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蔬菜粥 (13)

翎難得的強硬語氣讓慕容羽冰詫異了一下,“我和流雲怎麽了?”

葉翎表情有些不自在,暗惱自己沒事找抽,說話偏往讓自己不舒服的地方跑,“沒、沒事,慕容流雲是……真心喜歡你的。”

“嗯?我還不知道葉翎有讀心術或者觀音菩薩的掐指神功啊,流雲對我是不是真心的你都知道?”慕容羽冰驚訝葉翎這麽關心她的感情生活,看他那她說幾句話就臉紅的純情樣,看着就讓人想欺負。要不是他是她的合作者關系,她還真想上去調戲調戲呢。

葉翎被慕容羽冰調侃得臉色一紅,但還是繼續道:“我不會那些,但是我看到了,慕容流雲昨天在學校等了你一下午,下雨了都沒躲一下……”

“哈?”慕容羽冰微微瞪大眼,忽的腦子一閃,閃過幾個片段,‘乖乖待在學校等我,不準亂走’,慕容流雲回來時一身濕漉漉的模樣,那爆發的脾氣……

老天!

慕容羽冰揉了揉眉心,她要去上哪兒找個戀愛專家來教教她,怎麽把傲嬌的娃哄開心?

玫瑰,我想要!

說到底,慕容羽冰還是把慕容流雲看得比黎汐陽重。

讓葉翎去搞定黎汐陽,慕容羽冰騎着車就往慕容堡跑,中途路過一家花店,慕容羽冰頓了頓,想起慕容流雲那只別扭的暴龍,要是送他紅玫瑰估計會炸紅了臉,不過,慕容羽冰勾起了笑,就喜歡看他別扭傲嬌的模樣。

“老板,給我一束九十九朵的紅玫瑰。”慕容羽冰把安全帽拿下來道。

聞聲,一個人影從花叢中起了身,看到慕容羽冰怔了怔,而慕容羽冰也怔了怔,因為那人竟然是赫連瀾。

“呵……慕容同學。”赫連瀾怔了怔,卻也沒有任何的尴尬,依舊笑得萬分柔和,如同春風拂過,即使此時帶着藍色的圍巾,可是卻依舊如同一株空谷幽蘭般,美麗溫柔又堅強。

“這是你開的嗎?”慕容羽冰探出頭看了看花店的牌子,‘心雨閣’,慕容羽冰點點頭,看了看這家花店,布置得很漂亮,四周都是用落地玻璃隔起的花房,姹紫嫣紅,蔥蔥幽綠,美不勝收。

赫連瀾微笑的點點頭,“你要玫瑰嗎?剛從花圃裏采出的,很漂亮哦。”

“嗯,幫我配一束,我要九十九朵。”慕容羽冰拿起一盆小小的仙人掌打量着,小小的很漂亮,也不知道是什麽品種,刺看着是絨絨軟軟的白色,但是若是稍微的用力,卻會讓人感到一種鑽心的刺痛。嗯……不知為何,慕容羽冰突然就把這仙人掌和赫連瀾相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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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赫連瀾抱着一束鮮紅欲滴的紅玫瑰過來了,眉眼彎彎,柔到骨子裏,“給。”

慕容羽冰接過,遞過一張卡給他,看到那巴掌大的一小盆仙人掌,道:“幫我把這個也包起來。”

“這個也是要送人的嗎?”赫連瀾笑着道,以慕容羽冰和赫連蓉的關系,赫連瀾是不想收她的錢的,但是如果是送人的,他就要收錢,因為如果他不收錢,就等于送她的,而拿別人送的東西去送人,說好聽點是借花獻佛,說難聽點,不是摳門就是對別人的不尊重。

慕容羽冰點頭,看了眼懷裏的花,還沾着露珠和淡淡的泥土香,真的是剛剛從花圃裏采摘出來的。

“好了。”赫連瀾把仙人掌打包好,和卡一起遞給慕容羽冰。

慕容羽冰接過卡和仙人掌,然後又把仙人掌遞給他,看着赫連瀾不明所以的眼神,淡淡的道:“送你。”

