秘,勢力盤綜錯雜,即使連赫連家都對他禮讓三分,信息一下子蹿入了腦中,葉翎劉海下的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還是點頭應好,或許跟百裏卿榕就算不交好,但是也不要把關系搞太僵對慕容羽冰日後的發展會有幫助。
見葉翎點頭,百裏卿榕不自覺的勾唇笑了笑,那笑中竟與以往的淺淡而有禮,驕傲而不高傲有些不同,帶了絲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得意。
今日的校園祭不再是演播大廳內了,而是各種在戶外進行的大型運動比賽,網球社、籃球社、足球社、游泳社等一系列的運動社團比賽,而今日上午便是兩校網球社和籃球社的比賽,下午便是跆拳道社和籃球社的比賽。
“你說什麽?!”比賽将至,聖嬰的網球社休息室內,副社長安瑟兒尖銳難以置信的聲音驟然響起,頓時引得他人頻頻側目。安瑟兒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你是在開玩笑嗎?比賽前夕,你跟我說社長有事無法到場讓你代替?!呵……你以為你是誰?代替社長?你?!”仿佛聽到了什麽極度好笑的事,安瑟兒笑得表情極其的扭曲,其實她只是在嫉妒,憑什麽這個女人能代替慕容流夜!
慕容羽冰挑眉,“我怎麽了?我也是網球社的一員,而且正好是候補,社長既然不在,難道不是該我這個候補上場嗎?還是副社長來代替社長,我來代替副社長呢?”
校園祭每個上場比賽的人的成績都會被記錄在案,将來在證書上可是相當華麗的一筆,每個聖嬰學生都不想平白落空,而如果安瑟兒代替了慕容流夜,那麽得到的成績将會是慕容流夜的,而不是她安瑟兒的,而安瑟兒若是找別人代替,要是成績不好,丢的可不止是她的臉,更是把整個國家隊的臉都丢了。所以其實安瑟兒最後的選擇顯而易見。
安瑟兒咬咬牙,雙眸間對慕容羽冰的厭惡絲毫不掩,“好啊,既然你這麽想代替流夜上場,那麽你最好得到好成績,別丢了流夜的臉!可別連一球都過不了!”想要用網球在流夜面前邀功嗎?眼眸厲光一閃,嘴角勾起冷笑,好啊,只要你能‘打回’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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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蘋果熬夜碼的……
開始,外星人?
慕容羽冰自然看到了安瑟兒眼裏閃過的東西,轉身離去,斂去眸中的暗芒和興味,她倒要看看那個女人會弄出什麽把戲呢,應該很有趣,畢竟這個人本身就很有趣,把對一個人的厭惡怨恨都表現在面上,一開始她可以覺得很有個性,膽色不錯,但是次數多了也就愚蠢了。
從休息室裏走出,稍微擡眼看去就能看到那網球場內有不少的學生在跑步或者揮拍子,腦中精光一閃,是了,她沒有拍子,上次和安瑟兒打過一次,後來發現這種網球拍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導致臉上被安瑟兒的球留下了兩道紅痕呢,本來忘記了,但是如今想起來,自然要報仇,慕容羽冰很小氣,可是也睚眦必報的女人。
沒有拍子,慕容羽冰也懶得管了,到時候再跟社友接一把就行了,腳步微轉走向跆拳道社,拉開門就看到安妮娜正一身白色道袍,把一個男生一手頂着他的脖子,一腿壓制着他的雙腿,很完美的取勝狀态。
聽到開門聲,微冷的眸光看過去,立時微微放暖,“羽冰。”可憐的女人還不知道,她心愛的人已經被眼前這只披着小白兔外衣的大灰狼叼走了。
慕容羽冰嘴角笑容一如既往的甜美,只是眼底帶着無人能夠看透的疏離冷漠,“妮娜,流雲不小心受傷了,今天沒辦法比賽了。”
安妮娜一聽,直接把慕容羽冰對她和慕容流雲的稱呼給忽略了,抓着慕容羽冰纖細的雙肩緊張的問道:“流雲怎麽了?嚴不嚴重?為什麽會受傷?”