“呃,為什麽?”赫連瀾臉色紅了紅。

慕容羽冰歪着腦袋想了想,蹙了蹙眉道,“沒有為什麽。”說着轉身離去,為啥送他?或許是因為她喜歡這個溫柔到骨子裏的男人堅強的那一面吧,畢竟他的身份,在赫連家是尴尬無比的,他還能活得這麽有尊嚴,可見他有一顆堅強的心和聰明的腦袋。

把一大束玫瑰綁在後座位,慕容羽冰看了看時間,才八點半,慕容流雲應該不會出門。

回到慕容堡的時候,意外的看到慕容流冰幾人還沒走,剛剛出了大門還沒上車,看到慕容羽冰和她後面的花皆是一怔。

慕容羽冰沒理他們,抱着花就進了屋,上了樓,卻見慕容流雲的房門還鎖着,蹙了蹙眉,該不會感冒生病了吧?

往後退了兩步,慕容羽冰猛然一個飛踢,房門發出‘砰’的痛呼,打開了。

進屋就看到慕容流雲整個人包在被子裏瑟瑟發抖,慕容羽冰把玫瑰放到一邊桌上,坐在床邊扯開被子,就看到慕容流雲雙頰不正常的緋紅,額頭燙得吓人。

“該死的!慕容流雲你是傻瓜!”慕容羽冰咒罵了聲,正要起身去拿醫藥箱,豈料手被緊緊的抱住。

“不,不要走。”慕容流雲半睜開眼,帶着茫茫霧氣的雙眸看着慕容羽冰,有些祈求。

“白癡!不是跟我賭氣嗎?”慕容羽冰嘟囔着拿過電話讓老楊把木然找來。

“不賭了,不生氣。”慕容流雲緊緊的抱着慕容羽冰的腰肢,腦袋在她腿上蹭着,像極了一個找到心愛的玩具的孩子。

慕容羽冰有些失笑,而此時,門外一個白袍眼鏡男子拎着一個醫藥箱敲了敲門邊,“七小姐。”

“進來給他看看。”慕容羽冰看到木然,也不顧忌讓他看到她和慕容流雲的親密,反正她就沒打算把和慕容流雲的關系埋在地下,更何況,濱崎寶莉已經知道了,否則也不會這麽急着給他弄個未婚妻。

木然點了點頭,面色淡然的給慕容流雲檢查了下,“四十度,而且有些低血糖,餓了吧大少爺?”

“滾!”即使是處于迷糊狀态,暴龍還是只對慕容羽冰柔顏和色。

木然搖搖頭,看向慕容羽冰,“要給他打針還是打點滴?”

慕容羽冰還沒說,就感覺懷裏的人身子僵了僵,挑了挑眉,惡趣味起,“打一針吧。”

七小姐發令,木然立馬就把慕容流雲的被子掀開,并且準備脫他的褲子,慕容流雲立馬跟脫離了水的魚,噼裏啪啦的踹着木然不讓他得逞,所有的迷糊都被這打一針給弄沒了,清醒着呢。一時間,臉紅脖子粗,咬牙切齒,“木然,你敢碰我試試看!”開玩笑,當他是小孩子嗎?還打屁股針!而且還在慕容羽冰面前,死也不要!

木然很淡定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抱歉,我對同性生物沒興趣。”其實他更想說別自作多情,但是看到慕容羽冰的眼神就很沒出息的改了。

最終慕容流雲還是在慕容羽冰的淫威之下乖乖的打了一針,随然打完之後臉紅脖子粗的把自己埋進了枕頭裏。

于是,一天下來,慕容羽冰都在慕容堡裏陪着慕容流雲。

太陽漸漸西下,慕容流雲這才幽幽的醒了過來,睜開眼便看到慕容羽冰坐在窗邊,腿上放着一本書,她看得很認真,橙色的陽光灑在她的側臉,帶出柔柔的光暈,美得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醒了?”聽到動靜,慕容羽冰側頭就看到慕容流雲一副傻怔怔的看着她的模樣。

“啊……啊。”慕容流雲臉頰刷的紅了起來,有些不自在的把自己的腦袋縮進被子裏。

“餓了吧?我讓老楊給你準備了清淡的粥,吃點。”

“等一下。”慕容流雲眼睛瞪大很大,臉色紅得誘人,好像憋着什麽,聲音有些顫抖低啞,“我……我想要!”

------題外話------

蘋果突然發現,好像有些太慢熱了,于是劇情會加快些麽~!

邀請,生日宴!

慕容羽冰怔了怔,看着慕容流雲漲得紅紅的俊臉,那雙銳利如豹的眸中帶着**的暗色,如同盛開的花朵,帶着漩渦般的花紋,美得讓慕容羽冰晃了晃神。

見慕容羽冰遲遲不說話盯着他看,紅到了脖子根,本來他就是一個青澀的少年,只從上一次初嘗雨雲後自然食髓知味,他哪裏知道自己醒來就看到這麽美的畫面,讓他一不小心yy了一下,就是這一下就讓他那啥了。

“你确定?”晃了下神,慕容羽冰不知何時已經摟住了他的脖子,輕輕的在他耳邊呵氣,聲音危險低沉魅惑,讓慕容流雲立刻就一個激靈,全身電流閃過,如同豹子一般猛地一個翻身,把慕容羽冰壓在了身下,炙熱的吻如同狂風驟雨。

還算青澀的吻并不足以讓慕容羽冰沉淪其中,但是他的生澀,他的熱情,以及微微顫抖的不安,卻讓她舍不得拒絕。

女子的嬌喘和男子粗重的喘息交錯齊響在這個卧室內,慕容流雲吻着她白皙如同天鵝一般的脖頸,身子的渴求讓他急切的摸索着身下的嬌軀,隔着緊身的皮革,撫過她胸前的柔軟,細小的腰肢,豐滿挺翹的臀部,然而并不真實的觸感讓他不滿,只是——

“該死的!你就不能不要穿這麽難脫的衣服嗎?!”

“砰!”激情被慕容流雲暴躁的一句話,和剛剛裝上的門外傳來的東西破碎的聲音打斷。

慕容羽冰躺在床上微微的喘息,看着慕容流雲欲求不滿的模樣,忽的有些想笑,但是不能笑,男人在這種時候最禁不起刺激了,而且自己竟然險些沉淪了,這該死的十七歲身子還得三年才能破身!

“好啦。”慕容羽冰一個翻身把慕容流雲壓在身下,看着眼下這張別扭野性美的面容,安撫一般的輕吻着,一只手悄悄的往下移動,感受到那身子瞬間僵住,嘴角有趣的勾起一抹笑,“或者你想自己解決?”說着手就要放開了,慕容流雲立馬伸手壓住她的手,褐色的眼眸大大的瞪着她。

“呵呵……”慕容羽冰低沉而魅惑的低低的笑着。

等慕容羽冰和慕容流雲下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了,鑒于今晚不出去,慕容羽冰已經把那一身黑色皮革換了下來,換上一套淺藍色的家居服,一頭烏發披在身上,顯得如同初開的小雛菊,清新美麗。

兩人十指相扣,顯然一副已經和好的模樣,話說事後慕容羽冰還在想,果然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這句話也适用在慕容流雲身上嗎?那下次又有啥矛盾幹脆直接往床上拖好了。←囧……

其它慕容三少已經在客廳了,老楊指揮着幾個傭人在準備晚餐,三人面色各異,其中慕容流雪的臉色最為古怪,不需要多說什麽,慕容羽冰就知道方才在門外打斷好事的人就是他了。

“小冰~。”看到兩人十指相扣的模樣,慕容流夜湊了上去,可憐兮兮的看着慕容羽冰,然後想起什麽,立馬湊到慕容流雲面前,“雲~。”

慕容流雲抖落一身雞皮疙瘩,推開湊過來的腦袋,“你惡心不惡心,好好說話行不行?”