慕容羽冰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嘴角笑容不變,手上不着痕跡的推開安妮娜的手,“他只是在家裏訓練的時候受了點輕傷,沒什麽大礙的,只是不能參加下午的比賽了。”語氣頗為遺憾。
“沒關系,有候補的。”安妮娜聽到慕容流雲沒事,頓時松了口氣,對于比賽的事倒是顯得不甚在意。
“我來吧。”她可不希望慕容流雲的戰績在別人的頂替下抹上污點,畢竟即使是候補也沒有人是甘願為別人盡心盡力的得到分數的,畢竟是代替,成績再好也不是自己的。
“你?”安妮娜有些為難,慕容羽冰即使來參加社團活動也只是坐在一邊看着他們訓練,她也只是因為她是慕容流雲的妹妹,而且慕容流雲也沒說什麽,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沒看到,只是如今要她代替慕容流雲,她真擔心她會不會把慕容流雲那的不敗戰績抹上史上最爛的污點啊……
“怎麽了?我不可以嗎?”大眼眨眨,七彩流光的眼眸蠱惑一般的閃着委屈,讓人瞬間心疼和憐惜瞬起。
“副社長,既然難得慕容同學想上場就讓她上場呗,說不定人家也是個小高手呢。”頓時那個被安妮娜撂倒的高大男生笑嘻嘻的說着,炯炯有神的大眼搞怪的朝慕容羽冰眨了眨。慕容羽冰也很有趣的眨了眨,頓時男生耳後一片粉紅。
“是啊是啊,副社長,人家來我們這裏從來不訓練,說不定就是因為她是個高手,瞧不上咱呢,不如就讓她上場去為我們社團争争光呗。”一個尖細的女聲說着,話裏話外都透着一股子嘲諷。
安妮娜皺了皺眉,最終應道:“好吧,不行就認輸,別傷了自己。”慕容流雲似乎對這個妹妹很好,如果不小心在她眼皮子底下傷了,肯定會生氣的。
“嗯,那我先走了。”慕容羽冰點點頭,眼角掃過方才說話的女生,銳利的光芒一閃而過,讓那個女人莫名其妙的抖了抖身子,一陣涼意爬上背脊。
第三天的校園祭在一陣鬧鈴中宣布開始。
網球比賽并非在平時網球社訓練的網球場,聖嬰校園裏的戶外比賽場地‘最夢館’,與追夢諧音,象征着追求着夢想熱血學子的堅毅精神。足球賽和橄榄球賽也會在這個最夢館中巨型。
四周的觀賽席坐了不少的學生和一些有名的網球運動員網球運動教練,也許其中就有國家隊的教練在那裏,畢竟為國家挖掘人才也是他的義務之一。
慕容羽冰因為是頂替慕容流夜,所以自然站在他們這隊的第一,象征隊長,兩校進行的是男女混合賽,也講究男女平等,所以不管男的對上女的,還是女的對上女的,輸就是輸,贏就是贏,沒有男女之分,所以當慕容羽冰看到自己對面的那個藍源社長的時候,終于知道安瑟兒那表情是什麽回事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個是人嗎?是外星人吧?
——只見那人将近一米九幾的身高,一身黝黑仿若石頭鑲在上面的超級大肌肉,比她的腿都粗的手臂,必定力大無窮,也許她那細小的胳膊會被他的球給震傷也說不定,兇狠的眼神,明顯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眼裏沒有美女只懂得打暴力網球的家夥,或許他會毫不留情的把慕容羽冰給用球揍得鼻青臉腫。
勉強想象一下自己如果鼻青臉腫的模樣,頓時嘴角一抽,不行,太丢臉了,他媽想她當年剛入那黑暗世界,第一次火拼就身受七發子彈都沒鼻青臉腫那麽狼狽過,所以絕對不行,否則太丢她二十四世界黑暗世界女王的稱號。
雙方要握手,慕容羽冰看了看其它已經握上的人,笑咪咪的朝‘外星人’伸出白皙嬌弱得仿佛用力一捏就會碎掉的手,只是那個外星人根本連頭都不屑于地下看她一眼,更別說伸手了。
慕容羽冰眼眸微眯,聽着兩隊中隐隐的嘲笑,很好,本來想看你長得這麽……這麽有創意的份上想放過你來着,看來不行呢!
網球,要腦子!