“雲,流雲,話說,咱共侍一妻好不好?”慕容流夜眨眨眼,說得似真似假。

一句話,霎時讓氣壓仿佛變低了些,時間流逝也變得緩慢。

“你說什麽?”慕容流雲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要不然怎麽會把慕容流夜的話扭曲得他聽不懂呢?

“我……”

“各位少爺,小姐。”老楊接了個電話,然後恭敬的喚道:“赫連大少爺和赫連小姐來訪。”

“請他們進來。”慕容流冰淡淡的道,喝了口水,心下微微疑惑,赫連風雲怎麽會突然來訪?而且還帶了赫連蓉,那個妹控不是該恨不得把妹妹藏在家裏好好養着麽?

慕容流夜扁了扁嘴,于是他的第一次試探就無疾而終了,不過看他方才的表情,也許會揍他一頓,看來他還得繼續讨好他,話說吃人手軟拿人手短來着,他上次說他的新式拳擊手套看着很順眼來着……

不一會兒,赫連風雲便牽着宛若初中生的赫連蓉進來了,今天赫連蓉顯然精心打扮過,一條白色的蓬蓬裙,微卷的長發松松的用淡粉色的蕾絲綁了一半,打了個很漂亮的蝴蝶結,襯得她如同水晶娃娃一般純淨而易碎,這就是要放在王國中好好珍惜保護的水晶娃娃。

赫連蓉一進屋就把目光黏在慕容羽冰身上,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滿滿的喜愛和眷戀,看到慕容羽冰對她笑,頓時揚起燦爛的笑容撲進慕容羽冰懷裏,“……切……姐……”她張着嘴,費力的想要出聲,但終還是沒能順利的說出什麽,頓時眼眶紅紅的,委屈又抱歉。

慕容羽冰好笑的摸摸她柔軟的發,“沒事,不急,好好練,嗓子會好的。”

赫連蓉用力的點點頭,又緊緊的抱着慕容羽冰的手臂,她好多天沒見到她了,想她了。

赫連風雲看着赫連蓉,又看了看慕容羽冰,說起來他到現在還在困惑,他寶貝妹妹到底是看上慕容羽冰哪一點兒了?明明就是一危險腹黑又沒節操的無恥女人好吧?一想到在酒店的那一次,不知道咋滴他就覺得臀部被槍口抵着的感覺又清晰了起來,想着竟莫名的覺得心驚又興奮……難道他有**傾向?!

被自己想法惡寒到的赫連風雲咳了咳,看向慕容羽冰,“是這樣的,明天是蓉兒的生日,因為慕容小姐的緣故,讓蓉兒的聲道有了複原的可能,我父母希望你能來參加。”

那雙眼眸幽黑深邃,看着慕容羽冰,藏着什麽。

慕容羽冰移開目光看向赫連蓉,正對上一雙期盼水光盈盈的眼眸,微微柔化,“好。”頓時那雙眼睛迸發出燦爛如琉璃般的光芒,欣喜雀躍。

“那麽,明晚就由我來接這位美麗的公主如何?”

慕容羽冰看向赫連風雲,微微眯了眯眼,他在打什麽主意?百裏卿榕不是正住在赫連家麽?百裏卿榕對他的喜歡不是人盡皆知麽?他來接她?準備讓百裏卿榕情何以堪?不過——

“那就有勞了。”慕容羽冰勾起一抹笑,她看百裏卿榕那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很不爽了,她倒是想看看被撕開羊皮的百裏卿榕,會有什麽精彩的面目。

晚宴,赫連家!

白皙如玉的手輕輕的将一頭烏發绾起,用兩只白玉簪交叉定住,簪頂垂墜着一條金色的百花鏈,朵朵盛開,妖冶如絲,随着腦袋的輕輕晃動,帶出炫美的光暈,連帶着人心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一條白色露肩的晚禮服,單一的兩片,唯一的亮點是左腰下一朵銀白色帶流蘇的花,穿在慕容羽冰身上,卻是仿佛瞬間将蒙塵的珍珠擦亮,耀眼而光芒四射。

穿上銀色鑲鑽的細跟高跟鞋,摘下手表換上一條細細的鑽石手鏈,慕容羽冰微微勾角,開門,緩緩的走下了樓。

一樓處,因為赫連風雲難得的失禮沒有邀請他們,所以四個男人不知為何也沒有回房各做各的,反倒是坐在客廳裏看電視,顯得莫名其妙。

聽到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四人默契的轉頭,然後默契的呆住,那緩緩步下樓梯的人兒,如果說一身黑衣的她是勾人的妖精,那麽一身白色的她,嘴角勾着矜持的笑,就如同下凡的天使。

慕容羽冰當然知道自己這幅面貌的威力,邁着步伐走到慕容流雲身邊,好笑的扯扯他細膩的臉皮,“怎麽這麽呆?”

頓時慕容流雲回神,臉色漲紅,別扭又暴躁的否認,“誰呆了?!”

看着他這幅傲嬌樣,慕容羽冰就覺得萬分可愛,只是還來不及多加調侃,門口已經傳來了車聲,估計是赫連風雲來了,吻了吻他的唇,慕容羽冰便緩步走了出去,只是還沒走兩步便被抓住了。

“不準喝太多酒,不準太晚回來,我、我在這裏等你。”慕容流雲還不習慣這略帶矯情的不是情話的情話,耳朵都紅了。

“知道了。”慕容羽冰好笑的點點頭,真的很像一只向主人撒嬌的豹子吶。

走出門,正好看到赫連風雲下車,今晚他穿了一身黑色的三件套西裝,風琴領的襯衫意外的讓他俊美霸道的面容多添了一絲柔和,不得不說赫連風雲真的是一個天之驕子,即使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靜靜的站在夜幕中,那帝王般的氣場也極其的吸引人的眼球,足夠讓人無法忽視。

霸氣銳利的雙眸看到慕容羽冰,瞬間閃過一抹驚豔。

那看似簡單低調的晚禮服,卻是國際聞名的服裝設計大師bk的作品,親手設計制作,全球只有一件。這件禮服極為講究氣質,再美的人如果沒有氣質,穿在身上也會顯得黯淡無光,所以不是任何人都敢挑戰的,bk放出過話,說只有真正的公主才能将這套禮服的光華釋放出來。

就連百裏卿榕在看到後雖然有心想要,但是卻最終還是選擇了其它,也許是她看不上,也也許是她沒有勇氣嘗試,畢竟若是穿出來沒有将其的光華放出,丢的可不僅僅是百裏卿榕的臉,更是整個百裏家族的,畢竟她可是百裏家的千金公主。

這個慕容羽冰,倒是膽大,穿這禮服,還把這禮服穿得這麽耀眼,是要挑釁g市的百裏公主麽?真是有趣。

“如何?”慕容羽冰挑眉,在赫連風雲面前轉了一圈。

“很美,我的公主。”赫連風雲勾笑,微微行了個紳士禮,然後為慕容羽冰拉開車門。

車子開始平緩的開着,慕容羽冰靠在舒适的軟墊上,神色慵懶媚人。

“你倒是悠閑自在。”她該不會不知道這一趟可是鴻門宴吧。

“嗯哼,或者你以為我該露出一張去刑場的表情?”以現在慕容家和赫連家暗中的關系,宴無好宴,她怎麽會不知道呢?

赫連風雲笑笑不再說話,眸中碎光點點。

赫連家與慕容堡不同,這是頗具日本古宅風格的大宅,大大的庭院,櫻花樹,竹制小橋,流水潺潺。

而舉辦宴會的地方正是這偌大的庭院裏,即使這季節櫻花不開,但卻也有綠葉的清香。

觥籌交錯,談笑宴宴。

遠遠就能看到百裏卿榕一身銀白色的晚禮服,端着香槟帶着如同公主一般矜持淡笑的接受着形形色色的人的恭維讨好。

當慕容羽冰挽着赫連風雲的手進到庭院的時候,霎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驚訝、驚豔、疑惑、諷刺莫名等各種情緒流轉其間。