首先開始的是第二雙打,聖嬰是一男一女的混搭,藍源也是,只是這一場仿佛一下子把兩隊的差距給拉了開來,藍源簡直就是壓倒性的勝利。
慕容羽冰坐在選手席上,看着那一來一去的小球,昏昏欲睡,丫的真的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這樣的運動做起來一點兒勁也沒有的說。腦袋轉啊轉的,突然對上對面的觀衆席上一個帶着鴨舌帽遮着自己的臉的人身上,眼睛一眯,嘴角一勾,啊拉,抓到了某個不聽話的孩子。看來他很不放心她上場啊。
四場比賽下來,聖嬰的網球社竟然只有安瑟兒贏了一場,其它的都是只得了個兩分就慘敗了,真是慘淡的成績。搖搖頭,那邊安瑟兒已經下了場,慕容羽冰站起身,該是社長和社長的對決了。
“你可別一球都接不到,丢了流夜的臉。”安瑟兒經過慕容羽冰身邊這樣說,擦着臉上的汗,眼裏滿是鄙夷和嘲笑。
“丢的是流夜的臉,有你什麽事?”慕容羽冰淡淡的說着,拂了拂自己白色的運動裙裙擺,看都沒看她一眼走了上場,銀藍色邊的網球拍在她手上一個漂亮的旋轉,帶出一抹炫目的光芒。
藍源那邊的大塊頭一出場,幾乎是整個最夢館一陣唏噓,慕容羽冰和大塊頭站在一起,就像美女與野獸,也把慕容羽冰顯得更加嬌小,勝負似乎一目了然。
因為這個大塊頭是今年才成為藍源網球社的,所以慕容流夜并不知道,這一看,頓時急得站起來,那個人看起來就像怪物,要是不小心傷了他的小冰怎麽辦?只是他還沒開口,突然感到一道視線射了過來,頓時背脊一陣發涼,朝那視線看過去,對上的卻是慕容羽冰七彩流光略顯冰冷的眼眸,頓時心下一震,她不準他打擾這場比賽……
無良的用眼神威脅完慕容流夜,她這邊的發球局在別人眼裏很不幸運是那個外星人的,慕容羽冰也不在意,握着球拍走到位置上,彎腰、屈膝,等着他的球,她倒要看看,這個大塊頭的球能重到什麽程度。
黃色的小球上升,墜落,然後被狠狠的拍出,速度快如閃電,風馳電擎,砸在慕容羽冰的場地上發出巨大的‘砰’聲。
慕容羽冰眼眸眯了下,纖細的腳快速的跑動起來,雙手握拍迎上那顆球,然而——
“砰!”球拍被那顆重達不下二十斤的球給打飛了出去。
“0—15。”
“噓——out!out!”戶外運動和演播大廳的靜心欣賞不同,戶外運動就是要熱血,就是要沸騰,所以本來看慕容羽冰奔跑的速度挺快,以為有什麽看頭的學生們見到這一幕頓時一陣唏噓。
那邊的大塊頭朝慕容羽冰裂開一抹惡狠狠的笑,仿佛她在他眼裏就是他一手都能捏死的螞蟻。
慕容羽冰淡淡的收回眼神,揉揉手腕把球拍撿起來,五指張開抓了抓網球線,沒有人看到那彎腰的一瞬間嘴角勾出的興味有趣的笑容,就像一個孩子見到了新的玩具,帶着一種毀滅的單純殘忍。也許她說錯了,其實網球這東西雖然沒什麽技術含量,但是還是有點意思的。
有一個球飛了過來,慕容羽冰沒有運上內力,依舊靠着自己的力氣雙手握拍去接。
“砰!”球拍又被打掉了。
“砰!”又掉。
“砰!”這次是摔爛了……
……
“0—1。選手交換場地。”
結果外星人的發球局,慕容羽冰一分沒得,嘴角卻帶着興味盎然的笑,對那邊安瑟兒得意不懷好意的嘲笑死若無睹,與大塊頭擦身而過,淡淡的語氣響起,“吶,一會兒就讓你看看,什麽叫有技術含量的發球。”
大塊頭怔了怔,然後反應過來慕容羽冰是罵他發球沒有技術含量,頓時暴怒,拿着球拍就想砸人,只是慕容羽冰已經站到了場上手裏拿着一顆球,嘴角噙着邪氣挑釁的笑容。
慕容羽冰看着手中的小球,看着場邊左右兩邊的網球選手,最後落在安瑟兒和安瑟兒身旁那個一身西裝的男人身上,那就是國家隊的教練吧,嘴角一勾,讓你們看看什麽才是有技術含量的網球!
如青蔥的手指微微抓緊了手中的球,往空中一抛,手上的球拍微微斜傾握緊,然後像削球一般把球給打了出去。
大塊頭鄙視的看了慕容羽冰一眼,觀衆同樣一陣唏噓,看慕容羽冰就像看傻子似的,打出這麽軟綿綿的球,是已經認輸了吧?
然就在大塊頭的球拍快碰到球的時候,那球突然轉了個小彎,和他的球拍交錯而過。
全場一陣寂靜,因為這種情況只有在動畫片裏才會出現。
“15—0。”
轟——!安瑟兒旁邊的教練頓時猛地站起身,顯得異常的激動。
怎麽樣?慕容羽冰微揚下颚,這才是有點技術含量的球,靠的是腦子,将那微小的空氣阻力、重力,手中的力道等等相結合精細計算才能打出這種看似在世界上根本不可能的球。
接下來,自然是一個接一個的技術含量滿滿,讓整個運動館內目瞪口呆寂靜無聲的球,甚至之後大塊頭的發球局也不曾再丢過一分,看着教練越發興奮的模樣,安瑟兒臉色越來越陰沉的模樣,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最後一球!”慕容羽冰點點頭,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不遠處的人聽到,目視前方,一副認真的模樣。
球起,球落,拍出——那球卻是硬生生的在空氣中轉了個彎朝一邊飛去。
“啊!”安瑟兒的慘叫聲響起,只見那球不偏不倚的打在她的鼻子上,鼻血立時刷的流了兩管下來,顯得異常的狼狽。
“噗……”不知道是誰沒忍住笑了出來,然後引起一片的哄笑。
“啊拉,真是抱歉,這球不好控制,一時間計算錯誤,抱歉抱歉。”說着,慕容羽冰卻是又拿起了一顆球,依舊一副目不斜視的打過去,只是——
“啊!”安瑟兒正準備去上藥來着,哪知那顆球仿佛長了眼睛似的狠狠的砸在她的後腦勺,她一個沒注意頓時摔了個狗吃屎,小嘴不偏不倚的親在一個铮亮的皮鞋上,擡頭,赫連風雲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掩飾,還要練!
場面一片哄然大笑。
赫連風雲居高臨下的看着摸着他的皮鞋的安瑟兒,眉梢不悅的微微挑起,幽深霸道的眼眸一掃,安瑟兒立馬如同觸電一般的收回了手,頂着兩管鼻血和衆人的笑聲狼狽的跑出最夢館。
最後贏家自然不用說,慕容羽冰再一次賺了個盆缽皆滿,不僅讓所有人大開眼界,更是成為了國家隊、私人網球隊等各種邀請。
金色的陽光調皮的從葉間鑽過,在青灰色的板磚上留下點點螢光。
慕容羽冰靠在一棵樹上,腦袋微微歪着,比妖精還要勾人的面容上帶着一抹興味盎然又顯得不明所以的笑,斜着腦袋,流光溢彩的狐貍精一般的雙眸放肆的打量着對面那個帶着大大的鴨舌帽,圍着圍巾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人。
一身很簡單的服飾,白色的t恤,深藍色的牛仔褲,一頂黑色的鴨舌帽還有一條藍白相間的格子三角形圍巾,明明不吐出的一身,穿在慕容流夜身上卻硬是穿出了一種貴公子的感覺,走在大街上極其容易被人以為是哪個大明星變裝出來晃蕩的。
“小、小冰你……你別看了!”慕容流夜藏在圍巾下的嘴張張合合的,受不了慕容羽冰這樣放肆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麽總有種好像自己被扒光了任君觀賞似的感覺,讓他臉上一片燒紅。
“嗯?怎麽?害羞了?”慕容羽冰非但沒有不看,反而走近幾步身子一傾,頓時和慕容流夜身子貼着身子,一米六五的身高和一米八二的根本沒有可比性,所以慕容羽冰只得微微仰着頭,陽光投射入她微微眯起的眸中,一片溢彩流光。
慕容流夜覺得自己仿佛被一陣什麽擊中,心髒徒然加速,電流從指尖串流到了腳尖,讓他幾乎爽了個底朝天。
慕容羽冰這邊惡趣味發作玩弄美味清純的小男人,那邊葉翎從最夢館中出來,腦袋左轉右轉下意識的找尋慕容羽冰的身影,正好看到慕容羽冰和一個男的這麽暧昧的貼在一起,臉色瞬間煞白,湛藍色的眸中一片黯淡。
這才想走人,突然看到一個帶着鴨舌帽圍着圍巾的男子朝他們那個方向走了過來,葉翎看到他的右耳上帶着一顆無色的耳鑽,一驚,他記得這個耳鑽是慕容羽冰親手做出來的,他在慕容流雲的耳朵上見過,難道他是慕容流雲?嗯……看那身材還真有點兒像!
頓時拳頭攥了攥,走了過去,嘴角帶起一抹有些僵硬的笑,擋住慕容流雲的腳步和視線,“這位同學。”
慕容流雲看着擋在自己眼前的葉翎,微微的往後退了一步,他有潔癖,除了慕容羽冰,他不能忍受任何人靠近他。
“有事?”藏在帽檐下的眼睛有些銳利,他沒有穿校服,這個葉翎卻知道他是學生,笑得那麽假,還真是有古怪啊。
葉翎才剛剛出道,在慕容流雲即使看不見,卻依舊能感覺到那種被刺透靈魂一般的痛感的眼神下,确實還有些嫩,支支吾吾了半天道:“能不能告訴我校長室在哪裏?”
“直走,越過第三教學樓,教師樓三樓最裏邊。”簡練的說完,慕容流雲就想越過葉翎走過去,聽說今天慕容羽冰的對手是幕府家的那個大塊頭,不知道有沒有受傷,那個該死的女人總是不讓他省心!(←明明是你比較不讓人省心好吧……)
葉翎又上前幾步擋住慕容流雲的去路,眼睛偷偷瞄了下那邊的樹下,慕容羽冰和那個男子竟然還在!不行不行,他得攔着慕容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