百裏卿榕随着衆人目光看去,看到慕容羽冰和赫連風雲那金童玉女宛若璧人一般的情景,霎時臉色一白,難看萬分。

還是赫連夫婦先回神,赫連夫人一身暗金色旗袍,面色紅潤,不見一絲皺紋,美豔而透着一股溫婉的氣質,難怪能讓赫連毅那個男人如此死心塌地,甚至在後來她有了赫連瀾這個非他所出的孩子還願意娶她。

她挽着赫連毅迎了上來,笑容滿面的看着慕容羽冰,眼裏有着欣賞,“慕容小姐,十分感謝你的到來,蓉兒一定很開心。”

“您客氣了。蓉兒是我妹妹。”慕容羽冰點點頭,笑容不卑不亢,眼角眉梢都帶着淡淡的不容忽視的驕傲。

赫連夫人眼中閃過什麽,笑容不變繼續道:“那麽,慕容小姐今晚玩得開心些,這裏有不少聖嬰的學生,相信你們會玩得很融洽的。”

“是。”果然豪門裏的女人沒一個簡單的呢。

赫連夫人說完就使了個眼色把赫連風雲給帶走了,慕容羽冰也不在意,走到一邊的桌上拿了杯香槟,懶懶的看着眼前越來越靠近自己的女人。

“沒想到慕容小姐也會來呢。”百裏卿榕站在慕容羽冰面前,杏眼打量了慕容羽冰一身,眼裏閃過一陣惱怒,面上卻掩飾得很好。

“赫連風雲親自上門的邀請,我怎麽好不來呢。”慕容羽冰睨着她,漫不經心的搖晃着自己手中的香槟。

“不知道流雲身體好些沒有?”百裏卿榕忍住胸腔的怒火,面上依舊一片矜持優雅的笑。

“流雲的身體好不好關你什麽事?話說,百裏小姐總是對別人的男人這麽關心麽?”慕容羽冰冷笑的看着她,眼裏是滿滿的毫不掩飾的嘲諷。

“你……”從來沒有哪個人敢這樣跟她說話,繞是教養再好,在慕容羽冰那種她已經将你從裏到外看個透徹的眼神下,都會不禁惱羞成怒。

“卿榕。”随着一道聲音響起,慕容羽冰感受到一抹身影朝自己撲了過來,一個側身閃過,而那身影卻在她面前突然一個踉跄,手中的紅酒猛然潑出,直接潑到了百裏卿榕胸前,一片濕紅,萬分醒目。

陷害,被潑酒!

“啊!天啊!”一聲驚叫,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來。

慕容羽冰側頭一看,才發現沖過來的人是安瑟兒,此時她一臉呆怔的看着百裏卿榕的胸前,然後猛然對向慕容羽冰,“太過分了!你怎麽可以這樣?!”

尖銳而肯定的指責霎時讓人把目光都集中在慕容羽冰身上,各種意思明顯。

“你說什麽?”慕容羽冰微微眯起眼,嘴角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就是你出腳絆倒我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嫉妒卿榕不知道多久了!真是卑鄙!”安瑟兒不顧自己形象的刻意提着聲音讓所有人都聽見,義憤填膺的表情仿若煞有其事。

相比與慕容羽冰這個從沒沒有在公開場合出現過的慕容七小姐,百裏卿榕和安瑟兒可謂是沒有人不認識的,一個是國內最神秘的隐世家族百裏家的大小姐,一個則是百裏家族的弟子,國家隊的運動員,也算是名人。

正常人在這種時候都會下意識的相信自己認識的那一方,更何況百裏家族的這個沉甸甸的名號放在那裏,安瑟兒就是無中生有,他們也只會應聲附和而已。

所以頓時一道道嘲諷不屑的目光往慕容羽冰身上掃去。

慕容羽冰看着安瑟兒勝利的眼神,再看看百裏卿榕站在原地微微低着頭顯得有些柔弱憐人的模樣,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如果說這就是百裏卿榕的反擊,那她還真是讓她失望了呢,老掉牙的把戲。

“這是怎麽了?”赫連夫人溫婉的聲音響起,慢慢的朝這邊走了過來,手邊還牽着今天的小壽星赫連蓉,小家夥一看到慕容羽冰立馬掙開母親的手撲到慕容羽冰面前,笑容如同獲得最想要的禮物的孩子。

赫連家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卻患有自閉症的小公主竟然會這般的親近一個人,僅僅這一下霎時讓人心下暗驚,看向慕容羽冰更是探究。

赫連夫人看着空空的手,雖然早聽說過自己這個被無數個國際權威心理醫師看過卻久久無效的女兒,對慕容羽冰特別依賴,但是親眼看到還是覺得有些欣慰又失落的難言心情,畢竟沒有哪個母親會高興自己的寶貝孩子對自己視而不見,卻對別人親近如斯。

“怎麽回事?”赫連風雲看着狼狽的百裏卿榕,銳利的眸子掃過安瑟兒,頓時讓安瑟兒一陣瑟縮。

“風雲,我沒事,慕容小姐只是不小心的。”一直沒出聲的百裏卿榕突然擡起頭,嘴角依舊帶着公主般矜持的微笑,加上胸前被酒水沾濕的發和眼眶微微的紅,顯得柔中帶剛,瞬間讓人好感倍增。

慕容羽冰冷笑的看着她,百裏卿榕這看似替她說話的一句,卻是把她嫉妒卑鄙的罪名坐實了。抱着慕容羽冰一只胳膊的赫連蓉頓時瞪着百裏卿榕,狠狠的瞪着她,恨不得把百裏卿榕的臉瞪出一個洞來似的。

赫連風雲看向慕容羽冰,眼底閃過一抹興味,似乎對慕容羽冰是在沉默中把這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的罪名坐實,還是反擊呢,畢竟這看似沒什麽大不了的一潑,在這些上流社會的人嘴裏添油加醋的一傳,慕容羽冰的名聲可算是被抹黑了。

第一次出現在上流社會的派對,就把形象給抹黑了,确實不太好呢,更何況還是被冤枉的。慕容羽冰靠在桌邊,看着百裏卿榕輕輕的飲着手中的香槟,貌似這被議論的主角不是她一般。

“小榕,先去換衣服吧。”赫連夫人看着自家女兒這麽維護慕容羽冰,也不想把事情搞大,淡淡的說着,眼底卻看着百裏卿榕閃過一抹暗芒,這孩子今晚真是太有失格調了,她不反對她為了她兒子耍些小伎倆,但是卻因此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有失形象,不值。

百裏卿榕眸光一閃,乖巧的應了聲便緩緩的走了起來,只是經過一少婦的時候,少婦手中的紅酒突然就往她身上潑了去,讓場面再一次尴尬壓抑了起來。

“噢!天啊!我不是故意的,百裏小姐!”那少婦頓時驚慌失措的想要給百裏卿榕擦擦,但是卻又無從下手。

“啊拉,真是不好意思,也許又是我不小心把人給隔空推了。”慕容羽冰靠在那邊涼涼的出聲,笑得妩媚萬分。

“沒,沒關系。”百裏卿榕嘴角的笑容險些撐不住,雙拳微微的握緊,依舊挺直着腰板邁着優雅的步伐,那一條銀白色的禮服卻是一片的紅色,顯得萬分狼狽。

然而再次經過兩個男子的時候,兩人手中的紅酒和香槟突地就同時往她身上潑了去,嘩啦的,因為兩人的身高問題,正好一黃一紅的潑了她一臉。

兩個男子驚慌失措的道歉,場面卻是萬分的詭異莫名,有些思想較為封建的都忍不住猜想,這百裏卿榕是見鬼了,總之比較于慕容羽冰故意為之,反倒是事實證明,其實今天是百裏卿榕的倒黴日。

“真是抱歉,也許又是我不小心推了他們呢。”慕容羽冰看着她青筋暴起的拳頭,晃着手中的香槟,笑得越發的迷人。

百裏卿榕臉上頭發全是酒水,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為了不想徹底毀了自己的形象,只能加快了步伐往內庭走去,卻還是在中途又被潑了幾次,吓得衆人都不由得把酒杯放到桌面,生怕這麽見鬼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慕容羽冰意味不明的看着百裏卿榕的背影,側頭就看到赫連風雲探究的目光,慕容羽冰很是良善的無辜的眨眨眼,看得赫連風雲險些難得失笑,真是個恐怖又有趣的女人。

赫連夫人見場面一時有些冷場,拍拍手頓時一個大大的蛋糕被推了出來,衆人齊唱生日歌這才又活躍了起來。

赫連蓉拉着慕容羽冰,接過赫連夫人遞過來的刀,大大的眼睛閃亮亮的看着慕容羽冰,可愛的讓人恨不得抱進懷裏揉亂她的卷卷蓬松的發。

慕容羽冰無奈只好朝赫連夫人點點頭,握着赫連蓉的手,切了蛋糕,赫連蓉笑得仿佛這是她度過的最開心的一個生日,仿佛她是一個正常的孩子,絲毫看不出半點兒自閉症的傾向,讓赫連夫人一時紅了眼眶。

而此時內庭,一間和式的屋內,百裏卿榕換上了一身幹淨的和服,站在窗邊看着熱鬧的外庭,秀雅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安瑟兒看着百裏卿榕這般,心如打鼓,好一會兒才躊躇的走上去,“卿榕……對不起,我……”

“啪!”一個巴掌狠狠的落在安瑟兒的臉上,百裏卿榕面容一瞬間萬分猙獰。心裏怒火翻湧,她百裏卿榕從小到大都是衆星拱月,聽的都是阿谀奉承,何時受過半分的挑釁和不敬,這次慕容羽冰卻是生生的把她內心的那份被壓在僞善之下的肮髒給扒拉了出來。

------題外話------

哦呵呵……話說蘋果很讨厭僞善的人啊啊!

生意,巨斧幫!

安瑟兒摸着被打腫的半邊臉難以置信的看着百裏卿榕,第一次見到這個模樣的百裏卿榕,好、好可怕……

猙獰一瞬間,百裏卿榕收回火辣辣的手掌,又變成了那個矜持的公主,看着安瑟兒有些抱歉,“對不起,我心情很糟糕……”

“沒、沒關系。 ”安瑟兒趕緊搖頭,微微斂下眼睑,心中恐懼的種子已然種下。

“你出去吧。”百裏卿榕見安瑟兒這模樣,臉色頓時冷下。

“是。”

百裏卿榕冷冷的看着前院熱鬧的燈火,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甜甜膩膩的說了幾句話,笑容便是越來越詭谲,慕容羽冰,她倒要看看,你能嚣張多久!

忽的困惑起來,今晚的事太過詭異了,那些人怎麽會莫名其妙的潑她的酒?

……

或許是因為赫連蓉的關系,接下來的宴會并沒有什麽讓慕容羽冰難堪的環節,直到結束的時候,慕容羽冰才把她送給赫連蓉的禮物給她戴上。

這是一條并沒有什麽特別的項鏈,黑色的鏈身,一個像平安符的小巧黑色長方形墜子,在一幹的名貴禮物中顯得萬分的寒顫,偏偏赫連蓉那自閉的娃笑得好像得到了全世界,看得一旁準備送慕容羽冰回去的赫連風雲嘴角直抽。

“你倒是‘大方’。”坐上車赫連風雲第一句話就是這,冒着酸溜溜的泡泡,心道他精心準備的禮物蓉兒都只是淡淡的瞅了眼,一個表情也沒有,怎麽這事一到慕容羽冰身上就差別這麽大呢?這是差別待遇吧?是吧?

慕容羽冰冷冷的掃了眼這死妹控,不理他。

“百裏卿榕那事是怎麽回事?”赫連風雲說的是百裏卿榕被連續潑酒的事,太詭異了,他可不相信這事和她沒關系。

“我怎麽知道?”慕容羽冰丢了個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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